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神豪:开局骆驼祥子 第44节
这些人是嚣张惯了,根本没在怕的,帝京本地的老混混打架争地盘,都不敢动响的,他们却敢堂而皇之带着枪上街,俨然一副上等公民模样。
刘子祥跃过倒在地上那两人,一把捏住小本子的手,使劲一掰,那人手腕咔啪一声,弯折一百八十度,还没来得及惨叫,刘子祥按着他的食指,一下,两下,三下。
为了防止让大伙儿留下阴影,三枪都打在胸口上,虽然血呼啦的,但好在没有爆浆。
拉过蕴贞,给一脸懵的咖啡馆老板扔了几个大洋,“等会儿步军衙门来人,你得作证啊,这孙子自己开的枪,你看,枪还在他手上放着呢。”
说完,拽着蕴贞出了门,门外来了一匹马,前头一个人牵着马等着,不是别人,正是水生。
刘子祥把缰绳接过来,“里头出了点事儿,找江世尧来料理。”
水生已经锻炼的神经粗大,隔着窗户往里看了一眼,一片狼藉,一张桌子上躺着一个人,桌布都给染红了,淡定点点头,“明白了,少爷。”
然后淡定的走进去,拿着咖啡馆的电话机开始打电话。
刘子祥把蕴贞先抱上去,然后自己翻身上马。
“驾!”
蕴贞心都化了!
以后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呢?
“你在哪儿学的功夫?”
“浑圆形意太极门。”
“听起来就很厉害!”
“别说话,小心喝风!”
蕴贞乖乖闭嘴,一脸幸福的依偎在刘子祥怀里,全然不顾街上人满眼看神经病的目光。
到了涛贝勒府,门房听到动静,心说可能是大格格回来了,刚开了门,就张大了嘴。
只见蕴贞一脸娇羞,“人家不敢下。”
刘子祥义不容辞,点点头,把蕴贞抱下来。
老管家觉得这个世界是怎么了,自家大格格马术惊人,不说什么镫里藏人捡银碗之类的吧,就那飞身上马的功夫连自家老爷都比不上,下个马还要人抱?
涛贝勒正在府里吊嗓子呢。
“这一封啊书信来的巧,
天助黄忠成功劳,
站立在营门高声叫,
大小儿郎听根苗
.....”
“老爷!不好啦!”老管家如同一个肉球,飞快的滚过来。
再涛待人和善,并没有生气,心说老管家有什么要紧事,挥挥手让琴师停下,问道:“怎么了这么着急忙慌的?”
老管家喘着粗气,“大格格,大格格她!”
别看再涛跟这个妹妹没什么血缘关系,可俩人处的不错,自然是关心的紧,当即紧张道:“大格格怎么了?”
“大格格他带了个男人回来!”
再涛反而松了口气,“这怎么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么。”
“可看样子是个汉人,咱们大格格可是要嫁草原王爷的......”
再涛不耐烦的挥挥手,他最烦这一套,“行了,行了,皇上都没了,还王爷呢,来啊,花厅迎客。”
到了花厅,刘子祥进来拱手行礼,“刘善之见过涛贝勒,即未投名刺也没带礼物,贸然叨扰,得罪,得罪。”
再涛先是眼前一亮,来人身形颀长,腰杆笔直,五官端正,随即反应过来,刘善之,这可是大红人啊!
不过人家到底显贵过,又不想攀附谁,拱手还礼道:“原来是善之先生当面,久仰大名未曾得见,今天却是有缘,来,坐,坐,看茶!”
“那就谢过涛贝勒了。”
再涛摆摆手,“都是老黄历了,还有什么贝勒贝子的,叫我再涛就成,人啊,怕他不念旧,还怕他太念旧,本来就该翻篇儿的事儿,还念着干什么?”
再涛还真是宗室里头的一个异类,他地位相当高,后来堪称金家族长,可人家始终觉得,过去了就过去了,老老实实过日子呗,整那些有的没的,所以很看不上那帮上蹿下跳的人,连带着跟他那位后来到了东北当傀儡的侄子关系很恶劣,大半辈子没说过话。
再涛端起茶碗,看着刘善之,又看了看一脸娇羞站在一旁的妹妹,“咳咳,蕴贞啊,没什么事儿你先歇着去吧。”
蕴贞娇羞的点点头,“人家还有些针指没做完,这就回去做。”
“咔嚓!”再涛手里的茶碗掉在地上,一脸尴尬道:“这个老管家,年龄大了不济事,倒杯茶放这么烫的水干什么!哈哈,善之见笑了,见笑了。”
蕴贞瞪了哥哥一眼以示警告,然后继续满脸娇羞的迈着小碎步到后头去了。
刘子祥跟再涛聊了一会儿家常,还没来得及说津卫的事儿,老管家就来禀告,“老爷,江都统求见。”
再涛疑惑道:“他来做什么?请进来吧?”
没多大会儿,江世尧来了,满头的汗,先给再涛行礼,“见过贝勒爷。”然后又向刘子祥亲近的抱怨道:“老弟,你也太能折腾了,有人瞧见你往这边来了,我这才赶紧过来,跟你拿个主意。”
说着,把在葆荣斋发生的事儿一说,再涛接着就拍案而起,“好!好汉子!好功夫!真解气!”接着又看向江世尧,“江都统,这事儿可全靠你了,就算卖我个面子?这是救了我妹妹的恩人,要是他受了半点委屈,我上统领府敲登闻鼓去!”
江世尧说你们他妈就可着我一个人坑吧!
脸上还赔笑道:“瞧您说的,都什么年月了,早就没有登闻鼓了。”
第84章 咣咣三大碗
江世尧又讪讪地赔笑几句,“那年轻的是一个小本子领事随员的儿子,这事儿闹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随即一想,人家连山中洋行都烧了,还差这个吗?
放下茶碗,赶紧补充道:“当然了,对刘公子来说,自然是小事一桩。”
刘善之根本不搭茬,江世尧心里这个郁闷,自己算是被这孙子拿捏住了,得,认栽吧,一拱手,回去处理去了,甭管人家怎么闹,他就一个说法:小本子枪还在自己手里,应该是走火了,反正步军衙门是找不着什么所谓的凶手了,有能耐?有能耐你找大统领去!
再涛不像个遗老遗少,反而像个走江湖的,人很豪爽,非要请刘子祥吃饭,刘子祥也没拒绝,既然你请,那我就吃呗。
接着更衣的名义,问老管家要了一张红纸,包了两张银票进去,“来的匆忙,只有这些阿堵物,还请不要见怪,贝勒爷挺忙,就不用跟他说了。”
这意思是等我走了你再跟他说。
老管家乐开了花,推辞几下,收下来,跑到后面去找给刘子祥的回礼了。
毕竟是曾经王府的底子,留着送人的东西不要太多,大多是一些杂项,造型精致的竹子笔筒,有名人题词的扇面,拿出去卖了也能卖点钱,但用来回礼肯定是只赚不赔的。
老管家小心翼翼的盘算着,既要有面子,还不能花太多钱,再涛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这孩子心眼好,就是不会操持经营,府里现在进项可不多了,得省着点。
挑来挑去,挑中了一个马上封侯笔筒,一对药玉镇纸,一封四件金丝松墨,又给拿上两刀御纸,这些玩意惠而不费,又很有文化,老管家很满意,让人包好,自己挪动的胖胖的身躯去安排晚上的饭了。
请客吃饭很有讲究,要么吃的巧,要么吃的好,当然要是自己家人吃饭就不用讲究这个。
吃的好自然很好理解,什么贵上什么,这表示一种重视和尊重,就好比后世两方亲家见面,比较讲究的一定得挑个豪华饭店,不用什么私房菜,也不用什么好吃,名头响就行,能五星就不三星,然后什么螃蟹龙虾往上造。
当然了,两家地位不能太悬殊,如果你亲家家境很一般,你这么整,人家觉得你给他下马威呢。
吃的巧就很有讲究了,一般是请已经熟识的、又比较重要的关系吃饭,必须得整点小花样,他要是内陆人,就领他去吃私房海鲜,他要是沿海人,那就弄点西北风情,弄得菜一定要能讲故事,怎么怎么牛逼,怎么怎么有历史,或者食材怎么怎么难得。
后世为什么这么多人非得去吃那个野味?不就是因为难得吗,食材一难得,甭管好不好吃,他的虚荣心就满足了,就觉得自己很有面子,瞧瞧,人家这么花心思招待我。
老管家请丫鬟们梳上旗头,穿上花盆底,弄上一桌子菜,真名贵的吗没有,但全能讲故事。
丫鬟们一边上,老管家一边介绍,这道菜怎么怎么着,谁谁发明的,谁谁喜欢吃。
刘子祥很配合,频频点头称赞,再涛是个明眼人,笑道:“行了行了老家院,别来这一套了,人家善之可是北地财神,吃过见过,甭在这丢人现眼了。”
老管家也不尴尬,低头道:“是我班门弄斧了,您慢吃,嘿嘿,您慢吃。”把酒给烫上,后退着出去了。
这样一来,一通介绍显得重视,再涛笑骂老管家显得亲近,顺势捧了刘子祥一手,都是学问啊!
对付这样的人不能文绉绉,就得粗犷,刘子祥一挥手,“今日跟贝勒爷一见如故,小杯不过瘾,换大碗来。”
丫鬟换上大碗,刘子祥也没作假,咔咔咔干了三碗,瞬间点燃了再涛的万丈豪情,自己也咔咔咔干了三碗,这就下去差不多一斤酒了,当时就迷糊了,还没吃两口菜,非要拉着刘子祥拜把子。
“老弟,你跟那些俗人不一样,不一样!”
“谬赞,谬赞,自在就好,该吃吃该喝喝,啥事儿别往心里搁。”
再涛哈哈大笑,说老弟我必须得给你露两手,拉着刘子祥到了厨房,在家厨的一脸错愕表情中夺过勺子,又是揉面又是切肉,辣椒蒜末,切的案板顿顿顿响,面下好了捞出来,一勺热油。
弄了好些个蒜瓣,放在一边,对刘子祥说道:“老弟,十几年前西狩,嗨,什么西狩,让人撵的呗!到了西边,这玩意儿可金贵着呢!勋贵们回了城,还惦记着这一口,我从小跟着耳濡目染的,别的不会做,这面做的挺好,你尝尝。”
两人就蹲在厨房的门槛上,端着大海碗,一口蒜一口面,直呼痛快。
刘子祥当时就说道:“大哥,听说你喜欢养马训马,赶明儿我让人在礼贤弄个马场,我也不懂这些,你有空给我指点指点去!”
再涛大喜过望,他真的爱马成痴,再过几十年,成为了一名光荣的马政顾问。
“兄弟,找我有事儿吧?有事儿就直说。”
刘子祥嘿嘿一笑,“这能有啥事儿呢,老哥帮我演场戏。”
再涛是个戏迷,超级票友,武生老生都精通,杨小楼跟他是好朋友,亲自指点过他不少,京戏名家李万春都跟他学过三年戏,可见其功力。
一听说演戏,再涛顿时来劲了,“老弟快快讲来,这戏怎么演?”
刘子祥说如此这般这般,再涛频频点头。
后院儿,蕴贞偷偷听着两人大呼小叫,可都是些不着四六的醉话,不由得跺跺脚,手里拿个绣花针跟手帕装模作样,那是一针都没绣。
“哥哥真不成!一喝酒就忘了正事儿!”
月至中天,刘子祥说大哥不行了我真得回去。
再涛酒劲儿上来了,非得拉着刘子祥到秦省巷再喝一场,刘子祥心思一转,跟着他到秦省巷转了一圈,果然抓住了正在喝花酒的小段,让小段陪好他,自己优哉游哉回了家。
第85章 家人们,我来晚了
石门车站,一队队人马下来。
旅客们纷纷绕道,生怕冲撞了这批人。
小段穿的光鲜,鼻梁上还架着墨镜,拿着小折扇,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路过的大姑娘小媳妇。
刘子祥看不下去了,“哎,你游山玩水来了?”
小段笑笑,摘下墨镜,“大哥,这叫做派,名士做派。”
刘子祥撇撇嘴,“彪子做派。”
专列后面拉下来几辆小车,几人坐上,浩浩荡荡往西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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