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我的时代 第233节
想通了这点,仲浦先生心里猛的往下一沉,坐如针扎,端起凉茶,一饮而尽,便往东交民巷赶去。
汤皖以为自己装的天衣无缝,便没往仲浦先生那边想,此时,正在辜教授家里,说着事情。
无事不登三宝殿,汤皖也懒得绕圈子,一杯茶后,直接开门见山,道尽事实,想让辜教授出手,联手制造舆论。
辜教授只是思考了片刻,便欣然应邀,抹了一把胡须,道:
“为国为民之大事,又有皖之先生想邀,我辜汤生岂能不出力,冷眼旁观。”
“呜呼!!”辜教授长吁,叹气道:“只是没想到华北旱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竟然一无所知,罪孽啊!”
“罪孽的何止是一人尔,瞒而不报是为罪;铺张浪费是为罪;纸醉金迷是为罪;不作为亦为罪,我们这个国家,何人无罪?”汤皖不耻道。
“既如此,我便以‘罪’为题,写一篇文章,好让人知道,罪在何处?”辜教授深思,又言道:
“阿三,去书房准备一下。”
“那我就不打扰了,不过明日看来是赶不上发表了,便相约发在后日吧。”汤皖最后提议道。
“好!如此一来,我就再好好润色一番!”辜教授点头应道。
辜教授既然诚心应约,汤皖又怎么舍得坑他呢,推迟一日发表,就算到时候算账,断然清算不到辜教授头上来。
汤皖从辜教授家中走出的时候,安心的吐出一口热气,打了个车,心满意足的归家去。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待舆论一起,便可以募捐,拿钱买粮,救济难民,一切似乎都走在正轨上。
只是,汤皖没有预料到,仲浦先生已经在院里等着呢,一见汤皖,就劈头盖脸的指责道:
“汤皖之,你要干什么?还说没骗我,这一个月的酒你赖不掉了。”
汤皖骇然,顿时意识到计划有变,脸不红,心不跳的切换到备用方案上来,装起了糊涂,佯装疑惑道:
“仲浦兄,细细说来,我骗你什么了?”
“哼,还说没骗我,你把大家都支开,想逞英雄是么?”仲浦先生不容有疑,直接拆穿。
“你越说我越迷糊了,都什么跟什么呀。”汤皖继续装糊涂,反正是绝不能承认的,道:
“我怎么就逞英雄了?”
仲浦先生纳闷了,汤皖的反应与自己预想的差太多,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岔了,还是说汤皖根本就没想到这一出。
不管如何,反正仲浦先生不会坐视不管,把自己的分析全盘道出,说道:
“你休想撇开我单干!”
“哈哈哈.....”汤皖大笑,给仲浦先生满上茶,解释道:
“我道什么事情呢,原来是这个啊,这都不是事,放心吧,我早就想好了对策。”
“什么对策,你说来听听!”仲浦先生问道。
“其一,我是救济难民,又不是针对当局,所以他们没有直接理由针对我。”
“其二,纸包不住火,这件事瞒不住的,届时只会损伤当局的公信力,我这么做,乃是在帮助他们,感谢我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找我麻烦呢。”
“其三,我现在也算是小有薄名,又没有作奸犯科,他们能拿我怎么办,除非救人也是罪。”
“其四,现在皖系当政,换言之,都是老乡,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犯不着为这点小事为难我。”
“其五,他们现在麻烦已经够多的,一个南方就让他们头疼不已,何必来惹我们这个群体呢。”
汤皖面不改色,侃侃而谈,一连说出五条,条条皆有道理,倒是给仲浦先生干懵了,彻底迷糊了。
“怎么,我说的不对么?”汤皖反问道。
“没有!”仲浦先生应道,又陷入了久久沉思之中,越想越有道理,不禁问道:
“这么说,真的没事?”
“能有什么事?”汤皖不屑一顾,淡定道:“菊长还在呢,我能有什么事?”
半信半疑的仲浦先生,陷入了汤皖布置的思维怪圈之后,浑然忘却了他们的本质是旧軍阀!
即使,当时不找汤皖的麻烦,但是事后,岂能咽下这口气,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请汤皖喝茶。
王揖唐能干出,让妓女,乞丐,小混混围困国会,辱骂殴打议员这等苟且之事,还有什么事是他们干不出来的?
所以,没准哪天汤皖走在街上,忽然被人泼粪,或者被一辆大车给撞了,就绝对不是一个意外那么简单了。
但是,仲浦先生目前还想不到这些,已经在汤皖的连番攻势下,暂时打消了疑虑,只认为是汤皖已经全部想好了,和自己纯粹想多了罢。
就这样,汤皖又成功的把仲浦先生给糊弄过去了,直到仲浦先生答应明天一早去沪市,才彻底放下心来。
仲浦先生走的时候,身影有些犹豫,眉头总是拧巴着,踉跄了几步后,终于是消失了。
“嘿嘿.....”汤皖窃喜,总算是把紧绷着的心,放下来,得意安静的喝起茶来。
第279章 派往东北
日头西斜,依旧余威不减,院里的苍绿树叶都蔫吧了,低着头,无精打采,整个天地间都还是燥热的很。
但是,躺在躺椅上的汤皖却是心思活跃,满心里的灵动,眯着眼,思索接下来的步骤。
不久后,大牛回来了,送出信的同时,也带回了回信,一封封拆开完,又是一小会过去了。
与预料的差不多,首常先生,秋明先生和迅哥儿、钱玄他们都没有问题,早的明天就出发,迟的后天出发。
“大牛,z再麻烦你一趟,去把张桖良和冯庸叫来,就说我有急事!”汤皖朝着厨房门口,坐在门槛上休息的大牛喊道:“如果他们人不在,就跟门房说一声,说我等着他们来。”
“唉.....”大牛应一声,双手撑着膝盖,就站起身,又风一样的消失在院子里。
汤皖本以为,这俩混小子逮着一天空,早迫不及待的潇洒玩乐去了,没成想,一会儿就见到了三人一起来了。
张桖良这个风流少年郎倒是想出去玩,眼巴巴瞅着外面的花花世界,无奈的是,冯庸这个小粉丝,一丝不苟的完成先生布置的家庭作业。
所以,连带着张桖良都不好意思出去玩,免得课业落后了,面儿上过不去,被冯庸嘲笑。
于是,一周仅有的一天休息时间,俩人好赖端着书本,在家里互相写作业,复习,练习口语。
“哟!今天没出去玩?”汤皖甚是稀奇,待两人行完礼后,招招手,道:
“找你们俩来,是有急事,问问你们的意见。”
张桖良顿时感到不妙,莫非先生又要添加什么课业?一门英文就已经欲仙欲死了,再来一门岂不是要关门当和尚了。
情急之下,不断用胳膊偷偷捅冯庸的胳膊肘,提醒冯庸千万别脑子一热,立刻上头,直接就应下了。
哪知,憨厚的冯庸应声而起,恭敬道:
“先生,你只管说,能办的我一定尽量办到。”
张桖良闻言后,眯紧了眼睛,心里直吐血,撇过头去,已经不想再去看冯庸了,真怕自己忍不住,上去爆锤一顿这个冯愣子。
心里不断的蜚语:“你是不是虎?是不是虎?是不是虎?”
只要冯庸答应了,张桖良也必然被迫答应,半路开溜,说出去脸上实在是没面子,再说家里老子也不答应啊。
而且,这俩混小子在汤皖这里求学的事情,大老张和大老冯都已经知道了,开心的合不拢嘴。
并且,发电来首都,特意警告这俩混小子,一定要对先生尊重,好好学知识,要是惹着先生了,一顿东北大铁锅炖菜少不了。
主要是,皖之先生名气大啊,放眼全国上下,乃至国际级上,都是有知名度的,这俩混小子能在名师门下求学,是占了老大的便宜。
大老张和大老冯绿林好汉起家,如今才混的个东北王,别看地位高,但是骨子里还是传统的,那就是下一代要读书走正路。
冯庸的实诚和张桖良的郁闷,被汤皖尽收眼底,俩小子怕是以为自己要给增加课业,忍着一肚子的笑,招呼道:
“快坐下,喝口茶,去去暑!”
冯庸“啪”的一声就坐下,态度端正,等着先生吩咐,而张桖良则是憋着嘴,心不甘,情不愿坐下,等着先生的宣判。
“别唉声叹气,又不是增加课业。”汤皖笑着,不过却是立马鄙夷道:“我说你们俩这英文也学的时间不短了,怎么就学成这副模样,克扣了上一位老师的教书钱?”
虽说,在汤皖的刻意调整下,口音已经纠正了一些,但是长时间的习惯,还是一时半会改不过来,效果是有的,但是不显著。
由此,汤皖不禁想到自己跟着湘灵学英文的时候,进度一日千里,与俩人相比,真是一个天一个地,郁闷道:
“你们连华夏话都能讲,怎么连个英文都说的踉踉跄跄,这种简单的语言,不是有嘴就会的么?”
“有嘴就会?”张桖良瞪大了眼,想起自己磕磕碰碰学了这么久,才学的一口东北碴子味的英文,心里不禁起了一丝忧伤,只觉得先生装的实在是清新脱俗,瞬间逼格都起来了。
但是,一想到先生从不会,到会一口熟练的英文,仅仅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顿时就心悦诚服起来。
人与人是不一样的,张桖良默默低下头去,与先生一比,自己和冯庸就是个学习渣渣。
不过,先生竟然不是增加课业,这倒是让张桖良浑身轻松下来,暗地里长吁一口气。
却是,好奇起来,先生来找,是为了何事,首都地界上,应该没什么事能难倒先生的。
毕竟,先生与段鸿叶,曹士嵩关系还挺不错的,能有什么事需要自己和冯庸帮忙的。
一想到,自己还是有大用的,顿时一颗备受打击的心,瞬间就重新站起来了,豪气道:
“先生,是什么事,要去搞谁,只管报个名,我保证办的妥妥的。”
“唉......”一听到着,汤皖就忍不住想喷两句,瞪直了眼,训斥道:
“一天到晚,不是鬼混就是打架,能不能和冯庸好好学学,难道偌大的一个首都,容不下你张桖良一张安静的书桌么?”
“what?”张桖良出现了一张问号脸,打架的时候,明明是冯庸锤人最猛,往往张桖良还没放完狠话,冯庸就已经瞅着机会下手了,怎么突然就成了好学生了。
“嗯嗯,先生,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监督六子读书的。”冯庸淡定的说道。
冯黑啊,冯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张桖良顿时就不干了,就要当面拆穿,嚷嚷道:
“先生,不是这样的,冯黑他......”
话还没说完,就被粗壮的冯庸按倒在桌面上了,嘴还被捂住了,挣脱不得,只见冯庸抱歉道:
“先生,等我会,六子话多,我和他出去谈谈,让他安静点。”
“嗯!”汤皖应声,点点头,挥挥手,又嘱咐道:
“去吧,不过动作轻点,别扰了街坊邻居。”
冯庸一手紧紧捂着嘴,一手抱着瘦弱的张桖良出了大门,不消一会儿,两人就回来了。
张桖良鼓着嘴,吸着气,瞥向了面色如常的冯庸,最终还是没说出话,想来还是冯庸的威胁起了作用。
“解决好了?”汤皖品着茶,笑道。
“先生,都处理好了!”冯庸道。
要不是冯庸用张桖良的黑料相威胁,要不是俩人武力值相差太多,张桖良高低不受这个气。
脑海里频频出现冯庸的这句话:“六子,你要是毁我在先生心中形象,我便毁你在你表嫂心里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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