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风华从扫平西域开始 第1节
大汉风华从扫平西域开始 公孙无咎 著
简介:
标签:秦汉,盛世,将门,热血,快节奏,谋略,自律
太初二年,雄才大略的汉武皇帝正计划着再次远征大宛。
刚刚醒来的张越被征召戍边,从西域开始渐露锋芒,一段传奇就此展开。
匈奴人、帕提亚人、波斯人、月氏人、罗马人……
诸胡有敢称兵者,必诛之......
第1章 庄周梦蝶
浑浑噩噩之间,张越感觉自己的思维重新活跃起来了。
“我还活着?”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
“咳咳……”
张越猛烈的咳嗽起来,强烈的疼痛从五脏六腑中传来。
“阿姊,他醒过来了......”这时一个少女的惊呼声响起,声音柔嫩,带着一丝喜意。
“列祖列宗保佑,阿郎终于醒过来了!”
两人的话语落在张越耳中,让他感觉有些古怪。
张越确信自己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方言,但奇怪的是,自己居然能够听懂。
张越奋力的睁大双眼,想要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一间土木混建的房子,屋顶铺的是茅草,这样的茅草屋顶张越在小的时候见过,没想到如今居然还有人住在这样的茅屋中。
自己现在正躺在茅屋一侧的一张床榻之上,身上还盖着一床奇怪的东西。虽然很是粗陋但也还算干净。
此时两个身着布裙的女子正满脸惊喜的望着自己。
两人看年纪应该都不大,张越感觉两人看起来眼熟,但一时却想不起来两人到底是什么人。
张越看着两人,张了张嘴,正想向两人打听一下,自己所在的地方。
突然眼前一黑,他又昏迷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中,张越感觉自己的灵魂和另外一个人的灵魂重叠在了一起,最后合二为一。
昏迷中,张越感觉自己一直在做梦,梦中自己仿佛变成了两个人,一会儿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一名军人,一会儿又变成了生活在一个叫做汉的国家的普通老百姓。
两个身份在不停的转换着,让张越对自己的身份也开始迷茫起来......
浑浑噩噩之中,张越再次从昏迷中醒来,“头好痛!”张越捂着自己的头。
“阿郎醒了!”一个惊喜的声音响起。
“小君!”张越很自然的对女子唤了一声。
这时张越才惊恐的发现自己和刚才的女子对话的时候居然用的是很怪异的语言,根据梦中的记忆这就是雅言。
自己居然非常自然的称呼女子为“小君”,按照梦中的记忆,这可是这个国家普通人家对自己“妻子”的称呼。而女子听到自己的称呼居然也很自然的答应了。
此时的张越,已经完全迷糊了,庄周梦蝶,到底那个才是真实的自己,他自己也迷糊了!
“阿郎!感觉好些了么?”女子满脸关切的道。
张越微微点了点头,他现在整个人还处于懵懵的状态。
“阿郎,饿了吧,这是你最爱喝的黍米粥,快趁热喝了吧!”张越耳畔再次响起了女子关切的声音。
张越点点头,很自然的接过了女子端过来的陶碗。
看着张越吃完食物,女子这才满意的道,“阿郎且好生将养,别的事别多想,奴明日就请父翁去县上为阿郎请托!”
......
女子走后,张越开始梳理起自己的记忆。如今的张越脑中同时存在着两个人的记忆。
在张越的记忆中,后世的自己原本是生活在蜀中,因为一场大地震导致自己成了一名孤儿,后来在邻居们的帮助下,考上了一所地处西域的大学,在校期间应征入伍,阴差阳错的成为来了最后一支骑兵中的一员。
而另一个记忆则告诉张越,自己生活在关中地区,原本是留侯张良的后裔,父母早亡,年幼的自己被父母原本的仆役,也就是自己如今的岳父收养,而刚才那名女子却是自己的新婚妻子。
岳父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对外称自己是张三,但户籍上面的名字却是张越。
两个不同时代的人的记忆与思想彻底混杂在了一起,让张越感觉自己好像得了精神分裂症。
又仿佛有神魔,在他的大脑之中做了一个手术,生生在他的思维记忆之中嵌入了另外一人的全部记忆和思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明悟过来:“我是张越……”“我也是张三......!”
明白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张越心中只感觉彷徨不安。因为他已经弄清楚了自己所在的时代。
如今,正是太初二年,贰师将军李广利二征大宛前昔,前些日子,皇帝诏命发天下七科適从属贰师将军远征。
张越回忆着后世的记忆,按照后世的记载,七科適是指汉朝时期地位最低贱的七种人。这七种人,包括犯罪的官吏;帝国的亡命之徒;赘婿;商人;父母是商人;祖父母是商人;虽然不是商人但户籍是商人的人。
很不幸张三也就是张越如今的正是七科適中的一员……
第2章 应诏戍边
张越对汉征大宛之战有一定的了解。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心中不免忐忑不安。
张越仔细回忆汉书的记载,去年李广利首征大宛,因为兵力不足而失败,所以这一次皇帝先是征发了六万恶少年补充了李广利的大军。
这一次征发七科適,又将有十八万跟自己一样的倒霉蛋被征发戍边,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最终李广利的大军击败大宛后活着回到敦煌的只剩下万余人,其余的人大部分饿死在了路上。
想到这里,张越面如死灰,他可不觉得自己能这么好运的活着回来。
不管是后世史书的记载,还是张三的记忆都清楚明白的告诉张越,这个时代,赘婿就是贱民的代名词,上了战场第一个被派上去当炮灰的就是赘婿。
虽然自己名义上的妻子说了,会请求自己的岳父为自己去疏通一二,张越却没有报任何希望。
平日里,自己的岳父就对自己呼来喝去,随意打骂,恨不得赶自己出门。好为自己的女儿重新找一位良家子。前些日子自己能与妻子成婚,也是妻子一力坚持的结果。
妻子的话语更多的不过是安慰之语罢了,更何况即使如今的岳父真的有心帮自己疏通,靠便宜岳父这样一个斗食小吏也不可能做的到,这可是皇帝和三公们联合颁发的诏命,那里是一个小小的亭长能疏通的。
况且现在这个时代,人们大多对赘婿极其厌恶,这次的兵役逃掉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果不其然,第二日张越就收到了三日后自备兵器去县中集结的命令。
三日后,天还未亮认命的张越就拜别了妻子,带着验、传,一把铁剑和几件衣服,在众人鄙夷又带着一点点同情的目光中,走上了去往县城的道路。
离开之时,张越分明看见便宜岳父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
“可有验、传?”县城城门口一名手执长剑的武士拦住了张越的去路,目光扫向年轻人腰间短剑。
“有”
张越埋头在褡裢里掏了掏,将“验”,“传”小心取出,双手交给武士,同时介绍起自己来。
“我是高要乡士伍,张越!”
“张越?这名字不错啊!”
“喔,原来如此啊!”武士检查完验传后,一脸鄙夷的看着张越。
“去吧,这次的戍卒都在东校场集结呢!”
张越收好验、传,问明了方向往校场而去,刚刚离开不过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戏谑的笑声。
“我呸,如今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自称士伍,要不是看在他马上就去戍边的份上,乃公非教训教训他不可!”
张越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虽然愤怒但此时也只有默默忍受。
汉承秦制,同样使用军功爵位制,不过不如秦朝严格,而且经过几次大赏爵位,如今刚出生的男婴都有簪袅的爵位,而张越如今却连公士都不是,也难怪被人所轻。
“看来要改变自己的身份地位,必须想办法弄到个爵位才行啊!”
张越一边想着事情,一边走着,很快就到了东校场。
所谓校场,就是操练军队的场地,秦汉两朝都有规定,不教不的从征。所以每年都会组织适龄的男子进行1到2个月的军事训练。
云阳县是一个大县,校场也比较大,足足相当于两个足球场,可以容纳近千人进行训练。
按照惯例,张越他们会在此地先进行一番整编,随后委派军官带领征召的士卒出征。
这次云阳县一共征召了500余人,按照汉军军制刚好可以编为一曲。
张越走到岗哨门口,递上了自己的验、传,验明了身份之后,进到了校场内。
在校场内呆了一段时间,陆续又有其它被征召的士卒到达。
等到了午时左右,校场外,忽然响起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张越一看,却是一位军官,带着一群甲士走了进来。
等那名军官走到跟前,张越才看清他的长相,正是本县的县尉。
只见他身穿长襦、外披铠甲、头戴长冠,腿扎行縢,足穿浅履,一手按剑,脸上满是络腮胡子,不苟言笑。
张越识趣地向他行礼,军官却打量他一眼后淡淡地问道:“汝是前来服役的戍卒?”
张越应了声诺!
那县尉点点头带着一众兵卒往校场西边的高台走去。
随即就响起了剧烈的鼓点声。
包括张越在内的戍卒们,条件反射的往高台下集结起来。
张越站在队伍中偷偷打量着四周,他原以为这群刚刚征召起来的戍卒会乱成一团,没想到三通鼓后,队伍就已经集结好了,偌大的校场竟然鸦雀无声。
“难怪汉军可以做到一汉敌五胡!”
这支临时征召的戍卒竟然完全不逊于后世的普通军队。
“不知道真正的汉军又是什么光景呢!”
张越正想着事,“咚!”铜椎击打在钟上,发出了巨响,所有人都看向了校场前方的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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