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抽象天命,你千古一帝 第93节
史册记载,桓帝在茅房里和亲信密议,最后共同诛杀梁冀。
但民间传闻,就颇为有意思了。
桓帝正是靠偷,把梁冀给偷死了。
桓帝先是让人散播他喜欢偷东西的谣言,然后故意去大臣家里偷盗。
在“臭名昭著”后,桓帝又故意与人打赌,说是要去偷梁冀大将军府的东西。
但是桓帝技术不行,被梁冀府中的人正好抓到。
不过他没有因此放弃,还表示大将军府里没偷到的东西,一定要凭实力偷到。
之后桓帝再来偷东西,梁冀府中的下人就不管他了。
没办法,毕竟是皇帝,抓着了除了扫皇帝面子外,还能揍一顿不成?
于是乎,桓帝就凭借这一手段,偷到了梁冀贪赃枉法的证据,最后以此为由成功处死了梁冀。
民间传得有鼻子有眼,许多人都将此事当做事实。
王昭自然也以为,当今皇帝是想用类似的方法,偷出各家府中的罪证。
说实话,当了这么多年的官,没人手里是干净的,如果以此胁迫,说不定真的有些人,会选择默许与东胡开战。
外部有敌人,他们就会一直安全,毕竟就连那僭越的宇文拜其身后的宇文氏,也是等到叛乱造反之后,皇帝才能腾出空来处理。
如果议和了,皇帝岂不是正好借着这些罪证,来一一处置?
“荒唐!”
“荒唐!!”
王昭将茶杯放到桌案上,吹胡子瞪眼:
“老夫一生行事光明磊落,陛下大可光明正大带着兵马,来老夫府中搜查一番!”
“不可力敌就是不可力敌,东胡人的兵马,可不会因为这些手段,而减少,舰船也不会因此沉入海中!”
他还想着南海匪患已除,让家中组织海贸挣钱呢!
东胡人虽然封锁了琼州海域,但只是封锁官船、民船,进行管制。
对世家大族的船只,肯定不会看管的那么严。
本来就因为找何坤赎买大牢里的族人,花了不少钱,要是打起来了,他去哪儿把亏空的钱挣回来?
而且如果琼州处于和平状态,不妄动兵戈,他还能让王氏商队稍稍走私些铁器甲胄。
到时候无论是自用,还是赠与朝廷表忠心,主动权都在他手上。
那时候,皇帝可不敢再这么压榨世家了,不说跪着舔,起码也得站着舔。
至于皇帝是否能用偷盗的手段,在他府中搜些罪证出来,王昭并不怕。
虽说他也不能对以偷盗为由,出入各大臣府中的皇帝怎么样,但他可以把东西藏好啊!
不止是他,想来其他人也会如此。
谁也不傻,有梁冀的事例在先,哪还会光明正大把那些东西,摆在府里?
找个地道密室之类的地方,藏起来,就算皇帝把你家当自己家了,那也找不着啊!
于是乎,王昭越看何坤那张胖脸,就越是来气。
就是这个皇帝的走狗,坑了他一大笔钱。
偏偏还不能把他怎么样,这狗东西背后不仅仅是皇帝,还有北浦何氏,以及一干被拉拢的世家,可不比王氏差。
见王昭瞪着自己,何坤面色不改。
你瞪我,我也赚着了你的钱。
他记得王氏里有五个五旬以上的上品马被贾无忌逮进去了,这就是三百贯钱。
他取四成,也就是赚了一百二十贯钱,去掉上下打点拉拢的花费,少说也赚了五十贯钱。
气不气?气也没用,伱的钱归我了。
因而何坤还是笑呵呵的:
“王大人,可别忘了宇文氏等四家,现在我但凡路过街口,都像是能闻着味儿呢!”
王昭笑着,长须直颤,呛声道:
“狗嘛,鼻子当然灵,何大人,老夫年事已高,就不送了。”
好不容易见上一面,结果落了个不欢而散的局面。
何坤倒也光棍,走了。
给皇帝当狗,能挣你的钱,就是狗盆,狗链子,那也是金的!
送走了何坤,王昭还是有些坐立不安,偷是偷不出什么东西的,但这表明了皇帝坚定主战的态度。
他先去了杨府一趟。
杨仲是朝中世家重臣之首,之前就是坚定的主和派,想来这次也不例外。
只是杨仲又抱恙了。
“我就说,老太师还支持那箫元常,硬是要文武去置壁港迎圣驾,现在好,海风一吹,又病了。”
王昭让杨府小仆带了几句问候的话,又寻了几家相识的世家,稍作接洽后,心里便有了底。
大多数人,都是和他同样的想法,好不容易占据了琼州,先稳定下来再说。
正好东胡又主动议和,何必硬是要以石击卵,强行打上一仗呢?
他又找人探了探箫元常的口风,得到的结果模棱两可。
不过这也够了。
箫元常可是皇帝一手提拔的心腹亲信,如果连他都没有坚定主战,说明朝中主战的人,确实不多。
王昭想了想,还是得私下去劝一劝皇帝。
第一次求见,没见着。
第二次,第三次,也没见着。
眼瞅着三天过去,皇帝连朝都没上,王昭很是疑惑。
难道皇帝真的是夜里去群臣府中行窃,白天睡大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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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哪来的苟延残喘
刘恪躺在榻上,听着何坤汇报名录。
大体上和他想的差不多,想要据一州之地安稳发展的大臣,占多数。
有了琼州这个基本盘,能放下一切再让他拼上老命和东胡大战一场的人,很少。
人是理智的,大汉和东胡差距实在太大,不会因为皇帝连战连捷,而影响到什么。
刘恪起身,一袭单衣,理了理衣襟:
“王昭拒了你三次,朕也拒了他三次,机会,朕都给过了,该上朝了。”
“是。”
何坤不敢多言,这些日子里,何止王昭想要私下里求见陛下,那些世家重臣都想探探底,但愣是一个都没见着龙颜。
“陛下到底在想什么,真的想要靠着带回来的那点舰船和海盗,将东胡水师全军覆没吗?”
“无论如何,这都不是我大汉目前应该做的事。”
“大人,我等是不是应该私下里劝谏一番?”
东胡修书议和,皇帝不上朝堂。
但大臣们之间,却是热闹得很,投贴拜谒,激情抵足而眠,或是于青楼勾栏酒舍交流各自想法。
“说不定是想借着机会,动一批人。”
王昭思索着,皇帝能连番胜过东胡南京,不可能如此不智,被手上的破船、海盗给冲昏了头,想要和东胡在海上硬碰硬。
大概率是先主战,然后借着这个理由,清理一批人,安插心腹,提拔新人,然后再妥协议和。
这样既得了面子又得了里子,还换了批更好掌握的新人。
“玩弄权术.”
其他官员听后,也是了然。
“看来那陛下夜里去各家府中偷盗,不过是释放的信号罢了。”
王昭点头道:“正是,世人皆知桓帝旧事,陛下如此,便是对大家说,他想要罪证。”
“偷不着,甚至根本不去偷,也无妨,只要将意思透出去,自然会有想上位的人,送上他人罪证。”
那些官员更是暗恼:“陛下当真如此苛待世家,竟想出如此毒计分化我等!”
王昭却是笑了:“即便不分化,难道我等就铁板一块儿吗?”
“那依大人之见,应当如何?”
“陛下如今对我等世家重臣猜忌颇多,还是等着朝会,先静观其变,本就打不过东胡水师,议和之言问心无愧,又何惧之有?”
——
昭武元年,夏,八月八。
参与朝会的官员,已经陆陆续续到了。
这州府改作的大殿里,自昭武一朝半年来,已经血溅三次。
一次,是僭越权臣宇文拜。
一次,是造反世族家丁。
一次,是前朝世家老臣。
朝堂染血,还从未有过像昭武一朝,这么频繁,这么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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