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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我的时代 第83节

“都是个穷苦命,谁还没个饿肚子的时候。”

这些车夫都是穷苦出身,有的曾经也是难民,刚开始租车的时候,没有租金,六爷为人仗义,就让他们先欠着,等一个月还。

若是能还的上就继续租,若是还不上就只能还车走人,这些穷苦出身的人,肯吃苦,有恒心,基本都能按时还钱。

而这些受过六爷恩惠的车夫,一来脚踏实地,二来认死理,就只要租六爷的车,即使别的车行的租金比六爷的便宜,硬是不去。

慢慢的,六爷的车行越做越大,变成了首都的大车行之一,同时帮助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眼看着东方的太阳,已经露出了整个身姿,但是还没有一个捐款的人出现,汤皖心里不由得有些急躁,而六爷则是稳如泰山,不骄不躁。

品着一口茶,安慰道:

“先生不要着急,这种募捐方式大家不熟悉,况且我这地方也不好找,肯定是会有人来的。”

话音刚落,汤皖便看到在拐角处的一个巷子口,一个老年人,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手里提着不少的东西,往这里走来。

汤皖赶紧起身相迎,问道:

“老爷子,可是来捐赠的?”

老爷子道:

“是的哦,今个儿早上在报纸上刚瞧见的,在家里收拾了几件不要的衣服就来了!”

果然是来捐赠的,汤皖心里一喜,赶紧接过老爷子手里的包袱,忙着指引着往募捐处走。

老爷子捐了三四件旧衣服,还在口袋里掏出几角钱,道:

“就捐个几角的吧,别嫌少!”

汤皖赶紧回道:

“瞧您说的什么话,有一份心,尽一份力,一分不嫌弃少,情义到就行!”

老爷子被说的呵呵笑,道:

“咱也就这点能耐,要是真能帮助个人,救条命,也算是积德行善了。”

汤皖给老爷子记上捐款2角,衣物四件,等老爷子走后,便陆陆续续的开始来人了,捐物的,捐钱的都有。

有人建议道:

“您这地界儿,当真不好找,咱可是找了老半天,问了人才知道的,去前边大街上摆个摊多好!”

这个确实是有些思虑不周,等人走了就和六爷商量,明天去街上摆摊去,别让来捐赠的人找不到路。

一上午,来捐赠的人还真不少,大部分都是物品这些的,捐款的虽不多,零零碎碎加起来也有好几块大洋,六爷说,这是个好兆头,今天第一天,知晓的人少,后面人多了,捐的就多。

眼看太阳到正午头了,六爷正招呼着人整理衣服等物品,汤皖准备回去吃个饭,下午再来,刚抬头,就发现眼前有个纤细的身影。

这个身影微微侧动了一下,便听到:

“先生好!”

听着熟悉的声音,汤皖赶紧提起头来,发现来者是湘灵,原来的短发似乎更长了,都快要到肩膀了。

湘灵背对着太阳,汤皖有些看不清,只能看到长长的睫毛和苍白的脸庞,穿着一身黑色的旗袍,上身披着一件袄子,拎着一个沉甸甸的包。

湘灵话不多,礼仪完后,便坐下,低着头,从沉甸甸的包里,往外拿大洋,是那种封好的,十个一叠。

汤皖问道:

“你怎的来了?”

“报纸上看到的!”

“最近过得还好么?”

“过得很好!”

“上回翻译,多谢了!”

“没事的!”

除了以上这些简单的日常问候外,汤皖似乎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可以问的。便是在这短暂的一问一答之间,湘灵已经陆陆续续从包里拿出了十叠大洋。

汤皖看着封的整整齐齐的十叠大洋,惊呼道:

“你!!怎的捐这么多,意思一下就行了!”

六爷也是头一次见人这么捐款的,而且还是个小姑娘,环顾了四周,急着叫人来,生怕出什么意外,100大洋在这个时候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在外面拿出来,很容易招人眼红,招来院里的两名工人,背站在湘灵身后,仔细的盯着左右。

湘灵倒是无所谓,只是轻声说道:

“能多帮助一些人,就是好事!”

汤皖急着道:

“你就不在多想想,这可是100大洋!,不是小数目!”

湘灵低下头,握紧了手,却依旧淡然的说道:

“嗯,我想的很清楚,先生给我记上吧!”

汤皖只得招呼着六爷赶紧把大洋收好,然后下笔的时候,便又听到湘灵说:

“先生,捐赠人就写灵湘吧!”

汤皖愣了一下,最终还是在捐赠人一栏,写下了灵湘两个字。

湘灵起身对着汤皖微笑了一下,款款行完礼后,把包搭在手腕处,便直视着前方,毫无留恋的向远方走去。

第123章 师门大战

正午头的时间,正是吃饭的时候,六爷再三挽留汤皖用个便饭,却被汤皖推迟,只是说家里还有急事,吃了饭,下午在来。

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脑海里莫名的显现出,湘灵离去的身影,竟突然觉得有些萧瑟,忽然发现自己对湘灵既有些心疼,又有些尴尬。

湘灵的变化是汤皖一直看在眼里的,一个从小受西式教育的女孩子,个性天真洒脱,敢爱敢恨,忽然家中突变,亲人全失,一夜长大,从此变得寡言少语,冷清淡然。

相比较于现在的这般冷清淡然,汤皖倒觉得原来的话痨女学生似乎要更好些,但硬是被残酷的时间更改了模样啊!

汤皖一想到这,便不自觉的将目光放向远处看去,映入眼帘的只有正午当头的明媚阳光,与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哪还有半个湘灵的身影。

怀揣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一路就这么走到了家,迅哥儿和钱玄却是已经吃完了饭,在院里正晒着太阳,品着茶。

迅哥儿躺在汤皖经常躺的躺椅上,钱玄则是伏案在石桌上,手里的笔正在纸上迅速走动,一边写着,一边嘴里气愤的说着:

“允许他凰坎可以当着众人的面羞辱我,便不允许我钱玄当众还嘴?这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道理,我倒是要趁此次机会,跟他辩个明白!”

早上凰坎教授读到钱玄写的文章后,便立刻写了一篇文章还击,又马不停蹄的亲自送去了报刊,回去的路上越想是越生气。

自己好歹是他钱玄的师哥,当众不给他面子,便是不尊古礼;说自己德行品质差,便是污蔑之词;明明自己的文章做的比他好,竟被他狡猾的用品不端来掩盖。

想到此处,凰坎教授竟是气的发怒,在街上买了一把短刀,藏在袖子里,直接找到钱玄家里,结果钱玄人不在。

凰坎教授便当着钱玄夫人的面,从袖子里拿出刀,割掉了自己衣衫的一角,并严明就此割袍断义,不再来往。

虽然凰坎教授最终,没有作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但是掏刀子这一动作,着实给钱玄夫人吓得不清,待凰坎教授走后,便立即前来告知钱玄。

长久以来,钱玄心里都憋着一口气,以前顾忌同门情义,也是看在老师的面子上,任他凰坎当众羞辱,喊他“钱二疯子”也不予争辩。

但是这回凰坎教授找上门,用刀子割袍断义,真是触碰了钱玄的逆鳞,要是钱玄真在家,谁知道这刀子是割他自己的衣衫,还是割钱玄的衣衫。

文化界一直有个不成闻的规定,便是文化人有什么争论,可上报纸写文章,更有甚者,可当面喷破口大骂,但是从没有动刀子的先例。

汤皖走到院里的时候,桌上已经写满了好几十张稿纸,拿起来一看,好家伙,喷其他人的,一人最多一张,剩下的近十张全是喷他师哥的。

“你怎么回来了?六爷没留饭么?”迅哥儿问道。

“没好意思,就回来了,不回来,怎能赶上师门相残这一出大戏?”汤皖道。

大牛一听先生还没有吃饭,赶紧去把刚刚吃完的剩菜剩饭端出来,汤皖一边就着钱玄疯狂的爆他师哥的黑料,一边乐滋滋的吃着饭。

就是没酒,要是有酒的话,一边饮酒,一边听民国著名国学大师,凰坎先生的第一手黑料,绝对的过瘾。

“他不给我面子,休怪我不给他面子,最过分的是,他竟然说我偷他的讲义。”说到这里,钱玄整个人气的脸色绯红,面庞都有些扭曲。

汤皖和迅哥儿听到这,也不禁面面相觑,这个时代的文人把名声看的比命都重要,如果凰坎教授真的在公开场合说钱玄偷他的讲义,便是真的过分了。

“事情的经过是怎样的?”迅哥儿问道。

“之前在R国,在先生座下一起求学的时候,有次,他去上厕所了,回来后说少了一本讲义,没找到便认为是我偷的。”

“前一段时间,一起去拜会先生,他还当着先生的面,说我偷他的讲义,还说我现在能在大学教书,全靠着他的那本讲义。”

“我当时顾忌着先生的面子,只是说没有拿,哪知他不依不饶,我便与他吵了起来,后来先生劝架,才算事了。”

“最过分的是,他在上课的时候,还和他学生说,我偷他的讲义,哼!!这一回,我什么都不顾忌,非得和他断个干净!”

钱玄把事情原原本本的都写到了文章里面,这要是真的发表出去,怕是要被世人笑话,连带着太炎先生都要受舆论影响。

汤皖劝诫道:

“就不在多考虑考虑?”

事实上,以汤皖对钱玄的了解,基本不会有回头的余地,但是出于朋友的角度,还是得询问一下。

钱玄写完最后的一个字,潇洒的扔下笔,语气决绝道:

“还考虑个鸟,从此以后他走他的文言桥,我走我的白话路,他不是说我靠他的讲义过日子么,我便让他仔细瞧个明白!”

这对师兄弟俩闹到这一步,几乎是没有办法收场了,即使是太炎先生在上,这俩人最多也是面和心不和,说说场面话。

“诶!!”

事已至此,汤皖便不在说一些劝诫的话,自己吃着饭,给俩人倒杯茶,先让钱玄冷静冷静再说吧。

汤皖很快的吃完饭,便看到迅哥儿还在院里躺着晒太阳,之前都是一吃完饭,就马不停蹄的往房间赶,活脱脱的一个工作狂;上司眼里的优秀员工,怎的今天这般淡定?

于是便疑惑的问道:

“豫才今个儿,怎的会享受生活了?”

迅哥儿依然悠闲的躺着,被暖洋洋的太阳晒着,眯着眼睛像是要睡着了般,倒是边上的钱玄挖苦道:

“他哪是会享受生活的人?不过是快写完了罢!”

汤皖听的心里一惊,连问道:

“怎的这么快?”

迅哥儿缓慢的朝着汤皖伸出两个手指,淡定的说道:

“日个2w,不是有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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