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工坊系统成为超级军火商 第84节

132.第132章 那个戳破“新闻自由”的女人

无人机坠毁的位置与空袭现场之间大概有十几公里，而且距离道路很远，因此韩峰、莱米和安托万三人花了一段时间才到达那里。

MQ9的机长和翼展尺寸甚至超过了F16，因此坠毁的时候连带着扫倒了一片树木，最后一头撞在了一块巨石上面，导致前面三分之一左右的机身不见踪影。

虽然曾经在图片中无数次看过这个型号的无人机，但是当它的残骸真正出现在面前时，纵然是一手策划了这次空中伏击的韩峰本人，也仍然有一些不太真实的感觉，甚至想要去摸一下无人机尾部的螺旋桨，不过被旁边站岗的一名士兵拦下来了。

这些人都是宾伯空军基地派出去的搜索队，自然不会是不认识韩峰。

“韩老板小心，飞机上还挂着炸弹。”

韩峰顺着士兵指着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一枚已经损坏的GBU12激光制导炸弹，由于这架飞机是被一枚R27所击落，因此这里的残骸并不算非常完整，只有大半个机身和一边机翼，其它部分都散落到了更远的地方，要想寻找的话就更加困难了。

好在“高卢国空军”的字样以及机徽还清晰地印在无人机侧面，这就足够了。

安托万立即开始给坠毁现场拍照，韩峰则环顾了一下周围，树高林密的环境肯定不适合让太多人来到现场。

“这边拍照取证结束之后，你们尽快把无人机的残骸运回基地，尤其是这个主要部分，剩下的碎片可以慢慢找。”韩峰对他任命的搜索小队队长下令道。

“是。”对方朝韩峰敬了个礼。

由于CAF创造性地把空军和陆军委托给了不同的人组织，因此出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空军的人按照韩峰的习惯开始使用中式操典，而陆军的人则按照瓦格纳的习惯开始使用俄式操典，除了一个注重叠被子一个注重擦皮鞋之外，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敬礼的姿势（显而易见地，两边都没练到能走正步的水平），以至于在CAF军队内部，区分军种的最主要方式并不是杂七杂八的军服，而是见面时候用什么方式敬礼。

处理完两个现场的事情之后，韩峰便和莱米一起回到了宾伯空军基地，至于安托万则选择直接前往邦吉，准备跟踪最早在这天下午就会进行的CAF官方发布会。

“老板，您看到我打下来的那架无人机了么？”

韩峰刚把车子停下来，哈桑就从机库那边径直冲到了旁边。

“看到了，我还专门找记者朋友要了一张拍立得的照片。”韩峰下车之后，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张安托万拍下来的照片递给哈桑。

这个时候瓦伊斯也从远处走了过来，他毕竟岁数比哈桑大得多，表现的更沉稳：“老板，刚才基地这边接到阿尔及利亚方面的报告，说剩下的3架米格29也已经完成了维修和整备，会在最近两天内按照之前的路线转场到CAF，而瓦伊斯的其它同伴们也会跟着这批飞机一起到达。”

韩峰今天心情相当不错，可以说好事都凑到一起了：“太好了，现在只有两架飞机，咱们甚至做不到24小时保证至少一架飞机待命。”

倒不是说飞机有什么问题，CAF的地勤再烂，也能保证飞机正常飞出去，但问题是三个飞行员实在禁不住每天三班倒，飞行服和飞行头盔穿着是很难受的，再说大家都是打工人，哪有一周7天连轴转的道理。

“不过老板，我有个建议。”瓦伊斯跟在韩峰身后边走边说道：“现在这5架飞机作战倒是没问题，但CAF方面不可能一直靠我们这群PMC飞行员，他们迟早要培养自己的飞行员，所以我们至少需要一架教练机，最好是米格29UB。”

“你说得对，不过这件事情眼下解决不了，CAF实在是没钱了。”韩峰摇摇头，看着远处机库里面停着的两架米格29说道。

米格29UB是一种纯粹的同型号教练机，它甚至没有火控雷达，因此从阿尔及利亚买一架二手的不难，唯一的问题是之前那8000万美元已经花完了。

BI集团在这一揽子交易中抽走了大概10%的利润，不过那已经是公司的钱了，韩峰又不是什么圣母，没道理拿自己的钱给CAF买飞机。

再说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这CAF的内战离结束应该不远了，后者应该不至于一直穷到当裤子。

与此同时，莫斯科，祖博夫斯基林荫道4号的大楼内，一名手中拿着一摞资料的男性站在一间办公室门口，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才敲响了面前的房间门。

“请进。”

门内传来了一个轻灵的女声。

男人推门而入，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位身穿蓝色西装、黑发灰眸、身材丰满的女士。

玛格丽特·西蒙尼扬，虽然年仅35岁，但却已经在今日露西亚（RT）电视台总编辑的位置上干了十年，在她的经营之下，原本几乎彻底沦为西方喉舌的露西亚媒体不仅重新占领了国内的舆论阵地，甚至反攻进入了欧美国家，一度成为阿美莉卡最受欢迎的电视台，在YTB上拥有超过一亿名订阅者。

以至于阿美莉卡不得不撕破新闻自由的外衣，直接动用行政手段禁止RT在其境内播放。

“总编，外交部那边已经确认了消息，高卢国在CAF进行了一次轰炸，一台CAF军用车辆和一台平民车辆被毁，那台军用车辆里面，坐着一名比利时的外交官，此外，邦吉方面已经放出了消息，说会在当地时间今天下午或者明天早晨针对这次袭击以及上一次高卢国战斗机坠毁的事件一同发布官方声明。”

西蒙尼扬放下手中的钢笔，翘起二郎腿，向后靠在老板椅上，露出了一个慵懒的微笑：“那么你准备从什么角度报道这件事情？”

虽然对方的表情和语气都相当柔和，但只是这个抬头的动作似乎就已经给男人带来了不小的压力：“我想……最好是重点报道那些平民，我看了那边发回来的照片，死者中甚至还有一个婴儿。”

“嗯，这当然没问题，然后呢？”西蒙尼扬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用平淡的语气继续问道。

“然后……”显然来人并没有准备第二套方案，他抬头看了一眼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气势的主编，对方仍然是笑眯眯的表情，但却让他禁不住冷汗直冒。

“伱刚刚上任地区编辑，没有思路也正常。”西蒙尼扬重新坐直身子，理了一下有些散乱的头发，从桌上拿起了刚刚在写的一张纸递了出去：“我们电视台的原则是，不跟风报道和别人一样的内容，所以除了你刚才说的那种常规报道之外，还可以考虑深挖一些其它内容，比如我觉得那辆军车反而更有趣一些。”

男人连忙上前两步，从总编手中接过那张纸，上面草草地写着几行内容。

《公约组织的裂痕——高卢国和比利时之间的血仇》

《CAF军人的心声，他们为什么选择拿起武器》

《赶走黑旗势力——CAF如何做到高卢国做不到的事情？》

“你记住，巴黎和布鲁塞尔的高官们不会去看我们的新闻，所以我们面对的是那些下班之后打开电视或者YTB的普通民众，想想他们会喜欢看什么样的内容？BBC和CNN有90%的报道都是一模一样的，所以我们得提供不一样的东西。”西蒙尼扬指了指男人手中的纸说道。

“好的总编，我这就去做。”男人小心翼翼地把纸收好，但并没有马上离开，犹豫了几秒之后又重新开口道：“我想……我们能不能找那两名战斗机飞行员做个专访。”

“我记得之前应该已经有媒体发过了吧，是个自由记者撰写的内容。”西蒙尼扬微微皱起了眉头，如果面前这个人连同行的信息都不能及时关注，那她就要怀疑对方是不是有资格继续担任领导岗位了。

“当然，但我想报道的重点不是他们被击落的那件事情，而是之前的。”男人注意到对面主编的眉头舒展开来，于是加快了语速继续说道：“我看到其中一个飞行员参加过奥德赛黎明行动和薮猫行动，我们或许可以把这几次事件联系到一起，您知道列比亚并没有因为卡扎菲的死而变得更好，我们可以借此暗示高卢国对于局势的介入是有害的。”

西蒙尼扬的目光逐渐带上了一些赞许，而这点细小的变化并没有逃过对面男人的眼睛，后者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鼓励，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另外，我们还可以向他们询问关于新月沙丘行动的一些细节，然后在演播室里找几个军事专家，根据这些细节分析高卢国在萨赫勒地区的反恐行动为什么无法取得成效。”

“这个办法不错，那些关注军事的人很喜欢在视频下面吵架，热度应该会很高。”西蒙尼扬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那么，去把这些想法落实下来吧，如果有困难，你可以直接去找外交部帮忙。”

133.第133章 那些从未被关注过的声音

CAF政府这一次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效率，以至于韩峰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回到了博达，让吴强和郭宏伟把那两个飞行员押送到邦吉，在稍晚些时候会召开的媒体发布会上，这两个被俘的飞行员也会出面。

之所以这样安排，一是为了反驳高卢国关于己方飞行员在CAF遭到虐待的污蔑，二是让他们公开承认非法入侵并对CAF军队进行轰炸的罪名，以向高卢国方面进一步施压。

不过这些媒体工作就不是韩峰需要处理的事情了。

“我听说，那个比利时参赞，昨天晚上在路上死了？”

送走两个飞行员俘虏之后，蕾拉走到韩峰身后询问道。

“嗯，是有这么回事。”

“你干的？”蕾拉眼眉一挑：“在公路上精确找到一辆行驶中的车辆可没那么容易，我听说你们前几天从回声那边抓了个内鬼。”

韩峰赶紧摇头：“话可不能乱说，炸弹是高卢国投下去的，连无人机残骸都发现了，我对德里沃参赞的身亡感到无比的悲痛和遗憾。”

“呵。”蕾拉发出了一声嗤笑，显然对于韩峰的说法不以为然，她毕竟是知道整件事情内幕的，面前这个男人既有作案动机也有作案能力，再说她从一开始就感觉这件事没那么容易结束：“说起来，你不觉得伱的PMC里面还缺少一些角色么？”

“嗯，我需要一名医疗兵，怎么，你有兴趣加入我的公司？”韩峰回头看向旁边的蕾拉，后者当然是这一岗位上近乎完美的人选，但他并未想过真的能招募到对方。

“加入你的公司这件事……可以以后再说。”蕾拉摇了摇头：“不过我想我们可以合作，我是指和你的BI集团之间。”

听到蕾拉第一句话的时候韩峰以为对方只是开个玩笑，但后面一句话确实让他很感兴趣：“你准备怎么合作？”

蕾拉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示意韩峰离开医院门口这个人多眼杂的地方，随后二人来到别墅花园中一处僻静的角落。

“之前我和你说的那件事情，就是帮我们去竞标德国K130护卫舰CMS的那个，我跟母亲说过了。”蕾拉说着坐在已经干涸的水池边上：“她认为如果我们能走通这一次的话，那么完全可以进行长期合作，到时候我会去注册一家离岸公司，然后通过你们公司跟欧罗巴联盟进行一些经济和技术方面的……交流。”

“你们倒是蛮有远见的嘛……”

韩峰自然知道蕾拉说的这种模式，在他重生到这里之前，露西亚几乎跟欧美国家全面脱钩，于是就有很多位于土耳其、波斯、阿塞拜疆和中亚国家的公司来做这种规避制裁的操作，其中的利润巨大而且风险并不高，主要是公司本身的背景需要在政治上比较可靠。

不过如今才是2015年年中，露西亚和欧罗巴联盟的关系实际上远没有恶化到后来的程度，甚至在CAF已经快要开片的露西亚和高卢国之间还有着相当密切的合作，因此蕾拉，或者说蕾拉母亲的这番布局确实称得上未雨绸缪。

只是韩峰不清楚这到底是自己已经对时间线产生了某种影响，还是说原本露西亚就提前做好了应对制裁的准备，只是他重生前不知道。

“不然呢，进口替代需要时间，难道跟那些买办一样闭着眼睛祈祷制裁不会到来么？”蕾拉耸了耸肩：“况且更需要规避制裁的是我们的出口，德国的CMS项目只是一小部分，总之这件事情很复杂，但其中的利润么，也很高。”

“这么说的话，我最近确实准备在阿尔及利亚注册一家子公司，主要面向阿非利卡和西亚地区的客户。”韩峰突然想到了一个事情，于是并没有直接答应下来，而是尝试着反问道：“如果我们之间达成合作的话，是不是可以通过你开辟露西亚那边的市场？”

“理论上当然是，但你准备卖什么？”蕾拉被韩峰这个问题搞得一愣：“阿尔及利亚主要的出口产品是石油、天然气、铁矿和磷酸盐矿，这些东西我们露西亚都……不是很缺。”

显然蕾拉作为一个疑似富二代，对于这些贸易方面的知识相当清楚。

韩峰心想不是很缺这个说法可真是太谦虚了，不过他一开始也没寻思过要鼓捣这些大宗商品，那不是他现在这个体量能玩明白的。

“主营业务应该是一些比较偏门的军事装备，当然如果有机会的话也会考虑鼓捣一些民用设备，比如农用机械之类的。”

蕾拉摇摇头，很坚决地拒绝了韩峰的想法：“农用机械是我国对欧罗巴联盟的主要出口项目，至于军事装备……如果是用联合开发的名义，通过我母亲的关系确实不难往采购方案里面塞一些，但那样做跟谢尔久科夫和他的亲戚们有什么区别？”

也不怪蕾拉的第一个念头是韩峰想要借用她家里的关系，现如今阿尔及利亚每年又七成以上的装备采购经费都进了露西亚的国库，突然说要反向往露西亚卖装备，搁谁谁也不能信。

但是韩峰却不这么想，他脑子里有一些技术含量并不很高，但是思路后来被证明非常有用的奇技淫巧，可以作为公司在起步阶段的主打产品。

“不会变成你想的那样，放心吧。”韩峰摆了摆手：“总之只要能进入露西亚市场就行了，剩下的事情么，等我们真的开始合作之后再谈。”

虽然韩峰和蕾拉之间的关系很好，但他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把自己未来的摇钱树给说出去。

蕾拉用古怪地眼神看了一眼这个有些神神秘秘的男人，不过她也并无刨根问底的想法：“所以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我可以帮你的产品进入露西亚市场，也可以帮你注册露西亚的专利，合作达成之后么，如果你那边有仗要打，我也可以跟着一起。”

“这样的话，当然没问题，合作愉快。”

丝毫不令人感到意外地，就在当天晚上，全世界的新闻媒体几乎同时开始播报相同的内容——CAF政府在下午的时候，公开了被他们击落的一架幻影2000D战斗机和一架MQ9无人机的残骸，并且邀请了还在邦吉的各国外交官前去参观，一同出现的还有那两名一直有传闻被俘的高卢国飞行员，他们亲口承认了自己参与轰炸CAF境内军事目标的事实。

在集中释放完这些重磅证据之后，瓦图泽拉在现场面对着多家媒体发表了一番令人声泪俱下的演讲，他提到了被无人机炸毁的那台平民车辆，CAF方面甚至用对于阿非利卡大区来说堪称奇迹的效率找到了其中几名受害者的家人。

实际上这种所谓的误炸事件在阿非利卡不说是日常，至少也毫不罕见，只不过从来没有过任何有影响力的媒体关注过。

但这次的情况稍有不同，两个飞行员被俘虏这可是大新闻，况且比利时人也没忘了在这里插上一脚，法语区的晚报和荷兰语区的标准报分别在头版头条刊载了安托万事先准备好的两篇专题报道，在中东地区颇有影响力的半岛电视台和露西亚的RT都派出团队在现场进行直播。

历来在这种事情上面习惯装死的BBC也来凑了热闹，当然，屁股也不干净的不列颠人不敢把重点放在平民伤亡上面，而是以《高卢军队连续折戟阿非利卡，昔日强国是否外强中干》的标题对自己几个世纪的老冤家来了个超级讽刺。

而在瓦图泽拉表示会追究两名飞行员的刑事责任，最高有可能执行死刑的表态出来之后，连高卢国自己的媒体都绷不住了，他们纷纷开始质问爱丽舍宫方面，是否如同其它媒体报道的那样，在萨赫勒地区的反恐行动几乎一败涂地的同时，还用本国军人的生命做儿戏，去维护自己的政治声望。

如罗旺达、南非、刚果等几个与欧洲关系历来一般的邻国也纷纷表达了对邦吉方面的声援，而马里和布基纳法索虽然没有做出什么官方表态，却爆发了声势浩大的游行，要求高卢国主角撤出本国，根据一些媒体的报道，这些游行活动显然得到了某种默许……

总之，CAF这个位于阿非利卡中心地带，却几乎从未被什么人关注过的效果，一夜之间似乎来到了世界的中心，而因为这次事件，一些从未进入过外人视野的不知名小国，也着实收获了一大波关注，让世界了解到了这些挣扎在泥潭中的国家的现状和诉求。

对于高卢国来说更加火上浇油的是，仅仅过了不到一天事件，RT的法语电视台就制作了一期节目，通过对两名飞行员的采访，分析为何高卢国在萨赫勒地区的行动无法取得成效。

尽管节目制作方尽了最大努力尝试让节目风格倾向于严肃分析，但网络演播室下面的评论区还是毫不意外地成为了辱法笑话全集。

看着演播室里面的几个专家眉飞色舞地细数着高卢国军队的种种表现，富朗索瓦总统只觉得头皮上的血管都在跳动，连续服用了双倍药量的降压药才堪堪稳住血压。

“快，快去找索塞局长！”

134.第134章 陷入混乱的敌人

自从上次战斗机被击落的事件发生之后，高卢国对于塞勒卡联盟的援助就少了很多，尤其是发挥重要作用的军队顾问被全部撤回乍得，这导致塞勒卡联盟逐渐陷入了内乱的边缘，联盟的领导人齐博泽带领着隶属于自己的亲信势力回到东北部山区暂时蛰伏起来，等待着高卢国再一次提供援助。

这里的山区消息十分闭塞，因此齐博泽还不知道高卢国又被击落了一架无人机，也不知道邦吉方面正在召开一场举世瞩目的发布会。

“头领，村子外面开过来了一辆越野车和两辆卡车，上面挂着黑旗势力的旗子。”一名副官跑过来对正在屋子里准备吃晚饭的齐博泽报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