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弟大秦第一纨绔 第568节
一脚踢过去,刘仲倒飞三米,砸在方才与兵士交谈的桌案上,酒菜碎了一地。
刘老太公大声厉喝!
“刘季!混账!你怎么敢如此跟阿父说话!我劈了你!”
刘季哈哈大笑。
刘老太公紧皱着眉头,望着场间六亲不认的三子,不发一言,只是控制住发妻。
站在城墙上的他,比所有人都要高。
他一统天下,本以为后继有人。
耳朵一直竖起来听这边动静,一心两用的刘仲身子一僵,只觉对面这些兵士脸上的笑容都是在嘲讽他,险些破口大骂。
“跪下!向你阿父认错!”
刘仲看不上三弟习性,却从来没有不认这个三弟,暗地里给刘季还过不少赌债。
始皇帝亲手扶起毛遂,章邯的手不知何时放在了剑柄上。
“刘季!你今日到底是要做甚!”
“刘季!”
“你叫你阿父来此看甚?你既要在此地证明你比你二哥强,还不快开始!”
刘季脸起狰狞之色,曲腿,两手握着木棍重重在腿上落下!
一声清脆的声响,木棍应声断为两截。
兄弟两个尽管平日多有矛盾,但说到底也是亲兄弟。
“饭菜可还合口?”
往常刘季面对阿母很是尊敬,今日却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冷笑一声。
“先生果然如传闻一般,快人快语。”始皇帝又赞一声,道:“若能碰面鬼谷子,朕之幸事也,但不是此时也。”
“刘昂,我之前是让着你。我刘季游历四方从无敌手,信陵君也说我武功超群,你凭甚能打我?”
“二公子言重了。”
刘季丢掉两截木棍,轻呵一声。
刘老太公眉头一皱,拨开锤腿的侍女。
在城头上摆放了几张桌案,上面放有瓜果、酒水、肉菜佳肴。
“唯!”
毛遂执礼甚恭。
毛遂老眼聚神,如亮火烛!
“陛下之所以不去沛县”
一边包扎,一边道
“你二哥不是故意的。”
刘母厉喝,这是她在刘季及冠以来,第一次大声呵斥。
纵横家向来有“怒则诸侯惧,息则天下安”的盛名,这句话毁誉参半,从相反的两个方面同时对纵横家报以最大肯定。
“一个君爵,能要朕怕坏事而不去,真是好大的威势!放跑了鬼谷子,朕就撤消华山搜山令,要你抱着那本破《黄帝》,过一辈子纯阳子!”
他打天下,某竖子守天下,兄终弟及,一段佳话。
“你笑什么?”
刘季厉声打断,目光瞥过来吓得刘交不敢开口,他只觉得三哥要吃了自己。
“急个屁!”
刘老太公叫来一脸痞相的三子刘季,指着刘仲道
“看看你二哥,再看看伱!”
始皇帝没觉得毛遂可悲,只觉得某人可恨。
始皇帝求才若渴,待人才以真以诚以佳是其来了秦国后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前主君平原君也远不及也。
众人大多以为刘家三子因为不受刘老太公待见,嫉妒二公子刘仲而急火攻心,以致患了疯病。
怎么在得到其师在沛县的消息不立刻赶赴,反而婉拒?
“陛下不欲见我师?”
只见远处浓烟滚滚,一群盔甲鲜明的铁骑奔沛县而来,疾行分为两列,往后绵延出两道黑线,仿佛没个尽头。
大骂一通后,始皇帝嗤笑一声。
刘母抹泪,不住念着,几次向三子冲过去,都被刘老太公一把拦住。
“二哥这迎来送往的本事,我是学不来,但我见过比二哥还厉害的,大梁的青楼女,让来者尽皆宾至如归,心里舒服,胯下更舒服。”
轰隆隆锣鼓声起,仓朗朗金铁交击!
大地毫无征兆地轰鸣起来,雷声不断,桌案上的美酒佳肴跟着木桌一起摇晃不已。
她生四子,但最小的刘交也比刘季懂事,此时也已参与家族事。
纵横家老祖宗鬼谷子在身边,不去学纵横捭阖之术,反而对人性诡计乐此不疲,还提剑练那什么破《黄帝》去了!
天下三十六郡,自有史以来,从未有过如此偌大版图的王朝,这样一个前无古人的辉煌家业。练武就是练到人间无敌手,能不能撑起来?
一个人能打十个,百个,千个,万个,能敌过东北十万王家军,还是能敌过西北十万蒙家军?
还去学什么阴阳术!能算帝国兴衰?个屁!阴阳博士中修行最高,有真人之称的徐福连自身生死都算不到!还不如能自保的武功!
嬴政盯着桌案上的手枪,低声骂道
“蠢货!愚不可及!”
沛县。
刘仲再也忍不住,拔出旁边兵士腰间长剑跳上来怒劈!他知道以三弟的武功一定能躲过去,是以这下没有留手。
刘季噗嗤一声笑了,挺着胸,昂着头,不屑一顾。
刘仲脸上神情不变,自然一伸手,引着众兵士坐在了另一桌。
刘伯开口,他是刘家老大,平素老实憨厚,自知不如二弟长袖善舞,甘愿退居幕后。
眼前一花,章邯已是冷着面站在他身前,右手拔出左腰秦剑,出鞘一寸。左手虚抬,对着门扉。
“你要杀我?”
始皇帝骂出口,心情好了一些,拿起黑枪,铁管光可鉴人,触手光滑,纹理清晰。
二十年前,剑逼楚烈王的毛遂或许还能和他较量一二。如今的毛遂,心智、精神更胜一筹,身躯却是衰败了十筹不止。
黄沙弥漫间,可见那马匹尽是清一色高头大马,神骏异常,在沛县一共没有十匹!
“这是,秦军!”
刘季一把握住,冷笑中添加一抹讥讽,用力一抓就抢过木棍在手。
几个兵士受宠若惊。
刘季生母拦下夫君,使劲瞪了一眼最宠爱的三子。
“你这竖子!我”
刘老太公没有说话,坐在他身边的二子刘仲站起身拱手道
“都是我那不成器的三弟弄得荒唐事,今让诸君破例,已是赧颜。”
其一生仕赵御秦,赵灭后,以年迈之躯四处奔走图谋复赵,以报平原君知遇之恩。
今日他来此,也是受老师之命,老师要见皇帝。
刘季扯下身上麻衣一截,一只手缠在受伤手臂上,牙齿咬着布条,辅助打了个结。
“哈哈,来接乃公了,都给乃公看城外!”
刘老太公提棍子就要打。
“章邯,送毛先生出去。”
“先生谦虚,师不必贤于弟子,弟子不必不如师。”
唯有三子刘季,游手好闲正事不干,还天天惹祸。但越是如此,她越是对刘季偏爱些。手心手背都是肉,为阿母的总是希望所有孩子都能过得好。
长剑划在了其手臂上,破了衣衫,有鲜血流出。
哪想到某竖子王道不学,霸道也不学,帝道更是视为洪水猛兽,避之唯恐不及。
同情有之,嫌恶有之,看小丑表演也有之。
“热闹热闹才有人气嘛!”
放入怀中的这一刹那,立刻怒意又起。
毛遂惊诧。
始皇帝先是眼中一亮,继而马上便是一笑。
“反了!反了!彻底反了!你给我滚!”
刘季心中泛起不忍,但很快这不忍就尽数按了下去,用力推开阿母,指着刘仲厉喝
“他要杀我!你没看到乎!你们到现在还在向着他!”
啪
这棍子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落在刘季身上。
刘老太公觉得有些吵闹了,轻拍二子。
“季儿,你怎么了……”
刘老太公呼吸急促,上前甩手抽三子巴掌,反被三子用力一推,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刘季身形一纵,跳到三丈高的城墙边上,背后就是城外,落下去常人必死无疑,看的刘母捂着心口,不断惊呼要其下来。
“三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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