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世家:从商鞅变法开始崛起 第165节
这样的人都汇聚在信陵君的门下聚集,这说明信陵君其人乃是最适合成为君王的啊!
说到开心处,嬴稷甚至还抚掌大笑,笑骂上一任魏王眼睛瞎了,但这个眼睛瞎了对秦国却是一个巨大的好处!
信陵君不能成为魏王是魏国的损失,但却是秦国的幸运啊!
宴会上的话很快的就流传到了天下间,尤其是在魏国,这种言论更是沸沸扬扬,像是不能平息了一样。
魏王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身边很多人看着自己的眼神都不对了,尤其是王室宗族!
他们好像真的在考虑着要用魏无忌替代自己成为魏王!
一日一日的煎熬。
魏无忌抵抗廉颇和白起的时间越长,这种言论的声音就越大!
事情爆发在某一天,魏王在宫中行走的时候,听到两个内侍在讨论,他们在可惜为什么信陵君那样的“君子”不是魏王,若是信陵君成为了“魏王”他们的日子一定会好过很多!
暴怒之下的魏王直接令侍卫将这两个内侍乱棍打死,之后回到了王宫中。
他每日不得安眠,好似一睡着就会有人从暗中跑出来将他杀死,然后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信陵君魏无忌成为魏王!
取代他的位置!
魏王已经快疯了!他受不了了!
于是,他做出了一件令天下人感到震惊,但又觉着好像确实是他能干出来的事情。
魏王下诏令信陵君即刻返还都城,诏书中的意思很委婉,说魏王日夜梦到信陵君被手下的人背叛,惨死在了战场之上,魏王顾念兄弟情谊,所以不敢让信陵君继续留在战场上。
于是找了人取代信陵君为将领,希望信陵君能够即刻回返。
接到这封诏书的魏无忌脸上带着苦涩的、崩溃的、无奈的笑容,他抬起头望着天上的明月,眼泪几乎要落下来了。
他的心中情绪奔涌沸腾。
魏无忌怎么能够看不出来这封诏书中所蕴含着的意思呢?
他那位敏感多疑的兄长,真的中了秦国的离间计!
“离间啊”
魏无忌的嘴角苦涩无比:“这果然是天下间最好用的计谋,当离间计用出的那一瞬间,没有人能够逃得过。”
“没有人。”
身旁的门客们都在劝诫魏无忌,他们都知道魏无忌一旦离开战场回到都城,那么等待魏无忌的一定是软禁或者赐死。
他们劝诫魏无忌趁着这个时候逃亡他国,逃亡秦国!
以秦王的度量,魏无忌一定可以获得重用。
然而魏无忌拒绝了,他坐在沙丘之上,盘腿坐下,双膝上放着琴。
他高声唱着表达自己心中委屈、无奈、悲苦的“风”,脸上的泪珠迎着风落下,当一曲完毕后,他整理好自己的衣冠,坐上了回返魏都大梁的车辇。
此去不返。
看着魏无忌离去的背影,一些已经被他遣散但却不愿意离开的门客们都伏地痛哭,后竟有十几个门客拔剑自刎。
忠臣义士的鲜血洒落在这一片无辜的土地上,此地的人们后来将这些义士埋葬在一起,将这个地方取名为“无忌血”,随着时间的过去,百年后这里逐渐的出现了一个村落,“无忌血”的名字也慢慢的变成了“屋脊雪”,最后变成了“屋脊雪村”。
昭襄王四十九年。
魏国与秦赵之间的战争依旧在继续着,换了将领的魏国明显无法抵抗秦赵联军了。
但这并没有让魏王认错,反而让魏王更加惶恐了。
他害怕魏无忌已经害怕到了吃不下饭的地步。
昭襄王四十九年三月,秦王派遣使者前往魏国,说秦王仰慕魏无忌的才华,所以只要魏王愿意交出魏无忌,他们愿意即刻退兵。
使者在朝堂上说出这话的那一日,魏王心中的惶恐达到了最顶峰。
他在朝堂上斥责秦王使者,说魏无忌是自己的弟弟,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用自己的弟弟换取利益的。
哪怕是兵临城下,他也会驾车御敌。
也正是这一个夜晚,信陵君魏无忌“自刎”在了自己的府中,临终前留下遗言,表示自己宁愿死也不愿意“从贼”,希望自己的兄长“魏王”能够原谅自己的自私。
而消息传出后,天下人惊骇。
不少人猜测信陵君魏无忌根本不是“自刎”的,而是被“自刎”的。
他们开始害怕,开始担忧,开始惊疑。
尤其是魏国国内。
魏王听闻这个消息后悲痛不已,大哭三日,几乎是不能够站起身子来了,他亲自为魏无忌扶棺,身上穿着素白的衣袍,像是亲自为魏无忌带孝一样。
他的哭泣是真的,眼泪也是真的。
但事情也的确是魏王做的,他也并不后悔。
在安葬了信陵君之后,魏王向秦王送去信件,派遣使者,请求秦国的原谅,言明愿意用“九鼎”之“梁州鼎”换取秦王的谅解。
秦王接受了魏王的提议,同年白起押送着盛满了粮食和魏国土地的“梁州鼎”回到了秦国。
而秦国撤退后,赵国也不得不撤退了,毕竟就算没了信陵君魏无忌,魏武卒的战斗力也在那放着呢。
同年,赵王履行了自己的承诺,下令让李牧前往秦国。
昭襄王五十年,便这样痛快的来到了。
而这一年,秦国得到了九鼎中的六尊,剩余的三尊好似也已经是囊中之物了。
在大胜而归的欢庆宴会上,公子子楚言明,赵将李牧便是他给秦王的惊喜,李牧不愿意攻伐赵国,于是便继续前往边疆镇守,防备匈奴了。
同年,秋。
秦王嬴稷宣布了一件大事。
天下哗然。
嬴稷令白起、王翦、蒙鹜率兵,伐韩。
第175章 迈动脚步的巨人
没有一丁点的准备,在秦赵伐魏之后,秦国迅速发动了对韩的战争。
韩王傻眼了。
魏王、赵王也傻眼了,他们不知道秦王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这个时候发动对韩的进攻韩恐怕是凶多吉少。
韩王在宫殿内迷茫的想要找到一个办法,一个能够拯救韩的办法,但是他想不到。
韩公子“韩非”此时出现了,他站在了韩王的面前,表示自己愿意前往秦国出使,请求秦王放过韩,但是他的眼睛直视着韩王,询问韩王愿意付出什么样子的代价。
韩王的神色平静中带着癫狂,他看着韩非,轻声说道:“只要可以保留韩的宗祠,其余的任何代价都不算代价。”
他略微有些癫狂的说道:“希望你能够成功,否则等你回来的时候,怕是已经看不到韩了。”
韩非躬身行礼,眼睛中带着些许泪水和遗憾:“臣臣.一一定尽力。”
看着结巴的韩非,韩王闭上了眼睛,他其实已经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否则绝对不会让韩非前去秦国的,让一个口吃的人干“纵横家”的事情,去玩弄“口舌之利”,这不是玩笑么?
但韩王可悲的发现,除却这位不受到重视的宗室外,韩几乎没有人愿意前往秦国了,也没有人能够前往韩国了。
昭襄王五十年,韩非坐上了前往秦国的车辇,他想要拯救自己的国家。
但他可能没有这个机会了。
昭襄王五十年,咸阳城。
陈府
韩非来到咸阳城后的第一站,便是来到了陈府,因为韩非觉着整个秦国能够动摇秦王意志的只有陈氏族人。
他想请一向“仁义”的陈氏劝诫秦王,希望秦王不要覆灭韩。
院子里发出沙沙的声音,一片片叶子落下。
忽而有一片叶子落在了两人面前的棋盘上,陈昭抬起头神色中带着些许平和:“你心不静,心不静的人如何能够下好棋呢?”
陈昭放下手中的棋子,不等韩非开口,便直接了当的说道:“我知道伱的来意,但有一点我不理解。”
韩非抬起头,脸上带着茫然和激动,他看着陈昭问道:“先,..先生有何教.教我?”
陈昭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表现出一副不明白不理解的样子问道:“你的著作和你的思想,似乎有一种天然的割裂感。这是我最不能够理解的事情。”
他直视着韩非问道:“你的著作中,处处都有法家的痕迹,并且你与法家一贯的思想是一致的,提倡建立一个“大一统”的中央集权封建专制统治的国家。”
“是么?”
“这一点我可有说错?”
韩非摇头:“先生没有说错。”
不知不觉间,韩非的结巴好像被治愈了一样,但这个时候的两人都没有注意这个问题。
他只是问道:“可先生为何说我的著作与我有一种割裂感?”
陈昭眨了眨眼:“你来秦国,来陈府找我是为了什么?”
韩非不假思索的说道:“想要请先生劝诫秦王,不要行不仁义的战争,请秦王放过韩。”
这话说的很顺畅,甚至比之前的话语都要顺畅。
陈昭听完后看着韩非道:“难道你不是想要“大一统”么?那你请秦王放过韩,难道不是阻挠大一统?”
“秦所作所为难道不是正在践行着法家大一统的思想么?”
他将棋子放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所以我说你割裂啊。”
“难道在你的认知中,只有韩才能够一统么?”
“只有韩的一统才算是大一统么?”
这话说的太过于诛心,韩非瞬间又变得结巴了起来:“不,不,并不是的。”
他涨红了脸说道:“任何国家的大一统都是一统!”
陈昭嗤笑一声:“那你以什么立场来劝诫我呢?”
他看着韩非问道:“你身为韩宗室,应当知道韩是如何来的吧?”
韩非的神色再次变得惨白:“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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