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嘘,我真不是太子 第434节
甚至,
富弼迟疑了一下:“官家,可否将此事,全权交给老臣处理?”
“嗯?”
赵时疑惑的看向了富弼,然后,猛的一拍大腿,对啊!自己能想到利用范纯仁,范纯仁可能只是因为自己父亲,才跟耶律重元有过几面之缘,怎么就没想到……富弼?据闻,富弼本人可是跟耶律重元喝过酒,甚至,耶律重元与范仲淹相识,也是因为富弼。
富弼摇头道:“耶律重元此人,性贪,胆怯,却又因出生于皇室,对辽死忠,老臣从几个月前,便动过这个心思,毕竟,耶律重元麾下纵没有二十万,亦有十余万兵马,这一部分兵马,一旦生出波澜,必能重创契丹,但是,正因为如此,老臣对这件事几乎不抱什么希望,只是,一直在琢磨,却毫无头绪,而今日,老臣听闻了陛下的主意,却是惊为天人。”
惊为天人?
是的!
只是相声,小品,其实,不足以让富弼这等重臣,惊为天人,毕竟,相声,小品,新奇归新奇,但是,说穿了,也无非就是娱乐行业的一次小小的变革,甚至,都谈不上变革,所以,赵时能让富弼惊为天人,不仅仅只是因为提出了相声小品,还有……
装神棍,
是的!
装神棍,
赵时从小就被逼着背北宋这些年的历史,他对北宋这些年的历史,不敢说了如指掌,却也绝对,远超一般人,所以,他只是懒得折腾,否则,借着这一份未卜先知,莫说耶律重元了,就是文彦博这群人,也不是不能……诓骗一番……
而,
与此同时……
雁门关外,刚刚打退了一波折继祖的袭扰的耶律洪基,目光幽幽的看着那座雄关:等着吧!不出半年,朕必,取下赵时那颗,大好头颅。
——
第四百六十三章 韩琦:“你们才觉得啊!我早就觉得……皇帝,不是人了。”
然后……
蹬蹬蹬
耶律洪基正琢磨着,如果取下赵时那颗大好头颅要做什么时,就见,不仅仅是耶律乙辛,随着时间流逝,耶律家的其他重臣,也随着他鱼贯而入,然后,耶律乙辛道:“陛下,雁门乃是千百年的雄关,久峙,必然对我大契丹不利,所以,臣认为,咱们应当以攻其必救破局,或者,绕过雁门关,长驱直入。”
耶律洪基,
微微皱眉:“如此一来,岂不是,朕不如那赵时了?”
耶律乙辛,气结,你到底是怎么了?弱就弱了,最后赢了不就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皇后被人抢走了,事关男子尊严,才寸步不让呢!
“陛下!”
不仅仅是耶律乙辛气结,其他耶律氏大臣,也不见得就,多么的,舒服,尤其是他们在这里安营扎寨,还要时不时承受折继祖的骚扰,而那赵时,赵时这时候就坐在雄关里,说不准,美食都吃上了,实在是让他们有些不甘,当然,他们要是有办法短时间,甚至,不用短时间,就是能攻破雁门关,他们也就忍了,但是,自从雁门关内开始清查间谍……
而,
雁门关此等雄关,若非从内部攻破,想要从外部攻破,几乎是不可能的,最起码,现在这些契丹重臣,不觉得自己能突破,所以,他们其实,已经隐隐有些退兵之念,最起码,他们不想再跟赵时,在这个他,具有绝对优势的区域对峙了。
但是,
耶律洪基不甘心啊!
不过,
他也深知,他要是继续什么理由都不说,就是硬扛着,哪怕他是皇帝,也难免会惹人非议,也不得不说,人在被逼急了的时候,确确实实会脑子更好用一下,耶律洪基就是,他被逼的没办法了,突然,眼睛一亮:“一来,这是大宋北伐,你我避无可避,二来,就依你们所言,咱们绕过雁门关,攻赵时之必救,但是,一旦那赵时早有准备,准备一军横亘在前,然后,他与幽州对面的张亢十万军汇合到一处,夹击你我,你我要如何应对?”
这?
不得不说,
耶律洪基还是有一些天赋的,情急之下,还真的被他算到了赵时的谋划,甚至,赵时这个时候龟缩在城内,打的便是,或许能逼的契丹,一狠心,绕过雁门关,或者,直接从幽州城出发,直奔大宋腹地的主意,倒是,狄青在前,自己与张亢在后,即使契丹人依然如同上百年前那般凶悍,赵时亦能……一举功成……
所以说,
能当皇帝的,总归还是,不简单的,最起码,这一急之下,不仅仅是反驳了重臣,而且,耶律洪基眼睛一亮:“朕,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就好比,
赵时一直在费尽心机的想要弄死耶律洪基,耶律洪基,何尝不是一门心思的想要弄死赵时,甚至,相比于赵时的国仇,他更多是家恨,当然,反过来也一样,就在耶律洪基眼睛一亮,提出主意的时候,赵时也,正在叙述自己的主意……
而这一叙述……
震,
惊?
不,
震撼!!!
甚至,文彦博都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他有些,被赵时那斩钉截铁的语气吓到了,有些不确定道:“官家,当真如此?”
“当然!”
赵时看了他一眼,其实,绝大多数的穿越者,能依靠的不是什么金手指,而是对历史的熟悉,他只是有金手指,且,地位崇高,这才没怎么用得上这个穿越者的利器,但是,没怎么用得上是没怎么用得上,不代表他……不会啊!而且,他相较于一般的穿越者,从小虽然被逼的,背的都背出逆反心理了,但是,正因为此,在这个不太受到赵时这个蝴蝶影响的契丹内部,莫说耶律重元今后一定会反叛,就是耶律重元十余天后会得一场重病,他也……
了如指掌,
所以,
赵时的语气,怎可能,不坚定?
“不出意外,三天后,耶律重元的爱子,耶律涅鲁古,便会鼓动自己的父亲造反,耶律重元受惊之下,便以重病遮掩,却不曾想,他本意只是装病,却的的确确是心身受创,偶感风寒,竟,真的生出了大病。”
说着,
赵时还从二娘的小挎包里,取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几款药,选了选,递给了单天方俩颗退烧药:“耶律重元不能大病不起,而且,这俩颗药,可以让你……神棍身份,更加不让人怀疑。”
神棍?
你刚才是说了神棍俩个字吧?
单天方,脑仁都快炸开了,固然,皇帝安排的可以说是,详细无比,但是,让他去骗一个契丹实权人物,而且,还要想办法,让他把反叛提前,这实在是……小心翼翼的,接过,那俩颗感冒药,先用卫生纸包好,又用细细的绸缎包好,然后,单天方才有些不确定道:“陛下,草民恐怕难当重任……”然后,他看了一眼双目失神的富弼,小声道:“所以,能否只是让草民假装,草民其实是某位大师徒子徒孙,然后,只是将耶律重元引出,然后,再由其他人对其进行说服。”
赵时,
皱了一下眉,
“也,不是不行。”毕竟,虽然自己把耶律重元的绝大多数历史记载都告诉了在场几人,但是,作为唯一熟知历史的存在,赵时还是亲自上阵,更加确保一些,而且,如果单天方真的能把对方引出来,而不是自己去深入敌境,赵时微微颔首:“你便说,你是朕的,随侍神官,朕是至尊大法师……”
“您?”
忍不住的,单天方看了一眼富弼,富弼迟疑了一下,也确实开口了,却不是不让皇帝亲自出手,而是:“官家,您说的这些,大多是……未……未来之事,倘若……”
“没有倘若。”
富弼,刷,看向了赵时,没错,他就是想问这个,那便是……还未发生之事,你凭什么这么坚定?甚至,如果不是赵时就是大宋最有权力者,单凭这一点点疑惑,相比于相信,然后去诓骗耶律重元,富弼更像,拿着鞭子,狠狠的抽打面前的年轻人,你到底……是谁啊?
赵时却不解释……他也解释不明白,他身上的诡异之处很多,且,他也没有用心的一点点遮掩,而是抱着一种,管你的呢!的态度,此前,赵祯都没有说严刑拷打,如今,赵时自己就是皇帝了,还怕什么切片研究,有本事,你们就来啊!
所以,
赵时态度很自然,就一句话,朕就,与众不同,有本事,你们就去查,查不到,就闭嘴,反正,没有人能够严刑逼供朕,你们只能是把朕,往神仙一类的人物里面归,而且,也就是韩琦不在这里,韩琦如果在这里,他肯定不像文彦博或者富弼这么的患得患失,他从很早之前,就认定……皇帝,绝不是一般人……
富弼,
缩了一下脖子,
他瞧得出来,皇帝的猖狂,他就好像一只树精灵怪,满脸的,我就是妖怪,但是,谁都不敢去,稍微的触碰那么一下,只能是,自己胡乱猜测,然后,富弼摇了摇头:“倘若,陛下所言均是不久之后,就会发生的事实,那么,诓骗耶律重元几乎就是板上钉钉之事。”没错,迷信,耶律重元极其的迷信,尤其是在这个他自己觉得风雨飘摇的时候,他更是,寻常仙风道骨点的道士,他都是奉若神明,更不要说……又能说出未来事,又能拿出灵丹妙药的……单天方了。
“所以……”
“倘若,陛下所言的未来事,均为事实,那么,咱们需要思考的便是,将耶律重元诓骗出来之后,要如何,让他自然而然的选择反叛,谁来做这个一锤定音之人。”
“朕来。”
赵时毫不犹豫,富弼迟疑了一下:“好。”然后,他继续道:“倘若,陛下所言还未发生之事,均会应验……”赵时忍不住了,看了一眼富弼,你是多在意我会未卜先知这件事?你都说了三次倘若了,可惜,富弼真的很在意这件事,这件事多多少少有些超过了他正常的三观,他这时候,都真的开始怀疑赵时是不是被什么神仙收养了,然后才继续道:“那么,耶律重元的反叛,便也希望甚大,在这之间,为了确保耶律重元肯定会反叛,咱们或许……还要败上一阵……”
“不一定。”
别看,
好像只有富弼一直在说倘若,但其实,真正有些被赵时这一手未卜先知吓到的,还有,文彦博,程墨,甚至是刘沆,无他,此前皇帝虽然有些特殊,却毕竟可以用,皇帝发现了一个我们未曾知道的,遗失的,遗迹来解释,但是,这都……未卜先知了啊!而且,他知道耶律重元的未来,那,我等呢?皇帝本来就商,兵,官,三权集中了,若是再加上一个……神性……
那,
甚至,
文彦博自己,虽不愿承认,但是,当赵时能斩钉截铁的说出来未来之后,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一些顶礼膜拜,莫说反叛了,他现在,连稍微徇点私,都怀疑会不会已经被皇帝知道了,这就……很恐怖了,所以,别看只是富弼没完没了的倘若,实际上,文彦博也想倘若几句,试试看,能不能刺的皇帝说出一个相对平凡的,能让他们不这么细思极恐的解释,毕竟……
此前,或许还有希望,但是,现在,太子已经是皇帝了,如果皇帝不解释,谁能逼着人家问啊!
——
第四百六十四章 耶律洪基:“还说我呆?朕……聪明的一逼。”
但是,
赵时就是斩钉截铁的说,嘿,朕就不解释,反正,你们当朕是神仙,朕又不吃亏,而且,看到文彦博只说了一个不一定,便整个人都陷入了某种游移猜测当中,赵时还逼人家呢:“文卿家,你有什么不同的想法吗?”
文彦博,
一颤,
苦笑,
看来,
皇帝是真不准备解释了,不过,也没办法,他只能是尽量让自己忽视这件事,也学富弼,只是顺着这条线,继续道:“富相公,言,为了让死忠于契丹的耶律重元反叛,咱们在其反叛前,应该败上一阵,让其安心,但是,臣却觉得不然,一来,若是败上一阵,轻了,无用,重了,数万条性命,而且,也未必能让耶律重元安心,反而,还会让耶律洪基一鼓作气,二来,咱们大宋确实此前,武道不昌,若非陛下,可能连作战的勇气都没有,所以,大败一场,不仅仅会让契丹人气势如虹,也会让咱们的士卒,士气低迷,只是为了骗一个耶律重元,有可能的反叛,臣,认为不妥。”
赵时,
微微颔首,
有一说一,如果不是这几个老相公,赵时固然,自己慢慢琢磨,也能越来越琢磨的天衣无缝,但是,却绝对不会有这么迅捷,而且,互相间思想碰撞,赵时也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所以,咱们最好的方式是,在单天方去诓骗耶律重元的同时,咱们要大胜一场,这样,既能提升己方士气,又能惊吓到耶律重元,然后,再想办法,让耶律重元确定,咱们虽然大胜,却,并非要收复燕云,以此,来安对方的心?”
“是。”
文彦博点头,
是,
是这么个事,但是,且不论后续要如何让耶律重元相信,大宋虽然赢了,但是,就是无意收取燕云,就是一开始这个……大胜,要怎么打,怎么准备,如何大胜,却都毫无头绪,这也是,为何总有人议论起某些事的时候,头头是道,但是,真让他去做,他却……可能……连……第一步都做不好,不仅仅是因为,想象与现实有差距,也因为……计划,其实是,忽略了很多详细过程的,而这些过程,却恰恰好,可能比所谓的计划,更重要。
所以,
是这样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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