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秦始皇能听到我的心声 第194节
手轻轻地拂过她的柔发,戚戚一笑,却很快沉下心来。
既然阴嫚参与,他就不能不管不顾了。
看到李肇这个表情,阴嫚以为李肇生气了,便小心解释:“我也是想为父皇分忧而已,何况我习得墨轩诗选,自感大受裨益,定当...定当....”
说着说着,也不再说下去,墨轩诗选乃李肇所作,她不敢说对此诗选已融会贯通。
李肇知道她的意思,温柔一笑,打气道:“习得诗选,应当...可矣!”
这不是吹嘘轩墨诗选,此诗选乃他综合几个朝代一些名诗,绝对会一鸣惊人,再加上《诗经》,阴嫚也够格应对图安国能人了。
只是,题目乃图安国所出,主动权在他方,就不知会是如何形式。
不过这些担心并没有说出来,免得灭了阴嫚的士气,只得说:“图安罢了,那能上得了台面,你自顾论之便可。”
阴嫚得到心上人的肯定,开心一笑,信心也提了上来。
“要不我和父皇请谏,让你也参加?”阴嫚想了想,还是说。
李肇笑了。
他并未接到陛下旨意,贸然出现在皇宫已是大不韪,再出现在大殿之上,真不知到时会被一些有心人如何弹劾。
“不了,甚是不便,不过我会在暗处助你的,放心应对便可。”
阴嫚听之没有再执着,其实李肇在场与否并不重要,只要他人在,论诗的胜算就大多了,他可是作出《墨轩诗选》的人呐!
别处不知,可在皇宫贵族的公子当中,就人人惊艳诗选的妙,皆奉为神作,可见李肇的不凡,有他助阵,她安心多了。
图安国的使团如期而至。
他们也懂礼数,首先要参见秦始皇。
此刻大殿上,嬴政坐于高位上,堂下文武官员皆列位,早有几位大儒衣衫卓卓,一副傲人姿态立于堂中,似乎腹中早已有经纶在等着使团来送死。
李肇换了侍人的衣服,和秋香跟随着阴嫚走进了宫殿。
他低着头,尽量掩饰着容貌,教官员们看不出来,秋香也很识趣,很自然地为李肇打着掩饰。
阴嫚第一次上殿,有些许紧张,不过看到身后的李肇,定了定心,倒也不出丑,优雅地来到几大大儒身边,对着嬴政施礼,再拱手礼众大儒,便站到一边。
大儒本不屑阴嫚,却因其是公主,倒也不表现出来,执礼后,傲然地等待着使团到来。
“使团到。”
大殿外有侍人叫嚷,嬴政摆手:“宣!”
便有一行十几人身体笔直地走了进来,看不出卑劣,却隐隐透着桀骜,似乎看不起大殿中诸臣。
对于这些人的傲慢,诸臣微微皱眉,也不言语,却在旁窃窃私语,大多怒斥使团不放低姿态,视他们如无物。
特别是走在前列的几人,个个眼中透着轻蔑,望向那几位已经出列的大儒,甚是傲慢。
“尔等...尔等......忝不知山外有山,定教你如何做人。”大儒不忿,轻喝出声。
嬴政摆摆手,喝住大儒愤骂,倒也不责怪,这些人的傲慢,他也看不下去。
“图安使团见过大秦皇帝。”
使团操着不太标准的大秦语,瓮声瓮气地拱手,也不跪下,微微欠身,算是见礼。
嬴政压住怒火,却不露声色,微微摆摆手,“诸位远道而来......”可话未说完,便被其中一人打断,“别废话,尔等准备好了没有?我图安可是久闻大秦诗书出众,特来见识一番。”
嬴政怒目,厉光毫不掩饰地扫过此人,瞪了好一会儿,也不再有任何客套话,摆摆手说:“早已恭候多时,来吧!”
还以无礼,可见嬴政的愤怒。
第226章 惊现伪作
几位图安能人脸色变了变,猛地一甩袖,转头面对几位大儒。
“尔等便是此次应论之人?”
这是明知故问。
几位大儒还算有风度,略一拱手,算了见礼,他们早已按捺不住被轻蔑之心,应道:“我等皆当朝博士,历钻诗书数载,请指教!”
“嘿嘿!”图安能人笑了起来,“尔等就需被指教,看那窝囊样,也敢称博士?可笑!”
话语相当蔑视,还玩起了反唇相讥,气得几位博士牙关紧咬。
在场诸臣多数读书人,更是力争成为博士,被如此轻辱,脸面很不好看,特别看到他们那无视嘴脸,更是捏紧拳头,恨不得上前给他们两拳头。
博士乃窝囊,岂不是说整个大秦皆庸才?这是蔑视整个大秦。
“哼!论诗罢了,如何形式,请出题!”几位博士懒得理会,摆出了架势,手中五明扇一抖,其里尽是学问。
“也罢!尔等要死,便让死之痛快!”
图安一人站了出来,微微一笑,便徐徐道来:“秦破山河衰,咸阳草木深。感时人落泪,惨别鸟欢心。”
此人怕几位博士听不懂,便有几人持着竹卷一一发了下去。
这是一首很特别的诗,却非出自《诗经》,几位博士手擒竹卷,打开,微微一怔。
便细细地读了起来,而后,顿感诗意斐然,很是出众,却看字里行间,甚是藐视,顿时大怒。
“尔等大胆,竟辱我大秦。”
此诗便是辱大秦,有大咒当朝灭亡的意思,这是赤裸裸的打脸,还是在大殿之上。
此使团很是可恨,在大殿之上,当着陛下的面而论此诗,这不是要他们在言语之中造反吗?
如果如实论此诗,便是咒大秦亡,如不论,便是输了,输了就得割让胶东郡,两头都是坑。
几位博士愤怒难当,目光如火般焚烧着图安使团。
诸臣也读出了此诗的意味,虽惊艳此诗的美妙,却个个努着脸,狠狠地盯着使团,欲剥之而不可。
看到众人如此表情,图安能人却笑了起来,满是揶揄,说:“此诗如何?还能各位博士品论一二。”
几位博士恨得牙关紧咬,却不知如何是好,就好像被捏住了喉咙,想呼救而不可得。
“怎么?你们就这水平?此诗甚是简单,如何不论?还是,尔等根本不懂诗?”
图安能人笑得更得意,直戳要害。
嬴政板起了脸,一双怒目暗含着杀意。
阴嫚站在一旁,本是满怀壮志的她却暗暗捏紧拳头,有种有力使不出的愁苦,于是,悄悄地向后退了退,刻意靠近李肇,纤指还轻轻一触。
此刻的李肇正陷入震惊当中,脸色古怪。
此诗,怎么看就怎么熟悉,这不是唐代诗圣的诗吗?不,不完全是,却是神似。
就算神似也不应该出现在大秦呀!
大秦的诗还处于比较原始的阶段,行文多重章叠句,辞藻多为赋比兴修饰,可此诗一点也没有秦诗的痕迹,完全就是唐代风格,唐代的诗怎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有天才一步登天,已经凌驾于《诗经》之上,达到了唐代的水平?
却很快摇头,历史上并没有出现这样的天才,那唯一的解释是,很有可能有人为大秦设一个坑,将杜甫的诗改了之后给了图安国。
那人会是谁呢?李肇心中有了答案,又是穿越人,也只有这样的解释才能说得通。
“李肇,怎么办!”一柔夷牵动衣襟,弱弱的声音传来,“如何破?”
李肇给了阴嫚一个定心的眼神,便悄悄地走到幔帐之外,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毛笔和纸,簌簌地写着应对之策。
此事想必是改自杜甫的《春望》,春望的主旨是作者回到曾经居住的都城,看到满目疮痍,突感悲伤,感叹国之衰败,遂迸发出爱国之心,奋言国必会重新振作,重铸大好河山。
而图安国改过的诗却处处针对大秦,让人无以论处。
这是左右为难之题,论也不是,不论也不是,可见图安国吃定了大秦。
可,既然是改过的诗,别人能改他就不能改吗?
于是,大手一挥,一首改过来的壮志满酬的诗出现了: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这是杜甫的原诗,流传千古而不衰的绝句。
还加了诗名,春望六国。
这么一来,既符合实际,又无关大秦,诗的意境也上了去,完全不是刚才那赝品可比。
特别是诗名‘春望六国’,完全照搬了诗圣的,却加了‘六国’,点名对象是已经灭亡的六国,论之可矣!
当然,李肇还在下面做了注释,以便阴嫚在论诗时能说得有理有据。
第227章 图安无言以对
“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
几位博士捏紧拳头,目光怨毒地盯着图安使团的几位文使,骂咧出声。
“欺人太甚?不见得,此乃我图安和大秦商量的结果,我图安出三道题,尔等一一回答,至于论诗的内容,自然是我图安出,何来欺人之说。”
“说吧!能不能论?如能论,便论吧!如不能,便是无法解题,尔等便是输了,乖乖地割让胶东郡便罢,我等也好回去复命。”
一位文使的话语颇为不善,揶揄地望着几人。
“你?”几人愤怒,目光只得落在嬴政身上。
此时此刻,论与不论全靠陛下发话,如果陛下为了保存胶东,说论,他们必义无反顾,至于那论中叛逆之言,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就不是他们能左右的了。
就算他们不能左右,也知会造成如何后果。
在大殿之上,当着陛下的面,论出大逆不道之言,要是传出去,国之威严荡然无存,直接影响到国体,这比割让胶东郡还要严重。
这一点,图安使团能想到,博士们也能想得到,诸位大臣也断然能想到。
如果不论,那只能忍痛割爱,同样会造成不可磨灭的影响。
绝对是两难之抉择。
“大秦皇帝,汝之博士就这个水平,连如此简单的诗都无从论起,我看也不过尔尔,我劝尔等还是认输吧!免得丢人现眼。”
图安文使的话语越来越尖刻,完全不把几位博士放在眼里。
当然,这话也有逼嬴政作出决定的意思。
嬴政的眸子很冷,从所未有的冷,只见他厉目圆瞪,嘴唇撅起,整个人散发着滔天怒火。
气氛一度陷入剑拔弩张。
大秦扫六合统天下,岂容人如此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