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弟大秦第一纨绔 第266节
夏无且一身医术高超,一眼就看出赵素不是假装的,而是真的去了心中不少忧愁,当下再也坐不住了。
三日后蒙公逝去,其家人大悲转大喜,又大喜转大悲。不生大病也要生隐疾,此事还是尽早澄清为好!
“我进去探视下蒙公。”
夏无且急声道,匆匆敲门入内,为蒙骜做最后诊断。
虽然蒙骜病好这句话不是他说的,赵素就算因此事悲伤过度,一病不起,也不关夏无且的事。
但医者仁心,他做不到坐视不管。
一入门,再看蒙骜,夏无且当即就是一个震惊难言。
虽然蒙骜还是垂垂老矣,虚弱无力,话语声过不了两米的样子,但这都是表象,都是外病,是夏无且治得了的病。
夏无且从蒙骜那对焕发生机的眸子,可以看出。
刚还郁结满心,忧心忡忡,少了求生之念的蒙骜,心病尽去。
上次也是如此,那女娃的心病也是莫名其妙就被医好了。
各人心病从无类同,长安君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是巧合,还是长安君确实对心病造诣极深?稍候出去定要请教一二!
其上前为蒙骜把脉,告诉蒙骜其在两个时辰后来取针。
“蒙公小声言语,莫要大声说话引动肺气,莫要生气伤了心。”
蒙骜虚弱地道:“记下了,多谢医者。”
谁都敢骂,惹急眼了连上司白起,秦国君王都照骂不误的蒙骜,这辈子没有骂过一个真正的医者。
一个好的医者,能救回千千万万将士们的性命,蒙骜不敢骂。
“份内之事。”
夏无且来匆匆,去匆匆,转身出门。
“蒙公心疾尽去,此是我判断失误,长安君之言对也!”
其一点也没遮掩过失,明明是失误,却满是喜悦。
病人能康复,于医者而言,最为重要。
卜香莲,赵素得到了太医令亲口答复,担忧蒙骜的这块大石完完全全落地。
“谢过太医令。”
“多谢。”
二女道谢。
“份内之事,份内之事。”
夏无且一边说着,一边在石桌上铺开竹简写方子,没有去问嬴成蟜怎么治心病。
在救人,求医之间,夏无且永远选择前者。
卜香莲入内去看望蒙骜。
赵素一忧方下,第二忧又起。
“成蟜,你实话告诉素姨,那粗人,恬儿,这次还能活下来否?”
匈奴犯边,雁门,和蒙恬镇守的九原失守,蒙武镇守的上郡直面匈奴。
如果说始皇帝第一个知道这件事。
那么蒙家就是第二个知道这件事。
凡是秦国军队中发生的事,几乎没有能瞒得过蒙家的。
“素姨宽心,武叔,蒙恬,都不会有事。我这次来蒙府,就是想和蒙公要兵。这一次,我要一举把匈奴打掉。”
第212章 无且可拜长安君为师
“兵马调动全在陛下一人之手,你不去找陛下要虎符,反而要找阿父借兵?”
赵素神色更见忧愁,警觉地看了看左右,目光在全神贯注的夏无且身上停留了一息。
然后一个胳膊搭在石桌上,另一只手招了招手。
嬴成蟜还没缓过气来,得赵素召唤,强撑着疲惫身躯往前蹭了点。
如此小心,素姨知道我要怎么借兵了?这么神机妙算?
赵素眼看嬴成蟜动作幅度不大,眼底隐现不满之色,揪过嬴成蟜耳朵。
其身子前倾,嘴巴就贴在嬴成蟜耳边,道:“你是要造反乎?”
嬴成蟜:……
不要是个人都以为我要造反好不好!我对大秦忠心耿耿啊!
夏无且写药方的手有一个微不可察的停顿,毛笔在竹简上留下了一个小墨点,这小墨点下一瞬便被勾勒成下个字的一部分。
“你要是真造反,不要和阿父说,阿父不会帮伱,还会告诉陛下。”
“素姨。”嬴成蟜叹口气,道:“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不造反。”
“这叫什么话,好像我愿意让你造反似的!”
赵素狠揪了一下嬴成蟜耳朵,痛的嬴成蟜怪叫一声。
赵素重新正襟危坐,不再和嬴成蟜咬耳朵,一脸忧虑地道:“你真心想找阿父借兵打匈奴邪?阿父哪里有兵借给你。整个咸阳城,只得你长安君府一家有私军也。”
适时,夏无且在竹简上写下私军二字。
等其回神发现写错字时,已是写下两列字,急忙一笔勾勒掉。
竹简上,留下一列还多的墨渍。
“夏老头你专心点。”
嬴成蟜提醒着。
“……诺,我不老。”
夏无且应声有些不自然,好似是学生上课不好好听讲,被老师抓包一般。
我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该不自然的应该是长安君才对……
夏无且自我反思。
“近些日,咸阳可能会有些大变动,素姨不要担忧。无论发生什么事,天塌不了,不要管一些闲人碎嘴。”
嬴成蟜字斟字酌。
“我现在除了那粗人和恬儿安危,其余什么都不想。咸阳再怎么变动,也与我无关。阿父尚在,何事也扰不到蒙家,你多虑了。”
赵素慢言细语。
……没有多虑,就因为蒙骜这老小子,蒙家才会出大变故。
嬴成蟜做贼心虚地看了眼赵素,拱手道:“素姨保重身体,让蒙公也勿要忧愁武叔,蒙恬安危。要不了多久,前线胜报就将传回。”
“当初若不是你逼着你武叔,把恬儿,毅儿送到陛下身边,今日或许是另一番结果。背负了十年谩骂,可曾后悔?”
“有点。”
这小子当初要是知道放弃的不是秦国王位,而是天下的王位。
想必就不会让我和蒙武,向恬儿,毅儿隐瞒他做的那些事了。
可这世上哪有先知者,后悔亦是无用。
赵素轻叹,劝慰道:“事已至此,就不要抱有妄想了。”
“我当初就应该早点让阿父接回皇兄的。皇兄早回来几年,我少做点事,素姨现在就不唠叨我了。”
赵素感伤半途,感伤不下去了,一脸恼色。
“当初你被蒙武抛三米高,我就不该叫停!快滚!”
“拜别素姨。”
嬴成蟜这会功夫已经喘匀了气,正常行走是没问题了,起身欲行。
“长安君留步,我与长安君同行。”
夏无且将写好的药方留在石桌上,向赵素讲解如何煎服,每日几次。
并要赵素在快到两个时辰时为蒙骜取针,先取金,再去银,顺序不可乱。
赵素耐心听完,挽留道:“太医令一夜未眠,水米未进。庖厨已做好饭食,不如在寒舍吃一口便饭,睡上一二个时辰再回。”
“陛下还在等无且复命,实是不敢耽搁。”
赵素要下人入内,奉上早已准备好的五金。
“请太医令收此薄礼。”
夏无且推手拒之,道:“医者行医,便如农民种地,都乃份内之事,怎能要此重金。”
“素知道太医令在外行医向来要百金酬礼,可是看不上这五金?”
我哪里要过百金?
那是长安君污我名声!
这竖子端的不为人子!
夏无且气的够呛,想着如何拒绝。
在旁等待的嬴成蟜抓着五金就往夏无且怀里塞,一边塞还一边嘀咕。
“五金就不错了,别嫌少了,蒙家不如本君宽裕,奉旨行医你还想收几多金?”
你这竖子还来?!
夏无且呼吸紊乱,双手护在胸前,脸色涨得通红。
好脾气的医者被气得咬牙切齿,想用治病救人的手拍死胡言乱语的嬴成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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