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曹家长子,大汉慈父! 第411节
这样己方就能占据优势了。
想的自是不错。
只不过公孙瓒的表现,并未如众人之意,他在被韩馥言语挤兑了几句后。
虽然从面上能够看得出来,很有不虞之色,但归根结底还是颇具沉稳的,最起码没有愤怒到溢于言表。
“啪!”
公孙瓒将手中的酒爵,往桌案上重重一拍,发出一记刺耳的响声。
接着在目光扫过袁绍和曹昂之后,语气沉重如山的冷笑道。
“哪来的朝廷任命,天子印信,你这所谓的冀州牧,不过是董贼那篡权之辈,假借天子之手发出的伪诏罢了。”
“既然是董贼的伪诏,那就理应是无效的任命,我公孙瓒乃是汉之忠良,又岂能认同如此无理的任命?”
“如今率兵进入冀州,正是为了肃清乱党,拨乱反正,汝可知之?!”
……
韩馥还没急。
袁绍先急了。
公孙瓒认为韩馥的冀州牧官职,乃是由董卓假借朝廷的名义任命的。
既然作为汉室忠臣,那就应该与贼人不两立,对于贼人给出来的任命,也就应该将之归于无效化。
可是有一点别忘了。
袁绍的渤海郡太守,本身也是董卓任命的,甚至曹昂父亲曹操的兖州牧,也同样出于董卓以天子名义做出来的手笔。
如果这样论起来。
那岂不是整个关东地区,有一大半的官员要因此而下马?
所以这个理论必须反驳!
袁绍当即干咳一声,同样将手中的物事放下,接着直言否决道。
“伯圭此言差矣!”
“是否为汉之忠臣,与有没有接受董卓给出的任命,此二者不能混为一谈。”
“董贼当初假借朝廷的名义,发出的任命可谓海量,其中多数为德高望重,才学兼备之辈。”
“若依照你这般说法,那这些德高望重之士,岂不都成了需要被肃清的乱党?”
说到这里。
袁绍稍微顿了顿。
接着又进一步举例阐述道:“当初关东群雄起兵讨伐董卓时,文节可是出了大力气的。”
“倘若没有他,以冀州牧的身份调动粮草,那我等联军与董贼之间胜负如何,尚且是未可知之事!”
“反观你公孙伯圭,嘴上说的是汉室忠良,当初联军讨伐董卓之时,却是没见着你半分影子!”
“如此两相对比之下,究竟谁是汉室忠良,谁又是借机生事,恐怕已是不言自明了吧!”
公孙瓒顿时语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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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公孙舞剑,意在曹昂!好大的一盘棋!【求订阅求月票】
袁绍逐条反驳。
公孙瓒却是丝毫不惧。
他今日是摆明了,要以一人之力独战群雄。
因此面对袁绍的反诘,公孙瓒只是双手环抱在胸前,满是不屑的嘲讽道。
“就你们那如同儿戏一般的会盟,也配让我亲自出现?”
“本将军经年累月镇守在幽州边界上,岁岁征战,不知道斩杀了多少来犯之敌,每时每刻皆宝贵至极。”
“能派我麾下大将刘玄德等人,代表我亲自前往,已经算是给足了你们面子,多少也为朝廷尽了一份心力。”
“尔等还待怎样?”
公孙瓒毫不客气的,将讨董联军贬斥成了儿戏。
尽管他看得清楚明白,算是直言道破了联军的本质。
但参与讨董联军,乃是袁绍和曹昂二人,人生履历上的一件无比辉煌的政治经历,又岂容公孙瓒污蔑呢?
“咚咚咚!”
袁绍右手握拳,在桌案上猛的锤击了几下,接着毫不客气的怒斥道。
“伐董之事,论心重于论迹,当初不知有多少太守乃至州刺史,放下手中繁杂的公务,带着手头上仅剩的兵力,不远千里前去相助。”
“你公孙瓒就算再忙,又能有多忙,忙到只派刘玄德这一籍籍无名之辈,领着数百兵马?”
“倘若这就是你所谓的尽一份心力,那依我之见,你公孙伯圭也不过就是一无父无君之辈罢了!”
无父无君!
这已经是顶格级别的谩骂了。
只能说像袁绍这样的大族子弟,发起狠来也是丝毫不留情。
如果能够将公孙瓒驳倒,那袁绍便能在接下来的商议中占据上风,这可是关乎到切身利益的事情。
因此即便这话骂的有些难听,袁绍也是丝毫不做顾忌。
……
公孙瓒的面色,肉眼可见的变得铁青了起来,面部肌肉一抽一抽的。
若非心里还有着克制。
他恐怕早已忍不住破口大骂,甚至拔剑相向,与袁绍当场上演全武行了。
而这还并没有结束。
在明确了公孙瓒的性格,是会与人死扛到底,绝不会与自己有任何合作机会之后。
已经绝了左右逢源,两边摆弄心思的曹昂,当即也站出来帮腔。
只是他倒不像袁绍那般冲。
而是薄饮一口小酒后,慢条斯理地向公孙瓒拱手说道。
“公孙将军先前所言,在下实不赞同,即便如今朝廷乃受董贼所控制,以朝廷名义下发的诸多诏命,也是出自于董贼之手。”
“但天子就是天子,哪怕受董贼所挟,其依旧是先帝之子,大汉之君,尤其亲手所书的诏书,依旧具备效命,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难道就因为天子受朝贼所挟,公孙将军就能够大摇大摆的不受诏命,将朝廷和天子下发的诏书视若无物吗?”
同样的条款。
不同人的嘴里有不同的解释。
一句话能够正着说,也能够反着说,完全取决于对自己如何有利,以及条款的最终解释权在何处。
很显然。
现在是曹昂抢先占着了理。
……
哪怕狂妄如公孙瓒。
也绝不敢说自己将朝廷下发的诏书视若无物,哪怕天子和朝廷百官,如今已为董贼所控制。
这就是名分和大义的威力。
一旦他敢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在被曹昂和袁绍包装一番,宣传出去的话,那基本等同自绝于天下了。
甚至公孙瓒自己手底下,都绝对会有人跳出来反水。
哪怕他先前的诸多所作所为,也不像是将朝廷放在眼里的样子,但有些东西就是能做不能说。
可以偷着做,不能明着说!
因此被曹昂这么一翻辩驳后,公孙瓒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以何言应对。
直至此刻。
这位白马将军,才算是正儿八经的打量起了曹昂,观察起这个之前,他一直隐隐有所忽视的年轻小辈。
足有半晌过后。
公孙瓒才眸光一闪。
接着故作嘲讽和轻蔑的哂笑道:“你就是曹孟德家的小子吧,近来缕有听闻你这小子风声闹得挺大,今日一见,原也不过是个黄口小儿罢了。”
“若是你父亲曹孟德在此,那本将军说不定还要给几分薄面,至于你,不过一介小辈,不足与高士论语!”
……
曹昂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寒芒。
自他来到这个时代,一路闯荡至,今,已经很少有人敢在他面前说这种话了,甚至可以说几乎不存在。
上一个说他黄口小儿的,是如今已经化作白骨的边让边文礼,坟头草都快长一茬高了。
想到这里。
曹昂忍住心中怒气,摆出一副万物不萦于怀的模样,轻描淡写的回击道。
“正所谓有志不在年高,公孙将军便是瞧我这小辈不起,如今不也沦落到与我同坐一帐中,共商一大事?”
“况且我父亲如今为一州之牧,兖州数郡在其治下欣欣向荣,郡中生民皆人心所向。”
“公孙将军与家父相比,那还是差距明显的,也只能与我这黄口小儿相提并论一番了,又岂能称什么高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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