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继承破道观后被奉为神仙 第620节
刘兴祚看到袁可立已是处于垂危,再也不见当年的意气风发,不由得眼圈一红,喉咙哽咽。
袁可立虚弱地摆摆手,笑道:“人生自古谁无死,老夫自然也不能幸免。临死前能见到你,也算是老天待我不薄了。”
随后便问道:“你在辽东可好?”
刘兴祚是降将,投明之后不受器重,袁可立自然是清楚。
袁可立去职这几年,他的日子恐怕是更加难熬。
刘兴祚答道:“蒙圣上器重,委任我为锦衣卫指挥使。”
“那倒也不错……什么,锦衣卫指挥使?!”
袁可立张大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刘兴祚。
董其昌忍不住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刘指挥使得云逍子力荐,如今是陛下眼前的大红人,居然还记得袁少保,倒也难得。”
袁可立顿时眉头大皱,面露憎恶之色。
此人做事干练果断,公正廉直,可自从病重后,信息渠道有限。
摊丁入亩,让河南缙绅怨声载道,袁可立在河南威望极高,自然被缙绅吹了不少风。
又加上董其昌、陈继儒等好友,无不对云逍深恶痛绝,所说的都是云逍‘祸国殃民’的事情。
因此在袁可立的心目中,云逍就是崇祯朝的魏忠贤。
刘兴祚靠云逍子当上了锦衣卫指挥使,在袁可立看来,就如同是投靠魏忠贤的阉党,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刘兴祚问清董其昌和陈继儒的身份,立即明白袁可立为何有这般神态。
不过他却也并未解释。
在袁公面前诋毁云真人,看怎么打烂你们的脸!
袁可立冷漠地说道:“刘指挥使来见老夫,不知有何贵干?”
刘兴祚答道:“下官受人所托,为袁公带来一首诗,一句话,外加一颗首级。”
云逍委托的事情,刘兴祚不敢大意,决定亲自来一趟河南。
可东江镇的战事又一时脱不了身,加上战后要回京向崇祯述职,因此一直拖到现在才成行。
“哦?”
袁可立浑浊的眸子中闪过一抹精光。
“诗名为《赠袁公》。”
道出诗名,刘兴祚顿了顿,随即高声吟哦:“寸寸山河寸寸金,侉离分裂力谁任。杜鹃再拜忧天泪,精卫无穷填海心。”
“好诗!”
“此诗正是袁公平生写照,必是传世佳作!”
董其昌和陈继儒齐声赞道。
“此诗是何人所作?”
袁可立的脸上浮现酡红。
哪个不想名留青史,流芳百世?
况且这首诗,直接说到了袁可立的心窝子里。
这让他如何不激动?
刘兴祚道:“四月,大真人云逍子登皇城岛蓬莱阁,目睹袁公所题《观海市》有感,即兴写下此诗。”
董其昌和陈继儒目瞪口呆。
袁可立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大真人赠诗,老夫可当不起!”
刘兴祚不在意地笑了笑,朝屋外说道:“将云真人给袁公的大礼送上来。”
一名锦衣卫应声而入,将一个木匣子双手递给刘兴祚。
刘兴祚打开木匣子,一颗栩栩如生的人头显露出来。
第611章 青州鼠疫
董其昌和陈继儒被匣子里的人头给吓得面如土色。
“云逍子莫非是想以这人头,来恫吓老夫?”
袁可立一声冷笑。
虽然是文官,却是久经沙场,什么没见识过。
看到匣子中的人头,他也只是稍有意外而已,随即一声冷笑。
刘兴祚笑道:“请袁公看分明了。”
袁可立又看了一眼,眉毛一挑,诧异地说道:“建奴鞑子的首级?”
人头上的金钱鼠尾巴,这么明显的标志,自然不难分辨主人的身份。
刘兴祚道:“建奴八大和硕贝勒之一济尔哈朗的首级,云真人的这件礼物,袁公是否还满意?”
“济尔哈朗?”
袁可立双手撑着床,身体前倾,急声说道:“云逍子,杀了济尔哈朗?”
他经略辽南数年,对济尔哈朗的身份自然是了解。
刘兴祚说道:“云真人不止是以妙计诛杀了济尔哈朗,还全歼进犯东江镇的镶蓝旗近两万兵马,登莱巡抚卢象升,还趁势收复了辽南全境。”
“你没有骗我?”
袁可立眼眸中精光一闪,难以置信地用左手抓住刘兴祚,力道竟是大的出奇,抓得刘兴祚生疼。
“还不仅如此……”
刘兴祚将东江镇大捷、辽西大捷、独石城大捷,以及辽东建奴分裂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袁可立道来。
“收复辽东有望了,有望收复辽东了……”
袁可立一时竟是难以自已,眼圈都红了。
这下好了,不用再‘家祭无忘告乃翁’了。
董其昌和陈继儒一脸懵逼。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云逍子即使会妖法,也不可能逆转辽东的局势。
不等二人提出质疑。
刘兴祚取出一份邸报,交给袁可立的儿子袁枢,让他当众读出来。
邸报上,详细地通报了辽西、东江镇以及独石城的战事。
这下子再也不用质疑了。
“万万没有想到,如今辽东局势,竟是发生逆转!”
“建奴受此重创,内忧外患,国力必定大损,我大明无忧矣!”
袁可立用手拍打着床榻,振奋不已,哪里还像是个垂危的病人?
“父亲切莫太过激动,淡定,淡定!”
袁枢急忙劝阻父亲,大悲过后大喜,是会出事情的。
刘兴祚打趣道:“刚才袁公说,云真人赠诗,自己愧不敢当?下官回去后,定会转告云真人,请他收回此诗。”
袁可立怒道:“好你个刘爱塔,连老夫也敢戏弄?”
看他精神抖擞、声音洪亮,哪里还有丝毫垂危的样子?
刘兴祚一阵大笑。
袁可立喟然叹道:“云逍子,国之栋梁也,老夫竟听信谗言,误以为他是误国奸佞,到底还是老了,身子骨废了,这脑子也不好使了!”
董其昌和陈继儒面红耳赤。
你这是在说给谁听得呢?
这下子惨了,老脸都给丢尽了。
刘兴祚接着又道:“云真人特意还让下官带话给袁公。”
袁可立顿时精神一振,满脸好奇地说道:“云真人怎么说?”
“云真人说,请袁公安心颐养天年,两年内,定将如袁公所愿,收复辽东,剿灭建奴!”
“云真人请袁公养好身子,请你亲眼一观,大明国泰民安,繁华盛世!”
刘兴祚将云逍当日的话,原封不动地转告袁可立。
“好,好,好!”
“请转告云真人,老夫定会等到那一天!”
袁可立放声大笑,笑着笑着,竟是老泪纵横,泪沾衣襟。
刘兴祚也是感慨万千。
袁可立接着命家人设宴款待刘兴祚。
至于董其昌和陈继儒……没直接下逐客令,就已经是给足了面子,还想吃饭?屁都没有一个!
二人也是羞愧万分,向袁可立告辞。
“二位且慢!”
刘兴祚忽然开口。
“二位在袁公这里诋毁云真人,这次看在袁公的情面上,也就不追究什么。”
“若是再有下次,锦衣卫的诏狱,定会为二位虚位以待!”
刘兴祚透着杀气的话语,让二人吓得面如土色,狼狈而去。
当晚,袁府中张灯结彩,晚上还燃放炮仗、烟花,比过节还要热闹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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