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神豪:开局骆驼祥子 第50节
在妹妹的可怜模样和拳脚威胁下,这才摆出这幅姿态。
“贤弟,你是有所不知啊,你看为兄,这腿,吃了一脚,现在还肿着呢!”
内里转出一个人来,软糯而又淑女的声音传来,:‘哥,您说什么呢?’
再涛吓得一哆嗦。
第93章 羊头肉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蕴贞。
穿一身月白的袍子,好似女扮男装的书生,素洁的脸蛋上不施粉黛,几日未见,却又清减了许多,下巴尖尖,显得眼睛愈发大且灵动,两手背在后面,先瞪了一眼再涛,然后眼神复杂的看着刘子祥。
这个坏家伙!全帝京的人都知道他一口气娶了五房姨太太,还夸他少年风流呢!
既然家里有这么多地方,为什么不能给我留一个?
我又不是那些矫情的格格,这不行那不许的,听说行那敦伦大事的,还要互相行礼呢!
想到这里,眼里却没了烦恼,脸颊一片绯红,不敢再看刘子祥,低下头来,仿佛一株含羞草,大着胆子摇曳身姿展示自己,却总免不了害羞收敛的命运。
再涛看着妹妹这样,一拍脑门。
完了,小妹,你完了。
刘子祥哪里还有不明白?原本以为是蕴贞是小孩子心性,无非是因为那天火烧洋行崇拜领头人身上耀眼的光。
可他却不知道,真正让蕴贞无法自拔的,是那天枪杀小本子后策马奔驰,从那以后,蕴贞吃饭睡觉做梦想的都是他了。
刘子祥也不矫情,看着蕴贞略显瘦削的脸庞,“走,跟我贴秋膘去!”
说完笑着看向再涛,“贝勒爷,那什么,以后不给您好处,您也得帮忙了!”
再涛一脸绝望,腿上被妹妹一脚踢的青紫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痛!太痛了!
“瞧你说的,啊哈哈,咱们是朋友,是朋友......”
话还没说完,看着蕴贞一脸柔情的站在刘子祥身边,俨然一对璧人,就再也说不下去了,指着外头,“走,赶紧走,爱上哪吃上哪吃。”
看着嬉笑打闹离开的两人,再涛靠在椅子上,胖管家悄无声息的出没,端上来一杯热茶,和几样点心,“爷,这是您爱吃的。”
再涛感动的要哭,果然只有胖管家心疼咱!
......
帝京的大街上,秋日的氛围已经非常浓厚,人们像不知疲倦的蚂蚁,为即将到来的冬天准备着,拉煤的煤车随处可见,今年帝京不光有西山的煤,还有来自井陉的煤,不光质量好耐烧,还送货上门,不另外收费,态度很好,大受欢迎。
这并非是刘子祥的授意,而是徐振飞的创举,在后世看没有什么,但穿着统一的运煤车夫,在用户家里留下的精美小册子,已经颇有一点品牌建设的味道了。
当然了,这部分利润还是小头,真正的利润来源还得看铁路用煤,小段打通了帝汉线的关系,开始给铁路大量供煤。
刘子祥突然想起来,可以弄点蜂窝煤,到各大城市卖,倒也不纯为赚钱,他们的作用跟刘四爷在各地开的表行作用类似。
蜂窝煤到底是谁发明的已经不可考,有人说是几年后一个小本子发明的,也有人说再过十来年,一个姓王的伙夫偶然间发现了带眼儿的煤饼更好燃烧,还省煤,还有人说是再过几十年,一位德州的工人研究出了这东西。
反正不管是谁发明的,根据刘子祥的观察,现如今还没有这东西,阔气人家例如刘府,烧的是精煤煤块,一般人家用的是煤饼,其实打上几个眼儿就是蜂窝煤了,穷人家则去捡煤核,至于更穷的,更穷的根本过不去冬天。
走在街上,蕴贞背着手一蹦一跳,已经看不出此前的憔悴,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并不在意生活强加于她的诸多遭遇,即便身份的原因让她不能跟刘子祥在一起,也即便以后可能嫁给一个胖乎乎的草原王爷。
这都不会影响在帝京的阳光下,闻着满街的糖炒栗子味儿,听着小摊贩的吆喝叫卖声,和心上人走在一起。
“我要嫁到草原,你会想我吗?”
没有社交软件和什么红书什么威博的今天,这种话段位太低了,刘子祥想都没想,“我会想今天的阳光,今天的糖炒栗子香气,今天你月白的袍子,我也会响起你问我的这句话,然后再许多年后告诉你,你看,你哪儿也去不了,你只能在我身边。”
蕴贞呆住了,停下脚步,愣愣地看着刘子祥,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过了良久,才红着眼睛道:“我哪儿也不去,我就在你身边,荣华富贵,风霜刀剑。”
这就不是什么情话了,这是誓言。
这年头可不像后来,一年能发八万个誓,我发誓我下回不喝了,我发誓我说下回不喝就不喝了,我发誓我真的再也不喝了。
这年头发誓就是真发誓,除了少数不在乎的,剩下的大多都异常慎重。
刘子祥有些动容,还有点不好意思,揉揉蕴贞的脑袋,“我领你吃东西去。”
一路上,又是小白梨,又是蜜汁大海棠果儿,又是红果儿,又是良乡栗子,蕴贞真是没少吃。
瞧见一家卖白水羊头的,蕴贞又走不动路了。
刘子祥震惊了,“你还能吃?”
蕴贞一得意,帝京大妞的劲儿就出来了,:“瞧您说的,跟我吃了多少似的。”
随即又不好意思的笑笑,“就尝尝嘛,秋天就得吃这个。”
这倒是不假,秋天还真得吃白水羊头肉,这也不知道是什么风俗。
而且帝京羊肉床子都有行规,凡是羊头馆子,必须在立秋当天卖一天羊头,有时候立秋时分天还热,羊头卖不完就坏了,那也必须在秋分这天卖上一天,然后慢慢等待天冷才正式开始营业。
“成,那就一块儿尝尝。”
这地方是前门外的裕兴酒楼,这酒楼不怎么有名,但酒楼门口的羊头肉摊子很有名。
摊子前头放一块简易白纸板写就的匾额:马家白水羊头肉。
别的地方,饭店门口的馆子是靠着饭店吃饭,但裕兴酒楼不一样,裕兴酒楼是靠着这个摊子吃饭,客人都是买了羊头肉,再到饭店里要个座儿,添几个菜,慢慢坐喝。
摊子老板穿的干净,戴着小白帽,开口却是地道的帝京口音:“来了您二位,来多少您馁?”
第94章 你真奸诈
刘子祥开口道:“我们俩人吃,您看着切。”又对后头的水生跟石头道:“既然赶上了,你们自个儿招呼自个儿,甭矫情!”
水生笑着点点头。
刘子祥本想进店,可被那摊子老板的手艺所吸引。
只见那老板把一块羊脸放在木墩子上,右手尖刀飞舞,几下功夫,羊肉片的薄如蝉翼,羊皮完完整整,老板切成小条儿,拿佐料拌了,“给您下酒,不要钱!”
刘子祥竖起大拇指,“大师傅,好俊的功夫!”
羊头肉摊子老板高兴了,人家可是体面人,穿着打扮,说话的气度,一看就能看出来地位身份,老板就喜欢这样的人夸赞自己的手艺,一边多给了约莫三两羊头肉,一边骄傲道:“我还真得说一句,您夸得对!您打听打听去,前门外,我叫号羊头马!我的摊子不卖完,谁家的羊头肉也甭想卖!”
刘子祥点点头,店里小伙计上来招呼,热情且周到:“您二位来的早!给您找个好座儿,清静,还能看景儿!”
不多时,伙计把羊头肉端上来,薄薄透明小片,摆盘子里,放几样蘸料,芝麻盐,辣椒面,韭菜花,随吃随蘸。
伙计又给刘子祥烫了一壶酒,上了几个小菜。
羊头肉配酒,再好不过了。
两人一起品尝美食,刘子祥出来的时候没忘了叫水生弄几个食盒,把羊头肉送几份儿到家里尝尝。
玩了大半天,蕴贞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到家里,见了哥哥就问道:“哥,你跟善之哥哥今天都说的什么?他让你帮他什么忙?”
善之哥哥喊得又清脆又动人,再涛从来没有过这个待遇,当场就捂着胸口,摆手道:“去去去,男人家的事儿,你问做什么?”
蕴贞温柔一笑,挥挥拳头。
再涛果断投降,“他让我到津卫干什么,什么竞标。”
“竞标是什么?”
“就是......”
蕴贞越听眼睛瞪得越大,最后忍不住道:“哥,你真奸诈!”
再涛拍案而起,“你凭白诬陷我,这可都是刘善之的主意!”
蕴贞脑袋一扬,不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肯定是你挑唆的善之哥哥,再说了,善之哥哥那叫能谋善断,既然人家嘱咐您了,哥,你可别拖人家后腿,哎,我得学学做女红去,以后还得......”
说到这里,蕴贞脸微微一红,脸上带着笑去后边了。
再涛目瞪口呆,仰天长啸一声:“造孽啊!”
随即想到妹妹开心的样子,不由得也摇头笑了起来,“刘善之啊刘善之,我他妈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
“你是说,再涛说他也要去竞标?”大头目光炯炯,停下手上的毛笔,扭头问儿子。
袁二一本正经,“没错儿,爹,他昨天到大茶馆儿去听人家谈马经,人家听他亲口说的,说什么在家里待腻歪了,也要实业报国,还说什么实业报国,就得从津卫制造局开始,他准备卖房子卖地,一定要拿下这个标!”
老袁用手揉揉眉心,有点头痛,心说自家这个二小子,干点什么不好,非得弄什么亲近工商,什么跟国际接轨,弄什么竞标,这下好了,弄出卵子来了,再涛的身份这么敏感,要是真让他拍中了,恐怕又得是一阵鸡飞狗跳,又得引得一些人胡思乱想了。
可二儿子一向不问这些“俗事”,这次好不容易想要做点正事,倒也不好打击他,于是语重心长道:“你啊,爹告诉你,以后办事,要做一步,想三步,不光要多研究事,还要多研究人啊,有时候以为事情万无一失了,可还是会让人办坏,有时候明明是死局,可又总有人能突围而出,不得不慎啊!”
袁二破天荒的频频点头,还摸出一个小本本,不断做记录,看的老袁老怀大慰,儿子终于长大了!
忍不住多说了两句,“爹告诉你,你弄这事儿,实在多此一举,你想 亲近工商人士,直接弄个官督商办嘛,官银变私银,私银变官银......”说到这里,看着儿子瞪大的眼睛,意识到自己说的太深了,儿子还难以接受,于是连忙停下来。
要是刘子祥在这里,说不定会一脸不屑,这算啥,你还没见过玩的花的呢,你见过地方衙门出手大批量购入住宅托市的吗?
袁二问道:“爹,那该怎么办?”
“既然说了竞拍,那就得竞拍,但是不能让再涛拍到,过来,我给你说个法子。”
......
消息灵通的闲汉们再一次早早获知了这个爆炸性消息。
“哎,您听说了吗?涛贝勒要买兵工厂!”
“还我听说了吗,这种事儿我不听说,你能知道?告儿你,什么事儿,我都是第二知道的!”
“第一是谁啊?”
“大统领啊!当然了,这话也是为了搂着说,还有好多事儿,大统领他老人家比我知道的还晚,今天我喝两碗豆汁儿,他知道吗?”
闲汉甲被自己的幽默征服,别人没笑,自己先嘿嘿的笑起来。
刚笑了两下,又过山车似的一脸严肃和神秘,凑近桌子,压低声音,“知不知道,这次的事儿跟谁有关?”
众人一看这架势,好家伙,这是有猛料啊,也都低了头,凑过来,压低了声音问道:“跟谁有关?”
闲汉甲咳嗽两声,不说话,看着眼前的碗。
顿时有人明白了,“三哥的账我会了,再给来俩焦圈儿!”
小摊老板久经风云,对此见怪不怪,麻溜给上了俩焦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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