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弟大秦第一纨绔 第199节
“长安君先前问我知不知强迁六国余孽后果,臣是知的。但此策实际是陛下所想,陛下定也知此策之弊端也。陛下既知,还要斯说出此策,斯遵从便是。”
“皇兄每日要批一石奏章,这里面天南海北,大事小情,应有尽有。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皇兄精力有限,没想到强迁贵族弊端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李斯神色坚定,话语异常笃定。
“如此明显之事,陛下怎会不知?”
嬴成蟜盯着只有话语,没有肢体动作的李斯,觉得刚才李斯要是挥舞着双手说不可能,场景才圆满。
看着李斯那张天生刻板的脸,嬴成蟜一时之间竟然判断不出李斯这句话是发自心声,还是在他面前演戏。
“伱对皇兄如此信任,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皇兄都不在乎,他只要你能认真做事就好。但我在乎,你差点给我惹出大乱子。”
如果今日嬴成蟜没有上朝,那么这二策实施下去,各地必将会随着六国余孽的离去而形成一段时间的混乱。
且在禁了铜铁之后,民力将会出现断崖式下跌——生产力提升不上去,将让秦国故步自封。
人类自茹毛饮血进入奴隶社会,再进入封建社会,再进入现代社会,这层层进步最主要的就是生产力的提升。
最能体现生产力的就是粮食。
打个比方,假设秦朝时代粮食产能只能保证两千万人吃得饱。
那算上山林野兽,渔业捕捞这种杂七杂八的吃食,秦朝总人口也不可能超过两千五百万。
而在收走铜铁,没有器具耕作后,粮食产量必然大幅度下降。
人在吃不饱肚子的时候,在生命得不到保证的情况下,不会有头脑去考虑其他事情。
到时除非嬴成蟜造反推翻秦朝,不然就算他有通天之能,也别想让社会进步。
“我与你说过,与皇兄交流不要胡思乱想,你脑补越多越适得其反。你对皇兄政策有异议就直接问出来,不要揣测什么帝王心术。李斯,和皇兄说话直白些,不要给我找麻烦知道不。”
“……斯知矣。”
嬴成蟜满意点点头,忽然想到今日咸阳宫被盖聂背刺,神色顿时一冷。
“当然,也要注意分寸,不要太直接。和皇兄同行时落后个一步半步的,不要僭越。”
嬴成蟜这神色变幻极快,毫无凝滞。
上一秒还是温言笑语,下一秒就是面如冰霜。
这让本就小心翼翼的李斯心神一凛。
长安君喜怒无常,谈笑间可杀人可谈心。
跟随长安君,比跟随陛下还要危险的多。
“斯怎敢如此!”
“我就是提醒提醒你,不用太在意。你今非要挂在我这边,我便与你多说几句。”
嬴成蟜看出李斯惧意,神色一缓,宽慰道。
但他没想到这个神色变幻让李斯更害怕了。
如今嬴成蟜在李斯心中,就是帝王心术的代名词。
长安君这句话是在告诉我,以后再有这种事,要都报予长安君知道。
李斯听弦音而思雅意,以比刚才还认真的态度道:“斯知矣!”
我说与你多说两句话,你这么认真做什么?
嬴成蟜要是知道,今日他和李斯谈话,会让他日后长安君府门槛被李斯踏平。
李斯将对其三天小汇报,十天大汇报,将国事悉数说与他听,今日必然不拉李斯进门。
“说回咱们这位国尉罢。你信息获取不全面,判断出错了。我与皇兄说了强迁贵族之祸,皇兄深以为然。”
“驷马王车不是皇兄对尉缭的嘉奖,而是让他趁早滚蛋。我给你补充这条信息,你告诉我尉缭今日所为图何。”
已知信息错误,且与正确信息相反,所得结果必然南辕北辙。
李斯苦笑一声,也不打算说出自己错误的推测了。
拱起手,心悦诚服地道:“长安君不要再挖苦斯了。斯就是只坐在井底,以为天空就是井口大小的青蛙罢了。请长安君为斯解惑。”
不知道是变天还是又阳了,今天一天都有点头痛,耳朵嗡嗡嗡的响,上午起床后,出门吃了个饭,然后回来就不舒服,一觉睡到傍晚,熬了几个小时,终于赶出来一章,先睡,希望没阳,只是感冒!
第170章 其实,最适合接王位的是长安君!
“找死?”
嬴成蟜试探地道。
“……”
李斯不知道嬴成蟜这三个字,是在说尉缭来长安君府是找死。
还是他李斯说给嬴成蟜解惑,现在反而让嬴成蟜解惑是找死。
“……长安君说笑了。”
无论是两种中的哪个,都是说笑了。
说完话,李斯全神贯注等着嬴成蟜回话。
嬴成蟜若是说没有说笑,尉缭如何如何,那就是第一种。
嬴成蟜若是说那还不告诉我尉缭图谋什么,就是第二种。
只要嬴成蟜往下接话,李斯就知道嬴成蟜方才所言对象是谁,就可做出应对。
嬴成蟜点了点头,不发一言,虚探单手,要李斯继续。
李斯默然。
长安君你可不可以多说几个字?
脑海快速地填补上嬴成蟜新给的信息,重新分析尉缭此来目的。
片刻后,李斯道:“斯以为,尉缭此来长安君府,是为告知天下。他尉缭是为支持这两策,而被陛下罢免国尉之职。他来秦国日久,却与秦国上下尽皆不熟。他怕他回不到自己封地,就会死在半路上。”
“明白了,找了我,现在只要他一死,诸公就会将其死亡原因安在皇兄身上。在这种局面下,皇兄若是不想失去群臣之心,必会想尽办法要他活下去。”
……
咸阳街道上,一什国尉府府兵回了国尉府,只剩下驷马王车在道路上轱辘轱辘缓慢前行。
有满是后怕的声音自车厢内响起,传入小心翼翼驾驭马车的驭手耳中。
“嬴成蟜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死赵太后贴身侍女,你比赵太后贴身侍女如何?”
“……不如。”
“那你还敢去招惹他?”
“我以为老爷对其不满。”
“我是对那竖子不满,那又如何?若是没有这驷马王车,我断然不会来长安君府。若非那竖子在驷马王车前不敢妄动,伱我现在已是孤魂野鬼。”
“他连老爷都敢杀?”
“在赵太后心中,她的贴身侍女应比我尉缭重要多了。侍女被杀,赵太后都不能为其侍女报仇雪恨,我难道比赵太后还要厉害乎?”
驭手后知后觉打个冷颤,感觉身上冷得厉害。
夜风一吹,浑身冰凉,才知道自己已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在阎王殿转悠了一圈的驭手哆嗦着双手道:“那老爷为何还要执意来此?”
“陛下赐我驷马王车,被赵高如此高调地放在门口,这就是在逼我辞官。我之封地距咸阳如此之遥远,若不来此,天知道我能否活着回到会稽。”
车厢内,一声轻叹轻语悠悠消散,只在车厢内响起。
“陛下刻薄寡恩。”
一日后。
始皇帝赠送尉缭驷马王车,和尉缭坐着驷马王车在长安君府前怒斥嬴成蟜的事,就传遍了咸阳城。
御史中丞冯去疾宴请右丞相王绾,两人分宾主落座。
宴席上除了冯去疾外,还有做到大秦将军的冯去疾之子冯劫。
冯去疾,冯劫父子,同敬了王绾一樽酒。
王绾受之,回敬。
父子受之。
宴席正式开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冯去疾眼见王绾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放下酒樽一声轻叹。
“这几日朝堂变化之大,比几年还要大也。左相换了人,武城侯离去,现在连国尉也要辞官不做。”
王绾今日来此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是以冯去疾刚开了一个头,王绾不等冯去疾话掉地上,立刻接上。
“隗状能有此结局,已是陛下宽宏大量。陛下之心胸,唯有上古尧舜方能媲美。便是齐桓公,晋文公等霸主明君,遇到此事,也定会要了隗状性命。”
“至于王翦,其人深明明哲保身之道,此行也是求仁得仁。唯有尉缭,年事已高,志不在秦。他本就想去往封地,却非要弄成像是陛下逼迫一般。”
冯去疾看了一眼其子冯劫。
冯劫明白其父意思,高声嚷道:“右相说国尉语,小子不通也,可否给小子讲的明白一些。”
王绾脸上露出明显怒意。
“昨日散朝后,尉缭邀绾一起去章台宫劝谏陛下行二策。绾拒之,他便对绾甚是鄙夷,言说非一路人。其人一副忠肝义胆之相,内里却是蝇营狗苟之心。”
“隗状未死,让他知道陛下不会杀功臣,自此言行狂妄大胆。他进宫劝谏,成则得群臣信赖,权势加重。不成,则借机辞官回封地,纵情享乐。”
“他打的一本万利买卖,却要拖绾下水,真真不为人子!”
冯去疾听后,脸上神情比差点被摆了一道的王绾还要愤怒。
拍着大腿道:“这尉缭入秦以后,也不与我等来往做独行客。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理事,朝中全靠右相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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