红楼之剑天外来 第219节

　　“聒噪！！”

　　“来人，掌嘴！！”

　　顺天府的衙役听到贾琙的话，不敢怠慢，很快就有一个人出列。

　　“侯爷，打多少下？？”

　　“本侯不想再听到他说出一个字！！”

　　贾琙也懒得再看，挥了挥手，若非他留着这个人还有用，早就直接就拍死了。

　　衙役心领神会，走到一柒身前，二话不说，抬手就打，左右开弓，响亮的耳光，劈啪作响，可见这个衙役下手没有丝毫留情。

　　“八~~”

　　一柒刚想破口大骂，就被巴掌把那个字打进了肚子里。

　　到最后一柒整张脸都被打成了猪头，肿胀的好似一个馒头。

　　另一侧，京城主客司，那名差役踉踉跄跄地走进了衙门，值守的差役看到他都吓了一跳。

　　“刀子，你这是怎么了？？”

　　因为失血过多而脸色惨白的差役，眼底还有一丝化不开的惊恐。

　　“冠军侯出现在夜市，扶桑的那些人都死了，快扶我进去！！我有要事禀告！！”

　　听到这粗重的嗓音，几人脸色剧变，死人了？？

　　几人不敢迟疑，扶着这位差役就往内院而去，找郎中的找郎中，通知主客司司正的通知司正。

　　衙门的大堂内，一个有些富态的中年男子，摸着手上的祖母绿戒指，悠然自得，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嘿嘿一笑。

　　忽然有差役匆匆而来，急声道：“大人，刀子有要事汇报！！”

　　听到差役的话，这位男子眉间露出一丝不悦。

　　“没看到本大人在喝茶吗？？他能有什么急事儿！！等本人喝完茶再说！！”

　　听到这位男子的话，前来汇报的差役感觉自己都傻了。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儿，刀子掉了一条胳膊，扶桑的那些人都死了，还有冠军侯，这些都聚在了一起，这哪里是什么小事儿，这根本就是捅破天的大事儿了。

　　“大人，扶桑的那些使者都死了，冠军侯动的手！！”

　　差役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据实以告。

　　这名男子，听到此话，微微一愣，手上的动作一顿，似乎是在怀疑自己听错了，再度出声说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心情难以自制的这位大人都没有觉察到自己这句话都带出了一丝颤音。

　　差役苦笑一声，“大人，张涛回来了，还断了一条胳膊！！”

　　听到这话，这位主客司的一把手，姜文正呼腾一下站了起来，“人在哪儿？”

　　见他终于是知道急了，差役心里不由摇了摇头。

　　不过嘴上却不慢，开口继续说道：“人就在大厅！”

　　见到那位名为张涛的差役之后，姜文正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他是出身江南之地的读书人，何曾见过这等惨烈至极的景象。

　　强自按压心底的不适，他出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冠军侯会出现在那里？？？”

　　张涛嘴唇发白，虚弱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徐卫，张小飞他们两个已经被冠军侯打死了~~”

　　说到这里，他眼底闪过一丝后怕，方才那可真的是生死一线，若非贾琙留着他让他给姜文正传话，估计现在他也被那位侯爷打死了吧！

　　“什么！！他怎么敢？？？”

　　听到张涛的话，姜文正脚步都有些站不稳了，被打死了？？

　　这可是天子脚下，皇城所在，贾琙再怎么胆大包天，也不应该在这里动手吧！！

　　不过他又想到贾琙做下的那些事儿，心头不由涌上一股无力感，连江南都杀了个遍的人屠，做下这样的事儿其实想一想倒也不奇怪。

　　“大人，冠军侯叫你过去呢！！还说让大人背后的人也一起过去，否则就杀了大人一家老小祭旗呢！”

　　说完这话，张涛的心气也散了，脑袋一歪直接就晕死了过去。众人吓了一跳，还以为他也死了，赶忙过来查看，发现是晕过去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只是主客司的司正姜文正此时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个疯子要干什么？？

　　夜市长街，又没有人阻拦，这消息就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还没用了一炷香，就已经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自然也送到了大明宫明康帝御案之上，还有在朝几位消息非常灵通的几个大家之中。

　　这些人看到情报之后，大都骇然色变。

　　贾琙又打死了人，还有几个异国的使臣，范元和等与贾琙还存在嫌隙的内阁大臣，看到手里的情报，眼中不乏有异色闪过，甚至还夹杂着一丝冷意。

　　倒是有一人，神色显得有些沉重，这个人是内阁大臣——曾书堂。

　　接到消息之后，他多余的话一句都没说，甚至连官服都没换，直接去了大明宫觐见皇帝去了。

　　主客司是他所辖的机构，贾琙扬言要找人，最终自然会落到他的头上，他可是知道贾琙那个混不吝的，发起疯来，到底有多无所顾忌，上一次范家的脸直接被他踩进了泥里，他可不想再度重蹈覆辙。

　　大明宫，御书房。

　　明康帝看到情报之后，脸色阴沉不定。

　　“戴权，你去传旨，先让贾琙回府，这件事儿朕定然给他一个说法！！”

　　听到明康帝话，戴权这心里一愣，怎么看上去自家的主子似乎没有那么生气，嗯，是对冠军侯还有所顾忌吗？？

　　一边想着，戴权一边恭敬领旨，不过犹豫了一下，戴权再度开口说道：“皇上，西林巷那边群情激奋，用不用派御林军过去维护一下秩序！！”

　　戴权说的这话很有水平，为何会群情激奋，这里面的门道可就多了。

　　同时也在提醒明康帝，眼下舆论似乎是倒向了贾琙这一边，对贾琙用不用从宽考虑，虽然当街杀人的确有错，但是这几个人他也看不顺眼，小小的扶桑，弹丸之地，谁给他们的勇气的来大康，还是大康的京城撒野。

　　虽然大康的律法讲究的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是谁又敢来治皇帝的罪，那些不过是来堵住读书人的嘴罢了。要是哪朝哪代碰上一个软弱的君王，或许还能被辖制，但是大康的这几位，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主仆相处了这么多年了，戴权的意思明康帝也猜到了，看着手里的情报，明康帝眼睛微眯，这情报里有几句话他还是非常喜欢的。

　　一个弹丸之地，也敢来他的地盘狗吠，他害怕打仗吗？？

　　说句不违心的话，一点都不怕，甚至还有所期待，之前他还在为怎么处置九边那些富余的军队而犯愁呢！！

　　北疆安稳了，再养着这么多的军队，那可就不是一个明智之举了，先前有北元在的时候，整个大康的财政有一半以上都塞进了北疆。

　　眼下没有战事了，他自然不想再养着那些人，一来对大康的财政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负担，二来，那些人大都是太康帝时期的旧臣，自己培植的人不多，若是擅自解散，恐怕会引起朝廷多方面的动荡。

　　所以若是真的发生大战，他还求之不得呢！！

　　“主客司是谁负责的？？”

　　随及明康帝再度问道。

　　戴权知道明康帝问的不是主客司这个部门的具体官员，而是是谁在负责总览这一部分的事物。

　　想了想他回道：“皇上，是曾书堂，曾大人在负责这一块！！主客司的司正是姜文正，太康十六年的进士~~”

　　“传旨，让曾书堂进宫~”

第332章 你们没资格卑躬屈膝

　　“你就是主客司的司正？？本侯以为你不敢来了呢！！”

　　西林巷，顺天府知府刘莒，主客司的司正姜文正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

　　同时，两人也将加急上奏，将此事上奏给了宫里。

　　面对不知情况的冠军侯，他们心里还真的没数。

　　上一任顺天府知府就是被眼前之人亲手打死的。

　　“主客司司正，看来本侯的话你还是没听进心里去！！”

　　姜文正听到贾琙的话，心里不禁打了一个激灵。

　　虽然早已做了心里准备，但是事到临头，听到贾琙那寒彻骨的清冷声音，还是不由自主的发抖。

　　这个人与以往那些出言威胁的人不同，他是真的可能会出手，打死自己。

　　随后姜文正轻叹一声，开口说道：“好让侯爷知道，对外的态度一直都是有阁部表决的，下官不过是一个传话筒罢了！今日这件事儿有下官的责任，下官不可否认，但是下官人微言轻，根本无法干扰那些大人物的决策，如今首恶以除，还望侯爷高抬贵手！！放过我那属下吧！！”

　　长期混迹官场，姜文正也熟悉那些官话套话，这套说辞可以说是滴水不漏。

　　不仅表明这件事儿也不是他所愿，也点名了这件事儿是内阁通过的，他只是安照上面的吩咐办事，最后又给自己的手下求情，更能让人动恻隐之心，以为他是一个爱惜部下的好官。

　　不过可惜的是，他面对的人是贾琙，而不是那些不经世事的年轻人。

　　听到这话，贾琙呵呵一笑。

　　“司正大人，伱推脱的倒是一干二净，不过你当本侯是傻子吗？？本侯亲身经历了这件事儿，见识过了主客司那些差役的丑陋面孔！！说句不客气的话，当真是让人遍体生寒呐！！”

　　姜文正听到贾琙的话，眼底闪过一丝尴尬，手底下的那些人水平到底如何，他如何不清楚。

　　有道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官做的越大的人，越不会那么直白，就算是心里恨不得弄死对方，也不会在明面上表现出来，反倒是那些差役，经常是仗势欺人。

　　读书人之中不经常会说一句话，叫作狗眼看人低的吗？大部分都是那些世家大族的豪奴，或者说在官府的那帮差役。

　　“大康的脸让你们主客司丢光了！本侯真的很想问一问，你们脑子是被驴踢了？？”

　　“儒家的仁义礼智信不是用在他们身上的！！要是孔老夫子知道你们这些不孝弟子做下此等丧门辱国的举动，也不知道会不会从坟头里爬出来，打死你们！！”

　　贾琙的话毫不客气，几乎都要指着鼻子骂娘了。

　　姜文正脸色一时间涨成了猪肝色，这可不是在什么僻静的地方，而是在大街上，周围还围着一圈百姓呢！！

　　“这里是你们顺天府的管辖范围吧！！知府大人！！”

　　刘莒听到贾琙的话，讪讪一笑，此事本就是主客司在负责，上面又有各方势力牵扯，他们顺天府就算是想管也无能为力。

　　巡逻的人还是五门都督府的呢！不也没插手这件事儿，说实在的，有些人他贾琙能得罪，不代表他们能得罪，有些热贾琙打了，就算是杀了，皇帝估计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轻轻放过去了，他们可能就是破家灭门的大事了。

　　“侯爷息怒！！此事牵扯到外来使者，顺天府无权插手！！”

　　刘莒和贾琙打过交道，所以他没有说什么漂亮话，只是据实交代。

　　五门都督府的人负责巡逻，他们也不负责巡逻这一块，只负责日常案件的审理，犯人缉拿看守，于各州府下发通缉的海捕文书。

　　听到这话，贾琙呵呵一笑。

　　笑声中多有嘲讽之色，看来这种官场上的推辞自古就有，不是自己所处的那个时代独有的事儿。

　　去办事儿的时候，这个不管，那个不管，这出了事儿了，一个比一个推得快，说这是不归他们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