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我的时代 第35节
“我也是被安排的,不过接触以后,至少还能生活得来,不似豫才这般分居于两地!”
汤皖倒是没想到此事竟然引起了这两人大吐苦水,不过迅哥儿现在过得确实比较苦,事业看不到希望又不能辞职。
一家子人全靠他一个人养,每个月除了自己吃喝用,其他全寄回老家,钱玄则相对幸福许多,至少多了几个孩子,且家庭和睦!
迅哥儿又默默喝口茶,低下头,怅然道:
“我这辈子大抵是不知道爱情为何物了,如此一辈子便一眼看到头,又何必留作他想?倒是你,可以肆意追寻爱情的步伐,品尝到了记得告诉我是何种滋味,便已心满意足!”
钱玄则是拍了拍迅哥儿胳膊,以示安慰,最后岔开话题,贱兮兮道:
“你说皖之学问半吊子水准,卖相也次于我二人,凭什么能惹人注意?”
哪知道迅哥儿想了又想,正色道:
“饭店的菜做的再怎么不好吃,也是有陌生食客上门的!”
这俩人刚刚还一副痛楚的心态,转眼便开始用沉重的话语喷汤皖,还未等汤皖回击,便听到钱玄继续说道:
“其中有个女孩子隔三差五的来问我,你说我要不要继续告诉她?”
汤皖立刻回答道:
“不要给,我这马上当老师了,别弄出事端来!”
迅哥儿不解道:
“你这男未婚,女未嫁,有甚可担心的?”
汤皖却是义正言辞道: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岂可贪图情爱而坏我授业大事,损我教育之根本!”
迅哥儿没好气的鄙视道:
“你这块烂肥肉迟早爬满苍蝇,不如尽早完婚,免得生起波澜。”
“刚刚还是饭店的饭菜,这回就成了一块烂肥肉,待会就是茅厕里的肮脏之物了是么?”汤皖质问道。
随即开喷道:
“豫才的这张毒嘴,简直能把死人给气得一脚踢开棺材板来,跳出来和他理论!”
钱玄在一旁看两个喷子互喷都惊呆了,顿时觉得动不动掀桌子的自己弱爆了,只见迅哥儿又说道:
“说你可是为了你好,别人哪配我说,你看老朱我就不稀的说教!”
汤皖又迷惑了,却听见钱玄笑道:
“老朱以惧内闻名,朽木不可雕也,我见嫂子数次,皆以贤惠之姿待我,哪里有一点悍妇的影子!”
迅哥儿像是想起了好笑的事情,暗笑道:
“我有次去老朱家寻他,刚走至大门口,便听到内屋传来惨叫声,索性便在门口等。”
一听有老朱八卦,钱玄和汤皖皆竖起耳朵,仔细听之。
迅哥儿喝口茶,清清嗓子继续道:
“我在门外等了许久,见无惨叫声才敲门,出来之人乃是老朱媳妇,见来者之人是我,热情招待于我。”
“大厅里给我泡了杯茶,过了会老朱才出现,两只耳朵红彤彤的,我便问耳朵怎么了?”
“老朱说是马蜂咬的,我自然是不信的,马蜂岂会只咬耳朵,不咬脸的?”
钱玄听完先是作笑,而后又道:
“如此日子,我肯定是过不下去的,男儿生于天地间,怎可被内人欺负至此。”
汤皖没有出声,而是思虑一番后,道:
“你怎能确定老朱乃是惨叫,而不是幸福的呐喊呢?”
“恩?”
俩人都疑惑道。见此,汤皖果断提出自己的猜想:
“或许老朱挨揍时,内心是享受的呢?”
“什么?”
两人皆不明所以,盼着汤皖给出解释,顿了一下,汤皖才神秘兮兮道:
“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是祸害!”
俩人这才反应过来,笑的龇牙咧嘴,钱玄仔细打量了一下,然后恶趣味道:
“你嘴里总是能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词来,偏让人听了不讨厌,还能自圆其说,实乃奇怪!”
汤皖笑着道:
“没吃过猪肉,还没没见过猪跑?”
迅哥儿则是解释道:
“皖之嘴里冒新词,就和我骂人是一个道理,天生的!”
钱玄咕隆道:
“那我呢?”
汤皖忍不住提醒道;
“你啊,你一般说不过便骂,骂不过就喷,喷不过就掀桌子!”
第51章 长衫西装论
几人聊天之际,时间默默来到了午餐时间,大牛一个人不作声,不作响的把午餐做好,几碟蔬菜一个荤菜外加一个汤,倒是颇有农家风格。
把桌子清理干净,便开始上菜,外加一壶小酒,日子过的得意且潇洒,这也是自汤皖远方归来,几人第一次吃饭,大门一关,内里自在。
满上杯中酒后,汤皖提议道:
“此话本应说于五日之前,想来现在也不迟,这一杯我敬两位得以安全喝茶归来!”
两人皆举杯感激回礼道:
“感谢皖之兄不辞辛苦奔波!”
浅饮小酌一番后,汤皖还是忍不住提醒道:
“最近时局有些紧张,我劝两位还是消停点,莫再让人抓了把柄,这回得亏有胡校长和那位菊长,下回就不一定了!”
俩人听完后,皆细锁眉头,愁眉苦脸,片刻过后。
钱玄用拳头抵着额头,无语道:
“我们其实并未发表什么过激言论,和之前相差不大,而且也都用的笔名!”
汤皖笑笑不说话,夹了口菜,片刻之后才指出道:
“想请你们喝茶,需要其他理由么?”
迅哥儿则是迅速反应过来,握紧了拳头,反应道
“我们应该是被盯梢了!”
钱玄不敢置信道:
“盯梢?我们俩又不是大人物!”
汤皖出于自己的分析,冷静解释道:
“第一,你们俩乃是太炎先生弟子,请你们喝茶是警告先生。第二,白话文运动以来,你们如今知名度显然不低!”
“所以请你们喝茶最是合适不过。”
钱玄的右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压抑道:
“所以我们俩最近只能当个哑巴?”
汤皖没有明确回答,只是委婉提醒道:
“天上顶黑黑,四周刷白白。”
“呼!!!!”
对于这首诗,两人相当熟悉,但此时却又显得那么憎恶,连一点取笑的心思都生不出来。
不过说这首诗句,汤皖又忍不住骂道:
“你个钱玄怕不是个二愣子,喝茶就老老实实的喝,和菊长起什么口角?”
一说起菊长,那个骂骂咧咧的形象顿时跃入脑海,瞬间气氛好了许多,钱玄忍俊不禁道:
“我当时不是被气糊涂了么?”
“所以说你做事全凭双手,不过脑子,幸亏是菊长,换个人你试试,可还能如今安稳的吃饭?”
汤皖继续嘲讽道,又对着迅哥儿吐槽;
“豫才,你在边上,怎么也不拦着,尽让他嘴里没把门!”
迅哥儿看了看一脸郁闷的钱玄,苦笑道:
“德潜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上了头可是要掀桌子的人,我哪能拦得住!”
汤皖继续骂骂咧咧,没好气道:
“他迟早吃亏在那张破嘴上!”
尽管汤皖嘴里没有干净话,但钱玄却没有翻脸,反倒是好意赔罪,反省道:
“绝对再无下次,我定然改之!”
倒是迅哥儿手举着杯子于半空中,久久不曾落下,无故发笑道:
“皖之,你的《无题》,可是被菊长说成乃不丈夫之举动!”
汤皖不觉得以菊长的水平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不过自然乐得一听,便反问道:
“哦?菊长大才,我是亲身领教过的,你细来说说《无题》是如何不丈夫之举!”
钱玄在一旁笑的前倾后仰,捂着嘴巴,站起身来,双手叉着腰部,走来走去,学着菊长的口气道:
“日尼玛的!!”
“劳资一听就知道非大丈夫所为,什么楼上看风景,全他娘的屁话,躲在楼上算什么正人君子,定然要当面问个清楚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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