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我的时代 第11节
只见刚刚还一脸困惑的钱大,这时候眼神变得坚毅,道:
“因为外国人欺负我们中国人!”
汤皖由衷的露出了微笑,并且毫不吝啬的献上了掌声。
“啪!啪!啪!”
又道:
“钱二你呢?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要和大哥一样,打跑外国人!”
钱二看起来义奋群英,握紧小群头,大喊道。
汤皖同样献上了自己的掌声,顿觉欣慰,梁先生曾说,少年强则中国强,少年智则国智。一个国家的少年如能都拼搏向上,不惧艰难,那个这个国家一定会强大。
“那你呢?你的梦想是什么?”
钱三挠挠头,道:
“我要建设国家!”
“怎么不是打跑外国人?”
“外国人都被大哥,二哥打跑了,所以我要建设国家!”
汤皖忍不住捏了捏钱三粉嘟嘟的小嘴巴,笑着道:
“很好,我非常高兴能听到你们心中的梦想,一定要牢记自己的梦想”
“那么怎么才能实现自己的梦想呢?”
几个小家伙纷纷摇头,相比较实现梦想对于他们来说,实在太遥远了!
“耕者种其田,医者救其命,商者忙其市,政者勤其民,兵者强其国,工者善其器,如此天下可定!在你们这个年纪,最重要的就是就是读好书,学好知识,等长大了,就能打败外国人了!”
一定能打败外国人,钱大,钱二变得可开心了,赶紧拿笔把老师说的话记下来。
汤皖说完便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教具,一个简单的地球仪,摆放在桌子上,用手拨弄一下,地球仪马上打着转儿,问道:
“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钱大答道:
“我知道,这是地球仪?”
“没错没这是地球仪,那你们了解我们生活的地球么?”
大家都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汤皖把转动的地球仪拿在手里,边走继续拨弄着,道:
“既然不了解,那么我们第一节课就从了解我们生活的地球开始!”
然后拿出一张世界地图,依次介绍各个大陆板块,河流海洋,小家伙们怕记不住,有的还用笔给记录下来,但凡遇到这类情况,汤皖都会放慢讲话速度,等待记录好,再继续。
三个小家伙除了课间休息外,其余时间都在认真仔细的在听课,手边的纸张也慢慢厚了,甚至还会提出各种问题,比如:
“地球之外是什么?”
“为什么地球要一直转?”
、、、、、、、
一节课的时间就这么飞逝而过,三个小家伙显得意犹未尽,在得到了“有什么疑问随时来问我”这句话后,抬手作辑,弯腰鞠躬才离去。
收拾好客厅,泡了壶茶,躺在院子里得躺椅上,身边的一大摞报纸慢慢变薄。
外面的世界异常杂乱,纷论不修,不是今天你搞我,就是明天我搞你,然而都自诩自己这么做为了这个国家,为了这个民族,最后底层老百姓还是在坐着苦哈哈的工作,这就是现在这个目前这个社会最真实的写照!
该没钱的始终没钱,该生病等死的只能等死,该作威作福的依然作威作福,一张张报纸把这个社会的丑陋百态全部暴露出来,丝毫不加掩饰。
勇于站出来说话的都是最先被挨打的,最容易被群而攻之的,但总是有这么一些人,不畏艰难,迎难而上,与这个社会反着来!
汤皖放下最后一张报纸,喝口热茶,却怎么也无法抚平心里的震荡。
袁大头真是想当皇帝想疯了,历史的历史事件也确实发生在今年年底,先是拉了一帮公知,大V在蛊惑舆论,然后在抓几个典型,以儆效尤。最后竟然还拉了一帮不知道哪个地方出来的满清遗老遗少,以证明他是继承正统!
特别是那帮满清遗老遗少恬不知耻,这时候出来站台,一脸奴才相,丢尽了脸,怕不是得到了什么好处。
《京报》上刊登有一篇笔名为“风声”的文章,文词犀利,语言诙谐,洋洋洒洒的写了大几百字,占据了最显眼的位置,名字叫《爹去哪儿了?》,概括性的梳理了吕布先认丁原作夫,后杀丁原投诚董卓,最后王允设美人计诱吕布杀董卓,满篇隐射这些遗老遗少们先是力挺宣统,然后又站队袁大头,最后得出结论,谁给好处就认谁当爹!
汤皖看着风声这个笔名,顿时笑了出来,全篇慢慢的都是某人的风格。
报纸上这片文章像是捅了马蜂窝似的,两帮人简直骂翻了天,使出浑身解数,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这些个文人,要是上战场打仗,估计枪杆子都提不动,但是若论嘴炮功夫,那妥妥的最强王者。
第13章 沪市来人
一边关注骂战的最新发展,一边准备课纲,授业解惑,日子也就波澜不惊的过去了数周,没想到却是有人寻着道,专门找上门来了!
“鄙人孟邹,沪市亚东图书馆馆长,受《新年轻》编辑部委托,特地来拜见先生!”
听到这里,汤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沪市来人,“新青年”就是由亚东图书馆出版发行的,不过却还是有点疑问,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还没到能让人家特意来拜访的地步。
“孟邹先生来找我有何贵干?”
孟邹处事干练,为人耿直,见到了要见的人,也就不藏着掖着,鞠躬作辑,开门见山道:
“收到先生的来信,我们仔细拜读过之后,深感惊为天人,《环球地理》我们打算分十二期刊完,首刊就在下个月初,之所以来劳烦先生,一来是送稿费,二来是想再邀稿子。”
“我先是拜访了钱玄先生,从他那里得知先生的信息,冒昧打扰,还请原谅!”
说完,特地又对着汤皖鞠躬致意,以示尊重。
汤皖赶紧回礼,张手以示入内,坐下说话!连忙为孟邹倒了一杯茶,这才问道:
“孟邹兄来意,我已经知晓,不过国学实在非我所长,怕是要拂了您的好意。”
孟邹脱下帽子,虽然已经是十月的天,但是依旧能看到额头层层细汉,道:
“皖之兄,先莫拒绝,听我细言之。当日收到来信,我们仔细拜读过之后,都觉得很惊讶。仲浦当即决定就刊发下月首刊,《新年轻》是一个截然不同的报刊,我们需要新的文学来拓宽国人的思想,因此才来特邀。最后还有个小要求,就是用白话文写!”
汤碗心里仔细一思量,立马全然了解,但是一个不得不重视的问题就是,《环球地理》虽然用的白话文,但毕竟是科普类,远远算不上文学,有些人还能暂且容忍,但要是用白话文写文章,可是要被当枪使的。
所以心里斟酌犹豫再三,只能无奈道:
“孟邹兄的意思我明白,如此时刻,我辈自当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不过文学类作品实在是无法下笔呀,有心无力。”
孟邹仿佛料到会被拒绝,也不气恼,吹了吹茶,抿一小口,怅然道:
“那天,仲浦和白沙,看到皖之兄的作品,还有太炎先生的序章,激动极了,仲浦说这样的作品就该拿最高的稿酬,白沙先生说《环球地理》是开中国文学的先河之作!”
一顿马屁给汤皖拍的受宠若惊,连连谦虚道:
“哪里哪里,感谢仲浦先生和白沙先生看中,实不相瞒,之前被拒绝了好几次,也是斗胆寄给《新年轻》,死马当作活马医,不怕孟邹兄笑话,写这个的初衷是想着赚钱,没有想过其他的!”
“哈哈哈哈,听皖之兄如此说,是真不拿我当外人呐,是我孟邹的荣幸。所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没想到因为如此倒是得来了一篇大作,真是一桩美谈呐!皖之兄,你可知我现在心里何想?
“何想?”
“嘿嘿,我在想皖之兄最好还是缺钱罢,那样便又能的一篇佳作呀!千金好得,佳作难求!”
汤皖用手指着孟邹,哈哈大笑道:
“好你个孟邹兄,果然是个典型的资产阶级剥削派,压榨我们贫苦老百姓,应该好好写篇文章曝光一下,好让人知道你孟邹的恶劣行径。”
、、、、、、
就此一下子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相谈甚欢,间隙之余,孟邹突然想到之前临行前,钱玄悄悄对他说的话,于是索性双手摊开,委屈道:
“诶!此次回沪市怕是免不了要被拎出来说道说道了!白沙先生倒还好,仲浦先生那人,总喜欢开玩笑,估计又要作弄我一番,谁让我来之前放下了海口!”
汤皖挑着眉头,忍不住问道:
“孟邹兄放了什么狠话?”
“我来之前信誓旦旦说,此次必定满载而归,哪知、、、”
“孟邹兄,请见谅,皖之实在是爱莫能助!”
“我知道皖之兄有顾忌,此乃人之常情。不过一路千里迢迢来拜访皖之兄,实在不想空手而归,思虑再三,终于想到个好主意,可以一举两得,不知意下如何呀?”
“奥?孟邹兄请讲!”
“可以换个笔名来发表嘛,而且我们《新年轻》到时候保证全力保护皖之兄信息,不被外人知道!”
这个倒是个好主意,不过是换个马甲而已,有些人就是想找也找不到,最多对着空气斗智斗勇,最主要的是,报酬极度丰厚。
“皖之兄,来之前我已经和德潜聊了很久,我们都知道你的为人,能为了素未谋面的老乡打抱不平,更何况这天下无数凄凉的穷苦老百姓。我孟邹不像仲浦他们有那么大本事,但也想为这个国家做一些事情,你难道不想么?”
孟邹突如其来的一顿深情倒是让汤皖有点意外,特别是最后的反问:你难道不想么?
说实话,汤皖自问不敢回答“不想”两个字,不因为其他,只是身体里流淌着一样的血液。身逢乱世,若是阵前冲锋或许做不到,要是摇旗呐喊还是可以客串的。
沉默许久,思虑一番,汤皖才下定决心道:
“我自知学问一途还差人许多,只怕到时候徒惹笑话。”
听出有转机,孟邹继续道:
“怎么会呢?皖之兄对于新文化绝对有着独到的见解,你的《环球地理》白话文是真的极好,仲浦先生独爱之。”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推辞了,免得让孟邹兄回到上海被作弄,我尽力而为。”
“孟邹在此替白沙先生和仲浦先生感谢皖之兄!”
汤皖在心里苦笑,被这个时代莫名的推着往前走,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因为你不知道你会被推到哪个地步,是否做好了准备,答案很清楚,没有任何准备。
但是面对孟邹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汤皖没有拒绝的理由,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呗,生活还是要继续的,一想到白花花的大洋,危险什么的暂时先抛开吧。
“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晚上由我做东,替孟邹兄接风洗尘,也好见识一番首都的风土人情。”
见事情已定,孟邹心情愉悦,笑道:
“那就厚着脸皮吃一顿了,哈哈,事先说明一下,鄙人荤素不忌口,中西不讲究,全凭皖之兄做主。”
第14章 你有病,得治!
这年头的交通可不是以后的高铁飞机,极其不便利。沪市没有直达首都的火车,需要先坐车到金陵,过长江至江北浦口花费大约半天时间,然后从浦口坐直达的火车到平津大概需要1整天时间,再从平津到首都又需要大概半天。整整两天都得耗在路上,坐过绿皮火车40小时的人都懂的痛苦!
再者说了,这个时代的知识分子待遇真的很高,出乎你的想象,你敢相信《环球地理》的稿费千字一元,光稿费就有20块大洋,后续的出版费用还另算。
所以一顿饭什么的在汤皖这里看来都是小事情,就冲人家这态度,就该好好招待一番!
正在汤皖想着晚上去哪里请客的时候,院里进来了不速之客,定眼一看,正是钱玄和迅哥儿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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