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我的时代 第34节
迅哥儿接过茶来,淡定道:
“稍安勿躁,一切尽在掌握中!”
钱玄有些着急道:
“三天已过,动静全无,莫不是出了岔子?”
迅哥儿随即瞥了一眼,安慰道:
“就不能沉稳些么,煮熟的鸭子岂能飞了?”
钱玄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于是委婉提醒道:
“那天你可是在胡校长面前夸下海口的,如此三天可是......”
迅哥儿不由得邹起了眉头,道:
“再过两天,不行就上门要债去!”
钱玄咧着嘴笑道:
“你这哪是用计,分明是用强!”
哪知迅哥儿义正言辞道: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哈哈哈哈......”
两人皆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
然而两天又过去了,汤皖依旧没有动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钱玄急吼吼的拉着迅哥儿直冲冲的奔向东交民巷!
“砰!砰!!砰!!!”
小院的大门被敲的阵阵大响,院里喝茶的汤皖一听这敲门的声响就知道除了钱玄,别无他人,给大牛示意一个眼神后,就老神在在的躺在躺椅上。
钱玄和迅哥儿一进门就看到汤皖气定神闲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三步并做两步直往石桌这里走!
迅哥儿旋了个身,往凳子上一坐,开始给自己倒茶,倒是钱玄直脾气,忍不住道:
“小日子过的相当潇洒啊!”
汤皖这才慢慢睁开眼,慢悠悠的坐直了身子,笑眯眯道:
“今天刮得什么风,把两位惊世大才刮到我这自私自利之所,真当蓬荜生辉啊!”
钱玄知道这是在嘲讽之前的事情,就没理会,却听见迅哥儿沉声道:
“前来要债!”
汤皖以为听错了,不由得疑问道:
“要债?”
边上的钱玄斩钉截铁道:
“是的,就是要债!”
反应过来的汤皖顿时哈哈大笑道:
“一个大学教授,一个教育部官员,正日白里的不去上班,来找我一个平头老百姓要债?要的哪哪门子债?”
钱玄义正言辞道:
“当然是前段时间欠我俩的100大洋之债!”
只见汤皖轻飘飘的回道:
“借条呢?”
钱玄顿时语塞,脸胀的通红,指着汤皖便说道:
“好你个汤皖之,红口白牙,竟逞口舌之利,我不如你!”
又突然笑道:
“豫才,以你经验之谈来对此此獠!”
迅哥儿摸了摸茶杯,苦笑道:
“道义只能约束正经人,可混蛋不在此行列啊!”
“哈哈哈.....”
三人皆哈哈一笑,待汤皖给俩人茶杯续上茶水后,才意味深长的说道: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这年头高尚者死的早,卑鄙者横行,我充其量算个小混蛋!”
两人皆在心里仔细品位这句话,顿觉得颇有韵味,短短一句话就道出了这个世道的本质。
迅哥儿先是拿起了茶杯,然后想了想又放下,沉思道:
“先不论这句话的文学性,但就从内涵的角度来看,胜过那首《无题》多矣!”
钱玄从深思中回过神来,兴高采烈道:
“这句话,我越想越觉得乃是真理,它把这个世道说透彻了,长此以往下去,愿意当高尚的人越来越少!”
迅哥儿似乎有不同见解,嘴里喃喃道:
“高尚者与卑鄙者,不!还有一种人尤其得注意!”
“那种人?”钱玄急迫的问道。
汤皖大概猜到迅哥儿要说的,无非就是吃瓜群众,只见迅哥儿一针见血的指出:
“不闻不问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这种人!”
“这种人最应值得注意,高尚者会渐渐变成了不闻不问者,不闻不问者最后才变成了卑鄙者!”
“不闻不问者占据这个世间的大多数,若是都变成了卑鄙者,则这个世间就毁了!”
“我再脚盆鸡留学,刚开始看见那些“头顶富士山”看同胞脑袋搬家哈哈大笑者,会上前呵斥,久而久之见情况没好转,渐渐变成避开他们。”
“可见,我这种人都有变成不闻不问者的趋向,就别提这世间的大多数人了!”
钱玄细细品鉴迅哥儿的话,得出一个结存,坚定道:
“所以要普及白话文,只有提高了全民素质,才能有更多的高尚者!”
汤皖没有立刻反驳,而是仔细考虑后,委婉道:
“想要把一个群体变成零,绝无可能,任何一个时代都存在这三者。若高尚者居多,则世态安康;若不闻不问者占据九成,则世态炎凉;若卑鄙者居多,则世态混乱!”
却没想招来钱玄的一句抱怨:
“看你分析之如此头头是道,看的如此透彻,所以欠的债何时还?”
汤皖“哼”的一声,佯装怒斥道:
“还!下个月就还!”
钱玄和迅哥儿倒是眼睛一亮,道:
“如此说来,你是答应了?”
汤皖没好气道:
“答应又如何,不答应又如何。一想到以后每天被两个讨债鬼堵门,我就心里闷的慌,还有我之余地选择么?”
钱玄尴尬道:
“皖之兄,你知道的,我俩从来没这意思,只不过怕你变成豫才口里的不闻不问者!”
汤皖先是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钱玄,然后突然哈哈大笑道:
“我怎会不知你俩好意,所以我这不是准备去北大,造福于社会么?”
群:121534173
第50章 闲聊
去北大任教是汤皖这几天来思前想后的一件事,最后决定去任教的主要原因有三:
第一、北大学术开放,能容得下各类学派学说。
第二、北大学生创造性强,接受新思想快。
第三、北大本来就白话文运动发源地,群众基础强。
最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工资高,一想到每个月拿这么多大洋,汤皖就觉得心里安稳,走路都带风,能吃上文化人这碗饭,也算是祖坟冒青烟了!
迅哥儿沉默了许久,亲耳听见汤皖说去北大任教,这才放下心来,不过又担忧道:
“你这半吊子水平,去教什么?”
然后就听见钱玄在低着头,捂着嘴大笑,汤皖蓦的一下脸就红了,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大声反驳道:
“你怎凭空污人清白?”
迅哥儿微微抬起头,打趣道:
“那你说你要教哪门学科?总不能去卖脸吧,况且年纪大了,卖相不好,卖不出价钱!”
迅哥儿的一张毒嘴,把汤皖贬低的一文不值,不过是报多等两天的仇罢了,汤皖正欲严词反驳之际,就听见钱玄嬉笑道:
“诶!豫才你这话不对,皖之还是有市场的,最近这段时间,我们学校已经有好几个女学生来我这里打听皖之的消息了!”
一看有八卦听,迅哥儿顿时来了兴趣,催促道:
“有哪些,我来替皖之过过目!”
汤皖立马就急了,哪能让钱玄说下去,婉转的说道:
“德潜,这话不能乱说,若是传出去,损害我的名誉是小,伤害到了别人,那就罪过大了!”
随后又讥笑迅哥儿道:
“还敢取笑我,你自己都一身虱子!”
迅哥儿浅饮一口茶,却是不生气,幽幽叹气道:
“哪如你想的那般,我老家比较封建,我要是行那等事,和杀了她无甚区别,现在她侍奉我母亲,我则按月寄钱养家,如此也挺好!”
没想到这事也引起了钱玄的叹气,随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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