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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神豪:开局骆驼祥子 第6节

张小乙这话一半出于嫉妒,另一半却也符合这年月的道理。

就好比在农村,原本只有一家大户,当另一家眼看要起势的时候,两家就会不可避免的产生矛盾,实际上争夺的是话语权和影响力,而这又决定了最终的秩序格局和资源的分配。

在以车厂为中心的这片地界,除了官面上的人,就是刘四爷说了算,如果刘子祥有了他那亲戚的支持,只需要在一些纠纷的处理上出来说几句话,刘四爷的影响力就被削弱了。

刘四爷不说话,只是抽烟的力气更大了,呼噜呼噜的水声在屋里竟然显得有点刺耳。

他想到了祥子回来时候的做派,想到了他放在桌上的那块亮闪闪的怀表,想到了张小乙所描述的场景。

甚至想到了他年轻时被官厅抓去,在铁锁上跪的求死不能的滋味。

“噗”的一声,刘四爷又吹了一口气,再次把燃尽的烟灰吹到地上。

张小乙上前又要给他添烟丝,刘四爷却把水烟壶放在桌上,背着手站了起来。

“小乙啊,只有千里的人情,没有千里的威风啊。”

背着手转了两圈,吩咐道:“明天去汇贤楼定一桌,说起来祥子还是我本家呢,我要请本家贤侄吃饭!”

张小乙傻眼了,愣愣地答应,又愣愣地出去。

到了外院,又有一个车夫跟他打招呼,“小爷,吃了吗您?”

张小乙像是回过神来似的,突然变得凶狠,走上前拎着那车夫的领子,“啪”就是一个耳光。

“以后谁敢再叫我小爷,这就是下场!”

车夫让打懵了,拿手捂着脸,“不叫您小爷,叫谁小爷呢?”

说来也怪,这一耳光打出来,张小乙心里的嫉妒、愤懑都消失了,很鄙视的看了看这车夫,心说这点眼力见都没有,活该拉一辈子车,“叫谁?叫祥子...叫咱四老爷的本家贤侄,那才是咱们的小爷!”

说完这话,张小乙奇异的愉悦起来,他仿佛已经完成了一次投诚,成为了刘子祥阵营里的一员干将。

发生在茶楼的景象也不再使他嫉妒,而是新主人实力的证明,新主子认识军爷,他张小乙腰杆不也硬起来了吗?

刘四爷老啦!

想到这里,心情愈发愉快,哼着小曲儿走出了门。

......

鸿兴楼。

刘子祥看着面前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孩儿,有点哭笑不得。

小段则是得意洋洋,揽着他叫来的那位相好,“刘兄,这份大礼如何?”

这就是小段的为人之道,遇到想交往的人,一定要送礼,送礼就要送大礼,要一看就能把别人镇住!

这对双生先是流落到那啥胡同,被精心调养教习,一般遇到这样的情况,那些院子养起她们来比养大小姐还精心,平日里学习任务很多,而且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丫鬟到婆子清一色是女人。

但对于小段来说,这都不叫事儿,只是去了个伙计拿着帖子,人家就乖乖送来,还附赠一架马车,钱的事儿提都没提,小段摸了一把银票递过去,院子来的人接了之后打了个千儿,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就这,回去之后禀告院子背后的主人说事情成了,段少爷还给了钱,那幕后主人还不怎么高兴,一个劲的嘟囔,怎么能给钱呢,怎么能给钱呢。

刘子祥瞧瞧这对女孩儿,又看看小段。

小段让他这么一看,连忙道:“哎,你可别看我啊,我以前见都没见过,这些吃行院饭的,都知道我经常来这馆子,有什么新货,就告诉小伙计,是伙计跟我说我才知道的,而且,我不喜欢这样的。”

刘子祥瞧了瞧他怀里的那位,点点头,“你喜欢熟的。”

小段反应了一会儿,拍着桌子大笑,“妙哉!妙哉!”

第10章 不能小瞧了古人

再打量这对女孩子,都穿着一样的桃红色刻银丝短袄,这里的袄可不是棉袄,而是一种衣服的样式,配着白绫裙子,嫩生生格外好看。

梳一个丫鬟鬓,又显得十分可爱,大眼睛跟小巧挺翘的鼻子,樱桃小口嫩红,不知道是不是用了胭脂。

两个小“丫鬟”也偷偷打量刘子祥,见他年轻高大,面貌俊朗,心里不由得高兴起来。

没错,就是高兴,还挺发自内心的。

她们这种人,被买下之后往往就如同一个小物件一般,命运如何全凭主人心情,就算这样,谁又想与那些老头子在一起呢?

至于什么财富地位,那是问都不用问的,她们被行院中人花了这么大力气培养,最后的归宿难道还能是破瓦寒窑吗?

只是财富和地位的积累往往需要时间,行院里的小姐妹不少被卖给或者送给一些老头子,在她们眼里,不超过五十岁就算很年轻了!

年轻健壮代表着可靠与稳定,而老头子一旦一命呜呼,迎接她们的将是一场噩梦。

刘子祥点点头,两姐妹就来到他身边,为他斟酒布菜,右边的那个裙子掐的很紧,显得纤腰盈盈一握,又很快隆起,低声娇糯道:“爷,我叫怜晴,妹妹叫怜韵,以后叫什么名儿,还请您示下。”

怜晴格外紧张,她自小接受的教育便是如此,如果主子不疼爱自己,那日子就不会好过,自己受罪倒是不要紧,妹妹天真烂漫,这种性子在这个年代往往代表着悲惨的下场,如果再讨了主子的嫌,那就更活不下去了。

虽然刘子祥也算见多识广,但还真不知道这个改名字的规矩,摆摆手,“这名儿挺好听的,不用改。”

怜晴眼圈儿一下子红了,愈发显得眉如烟黛,泫然欲泣又苦苦忍住的样子不由得让人心生一丝破坏欲。

偏偏害怕自己哭泣引得主子不满,贝齿暗咬嘴唇,挤出一丝笑脸,夹了一个虾仁送到刘子祥嘴边,刘子祥大喇喇吃了,又喝下怜韵端上的一杯酒。

刘子祥突然觉得这种堕落的生活方式以后要经常批判性的体验一下。

倒是小段非常好奇,“善之兄,到底是吃过见过,就这你还瞧不上眼?”

刘子祥有点纳闷儿,“我没说瞧不上眼啊,这不挺好的吗?”

“那你怎么不给她们改名字?”

刘子祥恍然大悟,原来改名字对于新收奴仆来说是个仪式性的环节,右臂舒展,揽住怜晴,娇小身躯微微一颤,复而主动靠近,“这名儿挺好的,改什么,以后还是叫这个。”

怜韵举着酒杯眨巴大眼睛,还有点疑惑姐姐刚刚为什么眼圈红了,明明这位少爷高大英俊,待人也算和气啊?

怜晴则是偷偷仰头看刘子祥,见他不似作伪,像是真的觉得自己姐妹以前的名字不错,这才放下心来。

心里的慌张一消失,才发觉自己在刘子祥的怀里,不由得俏脸飞霞,身子却没动,只是略微扭了扭,让他搂的更顺手些。

天暗了,跑堂的伙计点了明烛,现在已经有了气死风灯,但小段嫌那种灯味道太大,于是四周点满了大烛,窗户推开,街巷声音嘈杂,会客的老爷们,高喊着“留神”的车夫,还没有卖完最后一点吃食所以不肯归家的小摊贩。

雅间内,小段怀中的女人轻轻唱起小调。

“一等也不来 二等也不来,

莫非你在外边儿又贪恋女裙钗,

手拿着红绣鞋无心绘画,

那扑簌簌的两只眼儿掉下泪点来

......”

刘子祥满饮一杯,两个时空的错乱,潜伏在内心深处的惶恐,笑容掩盖下的焦躁都无影无踪,美酒在手,佳人在侧,给自己点上一根烟,放松地靠在椅背上。

小段也喝的不亦乐乎,已经有了几分酒意,一手撑住桌子,身子微微前倾,醉眼朦胧问道:“善之兄,纵使你是经世济民之大才,可吾国吾民此种境地,内无钱粮,外有群狼,焉有出路?唯有似膏肓之人,多活一天算一天。”

刘子祥看起来也醉了,“屁!外有群狼不假,你怎么知道内无钱粮?”

小段看起来有点落寞,这货不像是印象中的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啊!

实际上,这事儿说穿了还是组织力问题,名义上大头登了宝座,但即使他对部下有一定的约束力,但状态跟历史上的羁縻也没什么区别,各地的税征了不少,但都在豪强跟军头手里,要不然也不会眼巴巴的搞善后大借款。

刘子祥喝下一杯酒,“豪强有钱,洋行大班有钱,军头有钱。”

“上头有什么?”

“上头有地。”

“种地能挣钱?”

“种地不挣钱,盖工厂,开铺子挣钱。”

“哪有这么多人办工厂,开铺子?”

刘子祥摇摇头,“外城这么多地,多年战乱,荒废异常,如今国朝初定,搞土地开发最适合不过。”

小段不以为然,“你都说了是荒地,商人又不傻,怎么会来买?”

“涨价就有人买。”

小段完全懵逼了,“没人买怎么涨价?”

刘子祥微微一笑,举杯道:“这种事,让庙堂大老去头痛,喝酒,喝酒。”

小段也笑着喝酒不提,又互相喝了几轮,连小段怀里的女人也敬了酒,刘子祥就扶额告饶,“实在是不胜酒力了,再者,晚上还有事。”

小段也喝的脸色涨红,听罢哈哈大笑,“是了,是了,晚上还有事,我送送善之。”

不多时,重新上楼的小段眼神已经一片清明。

站在窗前,久久不语。

那女人端来一杯茶,开口道:“也不像个留洋的学生,也不像个世家子弟,更不像个军汉粗坯。”

“那像什么?”

女人挤进小段怀里,“看不透。”

小段又是沉默。

外头,石头又叫了一个同行,拉上两姐妹跟刘子祥,开口问道:“爷,去哪?”

“找家上好客店,有独院的,暂住一段时间。”说罢揉了揉眉心,“娘的,不知道上没上钩,不能小瞧了古人啊!”

第11章 慢点吃

石头打小就在街面上跑,对帝京的各处地界很熟识,没多久到了西打磨厂街。

这条街上的旅店是最多的,要说起来还有一段渊源。

本来帝京的旅店在城郊比较多,前朝的时候,外省人进城基本不找店家投宿,而是住在会馆之中,到后来很多人还延续了这个习惯,比如那位讲过很多名言的迅哥儿,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就住在绍星会馆里。

后来的动荡时局导致了人口的大量流动,同时科举停办、朝廷垮台,许多会馆无力也没有必要再支撑下去,于是投宿的功能就被许多旅店替代了。

西打磨厂街有多少旅店呢?

大概有七十多家。

石头慢慢停下来,扭过头,对刘子祥说:“爷,这地方,同泰店,有您说的院子。”

刘子祥点点头,掏出几块大洋,“回头安置安置家里,明天一早来候着。”

石头本来已经做好了在店家柴房里歇一宿的准备,听到刘子祥这样说,自然是感激不尽,又看他给钱,更是激动地一时说不出话来。

嗫嚅着想拒绝,刘子祥却摆摆手,转身领着两姐妹进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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