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抽象天命,你千古一帝 第79节
“距离上一次大营起火,已经有四天了吧?”
陈伏甲苦着脸道:
“再过两个时辰,便能满整整四日。”
这些日子里,将士们看遍了花式烧营,全都被烧出心得了。
陈伏甲甚至觉得,自己虽然完全不懂行军打仗,但如果他让他来扎营,他可以立军令状保证,绝对不会出现营地走水的情况。
“四日就好,应该不会再烧了。”
刘恪安下了心,经过实践表明,【火烧连营】的最大跨度是三天,超过三天,基本就不容易出意外了。
如此,他也能安心的往夷州去走上一趟。
“化成雨这么久没消息,也不知道是到了夷州,还是没到夷州就被劫了。”
“反正不管如何,这夷州朕是要拿在手上的。”
“飞云、盖海两艘楼船,朕挑选哪一艘作为座驾更好呢?”
“禁军五万,后来又扩军一万,收降海盗近两万,算算零零散散的郡城守军,只怕已逼近十万之数。”
“飞云曾是吴王座驾名号,着实不吉利,那就选盖海好了。”
陈伏甲心里却没刘恪那么轻松。
他深知夷州之难,而汉军在洛祭岛耽误已久,只怕东胡人也早已洞悉他们的目的,说不定还会遣人相助,到时候便是难上加难。
第75章 伏甲使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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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夷州难定,且与东胡隔岸相望,只怕早有投东胡之心。”
陈伏甲很小心的没有在夷州后面加上国字,皇帝似乎并不喜欢这个称呼。
也是,本来高祖就有言,非刘姓者不得称王,当年吴王开拓南方,出海南洋,功绩彪炳,还不是得昭烈帝赐刘姓才称得王!
这夷州岑氏,不过是吴王手底下一宦官所收义子,所留下的血脉。
别说是和大汉相比,哪怕比之他颍川陈氏,也是望尘莫及!
“爱卿有何良策?”
刘恪也觉得想和平拿下夷州有些难,土皇帝当惯了,很难再当狗。
而且之前派化成雨去问罪,虽说有些草率,连节仗都没给,但再怎么说也是大汉使节。
这么久没有音信,要么是被海盗劫了,要么就是被夷州岑关押,足见其并未将大汉放在眼里。
陈伏甲迎着皇帝的目光,姿态挺直,无比自信道:
“臣愿为使,只需一席话语,管叫那岑扁拱手来降!”
终于有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持节为使,以舌辩之术,纵横捭阖!
这才是他陈伏甲多年所学,而不是背锅!
刘恪想了想,便同意了。
毕竟陈伏甲还有个【巧言】的特性,让他劝一劝岑扁也好。
毕竟他也不是要强攻夷州,只是要岑扁自降为刺史,再弄上百来条船,一点都不过分。
如果岑扁不识时务,那就只好结为兄弟了。
“爱卿可先行一步,此事若能成,朕当以国士相待!”
刘恪令人拿来节仗,授予陈伏甲。
汉节,以竹为主,柄长八尺,以牦牛尾其眊三重。
当年苏武持节就是持的这个,差不多都快有一人高了。
刘恪觉着这么长的节仗,拿着挺碍事的,之前也没给化成雨,只是给了个信物。
不过陈伏甲这次比较正式,还是带着节仗比较好。
陈伏甲无比郑重的接过节仗,修长白皙的双手将节仗握得极紧。
他只觉得这一刻,像是毕生所学都有了意义。
“臣世出名门,虽不才,却也知汉节烈烈,必不负陛下重托!”
陈伏甲持节离去。
刘恪没太当回事,遣使就是摸个奖,能成自然最好,不行,也没事。
他继续处理起粮秣辎重一应物资。
洛祭岛上有许多东西,都得送到琼州,才能够价值最大化。
比如说岛上的铜矿,以及那些精壮的矿工。
负责物资运输的那些汉军士卒,都是懵的。
他们本来是受箫元常派遣,为主力运输补给物资。
现在倒好,运来多少,不仅要原封不动运回去,还得多运上好几趟,才算任务结束。
明明是剿匪打仗,怎么粮草士卒还能越打越多呢?——
几日后,陈伏甲抵达夷北。
夷北郡似乎正在戒严中,城防森严,到了城门口,他拿出节仗,让充当随从的士卒,说明身份。
城门都尉看到汉节,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带着几个士兵亲自迎接。
他抬手示意,士兵引着随从,他则亲自引着陈伏甲:
“汉使远道而来,本将有礼了!”
陈伏甲昂首而立,根本不多做搭理。
他是谁?
大汉使节,颍川陈氏名门之后,五朝老臣杨仲关门弟子,文能妙计烧营,武能单杀蒋泰,自幼饱读诗书,何须跟一个番邦都尉多言?
城门都尉见此,心中暗恼,你大汉就一州之地,傲什么傲?
东胡人已据天下,派来支援的将领都得跟他们笑着说话,你又算得了什么?
一行人走到了城门口,陈伏甲正抬脚进城门,却被拦住。
“汉使且慢,诸位的门在这里。”
城门都尉伸手指向城门旁边开的小洞,约莫五尺高,成年人必须躬着腰背才能进去。
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洞后的狗叫声。
狗洞?
随从们面面相觑,人从城门过,狗从狗洞过,这不是摆明了骂他们是狗吗?
陈伏甲看着狗洞,暗道一声不妙。
让使节钻狗洞,可不是区区一个城门都尉能决定的。
后面必然有那岑扁的意思。
岑扁如此羞辱大汉使节,说明多半已经投向东胡。
而那城门都尉,则是笑吟吟的看着这一幕。
大汉不过是偏居一隅之地,除了一个名,还剩下什么?
区区汉使,又算得了什么?
就算是苏武当年,也只能放羊!
陈伏甲看着那都尉脸上的笑容,他哪受过这种折辱?
就算是皇帝征了陈氏的商船,那也是客客气气的,还得许诺剿灭海盗,肃清航路。
“岂不闻晏子使楚乎?”
“你辱夷州,是为不忠,本使代为斩之!”
于是乎,陈伏甲当场拔剑给都尉砍了,雷厉风行,鲜血四溅。
78的武力放军中也是好手,根本不带犹豫的。
而后,陈伏甲又高举节仗,大呼道:
“汉节,不可辱!”
一众士兵将他们围住,看着一手持节一手持刀的陈伏甲,心头一震。
这么刚烈的使节,不是持节的苏武,是持刀的傅介子啊!
所幸对峙没多久,府中的岑扁就派人前来,只将此事带过,将陈伏甲一行引入府中,不过并未立即接见。
随从们面色不渝,心情落到了冰点。
本来他们以为,出使一趟,就算劝不动岑扁,怎么也得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没想到刚进城,就差点被逼的钻狗洞。
都是刚从士卒转职的随从,血性悍勇,根本坐不住。
“陈大人,那岑扁必然已投东胡,我们还是快些回去禀报陛下,只管刀兵相见,我等愿为先锋!”
陈伏甲一言不发,只是修剪着指甲。
他是自己请命来的,虽说预估错了形式,以至于差点被羞辱,但也没必要狼狈而归。
从老师杨仲最后的教导,到献上商船,陈伏甲已经决定要做大汉的臣子。
既然如此,就应该将臣子的事情做好。
身为使节,哪有连对方的面都没见到,就走人的道理?
不过岑扁却好像是在逼他们走。
第一天有酒有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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