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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我的时代 第129节

但是已经有了几分历史资料里的影子,面容轮廓基本一致。

倒是少女宛蓉,活脱脱的邻家小妹的感觉,与历史书上的照片差别极大,怪不得令后世的一些人生出了两种对立的看法。

一种认为宛蓉女士清新脱俗,容颜俱佳;另一种则认为宛蓉女士,其貌不扬,面目丑陋。

究其缘由还是遗留的老照片对后人产生了误导。

宛蓉女士身着清宫正装时的照片,大多面色古板,目光呆滞,表情和肢体都很僵硬,像是一个摆拍的人形玩具。

而且,更要命的是,身着清宫正装时,都是要化妆的,脸上要抹上一层厚厚的,白色的腻子粉,然后在涂抹上妖艳的唇彩,要是大半夜站在床前,活脱脱能吓死人。

然而,当宛蓉女士身着休闲服饰和西式礼服时,又是另一个样子,不需要浓妆厚抹,只需画上浅显淡妆,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清秀女子。

此时的少女宛蓉,一只手被普益挽着,另一只手提着裙摆,脸上画着淡妆,带着款款笑容,可能是早熟的缘故,已然初具规模,恰到好处。

身穿一套西式白色礼服,束着纤瘦的腰部,脚踩一双高跟鞋,正迎着汤皖打量的目光,好奇的看过来。

“天气炎热,皖之先生您刚来,怕是有些疲劳,稍作休息一番,我等会再来与先生相谈。”普益笑着问候道。

“普益先生,您有事就先忙吧,我与段公子一起刚来,正好休息片刻。”汤皖回复道。

普益见此,便携带着宛蓉转身离开了,倒是让汤皖有片刻休息的机会。

毕竟天气这么热,菊长专车里面又没有空调,汤皖早就憋着一路了,整个身体往沙发上一靠,来个“葛优躺”,姿势正舒服。

段鸿叶等几人却是久违的正襟危坐,随手招来了一名侍者,要了四杯红酒,便摆出一副有修养,有学识的模样来。

还别说,此时的几人,都身着西式正装,头发梳的发亮,面露儒雅,要是不知道底细的,还真就被蒙混过去了。

三位公子哥看到汤皖如此一副随意的样子,顿时皱起了眉头,段鸿叶低着头,凑到汤皖的耳边,轻轻说道:

“装一下样子,莫要给华夏人丢了面子。”

汤皖双手衬着沙发,屁股稍微离开沙发,抬起头,四周扫视了一遍,见没人看向自己这边,便觉得段鸿叶大惊小怪,心生好笑。

要想老外看的起,光凭坐姿可不行,国家没有硬实力,就是身上的衣服是金子做的,老外也只会在心里认识这是低俗。

但是,看在段鸿叶等几人,极其少有的严肃专注的神情,小心翼翼的维护者国家的荣誉,便心生感慨,不禁调整了懒散的坐姿,变得端庄大方。

段鸿叶见汤皖改正了坐姿,顿时心里轻松了些,又一眼扫向房内众人,开始详细的向汤皖介绍了,此刻房内的人员情况。

别看段鸿叶是个花花公子哥,事先情报工作倒是做的很充分,通过段鸿叶的介绍,汤皖大致了解道了屋内人员的身份情况。

角落里站着的这名身着一袭长衫,戴着儒帽,一手杵着拐杖,一首托着红酒杯的高贵老者,便是大名鼎鼎的康友维先生。

因一心想辅佐普益复位,被普益尊称为康师,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流传到了外面,被大家广为流传,但康友维先生却是不生气,反倒是很享受康师这个称号带来的荣誉。

汤皖和段公子等4人坐在第一圈沙发上,隔壁中间的一圈沙发上坐着三个老外和一个亚洲面孔。

三个老外分别是《字林西报》主编马杰克;《中英泰晤士报纸》主编潘得利;皒国的青年画家成伊万诺夫·伊万·伊万诺维奇(简称大伊万);亚洲面孔是曰本青年画家渡边雄口。

第三圈沙发上坐着几个欧洲贵妇,是各国公使的夫人与名媛,此时的少女宛蓉对着普益耳边说了几句后,便向这群贵妇走了过去,很是大方得体的与之交谈着,完美融入其中。

而中间正在跳着华尔兹的那几对男女,据段鸿叶说是普益特地请过来,增加排场,活跃气氛的,大概那些跳舞女郎,段鸿叶都认识吧。

屋子的外面是一排宽大的长廊,竖立着几个大号的遮阳伞,下面摆着几个咖啡桌,汤皖顺着段鸿叶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此时,咖啡桌边正坐着几个青年老外,互相攀谈着,其中两个汤皖还打过交道,正是瑛国驻首都公馆的约瑟和马克。

在年初轰轰烈烈的抵制曰货期间,这俩人曾特意来汤皖家里,说瑛国公馆可以提供庇护,需要入瑛国户籍,被汤皖当场以“生是华夏人,死是华夏鬼”拒绝。

那么与约瑟和马克交谈的其他几个青年老外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不外乎是其他驻首都公馆的工作人员。

汤皖把屋里屋外的一切场景尽收眼底,心里在思索着,普益今天办这一场耗资巨大的大party的目的何在,应该不可能只是想当个冤大头,拉一帮人过来吃喝玩乐这么简单。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头绪来,倒是身边三位公子哥今日的做派,令汤皖刮目先看,很是“斯文”、“涵养”的小口抿着红酒,小声的交谈着。

汤皖暗自一笑,随后也拿起一杯红酒,品尝了一口,暗红色的液体,入口有点微苦,过喉咙后,回味微甜,想来应该是高档货,皇上出手,肯定不是凡品。

突然的,汤皖耳边响起了拐杖的声音,越来越近,紧接着就听见一道年迈的声音响起:

“你们几个,也不来向老夫行礼?”

段鸿叶等几个苦吧着脸,停止交谈,放下手里的红酒杯,连带着汤皖也是,纷纷同时站起身来,鞠躬作辑,说道:

“康师,好!”

“嗯!今日倒是打扮的有些样子,没丢了脸!”康师姿态威严的说道。

段鸿叶等几个公子哥,只能把不快忍在心里,要是换个人敢这么说,早就上去一顿拳脚招呼了,完事,还得来个后续加餐服务。

“你便是汤皖之?”康师看向汤皖的眼光有些异样,又问道。

“是的,广厦先生!”汤皖又行了一个文人礼。

康师倒是很罕见的低了低头,便算是行了文人礼,不过也仅此而已。

在康师看来,汤皖虽然名气大,在他这里,也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后辈而已,算不得什么。

“你与我来,说说事!”康师说道,然后杵着拐杖向角落里的大沙发,踱步走去,汤皖也只好跟上前去。

汤皖在康师的示意下,坐在一旁的真皮沙发上,这个角落的视角很好,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屋内的全部动向。

康师把拐杖靠在墙上,托起一杯红酒示意共饮一口。汤皖心想马虎了,赶紧起身去段鸿叶那里,把自己喝的酒杯拿回来,与康师一同品尝一口。

“这是珐国波尔多地区出产的红酒。”康师抿起一口后,似乎在回味着,又说道:“柔顺细致,风情万种,可惜皇上手里的也不多了!”

如今珐国正在参加一战,波尔多位于珐国南部,虽然不受战争影响,但是战争带来的物资紧缺,使得波尔多红酒出口量锐减。

第179章 汤皖:我要开始装了

汤皖是怎么也品位不出来康师所说的“柔顺细致,风情万种,”但为了不表现出自己的“愚昧无知,”所有没有应声符合,只是默不作语。

“听说你对当今的国际形势研究的很透彻,那么对正在进行的欧战,如何看待?”康师把玩着手里的红酒杯,问道。

“协约国必胜,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汤皖随口答道,自从得国海军被瑛国皇家海军打残了以后,仅有的残余得国海军都被堵在港口里。

得国失去了重要的海上补给线,仅靠英勇的陆军与协约国互相拉扯,等于原来的两条腿走路,变成如今的一条腿走路,再加上废物盟友的不给力,失败是有目共睹的。

“那么你对国内形势如何看呢?”康师突兀的问道。

这个问题极其尖锐,众所周知康师号称是普益的老师,乃是有名的保皇党,至今还在对普益复位抱有幻想。

最关键的是,别人也就最多嘴边说说,比如辜汤生:我就口头支持,拉大旗,喊口号,样样精通,但就是不行动。

但是康师这个人,是真的一直在私下行动着,不但联系东北满清遗老遗少组成的“宗林社”,还企图拉拢游说各方人士,许以重利,积极参加复辟大业。

明年,著名的辫子军入京,公然宣称复辟,康师被封为“弼德院”副院长,任命卜五先生为院长,但卜五先生拒绝了。

汤皖身上的标签最著名的便是白话文运动发起者和国际关系,无论从哪方面看,都跟复辟没有半点关系,而康师却是问这么敏感的问题,真是让汤皖想不通。

“广厦先生,抱歉了,国内形势不在我的研究范围之内。”汤皖装起了糊涂,却也是变相的拒绝,就是你们搞得东西,我不感兴趣。

康师活得久了,见得多了,立刻就听明白了汤皖话里的意思,心里嗤笑一声,之后也不再去搭话了,俩人便就尴尬的坐着。

别看普益才是个少年郎,但是待人接事,很是有一套,端着个红酒杯,从这个人群走到另一个人群,哪哪儿都能说上几句话。

又过了一段时间,屋内的音乐突然停止,普益招呼着大伙坐过来,用着中文和英文,两种语言说道:“今日诸位能赏脸前来,鄙人十分荣幸,先敬一杯。”

汤皖也适时的摆脱了康师,凑到段鸿叶这波人后面,非常给面子的举起了手里的红酒杯,如释重负的喝了一口。

普益见这么多人都给自己面子,心里倍儿开心,却不忘今天举办大party的目的,便是要帮曰本青年画家渡边雄口扬名。

渡边这个姓氏在曰本是一个大家族,而渡边雄口虽然只是一个画家,但是他的父亲和哥哥都是在东北工作的,是支持“宗林社”的幕后的重要接头人。

普益朝着侍者招了招手,接过一副画卷,当众打开,乃是一副华夏古典山水画,是渡边雄口所作。

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功力,毕竟曰本受华夏文化影响很大,能画出来不出意外。

可惜的是,老外们对此不是很感兴趣,他们欣赏不来华夏古典山水画,倒是皒国青年画家大伊万看到后,一脸的惊讶,小心的抚摸着,啧啧称奇道:

“真是一副美妙的作品,我从事绘画多年,一直想要研究华夏古典山水画,没想到刚来就遇到着了。”

普益见有人符合,立马接过大伊万的话来,说道:

“此画立境深远,画技高超,当是难得一见的佳作。”

此时,汤皖才注意到,这些老外的背后,不知何时,竟是站了几个同声翻译先生,正在把普益说的话,翻译成各国老外能听的懂的语言。

汤皖一眼就看出这里面的猫腻来,普益明显和这个皒国青年画家大伊万,在一唱一和,故意捧高渡边雄口。

汤皖甚至可以怀疑,这个皒国青年画家大伊万,是不是普益临时花钱找来的,说不定都不是皒国人,正儿八经的皒国老毛子可不愿去捧曰本人的臭脚。

然而,尽管翻译先生们,如何卖力的描绘着,这幅山水画作的美丽与高超技术,老外们就是不感冒,碍于普益的面子,也不好作评论,现场气氛一时冷淡了。

估计《字林西报》和《中英泰晤士报》主编来之前收了普益的红包,见情况不对劲,马杰克和潘得利很是反应快的,把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油画上来,这才避免了冷场。

随后,达芬奇;米开朗琪罗;拉斐尔;莫奈......一个个非常牛逼的西方大家的名字,此起彼伏的亮了出来,众人在杯盏交错间,畅谈着这些名家的作品,倒是让渡边雄口郁闷不已。

而段公子几人更是插不上话,索性就坐在离众人交谈最近的一个沙发上,品着红酒,聊着各自的事情。

这些西方大家的名字,汤皖倒是听说过,却是不了解他们的作品,索性也不去搭话,免得到时候有人问起,把自己弄得下不来台,丢了面子。

好死不死的是,普益见皖之先生一直不说话,心想着皖之先生也是周游世界,博学多才的人物,怎么不能不参与其中呢?

更何况,若是皖之先生在一众老外当众能出彩,不但能替华夏争光,自己也是与有荣焉,毕竟参加的是自己的大party!

于是,转过身来,很是亲切的主动问道:“皖之先生,除了以上这些西方名家,您还喜欢哪一位的画作呢?”

汤皖听到普益突然问向自己,一时脑子有些短路,而那些老外都在看向自己,身边的同声翻译先生们都是认识汤皖的,此刻正在疯狂的给汤皖做着极其浮夸的介绍。

游览世界几十个国家;世界国际关系杰出学者;华夏现实主义小说开创者;华夏白话文运动发起者;《R国威胁论》作者。

现场恐怕除了约瑟和马克一行人对汤皖比较了解外,其他的老外都对汤皖一知半解,前面的几个名头都不是很在意,唯独听到汤皖是《R国威胁论》的作者时,一个个目露诧异之色。

主要是《R国威胁论》的影响力太大了,年初的发表,在华夏大地上掀起了一场民众自发的,一场规模庞大的抵制曰货行动,给了在座的诸位老外极深的影响。

另外《R国威胁论》也成了所有制定对曰战略的必备参考书,各国公使的书桌上必有一本,而且就是在欧洲也很有名气。

就在大伙都盯着汤皖,议论纷纷的时候,汤皖的大脑正以350kmh的速度在狂奔着,终于落在了一个西方大家的名字上,这个人现在名声还不是很大。

“毕加索!”汤皖极其自信的说道,然后继续确信道:“未来的100年时间属于毕加索,他将会是最伟大的画家。”

此时的毕加索初出茅庐,名声不显,但是他的“立体主义”却是成了一个派别,未来将大放光芒,只是目前还未被主流认可。

“哈哈哈哈....”

有人笑道,纷纷对汤皖所说的话,不屑一顾,甚至还有人认为汤皖根本就不懂得欣赏画作。

“汤先生,为什么会有如此天真的认为呢?”曰本青年画家渡边雄口突然出言挑衅道,边上的翻译立刻告诉汤皖。

汤皖在经过曰本国内媒体的渲染后,已然成了所有曰本人的共同敌人,此时有奚落的机会,渡边雄口定然不肯放过。

“你们曰本人的目光只能看到20年之内的事情,因此我不会去怪你,多说无益,时间会证明我说的一切。”面对来自渡边雄口的挑衅,汤皖面无难色,轻飘飘的说道,而翻译先生也是把汤皖不屑一顾的语气给翻译了出来。

渡边雄口脸色铁青,站起身来,当众指责道:“你根本就是信口雌黄,你需要立即道歉!”

当翻译先生告诉了汤皖,渡边雄口要他当众道歉时,汤皖竟是突兀的笑出声来,而边上的其他老外也同时听到了身后翻译先生的话后,也是感到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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