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曹家长子,大汉慈父! 第410节
……
在听见曹昂给他的许诺之后。
刘备要说不感动,那肯定是假的。
毕竟他虽然和公孙瓒是同学,但如今在公孙军之中就是坐冷板凳,既没有实际权力,也没有名望地位。
过往行军作战之时,公孙瓒都是倚仗于他手底下的严纲,田楷等大将,像刘备一小小的别部司马,只能带着他的两个好兄弟,跟随以上等将领混迹。
而曹昂如今一开口。
便是许给他做一县令,或者独领一军,这真的很难令人不心动。
只是在经过了短暂的思考后。
刘备还是抑制住了心头的悸动,强忍着诱惑,对曹昂微微欠身。
拱手说道:“若是日后有机会,在下一定前去投奔,只是如今我在伯圭手底下还算过得舒心,暂不欲投他处。”
对此,曹昂并不在意。
只是在一眼瞥到不远处,韩馥也已经率领人马到来之后。
才对刘备笑言道:“玄德什么时候改了主意,什么时候来找我便是,韩文节已至,请恕我先失陪了。”
“子脩请便。”
……
送走了曹昂之后。
刘备静静的望着曹昂远去的背影,不由喟然长叹了一声。
只是还未等他做何动作。
身后便传来张飞那如锣鼓一般的声音,大着个嗓门嚷嚷道。
“大哥,您为何拒绝曹将军的好意啊,在这公孙军中呆着有什么鸟意思,整日里就是在军营中练兵练兵,又或者是处理那些斗大的公文。”
“凡是杀贼或者剿匪,又或者上战场杀敌,就与咱兄弟仨一点关系都没有,全然成了军中的看客。”
“每每请战之时,上面便说我等经历太少,还需历练一番,这不是废话吗,整日窝在军营里能有什么经历!”
张飞可谓怨气满满。
而关羽虽然不像他三弟那般直性子暴脾气,但也同样很是不满的说道。
“大哥,我看公孙将军,也没多念着与您的同窗之情,若是以诚待人之辈,又岂有这般做法的?”
听着二弟三弟都表示出不满。
刘备面上不由闪过一丝萧索之意。
他又何尝不觉得憋屈呢?
只是一贯以来的为人处事方式,让他选择继续留在公孙瓒的军中。
“二弟三弟,不必再说了,伯圭待我不薄,我又岂能轻易弃之而去?”
“况且如今冀州纷乱,马上就是用人之时,彼时你我难道还发愁,没有战场上出力的机会吗?”
话虽如此说。
但兄弟三人俱皆存了一个念头。
一旦公孙瓒这边情况不对,那他们便立马抽身,不论是选择去投奔曹昂,还是另谋他处。
总不失为一条出路。
…………
对于这兄弟三人的合计,曹昂并不知情,此刻他已然同韩馥,一前一后迈步进入营帐中。
当先便看见袁绍和公孙瓒,二人一左一右,分别列坐在两侧。
至于上首的位置则是空悬着。
右边的袁绍,昨天夜里曹昂才刚见过,自然不必多说。
而左边的公孙瓒,这位传闻中威武不凡,相貌堂堂的英雄豪杰,着实令曹昂颇有几分感兴趣。
不过眼下毕竟不是观察的时候。
因此曹昂动作迅速的,在袁绍这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而韩馥则不闪不避的,径直朝着上首位置走去。
毕竟以他冀州牧的身份,从名义上而言,这里只有他最合适坐那儿。
只是还没等坐定。
曹昂便猛然听见,营帐内有一记雄浑的声音,在那儿高声喝道。
“韩文节,上面那个位置空出来,不是给你坐的。”
“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冀州之首,觉得比我们这些人要高上一等,能够心安理得的坐在上首位置了?”
“能够受邀约来这南宫县,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你可别得寸进尺,最好还是赶紧下来!”
……
营帐内众人懵了。
别说韩馥本人了,就连袁绍和曹昂都有些懵逼。
袁绍还稍微好些,毕竟他和公孙瓒打过交道,知道这家伙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解其张狂的性子。
但曹昂是真没想到。
好家伙!
本来还想着,多少得等到大家坐下客套一番,甚至说酒过三巡之后,再开始唇枪舌剑,然后逐渐吵出火气。
结果这还没开始呢。
在座位问题上,公孙瓒就直接向韩馥开炮了,而且说的话还相当不中听。
其言语的直白程度。
直接怼的韩馥有些下不来台。
这哥们儿,是真冲啊!
想到这儿。
曹昂心中就不由有些庆幸。
其实按照他最开始的规划,此番来到南宫县之后,也是要主打左右逢源,两边通吃好处的。
也就是在袁绍那儿达成了计划之后,又跑到公孙瓒那儿去搅和一下,和公孙瓒立一个秘密协定。
这样两边都得了好。
只不过昨天夜里,考虑到公孙瓒性格未明,不知道他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而且此前从来没打过交道,贸然上门,说不定会适得其反。
因此选择搁置此事。
没想到也算阴差阳错,避免了一桩乌龙事件的诞生。
眼下看公孙瓒这样的表现,那可以料想到的是,如果曹昂昨天夜里去找了这家伙。
大概率会失败,这还是其次。
最重要的是,很有可能公孙瓒今日,会把这件事当做笑料讲出来,不仅嘲讽了曹昂,还能够落落袁绍的面子。
等到那个时候。
局面可就难看了。
不仅面子上保不住,就连袁绍恐怕也得和曹昂翻脸。
在心下暗自庆幸的同时。
曹昂又凝视了公孙瓒一眼,接着略微摇头,心中感慨。
“伯圭啊伯圭,看来你注定只能当个反派,被咱给一脚踢开了!”
……
在经历了短暂的尴尬之后。
台上的韩馥也反应了过来。
当即甩了甩袍袖,接着冷哼一声。
猛地瞪了公孙瓒一眼,对着咬牙切齿,无比硬气的怒斥道。
“我乃是上受朝廷任命的冀州牧,得天子印信,朝廷许可,牧守冀州一州之地,这个位置我有何坐不得的?”
“反倒是你公孙瓒,不过一介外州将领,既非太守,亦非州牧,更是在冀州境内没有担任过一官半职。”
“你说我凭什么坐这儿,那我反倒要问问你,你又凭什么出现在此地,你以什么身份来参与冀州之事的?”
“上无朝廷之命,下无苍生之请,我能文书一封邀你前来,已经是给足了你脸面,你还想做些什么?!”
针尖对麦芒。
韩馥是寸步不让。
同样用尖锐的言语,怼的公孙瓒半晌说不出话来。
主要有些东西摊开来说,的确是公孙瓒不占理,他非得和韩馥吵架,搞骂战的话,真不见得能骂的赢。
而韩文节也是难得霸气一次。
之所以如此硬气万分。
那还得归功于曹昂。
若非曹昂坐在下面给他撑场面,无形中给足了韩馥底气,那他是绝然不会和兵强马壮的公孙瓒,这样对着来的。
……
袁绍和曹昂,一时之间也并未言语,只是静静的观望着局势。
有韩馥来充当急先锋,替他们俩冲锋陷阵,用言语怼的公孙瓒下不来台,那他们自然是乐见其成。
最好是光凭韩馥的嘴巴,就让公孙瓒接不住话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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