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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大明勋戚 第350节

虽然福建水师游击将军李瓒的个人忠诚,要远远高于冯正,同时个人野心欲望要远远低于对方。

但官场之道,在于权势制衡,决不能让一家独大。

怎么说沈忆宸好歹京官出身,高端桌跟一群大明顶级重臣过招,耳濡目染之下该有的权谋手段不可能成为短板。

既然福州三卫得安插自己人分而治之,那么福建水师同理。

喜宁从沈忆宸手上接过奏章,翻开后当看到自己名字列在请功首位时,脸上笑容抑制不住绽放出来。

“没想到沈提督如此高看咱家,常言道恭敬不如从命,这份厚礼就收下了。”

太监可没有文官那种欲迎还拒的假客套,喜宁要的就是沈忆宸请功奏章,现在目的已经达成,再推脱岂不是浪费彼此时间。

“出镇日久,该到回京向陛下报喜的时候,咱家决定明日便启程,不知沈提督还有何交待话语?”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虽说这份平叛之功是喜宁早就与沈忆宸约定好的事情,但能毫不打折的兑现,放在官场而言依旧是件难得的事情。

加上能即刻回京,喜宁可谓是心情大好,不介意顺手帮沈忆宸点小忙。

听到这话,沈忆宸仅是笑着拱手道:“岂敢言交待,下官在此提前祝喜公公一路顺风。”

现在福建之事沈忆宸该做的都做了,小事没必要去欠喜宁一个人情,大事更指望不上对方能帮忙。

不如潇洒送这尊大神走人,前往京师去跟王振打擂台,免得在福建拖自己后腿。

“那好,咱家就先行一步,恭候沈提督早日返京入阁拜相。”

两人互相说着一些恭维道贺话语,实则脸上都是皮笑肉不笑,等待着对方去跟王振拼个你死我活,好坐收渔翁之利。

完成与喜宁的利益分配后,沈忆宸就马不停蹄的赶往福州港,开始全力督造下番海船,以及分配人手给邓茂七,让他去填补与倭寇的海上走私贸易空缺。

如今有了大明宝船舰队为后盾,整个海域都是沈忆宸说了算。只要没有遭遇到恶劣海洋气候的影响,不出意外倭寇的白银将源源不断流往福建,提前开启明朝中后期的贸易顺差。

与此同时,沈忆宸还着手改革福建卫所军队,把后世的一些先进军事观念融入其中。比如建立起军校雏形的讲武堂,来培养中低层武官的组织力跟执行力,使其朝着更为职业化的军队方向发展,而不是以往的半兵半农。

另外还把传统的行军参谋、军师等等职位统合起来,成立了战略参谋部,任何战争部署均要通过参谋部制定计划,杜绝以往主帅脑子一热,各种随意下发军令,指挥混乱的一塌糊涂情况发生。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便是沈忆宸成为了福建讲武堂的第一任山长。哪怕再怎么事务繁忙,他都会想办法抽出时间,去给卫所军官们“上课”。

熟知后世历史的都知道,某种意义上来说校长的身份,其重要性跟影响力,甚至是不输于一军主帅!

就在沈忆宸一切安排步入正轨的时候,遥远的漠北王庭,已经被封为蒙古太师淮王的也先,看着瓦刺使团带回来的朝贡回赐,听着他们受到的明国“羞辱”,脸上神色可谓是铁青无比!

要知道瓦刺之所以还当小弟称臣,就是为了从明朝这里获得丰厚的朝贡赏赐,以及开放边境贸易。

现在小弟当了,使臣叩拜了你大明皇帝,结果回赐的钱财却没有到位。

算上两千多人的出使费用,朝贡这笔买卖居然还史无前例的亏了!

更为离谱的是,早先明朝派往瓦刺的使臣,还宣扬过明朝皇帝打算跟瓦刺联姻,从宗室中选一妙龄公主嫁给也先的儿子。

要知道明朝不管仗打的多烂,受到宋朝靖康之耻的阴影,无论民间还是朝堂,那是打死都不可能接受和亲这种事情发生,自然使臣说的什么联姻,纯属喝多了胡言乱语。

但问题是也先当真了啊,就连聘礼都送到了京师,结果被告知压根没这回事,可想而知是多么大的羞辱!

当初还未统一蒙古,没有实力去跟大明开战,蒙古太师也先只能咬牙认了羞辱。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蒙古铁骑纵横北疆万里,相反你大明深陷南疆土司的战争泥潭,凭什么还在我面前装大哥?

是可忍孰不可忍,不管是为了找回自己面子,还是为了找回蒙古的场子,太师也先都决定给大明来个深刻的教训,让他们再度感受下草原铁骑的刀锋!

于是乎蒙古的战争机器启动,四路信使分别前往辽东、赣州(张掖)、宣府、大同,开始厉兵秣马准备发动进攻。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更何况是对付大明这样的庞然大物。太师也先为了这一刻,从接替父亲成为瓦刺部首领那一天起,已经足足等待了快十年。

曾经大元失去的中原花花世界,是时候将再度回归到蒙古大军的铁蹄之下!

第314章 辽东攻势

正统十三年三月初八,沈忆宸站在一艘宝船的甲板上,吹拂着从海面刮来的寒风。

距离喜宁返回京师已经半年有余,这段时间里面沈忆宸挟平叛之威,堪称全面接管了福建军政大权。

惩庸官、分田地、造宝船、通航道……

可以说每一桩措施,都极大的改善了福建布政司民生,当去年秋粮收上来的时候,甚至还超过了暴乱之前的税收额度,代表着战争的影响已经逐渐远去。

同时沈忆宸在去年冬,还收到了来自朝廷的圣旨,内容言词极尽赞赏!

兵不血刃的平叛成功,可以说缓解了朱祁镇军力财力上的燃眉之急,同时还避免大明王朝陷入三线作战的危机,匡扶社稷之功怎么夸奖都不为过。

并且朱祁镇还在圣旨中明示,等待沈忆宸督造完下番海船返京,加官晋爵那是必须的,身穿绯袍踏入四品大员行列指日可待!

如果时机成熟的话,沈忆宸甚至还有机会官拜殿阁大学士,等待朝廷大臣廷推后,入阁拜相可谓是一步登天。

反正皇帝朱祁镇大饼是画好了,就看沈忆宸事情办的漂亮不漂亮。

对于这些未来的封赏,可能是在意料之中的原故,沈忆宸表现的很淡泊名利。他更多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朝廷的军报上面。

靖远伯王骥四征麓川仗打的很艰难,战事陷入了焦灼之中。可能后世很多不了解这段历史的,认为大明是一群菜鸡,打个西南土司四次都打不下来。

事实上并非如此,麓川政权经历过数代土司的发展,几乎可以把它看作明朝的高句丽。想想看隋唐两代,为了灭国高句丽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就能明白为何明朝始终难绝后患。

其实征讨麓川最大难点,还不在于军事力量上,而是地形太过于复杂!

靖远伯王骥的大军,要在缅甸的丛林地带,史无前例的穿越伊洛瓦底江(大金沙江)天堑。然后在思任法潜逃之下,还得翻越后世印缅边界的帕特凯山,要知道这可是喜马拉雅山脉的分支。

最终劳师远征追杀到印度的阿萨姆邦边缘,距离京师可谓是真正的万里之遥。

后世清朝乾隆皇帝,缅甸边界打个不胜而胜的清缅战争,还厚着脸皮吹嘘为十全武功。相比较之下,明英宗朱祁镇真是土木堡一失足成千古恨,否则打到印度边界再怎么滴也比“十全武功”强吧。

常言道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宜悬头槁街(汉长安街)蛮夷邸,以示万里!

明之王骥,做的何尝不是把番邦蛮夷屠为九郡,头悬北阙之事?

征讨麓川战事不利,加上蒙古大军的威胁,让明英宗朱祁镇心态有些急了,迫切的想要尽快结束西南战争,集中大明全部军力来应对蒙古的攻势。

于是乎下令宁阳侯陈懋,佩征夷将军印,充任总兵官。率领宁夏边军精锐、京营骑兵、以及任职大明的鞑官营铁骑,一同南下讨伐麓川。

原本历史上宁阳侯陈懋率领的这批兵马,是要前往东南镇压矿工起义的。结果沈忆态提前平息叛乱改变历史,可依旧没有改变朱祁镇从北方抽兵的举动。

这下永乐朝留下来的三大重将,正统朝时期三大领军勋戚。靖远伯王骥、定西侯蒋贵、宁阳侯陈懋,连同数十万朝廷兵马,通通陷入了西南深山老林的战争泥潭中。

如果增兵能迅速终结麓川战事,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可以接受的。但问题以西南的地形跟环境,压根不是靠人数堆,就能解决问题的事情。

相反各种毒物瘴气,还大大增加了非战争伤亡,使得军费支出再度飙升,朝廷内外可谓是苦不堪言。同时这场麓川战争,还给了蒙古瓦刺一个千载难逢的战机!

“东主,你最近时常站在船头沉思,可有心事?”

卞和从身后靠了过来,这几年朝夕相处让他很了解沈忆宸的习惯,肯定是有棘手的难题,他才会出现这种状态。

“卞先生,你看远处那大片的乌云,是不是有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风雨是指南疆,还是北境?”

很多时候默契就是这么形成的,哪怕沈忆宸没有明说,仅是这么轻轻一点,卞和就大概猜测到了原因。

“南疆有可能成为后患,而北境是当务之急。”

沈忆宸与朝廷文官集团不同,他从始至终就反对什么王道教化,更认同大明王朝的改土归流国策,必须保持对西南土司的征讨跟同化。

特别像是麓川这种接受过中原文化的洗礼,不同于一般未开化的番邦文明,简直就跟千年前的高句丽无异。如果放任它侵占云南布政司,吞并缅甸宣抚司,麓川就会成为第二个安南,甚至超越安南对中原王朝的威胁!

隋唐二朝,正是看到了高句丽的潜力跟危害,才会历经六代帝王不死不休,硬生生把一个成长中的封建帝国文明给亡国灭种。

明英宗再拉垮,好歹接受过完整的帝王教育,他会不明白以史为鉴这种基本道理?

不过麓川想要成长起来,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太师也先却已经统一蒙古诸部,对着中原大地虎视眈眈。

“东主,你是担忧朝廷调遣宁阳侯陈懋平叛,致使九边重镇防务空虚?”

“嗯,陛下操之过急了。”

沈忆宸点了点头,性急这点可能是朱祁镇骨子里面的性格缺陷,他面对任何军国大事,总想着在短时间内快速搞定,从而忽略其他方面的危害。

历史上准备仅二日便亲征蒙古,就是朱祁镇浮躁的最好体现。

沈忆宸敢直言“批评”皇帝,卞和可不敢,只能从其他地方往好处说。

“东主,九边有重兵把守,俱是骁勇善战之辈。另外还有杨总兵等名将坐镇,再加上京营兵马有二十万之多,数日内便可支援到前线,蒙古鞑虏占不到便宜。”

理论上来说,为了防备应对北方蒙古这个心腹大患,明朝沿着九边加京营布置了数十万军队,防守应该是不成任何问题。

可偏偏这个世界上充满了意外,就在沈忆宸跟卞和讨论的时候,北方战事已经发生了!

辽东都司衙门,都指挥使李纯紧急召集都司将领议事,因为就在半日前,边堡守军发现了大规模蒙古骑兵的踪迹,判断他们这番动作,很有可能对辽东发起进攻。

要知道自从正统十二年,瓦刺部威逼朝鲜,降伏女真三部后,整个辽东都司就处于蒙古大军的包围下,曾经的战略优势丢失殆尽。

攻守之势异也,李纯怎能不重视?

等到辽东都司将领到齐,李纯开口发话道:“相比诸位已经得知这次议事内容,对于蒙古大军在边境集结,你们有何看法?”

“末将认为是虚张声势,不足为惧。”

辽东都指挥使同知魏平正,首先站了出来满脸不屑的说出自己看法。

“说说为何。”

“现在辽东正处于雪化开春之际,道路泥泞行走困难,加之寒冬过去战马掉膘厉害,耐力负重均不是最好状态,强行驱使作战会死亡率奇高。”

“蒙古鞑虏向来爱马如命,战马也是他们的立身之本,怎会选择在这种时机进攻?”

客观而言,魏平正说的很有道理,春季从来都不是游牧民族开战的最好时机,他们一般会选择秋高马肥之际,组织对中原王朝的大规模进攻。

李纯听完后下意识点了点头,不过还是朝着在场众人问道:“谁有不同见解?”

“末将斗胆,认为蒙古鞑虏不是虚张声势,而是想要攻其不备!”

一道年轻的声音从角落传来,此刻担任辽东都司守备的李达,站了出来表达反对意见。

李达对应的卫所制官职为正四品的指挥佥事,正常情况下这种都司级别议事,还轮不到表达意见,更别说是反对意见。

不过李达是武将世家出身,父亲乃正二品的都督佥事,加之有成国公朱勇的举荐入职。哪怕魏平正感觉自己被冒犯心有不爽,依然没有出言阻止对方说话。

“李守备,你为何会认为是想要攻其不备?”

“瓦刺部也先太师的狼子野心,堪称是昭然若揭,他如果想要进攻大明的话,正常情况下没有必要在辽东故弄玄虚。这种举动既无法打乱大明部署,更无法威胁到京师安危。”

“就如同魏同知所言,战马消瘦状态下不就近去大同、宣府威压,反而奔袭千里来到辽东虚张声势,完全不符合蒙古鞑虏爱惜战马的常理。”

李达的这番话,让殿内都司将领沉思起来,确实东北处于苦寒之地,就连明朝自己这些年都裁撤了不少屯田卫所,比如奴儿干都司名存实亡,瓦刺骑兵没事跑到这里来吃土?

可问题同理,辽东都司既然重要性不大,那蒙古骑兵为何要攻下这里?

要知道蒙古可不是女真,他们的基本盘在西北方向,而不是东北。就算攻陷辽东一些地盘,却缺少站稳脚跟的根基,很容易遭受到大明藩国朝鲜,以及臣服的女真三部夹击。

高风险低收益的事情,以太师也先的精明会做这种亏本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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