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弟大秦第一纨绔 第37节
作为嬴政绝对的心腹,赵高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比如长安君嬴成蟜与始皇帝关系甚笃,还是暗卫的实际掌控者。
“廷尉大人耐心等候便是,陛下要召见你时,自会召见。”
“彩!”
听了赵高的话,李斯怒极,高喝一声。
“斯就在这里等着,看你私放蒙面人入宫,陛下会不会治你的罪!”
“李廷尉退后一步等。”赵高毫无感情地道,如果陛下因此治我罪,我倒是求之不得。
李斯刚才欲闯宫见驾,向前进了一步。
李斯怒然而退,又回到他的门神位子。
他笔直而站,如一颗千年松柏一般。
他在等章台宫内,嬴政大发雷霆,逐出蒙面人,再将赵高一同问罪!
他等啊等,等啊等。
一盏茶过去了。
一炷香过去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
千年松柏立不住了,佝偻了树干。
李斯站的时间,实在是有些太久了,他的身体已经很是疲惫了。
再加上连番遭受心理冲击:误认为蒙家要夺他廷尉一职。
从张苍处听得嬴成蟜盖聂秘辛。
亲眼见证始皇帝心腹赵高受十杖责。
拦住他连硬闯机会都不给的赵高,硬是放一个见不得人的蒙面人入了章台宫。
李斯的心,比他的身体更加疲惫。
他的心思也不再缜密,他有些焦躁不安。
再不做些事,李斯真怕自己会坚持不住,打道回府。
凉风习习,李斯大口呼吸着口气,平复内心的不安心绪。
身边赵高看到李斯如此急剧呼吸,还以为李斯有喘喝之疾。
“李廷尉怎么了?”赵高可以因李斯闯宫而将李斯格杀在此,却不能坐视李斯因突发喘喝死在这里。
不知怎的,大口呼吸的李斯,此时突然想到师弟张苍所说的抽疯二字。
“疯”,“风”,同音。
“我在抽风。”李斯冷冷道,他对赵高真的是一点好感都欠奉。
抽风?
什么意思?
这个词从未听过。
赵高皱着眉,道:“李廷尉是否犯了喘喝?抽风为喘喝别称乎?”
“赵车府令能倒背秦律,斯听说陛下每当有法之疑难,赵车府令都能解之。何以今日竟不解‘抽风’这浅显二字也?”李斯面部表情仍没什么明显变化地讥讽道。
他又猛吸了几口冷空气,道:“气行为风,吸入口鼻之动作为抽,如此,赵车府令可解抽风二字?”
赵高:……你是不是有什么狂疾?
赵高猛吸几口气平复郁闷。
“赵车府令,抽风滋味如何?”
赵高一窒,想骂人了。
“李廷尉,我知你是为我方才行为心有不忿,故此做些怪异举止。请不要再有这等行为,高放行那二人,是盖先生身有陛下旨意。”
赵高决定还是编个理由安抚一下李斯,不然他还真怕李斯再有什么怪异行为。
陛下旨意。
李斯心绪稍缓。
这也就是他在这里站了许久,又几经打击。
换做入宫前的李斯,必定能发现赵高这番言语多有不实。
不管有没有旨意,按照宫中规矩,面圣前赵高都要检查一番,这是防止面圣之人携带利器,也是检验面圣之人身份。
可赵高对蒙面人和盖聂,就只是看了一眼便放行了。
除非赵高认识此人,不然这其中必有猫腻!
第35章 朕非要劈了这竖子不可!
楼台内,人去楼空。
所有人都走了,趴在地上的仆役低着头,久久不敢起身。
他背上有不少被踩踏过的印痕,那是刚才被抓去廷尉大牢的宾客们所留。
那些宾客们经过仆役身边时没有绕过去,也没有特意踩踏,就把仆役当做地砖一部分,径直走了过去。
仆役被踩掉了半条命,他内心叫苦不迭,却仍是没有站起。
站起来,一整条命就没了。
两个楼台侍卫走过来,像拖一条死狗一般把仆役拉起来,拖着便走。
仆役没有挣扎反抗,因为没有意义了,这就是他的命,也是千千万万隶臣隶妾的命。
“等等。”
女管事叫住两个侍卫。
仆役本来无神的双眼,瞬间爆射出璀璨的光芒,他一把扑倒在女管事身前。
他想要说些讨好的话,但想起前番就是因口音里有浓郁赵,音惹得女管事不快,便不敢开口了。
他只是跪在那里,扬起讨好的笑脸,活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女管事皱着眉退后,满身血迹污渍的仆役让她深感不适。
她厌恶地扔给仆役几十钱。
“长安君赏你的,今后长安君再来楼台,你便趴在此处。”
“唯!”
仆役大喜应声,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双手胡乱得把钱拢在身下,生怕有人抢走似的。
奴隶是没有俸禄的,客人给的赏钱,是他们唯一的经济来源。
而这唯一的经济来源,其实也是福祸相依。
秦法规定:不可劫掠,违者处死。只要有劫掠行为便是死路一条,哪怕是劫奴隶。
但杀死奴隶,再拿走死人财物,那就不算劫掠,杀人者只需要赔付杀死奴隶的钱。
所以一旦一个奴隶钱财,多到比杀死这个奴隶赔付的钱还要多,那这个奴隶就只有死路一条。
杀死一个隶臣要赔付一金,一金抵千钱。
几十钱和一金相比,差之甚远,所以仆役不会因这几十钱有性命之忧。
妹,哥又拿到了三十六钱,哥一定会给你赎身。
仆役暗道。
他内心对嬴成蟜充满感激。
因为嬴成蟜不但救了他,还给了他赏钱。
但仆役似乎忘记了,他陷入生死危机,也正是因为嬴成蟜的一句话。
……
章台宫。
嬴成蟜揭下面纱,进殿就看见嬴扶苏失魂落魄地捧着一卷竹简,他狐疑地看了眼盖聂。
这闷骚男是不是骗我,大侄子哪有那么活跃,这不还是朝堂那副鬼样子?
盖聂也不明原因。
他出去时,赢扶苏还气宇轩昂中气十足,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要是在外面,他可能会回嬴成蟜一句“聂不知”。
但在章台宫内,始皇帝前,他不能如此随意。
盖聂轻轻摇头,既是示意他没有骗嬴扶苏,也是说他不知道为何嬴扶苏会如此。
盖聂关上殿门,自觉地站在门口守护章台宫,手搭在剑柄上。
“大侄子手里拿的什么?给叔父瞅两眼!”嬴扶苏手上一空,竹简便被嬴成蟜提溜在手里。
“叔父不可,这是父皇旨意!”嬴扶苏惊声。
公子闯祸了!
旨意虽不是盖了玉玺的圣旨,但终究是陛下亲笔,怎能如此轻视!
守在门前的盖聂也内心一沉,为嬴成蟜担忧。
“看两眼就还你了,别那么小气!”
嬴成蟜满不在乎的答复,让嬴扶苏和盖聂那两颗担忧的心狂跳不已。
先前嬴成蟜不知道嬴扶苏拿的是旨意,还可以称不知者不罪。
可如今嬴扶苏明言提醒,嬴成蟜对待旨意仍旧是如此态度,这就是知而故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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