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我的时代 第84节
“扑哧!!”
汤皖听的心里一阵闹心,莫名的给迅哥儿装回来了,不免又有些担心道:
“质量没有落下吧?”
迅哥儿一听这话,立刻就坐直了身子,发出“哼”的一声,戏谑的看着汤皖道:
“就这等文学作品,还是不是轻轻松松,以前我是没写过,没经验,你且看好我下一部作品!”
事实上像《无言的战斗》这类现实主义题材的作品,迅哥儿并不是很喜欢,总觉得力道太弱,表现力也不够,无法表达出他心里所想的。
便是在写这部作品期间,迅哥儿就已经开始在脑子里构思,他心目中的理想作品了,那里面才是他真正想对这个时代要说的话。
“大概写的什么内容的?”汤皖好奇的问道。
迅哥儿只是愤慨的吐出几个字:赵家的狗。
是了!是了!便是它了,汤皖已经想到了,迅哥儿即将要写的,就是这部在后世影响力巨大的白话文小说了。
“可是你之前与我讨论过的,用日记的形式表达的作品?”钱玄问道。
迅哥儿就只是点点头,所有的大纲和故事情节都已经,在脑子里构思的七七八八了,就等这部完工,就可以无缝连接写下一部了!
“上回听你说,这部作品是短篇,大概多久写完?”钱玄问道。
有了这部作品的经验积累,加上其他的一切准备工作,都差不多了,迅哥儿信心十足,霸气的说道:
“五天!”
汤皖又被惊讶住了,那部伟大的作品只需五天就能完成,不住的惊呼出来。
“什么?”
“对!你没听错,只需要五天!”
“怎会如此之快?”
迅哥儿却是站起身来,打着呵欠,伸了个懒腰,然后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懒散的说道:
“都在这里面了,拿出来就能用,你说快不快!!”
说完这句话,迅哥儿就在俩人满是震惊的目光下,走进了房门,继续写《无言的战斗》的结尾。
而汤皖则是又突如其来的,被迅哥儿给装了,以极短的时间,强行从震惊的姿态里,回过神来,随后便看到钱玄还处于懵逼状态。
于是拍了拍钱玄的肩膀,好心的安慰道:
“光羡慕豫才有什么用,你要自己行动起来,变得和他一样速度快!”
钱玄又莫名其妙的看着汤皖,心想你连我都不如,怎么就能理直气壮的安慰别人了,迅哥儿那般变态的手速有谁能比,便挖苦道:
“那你呢?你怎么不行动起来?”
哪知汤皖义正言辞的说道:
“你们一写小说的,和我一写诗的,有什么可比的?”
“你来说说,是要比字数,还是比速度?”
钱玄莫名的又被震惊了,本来说好的一起,都是写小说的,结果汤皖突然就变成了写诗的,所以自己写小说比不过迅哥儿,写诗比不过汤皖,瞬间变成垫底得了。
不服气的钱玄,说道:
“行啊,来,笔给你,你有本事当面,再写一首和《回答》一样水准的诗来!”
《回答》这首诗真的给钱玄惊艳了,那里面透露的对这个世道,对于人选的思考,令人为之着迷。
汤皖却是不上当,经典诗出一首,便少一首,非到关键的地方,不可随意拿出来,便说道:
“写出来,又没有奖励,凭白让你得了便宜。”
钱玄咬着牙,说道:
“你若是写的出来,以后谁要是写文章骂你,我就找人替你骂回去,水平绝对高,替你争面子!”
这个筹码真是有诱惑力,汤皖是真的怕了和那些人打嘴炮,光理解林纾先生长篇大论的文言文章的意思,就是一件头疼的事。
“那我今天和以后回复林纾先生的文章,是不是就不用写了?”汤皖想确认好,免得变卦。
钱玄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便看到汤皖提笔就写下了一首白话诗。
第124章 《有的人》
本来汤皖还没想好,要写哪一首,但就当拿起笔的时候,脑子里蓦的浮现出了迅哥儿的模样,端坐在书桌前,以笔为刀,为这个时代刻下一篇篇不朽的佳作。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有的人骑在人民头上:“呵,我多伟大!””
“有的人俯下身子给人民当牛马。”
.........
当汤皖的最后一笔落下,浑身都充满着酣畅淋漓的快感,有一种,把一切的不忿都丢的远远的舒畅!
这是臧先生专门为迅哥儿作得一首诗,通过对两种人、两种人生选择和两种人生归宿的描述,歌颂了以迅哥儿为蓝本的,一切为人民服务,默默无闻,不求回报的英雄们。
这首白话诗,往前推100年,照样适用;往后推100年同样适用,因为任何时代都有像迅哥儿这样的人,为人民而活的人。
钱玄拿过这首诗,小声的念着:《有的人》,越往后,念的声音就越大,可是当整篇诗读完了,又突然陷入了沉默里。
而后呆呆的问道:
“这个世界上,有这样的人么?真有不求回报,默默无私奉献的人么?”
因为在钱玄的认知里,大丈夫当以国家为己任,先有国,后有家,所以他们这辈人都全身心的致力于国家强盛而努力。
而以迅哥儿为标志的这些人,则是真正的从贫苦老百姓的角度出发,为他们写文章,为他们呼吁,摇旗呐喊!
从他们俩所作的文章便可窥之一二,钱玄基本都是以学术性文章为主,而迅哥儿则是以幽默的手法,讽刺现实主义为主。
“有!”汤皖十分干脆的回答道。
莫说当前这个时代,便是100年后,也依然有这样的人,比如:某默默奉献的人民教师;致力于摆脱饥饿的袁老等。
迅哥儿在房里专心为《无言的战斗》收尾,就听到钱玄一会大,一会小的念诗,好奇之下,便跑出来,接过钱玄手里的诗来看。
“皖之刚做的?”迅哥儿问道。
“是啊!”汤皖还没说,便被钱玄接了过去,感慨的说道。
迅哥儿眯着眼,找个凳子坐下,认真的从头到尾,一字一句的品着这首诗,就像是贴着自己的心境写的一样。
在迅哥儿看来,《有的人》比之前的三首都要好,运用着最浅显的言语,说着最真切的事实,比那些华丽辞藻堆砌的大道理强了不止一点两点。
于是拿起笔,在另一张干净的纸上,认认真真,工工整整的写下这首诗,顿时顺眼多了,连呼吸都舒畅了许多。
汤皖看着迅哥儿又写了一遍,不禁问道:“这是干嘛?”
迅哥儿道:“好马配好鞍!”
一股没来由的刺痛,直钻汤皖的心间,伴随着身旁钱玄阵阵的嘲笑,心间的刺痛陡然间被无限放大,放下豪言道: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且等上一段时间!”
汤皖是带着“屈辱”离开家门的,徜徉在午后的阳光里,竟觉得这阳光,有些刺目,根本不像是初冬时节的暖阳。
一边走,一边埋怨着今日的阳光,为何不能温柔一些,偏要让自己不舒服,走了好一会儿,从巷子里出来,拐个弯,便远远的看到,募捐处已经排起了队伍。
虽然不长,但粗略估计也有四五个,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在排着队,工人在整理物品,六爷在拿笔登记。
看到汤皖来了,六爷便赶紧喊道:
“皖之先生,快来,今个儿下午,人多,忙不开!”
汤皖赶紧小跑着,往前赶,捐赠的人一听是汤皖来了,纷纷打起了招呼,汤皖一一笑脸相迎,点头回应。
“怎么吃完饭,就都来了?”汤皖问道。
“家里拾掇拾掇,吃个饭,便来了!”有人回道。
今天毕竟是发募捐书的第一天,好些人上午看到了,即使起了捐赠的心思,也得在家里收拾收拾,这一收拾,便是到了中午。
好歹吃个饭,便带上,上午收拾好的物品,往这里走,因此下午来的人多,有好些人还在赶来的路上呢!
汤皖接过六爷手里的笔,给来捐赠的人,登记物品,便听到工人报数:青长衫一件,短褂三件。
趁着排队的功夫,排队的人里,就有人闲聊起来,有人道:
“皖之先生,你最近在《京报》上,连载的文章,写的真是好,光是听别人读,就能懂!”
有个留着辫子,面色庄严的老爷子立刻说道:
“那就是写给你们看的,当然一听就能懂。”
这个老爷子是个老学究,前清秀才,和文言文打了一辈子交道,言谈举止不经意间,透露出一副从高往低处看的姿态,倒是惹得刚刚说话的那个人不快。
“写给我们看的咋啦?那写文章,不就是让人看的么?要是看不懂,还不如不写的好!”
老爷子威呵着说道:
“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岂是说丢就丢的?”
汤皖也不递话,不辩论,老爷子看起来年纪不小了,万一激动起来,往后一倒,就得出大事情。但是后边那人可不管,说道:
“老祖宗传下来的,也没人说要丢,这不都在摆在哪儿么,但是也不耽误皖之先生给咱老百姓写文章吧?”
老爷子为之一愣,直呼呼的喘着气,说道:
“都跑去写文章给你们看,不就没人继承学老祖宗的传下来的学问了么?”
队伍最后边,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俩年轻人,一副学生装扮,接过话来,说道:
“老爷子,您这话说得不对,我们学校,光我知道的,就有好多人,既能说之乎者也,又爱看皖之先生的文章,两不耽误!”
老爷子梗着脖子,回应道:
“你们这辈还能说之乎者也,到你们下辈呢?”
年轻人笑道:
“到我们下辈,谁还去管他们,爱学哪个,学哪个呗!”
终于轮到老爷子了,便听到老爷子无奈的叹着气,递上手里的包袱,又从怀里掏出两块大洋,工人报数:长衫三件,皮袄一件。
接过老爷子手里的大洋,等汤皖登记完,就听见老爷子语重心长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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