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嘘,我真不是太子 第435节
但是,
怎么做,这就是个问题了,甚至,赵时扭头看了看近黄昏的天色,今夜,恐怕又要熬夜了。
而,
就在此时……
“秒啊!”
听完了耶律洪基的计划,哪怕是老谋深算的耶律乙辛,也忍不住的,一阵激动,然后,不可思议的看着耶律洪基,有一说一,在耶律洪基,就好像,妻子被人夺走了一样,就,什么也不管,非要跟大宋皇帝硬磕的时候,耶律乙辛是有些失望的,觉得,耶律洪基或许,从一开始就,不适合当一个皇帝,但是,现在,他改观了。
“陛下这个……屡败屡战,诱敌深入,即使不功成,也能打着后退的幌子,把对方引到我们城下决战的计谋,当真是……精妙啊!”
忍不住的,
耶律洪基,
笑了一下,所以说啊!人,有时候就是被逼出来的,当然,自己能被赵时逼出来,也足以证明,朕,不弱于他,甚至,远超于他,然后,耶律洪基愈发的精明,摇头道:“且不谈,那个大宋皇帝不是一个轻易会被骗的人,就是他麾下的文彦博,富弼,杨文光等人,便都是老而成精的人物,绝不可能被轻易被骗,所以,想要让他们主动出来,深入敌境,咱们必须要……真实,又,真实。”
众人一怔,
是这个理,毕竟,想要提出计划不难,如何能够准确无误,甚至,远超计划的执行,却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换做寻常,这帮人就已经开始讨论了,但是,今日,耶律洪基确确实实在他们心中从一个蛮不讲理,只知打猎享乐的皇帝,发生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反转,所以,便有人问道:“陛下的意思是……”
耶律洪基,
或许,
真是被赵时逼出来了,他神色越发的平和,甚至,笑了一下,才遥遥指向西北方向:“若朕,没记错,那里便是,兵马大元帅驻扎的云州吧?”云州的重要性,不亚于幽州,或者可以这么说,幽州附近属于古燕国,然后,燕云,燕云,燕属于幽州以及幽州附近几个州,而这云州,却只是……云州,所以,这云州的重要性,可想而知,就说……
“您说这个做什么?”
谁不知道,
天下兵马大元帅,已经快被你们父子折磨的发疯了,他不反叛就是好的了,你还敢去撩拨人家?
但是,
耶律洪基看了一眼质问他的耶律乙辛,倒也没有动怒,他现在觉得,只要能赢了赵时,什么都能忍,然后,笑的很平和,语言却吓人:“朕说这个做什么?若是,朕说,若是,若是,这耶律重元反叛呢?”
刷
还未说话,在场这么多人,便,齐刷刷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打了一个寒颤。
但是,
耶律洪基却无任何表情:“朕已经思虑过了,咱们一来,匆匆迎战,其实,并不适合跟大宋,跟赵时大决战,二来,即使不太可能,以那赵时阴险程度,他十成十,会去撩拨朕这个皇太叔,所以,与其等他挑拨,不如,朕便以作战为由,引动耶律重元反叛,当然,他如果愿意,最好,咱们便借着他反叛这个行为,大败一场,然后,退守云州,朕就不信,朕退守云州,他还能死守雁门关不出,到时候,咱们虽然会损失一部分领土,却是,能将攻守异位,让他们,也来攻城试试看。”
“好。”
忍不住的,
耶律乙辛用力拍了自己大腿一下,然后,又忍不住的问道:“只是,若,耶律重元野心奋起,真的,反叛呢?”
“那也有了防备,不是吗?”
耶律洪基平静的看向耶律乙辛,耶律乙辛,恍惚间,竟好似看到了先帝,然后,耶律洪基平静道:“若无赵时,朕也必定会逼着耶律重元反叛,他若不反叛,朕毫无机会,且,留他在侧,总归是睡不安稳,而且,即使咱们不去撩拨,那赵时也绝不可能放过这么一个大草料场,不去点火,所以,若是不曾反叛,最好,若是真的想要借此反叛,索性,咱们便,先消了这一隐患,然后,在于那赵时,大宋,决一死战,而且,如果是咱们主动给与这个机会,咱们就可以借着这个机会,一来,跟他说,只是假装,消除他一部分兵马,二来,早作准备,一旦反叛,咱们能够最大限度的,最轻松的处理,甚至……”
顿了一下,
耶律洪基平静的看向对面的雄关:“如若,那赵时真的生出了此心,咱们或许,还能利用此事,反而咬他一口狠的!”
怎么说呢!
不论是耶律乙辛,还是,其他的耶律家重臣,看着这时候的耶律洪基,都有一种……改观,甚至荒谬的感觉,这一位,真的是我们那个,莫名其妙,跑出去,跟人打架,还被人打了个半残的皇帝?
摇摇头,
而且,
耶律乙辛看了一眼,已经快要把夕阳整个遮起来的雁门关,今夜……恐怕要……熬夜了。
第二日,
一早,
赵时便又唤来了单天方与耶律中保,其实,昨夜他就没有睡,只是单天方等人今日便要出发,所以,讨论到七八点,便安排他们先去休息,然后,今日早上,再做一些安排:“切记……”
“不可主动靠近,只待他来寻。”
耶律中保有些不确定,拱了一下空荡荡的袖子:“陛下,老奴一来,与那耶律重元是旧相识,且,老奴离开契丹时,虽是嫌弃此人有贼心无贼胆,却并未明面闹翻,二来,老奴在契丹,尤其是耶律重元手下,算得上是中上,尚有许多人脉要用。”换言之,耶律中保是想要去做一番大事的……
但是,
赵时拍了拍,他空荡荡的袖子:“一来,舅父虽未曾与耶律重元闹翻,但是,朕知道,耶律重元此人,并非宽宏大量之人,你如今双臂尽断,贸然去见,极有可能会受辱……”
“受辱无妨……”
耶律中保正要保证决心,赵时又摇了摇头:“一来,朕不愿舅父受辱,二来,舅父即使受辱,正因为受辱,恐怕会被耶律重元等人万分看轻,既如此,舅父想要建功,反而是,千难万难。”
“但是,”
“一旦舅父未曾受辱,甚至,避之不及,等他主动来寻,甚至,等他需要通过你,来接触到神官,”神官!站在一侧的单天方,又一次听到这个称呼,难免有些恍惚,又有点担忧,不过,赵时这会忙着宽慰耶律中保,便没有理他,而是继续道:“这样,你们曾经那份关系,由他提起,才会让你更如鱼得水,甚至,让他更确信,此乃,缘分已到。”
耶律中保皱眉,渐渐的,好像有些被说服了:“只是,如此一来,万一他要是不主动寻来……”
赵时摇摇头,
耶律重元这点事,自己琢磨了,迟疑了,犹豫了好几十年,他怎可能不来寻,只是,这一块的事情,就要落在单天方身上了,赵时,缓缓看向单天方,单天方……
一颤,
……
——
第四百六十五章 赵时:“看我……居高临下……”
“陛下!”
实话实说,
哪怕赵时一直都表现的,斩钉截铁,甚至,绝无差错,但是,单天方毕竟不是赵时,当他知道,他要去做什么之后,难免还会有些不确定,甚至是,将信将疑,就好比……陛下曾说,三日内,耶律涅鲁古会鼓动耶律重元造反,耶律重元会在七日内,真正的重病,万一……不呢?
所以,
赵时固然已经说的非常的斩钉截铁了,但是,单天方还是有些将信将疑,赵时也没办法,只能是宽慰道:“你只管把相声,小品,记得纯熟,若他不来寻,自是朕的问题,若他来寻,也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只需要说,你不过是一神官,想见至尊大法师,可往雁门关外,杨业庙中寻,便是。”
单天方有些悔恨,
毕竟,
傻子都知道,
这是事关成败的一件事,而,如果能在这件事当中,承担更多的责任,后续论功行赏,官家必定会给与天大的恩赐,但是,一想到他要去挑动一位重臣反叛,他却又有些没信心,便只能是,苦苦的,应了一声是,倒是,等到单天方与耶律中保离开之后,范纯仁对于单天方充满了信心:“陛下,莫看此人好似,能力平平,但是,不知为何,此人身上总有一些看不透的神秘气息,臣都看不透,就,更不要说本就信奉这些的耶律重元了。”
赵时看了他一眼,
也没必要,
把人家很像个骗子这种话,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不过……还别说,不要说范纯仁了,就连赵时自己,赵时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单天方的时候,哪怕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单论外貌气质,哪怕是他,也总觉的,单天方好像还藏着什么神秘莫测的能力似的,所以,对于这一次的计划,虽然,表面上看,好似是有些糊弄着玩,但是,赵时总觉得……成功的概率极大……只要……
赵时看了眼雁门关外的,绵延营地……
不出什么意外就好。
然后,
赵时便也开始准备,假使计划实施顺利,他要如何诓骗耶律重元,以及,怎么获得一场大胜的筹备上,第一步……赵时换了一身寻常汉人的衣服,然后,只带着少数几名文臣武将,看了一下对面营地的动静,然后,出了雁门关,一出雁门关,赵时便认准一座山,爬了上去。
这座山不甚高,
起不到什么战略作用,但是,不论对大宋,还是对契丹,这里却都,有些与众不同,无他,这里埋葬的是,北宋名将,杨业,杨老令公,以及,他一并战死的几个儿子,当时,宋太宗赵光义惨败,逃回腹地,便是杨业,依靠着满门忠烈,生生的把契丹人挡在了雁门关之外,甚至,完全可以说,如果没有杨业,雁门关,可能早就不复存在了。
所以,
虽然,
杨家将远不似演义,或者什么电视剧中说的那般功勋卓著,好像,没了杨家,大宋就已经灭亡了,但是,能流传开来,必定是有基础在身,正是因为这个基础,哪怕杨家的功劳,多少有些夸大,赵时却还是愿意,承认,甚至是,敬服一二。
站在小庙前……
赵时感叹道:“若无杨家,大宋危矣!”
杨德政,杨文广,杨宗保,俩代三个人,恰好都在赵时身后,他们,也不觉得皇帝是在拉拢他们,皇帝励精图治,三千破三万,哪里需要拉拢他们,所以,咋闻此话,三个人都有些激动,尤其是杨文广与杨德政,只是,他们俩人刚刚下拜……赵时斜了他们一眼:“不必如此。”然后,扭头示意张欢庆:“进去看看。”
“是。”
然后,
俩下这俩代三个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不知为何,又重重的点了点头,有此君王,杨家,纵灭满门,亦无怨,然后,跟着赵时走进了他们非常熟悉的庙宇大门,庙宇里面,是一偏空地,砖都没有铺,然后,皇帝就站在空地的中央,仰头看着那破破烂烂的庙宇……
“当然,老太公便是在此处自缢吧!”
“是。”
不知何时,
杨德政对赵时更加的尊敬,小心翼翼的靠过去,难免,有几分气恼道:“当年,若不是潘美不愿支援,让家祖孤军奋战,何至于,唉,自缢于此。”
赵时摇摇头,
其实这事,真不怪潘美,根子,还是出在他们赵家的皇帝身上,当然,赵时虽然是皇帝,却也不好站在人家的庙里,当着人家的面,给潘美解释,便只能是摇摇头,一迈步,走进了庙里……
庙里,
原本是个土地庙,土地庙雕像还是如几十年前一样破破烂烂,只是在土地雕像一侧,多了一个持剑自刎的金身,赵时自不是,仅仅为了满足一下好奇心才来,静静的看着那雕像,看了一会,赵时道:“朕欲在这庙宇一侧,兴建一座功德碑,不知诸位……有何想法?”说着,赵时看向了一侧的文彦博等人,文彦博一怔,急忙收起了摸鱼划水的表情,甚至,还像模像样的问了一句:“可是,陛下在全军演武大会时,提出来的那个?”
“是。”
赵时也没怪文彦博摸鱼划水,一来,人家岁数确实不小了,二来,参观个庙宇,还要如何精神抖擞?
“无论是普通士卒,还是将军校尉,只要他们是为我大宋而死,为我而死,朕都有义,让他们陪享香火。”
这是,
真,
收买人心。
但是,
不知为何,官家好像,总能精准的,一把就抓住……人心的脉门,莫说那些普通士卒了,就连富弼等人,乍一听官家的这个提议,稍微想一下,石碑刻字,名垂千古,都忍不住有些,想要嗷嗷叫着往上窜:“官家,仁义啊!”
赵时摇摇头,
是收买人心,却也,不是,他一直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是,有时候,他明知道什么该做,却又不去做,僵也好,倔也罢,他就是单纯的,想要为,为了他而亡的战士,做些什么,摆摆手,赵时直接道:“既然诸公都无异议,张欢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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