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我的时代 第206节
“得得!别自吹自擂,干啥啥不行,骂人打架你是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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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今日有船民不辞辛苦送来的鲜鱼,刚好晚上把迅哥儿喊来,三人又是许久未曾一起吃过饭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时间突然就变得特别快,以前三人三天两头的厮混在一起,如今一周不见面都是常有的事情。
当汤皖感慨这件事情的时候,钱玄也深有同感。
这就跟小时候总觉得一天的时间特别漫长,而长大了就觉得一天一转眼就没了,然而一天的时间就站在那里,依旧不长不算,此间道理全然相通。
吃过了饭,休息了一会,俩人又帮着大牛,把草棚子顶换了稻草,喝了茶扯着家常,一晃就到了傍晚。
夕阳斜拉着光线,把院里的影子往东边照射,日光渐渐变暗淡,气温慢慢降低,就是在此刻,迅哥儿似是心有所感般的,走进门来。
迅哥儿和六爷的儿子,刚从通县赶回来,两人在城里辞别后,迅哥儿就直奔东交民巷而来,本来是要说一些选址的事情,却是没想到凑巧了。
“刚还在和德潜说着你呢,你就来了!真是说曹贼——曹贼就到”汤皖咧着嘴,笑道。
“说我什么?”迅哥儿一脸的疲惫,端着杯茶一饮而尽,还不尽兴,又喝了一杯才算好。
“今日刚买了些大运河的鲜鱼,你有口福了!”汤皖故弄玄虚道。
“大运河?”迅哥儿皱着眉头,疑问道:“通县?大牛去的?”
“几个船民送上门来的!”汤皖指着院里的一角,地上还有许多鳞片没处理,似有感触的说道:
“为的是孩子上学的事情!”
待迅哥儿听完整件事情后,却是说道:
“早该在垃圾堆里的东西,都这会了,还敢出来害人。”
随后又说道:
“今天送鱼来的叫许土是吧,我过几日还要去一趟通县,特意去问问看,争取都能送来读书,别害了孩子!”
说到这,汤皖又讲起了上回去鲁省微山湖的事情,说起了那边的船民和一路的见闻,最后才说道:
“我想以船民为背景,写一部小说,争取让这个群体得到社会的注意,能多帮助一些船民回到陆地,也是极好的。”
“这个是题材选的好,我支持你!”迅哥儿当即同意道。
“我们新文化提倡科学与民主,这个也是民主的一部分,我也支持!”钱玄也表态道。
不过,讲起了去微山湖的事情,钱玄的俏皮话就如流水一般,讲个不停,弄得汤皖一脸的尴尬。
倒是听的迅哥儿心里很不得劲,只顾着埋头喝茶,也不搭话。
这一想起来,心里是越来越不是滋味了,以前好歹还有个汤皖垫底。
现在倒好,眼瞅着汤皖和湘灵好事将近,而自己却还是“光棍”,怎能不吃味呢?
这个一辈子得痛,让迅哥儿心里难受的厉害,同时对封建礼教的恨也就越来越浓了。
于是,迅哥儿突兀的站起身来,直奔汤皖房间的书桌,本着有仇必报的性格,提起笔就开始写文章。
这一写就停不下来,文思泉涌之下,不到一个小时,就写满了好几页的纸。
汤皖和钱玄就提着个茶壶,安静的坐在一旁,绝不发出声音,就等着,等着大作出世。
只是,迅哥儿突然的又停下了笔,扭着脖子嘎吱响,说道:“不写了,先就这样!”
“怎么不写了?”汤皖上前问道。
“饿了!”迅哥儿只丢下这两个字,就直奔厨房而去,问大牛弄些吃的来。
汤皖拿起一张写满的稿纸,嘴角喃喃道:
“我要给啊Q做正传,已经不止一年两年了。”
.......
“哈哈哈哈......”汤皖笑的前仰后翘,原来是《啊Q正传》啊,再联想到迅哥儿刚刚的表现,那么意思就很明显了。
这是要用啊Q的自我精神胜利法来安慰自己,如此可爱的迅哥儿既让人感到好笑,同时又让人感到心疼。
只不过写了个开头而已,料想写完应该还有不少时日吧。
只是苦了钱玄,只一个开头,也看的不明不白,问了汤皖,只是得到了一个忌讳莫生的笑。
第252章 最为融洽的一次会议
迅哥儿大概是饿的很了,端着一碗冷饭,倒了些开水,就往草棚子下面一坐,就着咸菜,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汤皖倒了杯茶,不动声色的挨着坐在了边上,只是越想越是要笑出来。
惹得迅哥儿吃饭都不安宁,不耐烦的问道:
“你笑什么?”
这部小说汤皖看过,而且还看过很多次,对于迅哥儿想表达的也很清楚,但此刻,只想把其他撇开,坏笑道:
“鸵鸟把头埋进了沙子里,危险就解除了吗?”
迅哥儿大囧,吃进嘴里的饭一股脑的全喷出来了,不敢确信,忙问道:
“你怎会知晓?”
“嘿嘿.....”汤皖笑而不语,眼睛里露着狡黠的目光,怎会知晓?难道要告诉你高中选修课本上,那些痛苦的回忆么?
难道要告诉,你那个平日里根本没人去的破园子,还美名其曰“百草园”,后世的全体初中生都被迫去了一趟么?
难道要告诉,年幼的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平平无奇的两颗枣树,怎么就愣是被你写出花儿来了么?
NO!这一切都不会告诉你,腹黑的汤皖现在只想捉弄一番迅哥儿的“烦恼”,好好取笑一下这“条”埋进沙子的鸵鸟。
“说起我的来,一套又一套,轮到自己怎么就歇菜了。”汤皖趁机疯狂的说风凉话,又道: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原来是这个道理!”
迅哥儿干脆不答话,斜了一眼,擦了擦桌子,继续热水泡冷饭。
“以后把大牛借给你,我是用不着了!”汤皖得意的嘲笑道。
“哈哈......”迅哥儿被气笑了,干脆把筷子一放,就反击道:
“就凭土豆丝切成土豆条?”
“就凭西红柿鸡蛋面?”
“就凭糖,盐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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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哥儿的嘴像机关枪一样,一连怼了数句才停下来,心满意足的又拿起筷子,夹了一根咸菜,悠闲的吃了起来。
汤皖的脸皮已至臻化境,这点嘲讽都破不掉第一层防御,咧着嘴笑道:
“以后我们俩专门做饭给你们吃,一个都不许跑!”
“有的人请客吃饭那是真吃饭,有的人请客吃饭那是要人命!”迅哥儿拌嘴道。
“人是会进步的,厨艺自然也会有长进,放轻松,不要抗拒吃饭!”
“德潜,仲浦,秋明先生,首常,这么多人,就放过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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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奇怪,一向以嘴工见长的钱玄,这会儿反倒是没有插嘴的机会,怒喷不文雅,文雅的喷不擅长,只得闭嘴了。
太阳下山,日光消失,院里渐黑,厨房的灯点起,草棚子上挂上了灯笼,柔和的光线散布在院子里。
灯下的三人,久违的坐在一起,喝上一杯浊酒,品尝着鲜鱼,也算是忙里偷闲。
迅哥儿现在一心要以事业为重,20所学校的选址,必须亲力亲为,从房山,大兴,通县再到直隶,几乎都要遍布迅哥儿的脚印。
而汤皖和钱玄整天忙着协助仲浦先生,与那一帮保皇党和复古派作斗争,再加上马上就开的国际班,下一次三人这般相聚也不知要到何时了。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往后的生活里,以一个“斗”字贯穿其中。
灯笼里跳跃的烛火,闪动的烛光,在这盈盈黑暗中,显得那么的弱小与无助,但却是始终能保持跳动。
酒嘛,水嘛,所以喝到最后,钱玄又是第一个撑不住的,热血中二青年的本质立刻就被释放出来了。
借着这一点烛火,就开始了豪言壮语,永远都是这么的元气满满,从来没有退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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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着往日的惯例,大牛送俩人回家,而汤皖则是一头钻进被子里,借着酒劲,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吃完了早餐,就开始了小说的准备工作,开始写大纲,把一部小说的骨架搭建完毕,剩下来就能省很多事情。
这是一个漫长的工作,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所以汤皖也不急,慢工出细活嘛。
周一,汤皖依旧如往日一般,夹着教案就往学校赶去,然后今日的校园却是躁动的厉害。
一进门,就看到告示栏前站满了学生,上面贴着仲夏等无需开除的告示,惹得一大帮学生们激烈的议论着。
毫无疑问,仲夏等几人是第一个敢与任课老师“对簿公堂”的狠人,最主要的是胜利了,自然而然就成了大家心里的“偶像”,成了校园里的风云人物。
汤皖没有做过多的停留,直奔办公室而去,已经有好些教授到了,还在讨论着这件事。
凰坎教授的位子上空空如也,汤皖的目光没有作过多的停留,直接走向自己的位子。
直到上课的时间到了,汤皖起身去教室也没看到凰坎教授的身影,直到下课了,遇到了仲浦先生,才知道凰坎教授因身体不适,请了一周的假。
大概是凰坎教授固执的认为,自己的得意门生投了新文化的山门,老脸没处放,索性便请假度过这一段艰难的时光。
所以,汤皖再次看到凰坎教授的时候,是在这一周的校评议会上。
因为今天要选举评议员,大概凰坎教授事先就已经知晓自己获得了一个席位,否则也不会出席的。
开会的地点是在校长办公室,汤皖进去的时候,人已经来了不少。
孑民先生手里拿着一份名单,上面列举了被选为评议员的名字,汤皖赫然在列。
应该说,整个《星火》,除了首常先生以外,其他人的名字都在上面。
在孑民先生的示意下,汤皖坐到了最前头,与辜教授面对这面,瞥了一眼名单,心里顿时有了底。
真是该有的应有尽有,该落的一个不落,汤皖觉得索然无味,还不如回家写小说去,便只呆坐着,不再看向其他。
“皖之先生,今日怎么如此安静啊?倒是不符合你一贯行事作风!”辜教授首先开口道。
准确的说,应该是新文学人士今天都很安静,就连钱玄也正襟危坐着,目不斜视。
毕竟刚被孑民先生教育了一顿,则是今天老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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