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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被朱棣模拟人生曝光了 第179节

苏文跟了他这么久,一直都是在军中给朱高燨担任一个秘书的职务,干一些杂七杂八的细碎活,从最开始在宫里的大汉将军,到后来下放到军务士卒的行列里,最后调回了朱高燨的身边。

而朱高燨一直在培养苏文,没事的时候就带着苏文谈一谈兵法与谋略,时至今日,苏文已经被朱高燨调教成了良将胚子,缺少的只不过是独立去指挥战役。

这一仗打完,苏文混到的功劳提干上去不是问题。

作为一个根正苗红的祁王党,苏文不可能一辈子给朱高燨当秘书,迟早是要走上去的。而现在,朱高燨就给了苏文一个机会。

苏文激动的躬身抱拳道:“请王爷放心,臣,定不辱使命!”

朱高燨轻笑道:“希望如此。”

……

占据了青州与济南交界之地,包括淄川在内拢共六座重镇后,朝廷的兵马在短短两三日的时间里,即可进军到乐安城下。

青州境内如今只剩下了两支军队,一支是青州城中的青州护卫,另一支是鳌山卫。

青州护卫归齐王管辖,从头到尾,这支军队都未曾在战场上出现过。这次的齐王学的很聪明,在京城被囚禁了那么多年,将齐王的戾气消磨干净,祁王对他有救命之恩,汉王他也不愿意招惹,毕竟这是皇帝自己家里掐架,无论他帮谁都不合适。

而在家里蹲着,是最老实也是最明智的选择。

至于鳌山卫,原本是胶州的卫所,汉王造反以后也跟着汉王造了反,本来是汉王安插在青州城监视齐王的军队,不过现在也顾不上齐王了,快马加鞭的返回乐安城担任守城的角色。

鳌山卫的指挥使从城头向下看去,心中有些绝望。

城外,黑压压一片带甲军士,全都是祁王率领的朝廷军。

祁王并不着急攻城,而是和乐安之间保持了一个距离,不断的向城头射来劝降的箭书。

虽然第一天的时候,这些箭书都已经被无视了,但第二天、第三天不断的射来箭书,不仅是乐安城内的守军动摇,就连守城的主将也开始动摇了。

他们清楚外界现在发生了什么,汉王带着军队一去不复返,被困在武定州难以脱身,面临着和他们一样的遭遇。刚开始的时候这些士卒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跟着将官们打过去就完事儿了。可现在他们意识到自己在造反,而且是一场不太靠谱的造反。

如此黑暗的一条路,乐安守城的将士们已经看到了生命的终点。

……

“继续放箭书,别停。”

朱高燨在乐安城外,亲自弯弓搭箭,将弓弦拉成满月后,轻轻的松开了手指,箭矢破空而出,箭头钉在了城头石砖上,炸裂出一片碎石。

乐安城上的守军已经对此习以为常,他们揪出了箭矢,上面绑着一块布条,写的正是劝降书。

旁边的将领不解的问道:“王爷,何须跟这些人废话,乐安城中不过只剩鳌山卫一支守军,一日即可轻易攻下,还劝降作甚?”

朱高燨冷声道:“我二嫂还在城中,倘若强攻,若是我二嫂因乱遇难,你担得起吗?”

旁边的将领哑然无语,诚然,虽然汉王和叛军主力被围在了武定州,可汉王府的一家子还住在乐安城中。倘若强攻,届时城破后乐安定然一片混乱,汉王府的一家子能活下来几个就不一定了。

虽说汉王府的一家子跟着汉王一起当了反贼,可就算是反贼,那也是皇帝的龙子龙孙,该有的体面还是要有的。

朱高燨不愿意强攻,一是想保住汉王这一家人,二是不愿意继续消耗下去了。

打来打去,打的都是自家人的军队,以后都是朱高燨打仗的军队,山东流的血已经够多了。

既然能用这种兵不见血的方式去取得胜利,又何必打的头破血流。

朱高燨伸了个懒腰,将弓箭递给身边的将领,道:“继续劝降,不必着急,乐安城中的这些人顶不了几天了,依本王看,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开城投降。”

“诺。”

朱高燨确实有些累了,他将意识沉浸到了脑海世界当中,与诸多人格唠嗑。

“各位老兄谁来顶我一会儿,我得歇歇了。”

朱高燨不是身体上的疲惫,而是精神上的疲惫,多重人格带来的精神负担太大了,这段时间也一直没和其他人格轮换,朱高燨愈发的昏昏欲睡。

他看向了嬴政:“政哥,你顶我一会儿?”

嬴政是这脑海世界里最靠谱的人了,也是朱高燨最相信的人格。

不了嬴政却摆了摆手:“之前我已经替过你一次了,其他的诸位也许久未曾重临人间,这种机会还是让其他人来吧。”

朱高燨挠头,看向了霍去病:“霍兄,你上?”

霍去病期待的搓搓手:“没问题,且看我三日之内平定山东叛乱,而后带兵北上,定叫那漠北异族闻风丧胆!”

要是把身体交给霍去病指定得出幺蛾子,朱高燨将霍去病这个人选否决,看向了白起:“白哥要不你来?”

白起精神振奋:“你就说杀几万人吧!要不水淹乐安,把人全杀了?”

杀胚白起也被朱高燨否决,这厮看着挺老实的,一打起仗来杀心就抑制不住。

“哈哈哈哈哈,这时候还得是我零陵上将军表演啊!”

一直潜水摸鱼的邢道荣跳了出来,双手叉腰,“且看我零陵上将军邢道荣不废吹灰之力,就可将……”

没等邢道荣说完,朱高燨就没好气的骂道:“滚!”

“好嘞。”

邢道荣灰溜溜的离开。

朱高燨有些无奈了,这些人格虽说都是历史长河中最为出类拔萃的人杰英豪……除了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零陵上将军,可偏偏这些人都不怎么靠谱。

嬴政这位老大哥还好,霍去病这样的战争暴徒非必要绝对不能登场,一登场就坏事。白起和霍去病也差不了多少,生前被秦王卸磨杀驴,对这位武安君的性格扭曲的太严重了。

至于韩信、李斯,都是那种一年都听不到他们说一句话的那种人,沉默寡言。

朱高燨只能把目光投向了李世民:“二哥?”

目前的人选,只剩下李二和曹老板两个人了。

李世民道:“小朱啊,朕好歹也是大唐之太宗皇帝,被外邦尊称为天可汗,想让朕出场,多少得有点排面啊。以后你登基或者是要灭国的时候,可以找朕出面。”

朱高燨叹息道:“哎,也罢,既然没有人能替我,那我就只好继续再撑一会儿了,问题不大。”

在一旁看戏的曹操不乐意:“小朱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把我当人看啊?”

朱高燨纠正道:“注意用词,我一直都没把你当人看。”

曹操沉默了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让内心平静了下来。

朱高燨道:“曹老板啊,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因为……你这个人品,实在是让人有些怀疑。”

曹操怒了:“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人品!曹某人一生做事光明磊落,心中唯思报效国恩,二十岁时,我举孝廉为郎,先与黄巾交战,后散尽家财,讨伐国贼董卓。穷尽一生征战四十余载,只为谋求汉室光复!孤乃大汉第一忠臣,你怎能质疑我的人品!”

朱高燨挑眉:“这话你自己信吗?汉高祖刘邦杀白马立誓,非刘姓而王者,天下共击之,你头顶上这个魏王的封号是怎么来的?”

曹老板面不改色:“孤封王,此事为镇天下人之心,倘若无孤,真不知这天下该有多少人称孤道寡,自立为王甚至是自封为帝!他刘备一个卖草鞋的都敢自立为汉帝,我曹操封个王有什么问题吗?”

朱高燨道:“那刘备再怎么说也姓刘,是中山靖王的后人,勉强说得过去,你这?”

曹操笑了:“那中山靖王一辈子生了一百二十个儿子,传到刘备这一代第十八代玄孙,那中山靖王的后人都已经数不清该有多少万人了,他这也算是说得过去吗?”

朱高燨懒得吵下去了,既然曹老板这么积极,他也不计较那么多了:“行,那我把身体借给你,事先说好,你别乱搞嗷!”

曹操精神奕奕:“那是自然,孤心中有数。”

朱高燨将信将疑,但最终还是选择相信曹操,将身体的控制权移交了出去。

……

“朱高燨”睁开了双眼,眼神忽然锋芒毕露,他似乎对这具年轻而又强壮的身体不太适应,动作有些僵硬。

但很快,曹操就能控制朱高燨的身躯,他有些兴奋,毕竟是死了一千多年的人,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新鲜感。

“听闻小朱的二嫂汉王妃国色天香,艳冠群芳,犹如清水上的芳华,不知是真是假。”

曹操摸了摸下巴,“待孤破城以后,定要一睹佳人之容颜,辩个留言之真假,只是不知夫人是否愿与孤同宵共枕否……”

曹操表示自己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替朱高燨试一试这具身体的肾力。

人妻……汉王妃……二嫂……嘿嘿嘿……

曹操早已忘记之前朱高燨的叮嘱,心里想着的唯有人妻少妇。

第246章 曹操:痛!太痛了!

鳌山卫指挥使长叹了一口气,夜色浓郁,他躺在榻上,辗转反侧,却怎么都睡不着。

“祁王的军队困住乐安城,不攻不打,就在那不断的射来劝降书,现在军心动荡,今日我站在城头上,身边士卒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我总感觉他们是想拿我的脑袋去跟祁王换功名。”

鳌山卫指挥使喃喃自语,“若非汉王爷对我有提携之恩,托我替他守住汉王府的妻儿,我早就投诚于祁王了。可这守城数日,汉王那边不见一点动静,似乎真是要被困死在武定州了,我的遭遇也不比汉王好在哪里,这乐安城也守不住几日了。”

“要不……我干脆下定决心,投诚祁王?”

鳌山卫指挥使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此时投诚祁王,也算是将功赎罪,虽说无功但也无过,这个正三品的官衔肯定是能保住的,最多也就是战后被调到外省罢了,可即便是调到外省,我也至少是正三品啊,在府上稳坐前三把交椅,在省中也是军方大员,何必要把命卖给汉王去当孤魂野鬼呢?”

他这个指挥使,是汉王一手提拔上来的,正因如此,鳌山卫指挥使对于汉王很是忠心。这也是为何汉王能放心将老巢乐安,交给鳌山卫来守的原因。

可仗打到现在,鳌山卫指挥使知道即使是自己守住了乐安,大势也难以再有起伏。他坚持了这几天,已经算是对汉王仁至义尽。

正当他有所动摇的时候,忽的听见耳边传来细碎的声音,似是风声呼啸,却又像是有人蹑手蹑脚的藏在阴影里移动。

鳌山卫指挥使屏住了呼吸,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抄起短刀从榻上爬了起来。觉得有些不妥,便又将枕头藏在褥子下面,做出有人在榻上闷头大睡的假象,而后翻身藏在床底下。

果不其然,未过多久,床下的指挥使便看到了一双脚轻轻走了进来,他面色大为惊骇。

“砰!”

那人毫不犹豫的持刀砍在褥子上,褥子里的棉絮炸裂开来,但这刀客却当即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刀刃砍在褥子上,竟发出了与石头相撞的声音!

刀客掀开褥子,却发现褥子下面竟是一块玉枕!

“糟了!”

刀客连忙转身想跑,而床底下藏着的鳌山卫指挥使直接就钻了出来,大喝一声,将短刀捅进了刀客的后腰,喷涌出一大片血花!

“我尼玛!”

刀客惨叫一声,“谁特么捅我腰子!”

鳌山卫指挥使转头看了一眼榻上,褥子被砍得棉絮乱飞,不由被吓了一身的冷汗,得亏是他今晚失眠,若非如此,早已在梦中成了刀下冤魂!

他面色狰狞,将捅在刀客后腰上的短刀拧了一圈,旋即抽出后又猛刺数刀,这位指挥使大人总算是没把手艺落下,刀刀避过骨头捅在要害上,怒吼一声:“说!谁让你来杀的!”

然而刀客的喉咙已经被鲜血卡住,支支吾吾的一句话也未能说出来,身体不受控制的向下滑落。

鳌山卫指挥使松了一口气,方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刀客的血浸透贴在皮肤上,但他也顾不上这些,将刀客的身子翻过来一睹真容。

“嘶!”

鳌山卫指挥使倒抽了一口凉气,赫然发现这刺杀他的刀客,竟是在他营外巡逻的护卫!

“这,这……”

他心里已经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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