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帝太仁慈,让我来打造暴秦! 第146节
“俺死不死,用不着你操心。但你一路上,找各种理由克扣移民的口粮?把你押到大都尉或陛下面前,怕是车裂都不过份吧。”
程乙看了眼坐倒在地,剧烈咳嗽的同乡姚丙,语气淡淡地说着,方欲亮出自己腰牌,忽见前头大部队的侧方,有人马疾奔而来。
打头的两骑高声齐宣:“公子子虎,奉旨巡查泗水至琅琊段移民!望请各位乡亲多多避让,莫要惊慌……”
居然是大都尉亲至,程乙见状,别提有多欢喜了。激动之下,他不留神就把贾亭长白胖胖的脖子,用短剑压出了一道血痕。
脖颈一痛,贾亭长真吓尿了,双腿哆嗦间,有骚味散发出来。他对着程乙,声音更加凄厉的求饶:“放、放过俺吧……”
“大秦公子就到眼前了,要是让他见着,怕你我小命都得交代喽!”
他哪里想到,程乙浑然不惧,朝自己又阴恻恻地笑了。
怎么办?怎么办?
这下子真死定了!
不被程乙这疯子弄死,也得让那大秦公子处刑……
谁能知道,这份差事临了,还得接受巡查的。
贾亭长早清楚自己胡乱克扣口粮的事,是无法永远瞒住上面。
他盘算的是,瞒住一时,借机捞一笔后,在泗水亭同姓刘的亭长交接,接着逃遁深山中,或者也去投靠项家庄。
容不得贾亭长多想,巡查的人马虽渐渐放缓速度,却已是来到了附近。
赵子虎端坐马上,一下子就将程乙、贾亭长锁定,他开口沉声问:“有谁能告诉本公子,这是什么情况?”
程乙放开贾亭长,恭恭敬敬揖手道:“卑下铁鹰锐士行探程子昂,参见大都尉!卑下劫持这贾亭长的事情是这样的……”
他开始简明扼要的将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为公子子虎做说明,没往自己脸上贴金,也没对贾亭长落井下石。
“哦?就因为小伙子抱怨了几句,你就要克扣人家口粮!就因为小伙子对秦法表示质疑,你就要将之处死!贾亭长啊贾亭长……”
赵子虎摇头晃脑,玩味的道:“我大秦是洪水猛兽?秦法是天规天条吗?就容不得百姓发发牢骚。如此办差,我看你是真威风才对!”
“可是、可是……”
贾亭长完全没想到,程乙会是那叫做什么铁鹰锐士一样的探子,他已经给跪了,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而他那几个狗腿子大汉,也在公子子虎到来之际,个个双手抱头,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他还想要做一番垂死挣扎:“这些屁民不逼一逼,他们总是拖延着不愿意走!这对民心影响也很大的。公子啊!卑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啧啧啧。说得你有多无奈似的!还屁民、屁民的叫着?百姓不愿意走,你不能多劝劝,给做做心理辅导……”
赵子虎有意要耍耍这人,开始满嘴跑火车:“再不济,你们将人绑起来,抬着走也行。多喂吃的喝的,等人吃撑了喝撑了,看他们还敢不敢跟你犟着不走?”
“嗯!啊!还得抬着他们走?好吃好喝伺候着?”
“嗯什么嗯。方法多的是!真不知道你们是没脑子,还是在为自己的贪婪找借口。”
其实,程乙此时听得也有些傻眼了,只要让百姓吃饱了撑着,他们就不敢不动……
他没明白这是什么道理,却感受到大都尉目光朝自己一瞬,提点似的笑着说。
“还不懂吗?程子昂。”
眨了眨眼,好一会,程乙反应过来,向那几个蹲着的大汉呶呶嘴:“你们!把贾亭长给绑了,抬着走。没有我同意,不许给他一口吃喝!”
这是要活活饿死人啊……
也太狠了!
内心虽是这样想的,可几个大汉又能如何,除了依命行事,为自己寻条活路,便唯有为贾亭长慷慨就义了。
义气?
他们之间就是酒肉朋友的关系,有个屁义气了!
就在几个大汉把贾亭长五花大绑,扛在肩上的时候,另一个方向,又疾驰来五匹快马。
“驾!驾!让开、快给老子让开。百里加急……”
这个节骨眼,能有什么事呢?
送军情也用不着同时出动五匹快马呀!
赵子虎一边想着,一边给身边人使眼色。
那锐士没等这五匹快马完全进入视线中,就举起一小旗高呼道:“大秦公子御驾在此!来人止步,下马回话!”
五匹快马又奔近一段距离,马上之人闻言,纷纷发出惊咦,强自勒住座骑。
赵子虎等人这才注意到,这一行人当中的四匹马,是共同用绳索拉扯住一个硕大木架子的。
木架子中,明显是一方形态怪异的巨石,巨石表面斑斑驳驳的,似乎还刻着什么字。
为首那匹快马来到近前,骑手当先翻身落地,揖对赵子虎揖手道:“彭城郡尉司马欣,见过公子……”
闻言,赵子虎不由心头一动,仔细端详起眼前这官儿。
司马欣啊!
这不就是传说中那个……
项羽家私藏兵书、纠集门客,有图谋不轨的嫌疑,而被上头派去屠了彭城项家满门,却不小心放走了项梁、项伯、项庄的人嘛?
司马欣因为这事失职,又被贬为栎阳县狱官,然后机缘巧合的是,项梁后又因犯事,被栎阳县逮捕,几番周折之下……
项梁乃请蕲县监狱官员曹咎,写信给栎阳县监狱官员司马欣,故得以止息,悄然出狱。
如此,项家简直可以说是,成也司马欣,败也司马欣……
而后来,司马欣更是与章邯、董翳三人据守关中之地。分别为雍王、塞王、翟王,号称三秦!
第158章 朕就是真龙,彭城就算有龙也得趴着
!
赵子虎双手交叠于马背,俯身再看司马欣,好笑的问:“彭城郡尉啊!你不在彭城好好监督一路上过来的移民,为何叫属下抬着一块怪石赶往御前啊?”
司马欣也瞧了瞧传言中非常不靠谱的宗室顽虎,神情有些慎重,他一时间不太确定是否要向这位公子透露出此攸关彭城一郡人生死的大事。
想着想着,察觉赵子虎目光越来越锐利,司马欣咬咬牙,再禀:“回公子!这块怪石据说是渔夫自彭城泗水段打捞上来的……”
“石上不知是怎么,刻着一些唬人的字?兹事体大,此处人多嘴杂,还请公子恕卑下不能直言!”他说完,翻身上马,又是一揖手。
赵子虎越发好奇了,拍拍马头,给这五人让开道儿,眼睛还多瞅了那怪石几眼,此事叫他想起前世听说的一个野史传闻。
待司马欣等人过去,他便紧跟上,其他随同而来的锐士也打马在后头护持着,程乙等移民大部队则继续开拔,将贾亭长都抬上了。
赵子虎与司马欣等策马奔走了一个时辰,才渐渐脱离大部队,再约摸走了两个时辰,直到日头渐西沉,一众快马才进入皇帝行营。
“咦!这是啥?怎么会有人拉来一块大石头?”
“对啊!这石头哪里来?上面好像还有字。”
御帐前的空地,他们还没下马落地,早有爵臣、将士聚拢过来,好奇地对着这怪石瞧了又瞧,议论纷纷。
值守御帐的亲卫也有一人进去向皇帝禀报,而赵子虎才站定,韩非就由人群中挤到他身边,假意咳嗽了声。
“看清那四个字了没有?此番,怕是得有不小麻烦呐!”
赵子虎点头,在进入行营之前,他已经看清了这怪石上的字,果然如前世听说的那件事一般无二。
他嘿然问韩非:“师傅认为,这是人为,还是天意?”
韩非小胡子一颤,也不言语,只是发笑。
赵子虎才揖手要称谢,却被这老忽悠出声嘲讽。
“嗬!你个瓜娃子。现在才知道大秦是自己家的了?之前不还心存去意嘛。快当爹的人果然不一样,有点担当喽!”
赵子虎撇撇嘴:“什么快当爹了就不一样?难道我之前甩出的那些改革之想,都是虚的不成。”
韩非讥笑的说:“那还不是为师故意把你供出来了!伱确实是用甩的。甩出来就不爱管了……”
“哪像此次移民,你怕下面不尽力,会引起哗变,竟亲自请命去巡查周边?这才是大变化!”
他话音未落,就瞥见赵高快步走出御帐,冲那怪石打量了几眼,面色突变,又急忙转进里面,过程中,还不小心给绊了一跤。
很快,赵高慌张的奔了出来,边招呼司马欣将怪石抬进去,边高声宣:“着随行诸卿、公子子虎,立即进帐议事!不
得有误!”
赵子虎、韩非没再咬耳朵,大踏步朝御帐内走,左右的李斯、王绾、甘罗,还有淳于越、周青臣等也迈开焦急的步子。
“哎!何人搞得这一出呀?这不是给我们儒家添堵嘛……”
“本来局势大有好转的。这下子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了!”
“会不会还是那些道学家、方士所为?信奉天命的可不只是我们儒家呐!”
“谁知道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先去面见陛下吧!”
众儒都苦着一张脸,声音也越来越高,好像是要让御帐内的始皇帝,明白自己的忠心。
天色已缓缓暗沉下来,御帐中传出一声“掌灯”的轻喝。
片刻后,众爵臣分左右立于两排长长的烛台前。
颇为怪异的是,除了赵子虎、韩非、李斯、王绾、赵高、蒙毅六人外,他们一个个是垂头丧气的,满头大汗还不敢去擦。
“龙!现!彭!城!”
嬴政就在如此氛围中,盯着怪石看了一会,慢悠悠念出上面的鸟篆字体,方才从御案后站了起来,手中捧着的竹简却未放下。
他踱步而出,每迈一步,脸上笑意便加重几分,也令大多数爵臣身躯为之颤抖了下,待到得怪石前驻足,他已经笑出声来。
“哈……”
嬴政弯腰再细看:“龙现彭城?朕没看错吧。这意思是在提醒朕,一定要到彭城去看看吗?诸卿以为呢。都说说看法!”
话虽这么说,他却一转身,将竹简往帐帘边的司马欣遥遥指去,意思明显是在问,这东西怎么来的,再跟朕和大家说说吧?
见皇帝要自己看法,众儒中一个年青人最先沉不住气,跨出步,带着哭腔就是一揖手,可他未开言,便让淳于越瞪了回去。
司马欣此时亦保持着揖手之姿,腰弯得很低,感受到皇帝目光,他忙道:“陛下!这怪石乃泗水彭城段渔夫劳作时,捕捞到的……”
“臣原也有所怀疑。但经过一番走访,那附近的黔首都咬定,近一月来并无可疑人物出没,亦未有什么人往泗水中投东西……”
“但是,臣查到,泗水上游有一处,正是彭城项氏的项家庄。更有传闻,项氏近一年来都在纠集门客,且交友频繁!”
飞快的说完这些,司马欣感觉整个人都快窒息了,忍不住“哼哧哼哧”直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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