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最根红苗正 第82节
修德伯府!
朱标骑在马上抬头看了看眼前的牌匾,然后翻身下马,笑着对旁边的毛镶和李卫问道:“毛指挥使、李提督,你们两个谁去敲门?”
李卫躬身道:“还是小臣去吧,毛指挥使正三品,小臣正四品,人家可比咱高了两级,这种事自然不能劳动毛指挥使,再说了,能为监国爷效劳也是小臣的福分!”
毛镶顿时脸色一黑,这李卫真是该杀,动不动就给他上眼药。
朱标瞪了李卫一眼:“你要去就赶紧去,扯上毛镶做什么?”
李卫连忙闭嘴,屁颠屁颠地小跑着去敲门了。
朱标摇了摇头,对毛镶苦笑道:“别跟李卫一般见识,那就是个小混混,出身市井难免眉眼小,做事没有格局,若是他哪天得罪你了,你也别跟他置气,直接来告诉孤,孤会好好收拾他的!”
毛镶闻言心中一凛,连忙躬身道:“监国殿下言重了,微臣不会跟李提督置气的!”他还真不敢过分得罪李卫,因为明显李卫深得监国殿下信任,针对李卫的话,难免不会被监国殿下误解为锦衣卫要对付他本人,这问题就严重了。
他毛镶就是身怀熊胆虎胆豹子胆,也万万不敢生出丝毫对监国殿下不敬的心思。
两人这边小声说着话,那边门发出了咚咚咚的巨响。
府门很快从里面打开,门内出现一个仆从。
李卫冷哼道:“监国殿下来了,快去叫妥歡帖木儿出来迎接!”
仆从闻言脸色巨变,然后急忙往里头禀报去了,没一分钟,妥歡帖木儿便连滚带爬地从府内奔了出来,一看到朱标,非常自觉地噗通跪下:“臣大明修德伯妥歡帖木儿拜见监国殿下,给监国殿下叩头了,祝愿监国殿下得长生天保佑、健壮如马、福泽永享。”
朱标看着匍匐在自己脚边的前元皇帝,抬起手在对方的脑袋轻轻拍了拍,而后淡淡微笑道:“修德伯别来无恙乎?”
“得大明皇帝陛下和监国殿下厚爱,臣无恙无恙!”
“无恙便好,修德伯可是我大明贵客,你纡尊降贵来到我大明应天府,孤一直忙于俗务无暇前来探望,还请修德伯不要骂孤啊!”朱标笑眯眯地说道。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妥歡帖木儿这大半年来在府里醉生梦死,连刚被俘虏时的最后一点王者之气也消磨没了。
朱标笑笑:“修德伯何必妄自菲薄,你有什么不敢的?你胆子可大得很!人在应天,却勾连南方诸省的蒙古人配合白莲教造反,怎么?想要复国?”
妥歡帖木儿惊呆了,他后背衣服唰的一下便被冒出来的冷汗湿透了,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发抖。
“微臣冤枉啊!微臣冤枉啊,微臣现在一心想要做大明的修德伯,对于前事早都忘记了!监国殿下,您要相信微臣啊,这绝对是有人在故意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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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歡帖木儿说到后面竟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一把年纪了胡子拉碴的,眼泪吧嗒吧嗒往胡子上掉,看起来好生委屈。
他确实很委屈,他虽然是伯爵,但是谁都知道他这个伯爵是怎么回事儿,那就是个囚犯,论权力连大明一个守城门的低级军官都不如。
他这个府里每一个人都是大明朝廷派过来的,那些太监丫鬟他一个都不敢得罪,大声呵斥都不敢。
而且他敢肯定这些人里绝对有大明最让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坐探,专门用来监视他这个前朝皇帝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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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一座仆从虽然有十几个,但没有一个指挥得动的府邸里面,他几乎和外界隔绝了,怎么可能跟南方的白莲教联系?
再说了,白莲教他知道啊,那不是反元的组织吗?和朱元璋这个乱臣贼子一样,怎么?现在又反明了?
朱标闻言连连点头:“修德伯说得对,孤自然信你,刚才啊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怎么?不请孤进你府里坐坐?孤可是特地带了一坛御给你!”
妥歡帖木儿闻言松了口气,连忙请朱标进去。
客厅里,朱标在主位上坐下,也不再跟妥歡帖木儿废话,直接对李卫道:“来啊,把御酒给修德伯满上!”
李卫到客厅门口招了招手,立刻由捧着酒坛的东厂手下进来,他左右看看发现没有酒盅,便走到一边从桌子上拿起茶碗倒满,然后双手捧到妥歡帖木儿跟前,咧嘴笑道:“修德伯,请!”
“谢监国殿下!”妥歡帖木儿接过去,有些犹豫。
朱标叹了口气:“看来修德伯已经猜出来了,不错,孤也不想瞒你,这的确是毒酒,没办法,我大明百姓种点粮食不容易,自己也就勉强能温饱,真兼顾不了外族友人的肠胃,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妥歡帖木儿一瞬间一张脸变得煞白才.
第一百九十七章这是大明,异族人敢动手就杀了他(求订阅)
“监国殿下,您……您要杀我?”
妥歡帖木儿脸色煞白,有些腿软,站都站不稳了:“殿下,我……我幽居于此,从不跟外界接触,每日只吃喝饮酒,对大明根本没有一点威胁,您为何还是非要置我于死地?”
朱标摇摇头:“跟你有没有威胁没有关系,身为前元皇帝,你这一生手上沾了不少汉人鲜血,现在被迫放下屠刀,便要孤许你立地成佛不再追究?就算孤答应,那些数十年来惨遭你们蒙古人蹂躏和压迫的汉人,也不会答应!”
“况且,”他顿了顿郑重说道:“孤刚才已经说过了,我大明百姓种点粮食不容易,几个月前陕甘还发生了粮荒,所以孤真不好意思拿他们种的粮食去供养异族敌人,一句话,大明“一四七”的粮食不是给异族人吃的,大明的水不是给异族人喝的,大明的空气不是给异族人呼吸的!”
妥歡帖木儿听得目瞪口呆。
李卫和毛镶听得心神激荡。
“妥歡帖木儿,拿出一点曾经作为帝王的尊严,安心上路吧!”
“臣……臣不想死!臣还不到五十岁,臣还年轻,臣……舍不得这花花世界美人美酒,臣……”
朱标摇了摇头有些失望,相比妥歡帖木儿其实他更欣赏隋炀帝杨广,杨广当年被宇文化及逼宫的时候,面对刀斧加身,毅然争辩“帝王有帝王的死法,怎可刀剑加身?”
随后扯下腰带悬于梁上,整理服装仪表,大笑着自缢而亡。
这才是皇帝!
与妥歡帖木儿相比,简直是天地之差。
“来啊,送前元皇帝上路!”
李卫和毛镶对视一眼,走到妥歡帖木儿跟前,一人按住他的头,一人端起酒碗灌了下去。
几分钟以后,地上多了一具尸体,尸体旁边还有一滩黄尿。
妥歡帖木儿被强迫着灌了毒酒以后,面对死亡犹自恐惧不已,竟被吓得尿失禁了。
“真是不体面!”朱标摇摇头:“找人把尸体处理一下,毕竟也曾是天下最尊贵的人,让人把尸体清理干净,整理一下仪容,还是按伯爵礼仪下葬吧,对了,对外就说是暴毙!毛镶,府里的太监和丫鬟审一审,背景没什么问题的,下封口令便另行安排吧,若是有觉得不太可靠的便强行封口吧!”
“李卫,带着东厂的人跟孤去探望其他蒙古王公贵族,有好酒自然要雨露均沾嘛!”
随后毛镶和锦衣卫被留下清理修德伯府,收敛妥歡帖木儿尸体。
朱标并没有做什么虐待尸体的事情,他信一句话人死如灯灭,人都死了,罪恶便消了,没必要非要对一摊没有生命的肉发泄。
前元的蒙古王公们自然没有前元皇帝妥歡帖木儿这么好的待遇,他们群居在应天西郊的一个村子,那个村子因为战乱死了很多人,所以空置了不少屋子,原村民只有几十户。
那些蒙古王公进来以后便居住于这些闲置的土屋里,他们被要求自力更生,要靠种地自己养活自己,且未经允许不得出村。
朱标一行骑着马狂奔了半个时辰才来到了目的地。
结果刚进村口,便看到一个蒙古青年正在推搡一个村民,一边推还一边在叫骂,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神情激动,面目狰狞。
朱标不懂蒙语,所以听不懂,但是看表情也知道对方在骂人,那个村民弓着腰不停地道歉。
“大爷我乃是成吉思汗后裔,大元皇帝的侄子,身份贵重,现在只不过是虎落平阳,要是往前推一两年,你敢看大爷一眼,大爷就能拔刀杀了你!”
朱标听到骑马跟在身边的李卫在小声嘀咕,顿时扭头惊讶道:“你还懂蒙语?”
李卫闻言干笑道:“不懂!”
“那你这是……”
“小臣在猜测这个蒙古人说的话,此情此景肯定八九不离十!”
朱标闻言真想一脚把李卫这小子从马背上踹下去,他忍住打人的冲动,淡淡道:“没看到蒙古人在欺负我汉人吗?还不派两个人过去抓住此人!”
蒙古义阳王世子达尔巴斯心中都是怒火,自大元被灭,皇帝陛下被抓,他们的王公贵族被圈禁于此,伟大的成吉思汗后裔擅长的是骑马射箭狩猎吃肉,现在却被要求和那些卑贱的汉人农民一起种地,这简直就是巨大的耻辱0 ..
更甚者,村里这些汉人百姓也不长眼,大爷出来散个步,都能被撞到,这也就是现在了,搁以前,大爷杀你全家。
想到以前骑着马在元大都街上横冲直撞见人就踩的威风,再看看现在面朝黄土背朝天动不动还得饿肚子的生活,阿尔巴斯心中越发不平衡,戾气直往脑门冲。
他抬起手就要给对方几巴掌,结果手伸到半空却被人一把拿住了,扭头一看,旁边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两个戴着尖帽穿褐衫白靴腰系小绦的带刀青年。
在这两个青年几步之外,还有几十个同样打扮的人。
阿尔巴斯开始的时候没在意,但是等看清楚当先骑马那人的长相,顿时突遭雷击,那个人他太熟悉了,正是当初押解着他们一干蒙古皇帝和王公们从元大都来到应天的那个大明太子,因为双方同行了大半个月,对方也虐待了他们半个月,稍有不听号令便被一刀砍死,这大元死敌太凶残了,他的长相他太熟悉了。
所有蒙古王族都有一个共识,大元的覆灭这小子占了一大半因素,就是这小子击败了大元中兴的中流砥柱扩廓帖木儿左丞相。
3.0 所以要说蒙古王族们最恨谁,大明太子绝对位列第一位,当然同样的,蒙古王族最畏惧谁,大明太子也排在第一位。
想到这些往事,膀大腰圆身形如熊般健壮的阿尔巴斯心里一抖,这个汉人中的恶魔又来干什么?他本能地觉得见到对方就没有好事,想要跑,却被那两个东厂番子按在了地上。
汉人王老六在阿尔巴斯抬手打人的时候,本能地因为畏惧低下了头,随后耳边突然响起清朗的声音:
“我不管你叫什么名字,你记住,这里是大明的土地,你是最优秀的汉人,蒙古人欺压汉人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再碰到异族人跟你动手,不要忍让,打回去!能杀了对方更好!”.
第一百九十八章全国实施防异法令(求订阅)
王老六怔怔地看着朱标一行人押着蒙古人阿尔巴斯往村里的蒙古人聚居地走去,突然抬手啪的一声打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
“我特么真给汉人丢脸!”
“现在是大明,我汉人才是大爷,蒙古人现在屁都不是了!”说完抬起胸膛捡起地上的锄头离开了。
王老六到了地头刚挖了会儿地头,村老匆匆跑过来喊他回家赶了牛车去村北集合。
等王老六回家套了牛车赶到村北的时候,发现已经到了四辆牛车,然后他们被带着去了一个院子,这院子很大,原来是村里一个地主家的,后来地主家败落了,院子留了下来,被这帮迁来的蒙古人里领头的占了去,所以村民们背地里说这肯定是个蒙古王爷。
后来村里有人偷偷说那其实住的是前朝的皇子。
而此时前朝皇子的院子里横七竖八躺着近02百具蒙古人的尸体。
王老六打眼一看便认出了刚才在村口欺负自己的那个蒙古人阿尔巴斯,嗯,听他的蒙古发音应该是这个名字。
阿尔巴斯肥壮的尸体横躺在地上,七窍流血,明显是中毒而亡。
接着一个当官的从屋子里出来,扫视了几人一眼,微笑道:“你们别紧张,我们都是朝廷的人,本人东缉事厂提督官李卫,奉命将这些参与白莲教叛乱的蒙古王族余孽就地正法!”
“本官的人已经在村外挖好了坑,你们只需用牛车把这些尸体运过去就行了,稍后每人可以得到二两银子作为酬劳!”
王老六看了看地上的蒙古人尸体,对他们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蒙古人和色目人当初都是大老爷,可没干坏事,这村里随便拉一个人出来,保管至少家里有一个人是直接或间接因为蒙古人而死。
村里王二大爷家的二丫头当年就是跟着王二大爷去城里赶集,结果被蒙古老爷抢了去,王二大爷去要人,被放了恶犬追了好几条街,后来王二大爷只能大半夜偷偷守在那位蒙姑老爷的家门口等女儿。
第二天早上女人出来了,不光是被光着身子由家丁抬着从大门扔出来的,二丫头早没气了,身上都是伤痕。
王二大爷回来后整个人精神似乎出了点问题,逢人就念念叨叨。
“我们家二丫多好的孩子啊!”
“我真不该带她去集市啊!”
“那些蒙古人都是畜生啊,杀杀杀!”
没几天王二大爷就在村外的歪脖子树上用树藤悬梁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