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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初唐:我与武曌争皇位 第522节

同时愣住的,还有裴炎和李敬业,他们都没想到,李贤会在这个时候,说这句话。

脑海中思绪电转,裴炎恭敬的对着李贤拱手,话音缓慢的说道:“承蒙殿下关心,仲璋之事,刑部已经查实一些线索,只是冬日山野难行,故而未有更多进展,等到他日有确凿实据,臣再向太子殿下如实禀奏。”

“嗯!”李贤点点头,说道:“薛二郎为人稳重,或许是在杭州疏忽大意,才会为贼所趁,可惜了……”

裴炎对着李贤沉沉躬身,但嘴巴这个时候却死死的闭上了。

甚至在这个时候,裴炎稍微瞥了李绚一眼,恰好在这个时候,李绚同样看向了裴炎,眼神中带着一丝凌厉,但不知为何,这一丝凌厉迅速地带起了一丝疑惑,下意识的两人同时看向李贤。

“英国公,本宫听闻,你和薛家二郎早年同窗,此番他前往杭州亦曾通知于你,不知道你是否知晓,除你之外,薛二郎还告诉了何人,他将要调任杭州之事?”

李贤此时正好举樽看向了李敬业,裴炎依旧站在原地。

一刹那间,仿佛是李贤宰拉着裴炎和李敬业同时对话。

李绚就在李贤身后不远处坐着,但这个时候,他却忍不住微微低头,丝毫不敢抬头看去。

因为他担心自己一抬头,就转头看向李治。

因为眼下这一幕,正是皇帝亲自导演。

能在这个时候,将裴炎和李敬业同时安排坐在一起的,只有皇帝。

虽然低头,但李绚依旧在听着李敬业那边的动静,同时心中疯狂的在想,皇帝究竟想要做什么?

裴炎,李敬业,这两个人通过薛仲璋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

但除了薛仲璋在外,另外还有一个人,也将两人紧密的联系在一起,这个人正是东海王。

李绚猛然抬头,死死的盯住了李敬业。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皇帝在他返回到长安之后,就令他居家不得外出,原因就在于此!

……

“殿下,臣与薛二郎虽为友人,但自从去岁孝敬皇帝事后,便再未有过见面,他身边是否有其他友人,臣亦不知,此事还需询问裴尚书,当日事起仓促,薛二郎之踪迹裴尚书尽在掌握,若是有事,裴尚书该当首先知情才对。”李敬业躬身看向裴炎。

裴炎,还有李绚,同时心中喝骂一声:“老狐狸。”

避重就轻,含糊其词,诿过于人,奸佞小人。

虽然心中将李敬业骂了个透彻,但裴炎仍旧平静但开口说道:“二郎和英国公商聊之事,微臣尚且不知晓,如果能知晓他是否与他人也商谈过此事。”

李贤淡淡的笑笑,随后说道:“那就请裴爱卿今日回去之后,好好调查一下薛二郎身边的那些朋友,英国公若是一时无事不妨也帮忙调查一下,诸位宰相,诸部尚书,寺卿,将军,大将军,还有诸王,刑部和英国公都可以调查一下。”

“臣有罪!”裴炎踩着李贤的话脚,立刻躬身行礼。

李敬业同样丝毫不敢怠慢,同时拱手道:“臣有罪!”

“二位何罪之有,二位所做所为,皆乃人之常情,”李贤淡淡的一句话,听起来很平常,但细细品味,却多有怪罪之意。

但这真的是李贤在怪罪吗?

李绚坐在对面,微微低头,耳边却在不停的听着。

此刻,不知不觉中,整个大殿已经彻底的安静了下来,只有中间的舞女在无声的跳舞。

……

“殿下圣明,微臣与薛郎相交,乃当年国子监时同窗,彼此性情相投,日后才多有交往,此番杭州之事,是臣管家不严,九月之初,薛二郎便去信于臣,说他将要调任杭州,故而,臣才将家中别院让他暂居,未曾想竟被贼人所趁,此乃臣之过也。”

李敬业沉沉躬身,一脸的苦涩。

在场众臣听到他这番话,仔细琢磨的同时,也同时将目光盯向了裴炎。

裴炎的脸色顿时就深深的沉了下来。

李敬业在将自己择清楚的同时,也将裴炎给坑了进去。

李绚一直都有些怀疑,李敬业究竟是怎么人在眉州,却一夜之间收到了长安的消息,并且给薛璋安排了家里在杭州的别院的?

毕竟总共也有只有那一夜的时间,后来薛仲璋随李绚前往扬州,身份还是秘书省秘书郎。

即便是后来他调任杭州,人也早已经过了扬州,如何还能和远在眉州的李敬业联系,还将一切安排妥当?

所以一切只能发生在那一夜。

李绚甚至有些怀疑,当日那一夜,李敬业是不是人根本不在眉州。

毕竟从长安到眉州,即便是快马日行八百里,也需要整整一天。

若是本该在眉州的李敬业,却悄然的离开了眉州,这就有意思了。

或许皇帝也是这般猜疑的。

但现在,李敬业将一切都择干净了,他之所以能提前安排,就是因为薛仲璋在九月初就已经知道自己将被调任杭州,这才通知了李敬业,这才有了后面的安排。

可究竟是什么人,能如此准确的替薛仲璋安排?

裴炎。

李敬业将自己择干净了,但却将裴炎深深坑了进去。

第642章 南昌王,笃诚君子

李绚坐在座次之后,手里握着青铜酒樽,目光也盯在了酒樽之上,耳朵却死死竖起,听裴炎如何解释。

他相信此刻,高台上的皇帝,也同样在等着裴炎的解释。

今日,皇帝故意将裴炎和李敬业坐到一起,就是要让这两人当面将那件事说清楚。

毕竟一个是中枢重臣刑部尚书,一个是战神李積的亲孙子眉州刺史。

这里面但凡有一个有异心,和东海王勾连,皇帝立刻就会处于极端危险之中。

尤其是李敬业,虽然他只是遭了无妄之灾,和薛璋是同窗,出于同窗之谊,将家中别院暂时让他居住,谁能成想薛璋竟然轻易的就被东海王利用,李敬业这才被勾连了一下衣角。

反倒是裴炎,在这件案子中牵连很深,薛仲璋是他的内侄,又是他安排薛仲璋以秘书郎身份跟随李绚前往扬州的,是他亲自给薛仲璋走的关系,调任杭州法曹参军。

又是他,让他下刑部郎中暗下密令,调查杭州各大家族,上下官吏和东海王勾连之事。

倒霉的,是这条密令被薛中璋愚蠢到直接曝光了出来。

之后更是引起了一连串的风波。

如果不是李绚最后查出杭州官场上的确有人是东海王的人,恐怕这事远没那么容易被压下。

可偏偏就是这个被查出是东海王手下的萧山县尉文旭,他在杭州和薛璋走的极近,还送了他一套价值不菲的庄园。

薛璋的愚蠢,不仅让裴炎戴上了一顶识人不明的帽子,同时也将他之前的一系列操作全部都曝光了出来。

九月初,裴炎就已经开始安排薛璋调任杭州之事了,为什么?

那个时候,才刚刚曝出东海王是隐太子建成后人,裴炎究竟知道什么?

他究竟想干什么?

李绚心底一连串的问题闪过,他相信,皇帝的心里同样也有一连串的问题要问,甚至比李绚心中所想的还要更多。

尤其,这件事,皇帝没有将它藏起来,反而是当着无数众臣的面,让太子李贤直接找两人对质,由此,皇帝心中的不满已经昭然若揭。

裴炎没有敢抬头去看皇帝和武后,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太子,只是目光扫了下坐在那里,装作酣醉,目光紧盯着酒樽上的李绚。

随后,裴炎开口:“殿下,二郎之事,确是臣处置妥当,原本南昌王平定睦州天阴教起事,臣本当找南昌王当面问清其中越王所涉之事,但后来又出现刘广业之事,故而才遣二郎调查,但未曾想到二郎在京中多年,不识地方险恶,错信恶人,之后又处置妥当,最后更是身死渭河……”

裴炎说到最后,神色悲恸清晰可见。

李绚已经坐在那里,神色木然。

仿佛刚才被裴炎,用言语和越王,闻喜县主之子,还有东海王勾连起来的人不是他一样。

“南昌王。”李贤侧身回来,李绚顿时恍然了过来,然后迅速的站起身:“臣在!”

李贤突然笑了,摆摆手,转身看向裴炎,说道:“天阴教一案中,和越王所涉之事,南昌王早有禀奏,宫中亦早有处置,只是裴卿不知而已,若是裴卿有需,宫中可将处置官档给裴卿过目。”

“臣不敢。”裴炎立刻惶恐的拱手。

“不敢,就还是想了。”李贤有些好笑的摇摇头,侧身道:“二郎,此事便交托于你了。”

众人抬头一看,这才发现,站在李贤身边的,赫然是正谏大夫薛元超之子,薛曜。

虽然同是薛二郎,太子舍人和秘书郎的区别简直不要太大。

裴炎和李敬业两个人的神色顿时凝重了起来。

要知道,他们两个刚才的一番言语,几乎都是将过错推到了薛仲璋的身上。

毕竟薛仲璋已死,死人是没有任何话语权的。

被人栽赃泼脏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偏偏这个被泼脏水的人,不仅裴炎的内侄,他还是河东薛氏子弟。

薛曜仿佛没有听到之前裴炎和李敬业对薛仲璋的污蔑,只是非常诚恳的对着李贤拱手道:“微臣领命!”

李贤说完之后,满意的看着裴炎和李敬业,笑了笑,说道:“事情既然已经说清楚了,那么本宫与二位爱卿共饮一杯,南昌王。”

李绚立刻端起酒樽,这个李贤已经将酒樽之中的酒一饮而尽,笑了笑,然后走向窦玄德。

李绚放下酒樽,任由侍女给自己倒酒,他则是拱手对裴炎和李敬业略微行了一礼,然后便坐了下来。

裴炎和李敬业两个人同时坐下,两人脸上的神色并没有太多的缓解,因为这件事情做决定的,并不是李贤,而是坐在上面的皇帝李治。

和东海王有勾连之事,直接挑动了李治最敏感的那根神经,这件事情,武后根本不敢和李治顶半句嘴,甚至会全力的帮助他去调查这件事情当中的真相。

上方没有任何声音,皇帝和武后都没有再多说什么。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事没完。

一瞬间,不知道有多少目光在李绚,裴炎和李敬业的身上留连。

……

太子李贤在群臣之中敬酒完毕,脚步已经有些恍惚,但他还是坚持着朝诸多外番敬完酒,最后才回到了诸王之中。

果然,诸王才是自己人。

韩王李元嘉直接强行让人给太子倒了一杯热茶,让他稍微缓酒,然后才转身看向众王,沉声喝道:“都少喝一点。”

“喏!”对于这位宗室之长,在场诸王全都噤若寒蝉。

李贤笑呵呵的在一旁看着,并没有如同他人一样喝醉一样的胡闹,而是很平静的微笑站着。

这让里外群臣看到之后,忍不住的心中赞叹。

酒品见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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