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风再起之帝国时代 第162节
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就像人一样,你越穷越弱,生活和压力就会越欺凌你。当你强大起来,这个世界反而会对你和颜悦色。
不得不承认,不论是一个国家,还是一个人,在最弱的时候,敌人也是最多的。
当你和对手在同一个维度里相争之时,或许还能奋起余勇,血溅五步。但是当来自更高维度的对手对你使用降维打击的时候,弱者连同归于尽都不可能。
那么面对强者的时候,弱者就只能等死,不用抗争,不用努力了吗?
处于当前大争之世,弱者就只能浑浑噩噩,苟且偷生吗?
不,恰恰相反,弱者才更要努力,去拼尽一切,努力争取和对手站到同一块场地上去竞争。
若非如此,我们齐国如何会在短短数十年便能崛起于汉洲大陆,继而制霸海洋,成为一个令世界所有国家都为之敬服的煌煌帝国!
所以,当一个人,乃至一个国家强大起来,那么他(它)的身边都是热情友好的朋友。
弱小,虽然是原罪,但不努力才是更大的原罪。
亚齐王国如是,南洋其他土邦王国亦如是,印度、波斯、阿拉伯、非洲……皆如是。
第264章 坡县
进入马六甲海峡后,海面上航行的船只便骤然多了起来,无数的商船穿梭于这条世界上最为繁忙的水道上,为海峡两岸乃至整个南洋地区带来无尽的商机和繁荣。
站在船头举目远望,海面上波涛滚滚,卷起了白色的浪花,在远处显得格外壮观。各式各样的商船漂浮在海面之上,巨大的帆影,高耸的桅杆,粗大的烟柱,轰鸣的汽笛声,船上来回穿梭的人影,构成了一幅宏大而又喧哗的画面。
天空艳阳高照,阳光照耀在海面上,发出粼粼的波纹,让人感到温暖和舒适,但同时也让船上的水手们感到几分浑噩,几分疲惫。
“延锋号”离开亚齐后,航行时间不过三天,便抵达了淡马锡岛汉口港(今新加坡)——一座因贸易和航运而兴起的港口。
在马六甲海峡,因这条繁忙的黄金水道而先后兴起了两座极为繁盛的贸易港口,那就是马六甲和淡马锡。
马六甲在13世纪满剌加王国时期便开始逐渐兴盛,尤其是大明搞出的轰轰烈烈的郑和船队下西洋活动,进一步刺激了马六甲的发展。
是时,郑和船队每次出航,都要携带上万以上的人员和大量的物资停靠马六甲,于是,大明为了获得一处稳固的海上物资补给中转港,便开始用大量的资源来营建马六甲城,郑和甚至亲自在马六甲修建立了专门的仓库与防御工事。
这不仅仅是因为马六甲本身有成为繁华港口的潜质,处于相对弱势的地位也让当地土人更乐于迎接明朝官方势力的介入,试图依托大明的扶持,籍此逐步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而郑和也是出于双重因素的考量,决心将这座看上去依然像是破败渔村的小港,建设为大明王朝的海外黄金港。
马六甲的统治阶层为了同印度洋来的阿拉伯商人亲近,主动放弃了原先的印度教信仰,皈依伊斯兰。但在外交上(抱大腿),是一直紧跟明朝设置的朝贡贸易体系。
不过,马六甲城与世界上所有靠贸易为主要营生手段的港口都不太一样。诸如波斯湾地区的霍尔木兹岛,同样地域狭小,却为了维护海洋贸易的主导权而需要维持一支规模不小的舰队。地中海上的威尼斯与热那亚,则更是用有限的人口和财力,供养着全球名列前茅的海军力量。
唯独东方的马六甲城,对于建设海上力量很不上心。相反,马六甲素丹却依靠从孟加拉和爪哇等地招募的雇佣军,建立了一支较为强大的陆军。毕竟,本地素丹王国一直将目光放在身后的马来半岛。他们依靠大明朝廷的支持,与企图南下的阿瑜陀耶王国泰人一决高下。
正是这个原因,才让远道而来的葡萄牙人轻而易举地在马六甲海峡获取了绝对的制海权,并顺势攻占了马六甲城。
待葡萄牙人在马六甲站稳脚跟后,立即将这座因贸易而兴的港口发扬光大,将其打造成整个南洋地区最主要的贸易中心和航运中心,更是葡萄牙殖民者在东南亚地区的统治中枢,使得马六甲城名操一时。
不过,1643年荷兰东印度公司攻占了马六甲(因为齐国的存在,荷兰人要比原时空历史中晚了两年夺取马六甲)。根据他们同柔佛人的协议,这座港口城市由荷兰人管理。但荷兰人此时的战略重心或者说经营方向已经转移到了南方的总部——巴达维亚,对马六甲的开发和建设不是很上心,导致该港地位急剧下降,仅作为荷兰人控制海峡的一处海上基地。
1653年,齐国南洋商社以每年两千汉洲银元的价格将柔佛王国所属的淡马锡岛租借下来,并持续不断地投入重金加以开发建设,使之很快成为一处繁荣的商品集散地和优越的航运中心,并取代了马六甲城成为海峡地区最大商贸中心的地位。
出乎大部分人的认知,淡马锡岛并不是在齐国掌控后才突然崛起为该地区最大的航运中心。
因为在很多早期的古代航海与地理记载中,已经有了对淡马锡岛的描绘。其特殊的地理位置与优良的港口环境,让一千多年前的早期航海家就对那里印象深刻。
大概在公元一世纪前后,海上丝绸之路被逐步开发出来。来自地中海世界的希腊罗马商人或是从波斯湾与印度海岸赶来的亚洲商人,都会经过淡马锡岛,去往位于安南南部的港口。安南的沿海在当时属于汉王朝控制下的边远郡地,也是王朝吸纳海上贸易财富的重要基地。一些从岭南和安南本土出发的船只,也会直抵淡马锡岛,同西方来的各类商人贸易。
不过,由于那时的航海技术限制,船只都需要在相对平和的水域下锚。所以,淡马锡岛北部的柔佛海峡,就成为了过往商船最理想的停泊之地。岛上早期的居民定居点与贸易口岸,也集中于北部,靠近马来半岛的地方。
淡马锡岛的风光一直持续到了15世纪初,一系列地区内的政治格局变动,让它步入了黑暗的衰退期。
作为新一代的南洋霸主,齐国在很多方面都超越了此前的葡萄牙与荷兰,尤其是在战略布局方面,更是甩他们几条街。
在第二次汉荷兰战争期间,齐国人就注意到淡马锡岛的重要性和优越性,曾在这里偷偷部署了一支精悍的海军分舰队,将荷兰东印度公司的东西航线截成两段,更是差点阻断了荷兰人往返欧洲的海上通道。
战后未几年,齐国便从柔佛素丹手里获得了淡马锡岛的经营开发权,靠近外海的地方被建起了一座功能设施齐全的港口城市。
为了与荷兰人竞争,齐国人还特意将淡马锡岛设置为对所有船只开放的自由港,让途径马六甲海峡的众多商船选择停泊在淡马锡岛,以避开荷属马六甲当局的繁重税收。
后来,随着淡马锡岛的商业日益繁盛,往来经停的船只数不胜数,齐国人发现这里确是可以赚大钱,无尽的财富在这里涌动。于是,齐国便索性直接掏出两万汉洲银元将这座岛屿强行买下,成为齐国辖下的海峡总督区。
在随后的二十多年里,齐国又相继从柔佛王国手中取得林加、廖内、宾坦、巴淡等数十座海峡附近的岛屿,进一步加强了马六甲海峡东侧海域的控制力度。
汉兴十四年(1684年),齐国为使海峡总督区背后拥有更为广阔的战略纵深,强迫柔佛王国将柔佛海峡北岸的大片土地割与齐国,逼得他们不得不将都城迁往更北的内陆地区,以避齐国锋芒。
八年前,知道自己大势已去的荷兰人,便“主动”从南洋地区撤退。他们通过协议将包括马六甲在内的一系列领地都全部交给了齐国人管理。
至此,马六甲的衰落,淡马锡岛的兴盛,已不可逆转。
齐国之所以对淡马锡这座岛屿这般看重,那还得追溯到太祖皇帝时期。
不知是何原因,从未踏足过淡马锡岛的太祖皇帝却一直都对这座小岛情有独钟。在海军发展稍具规模后,便迫不及待地从柔佛王国手里索取了这座岛屿。
有时候,人们不得为太祖皇帝超远的战略眼光和布局为之叹服。
随着齐国造船技术的发展进步,船舶的体积与吃水开始日益增大,尤其是近年来所建造钢制轮船,吨位和排水量更是越来越大。这就使得很多过去的优良港口,开始变得不适合大船停靠。而海运贸易的数量级暴涨,也对港口的吞吐能力有了更高的要求。
面朝大海的淡马锡深水港,就在这些方面上,远远胜过了只有狭窄河道的马六甲城。而过去曾被中小型商船所喜爱的柔佛海峡,也可以继续为小船提供必要的临时避风港。
仅从这点来看,淡马锡岛就远超马六甲海峡任一港口。
同样,就军事方面的用途而言,淡马锡岛的意义也远超其他港口。齐国已成为一个纵横七海的超级海上强权,分布全球主要沿海经济区的利益维系,都需要齐国海军的随时保护,而淡马锡岛的深水港,自然也是战舰经常光顾的宝地,为齐国超过六成以上的贸易往来保驾护航。
早在许多年前,太祖皇帝曾给这座岛屿起了一個很“土”的名字,叫坡县(其实是源于马来语的“Singapura”,音译为新加坡)。以这座岛上地势低平、遍布森林、沼泽的地理环境而言,显得有些“名不副实”,但太祖皇帝威望甚高,口出宪言,自然无人反对。
不过,大多数人还是喜欢称呼这座岛屿为淡马锡,虽然这个名字也是马来语,但好歹听着有那么一丝丝“风尚”之意。
泰平二十二年(1726年),为了进一步消除地方土著文明和原有文化印迹,内阁将淡马锡重新命名为汉口,其寓意不言而喻。
目前,整个海峡总督区包括坡县、龙门县(今巴淡岛)、归安县(今宾坦岛)、令支县(今林加岛)、永嘉县(今马来西亚新山市)、历阳县(今马来西亚古来县)、德兴县(今马来西亚哥打丁宜)、乌程县(今马来西亚笨珍县)这八个陆续设立的县份,人口规模约十三万余,在整个马来半岛也算是“人烟稠密”之地。
不过,要是对整个总督区的人口分布数据进行一番细细琢磨后,就会发现,这么一大片土地,面积约一万五千余平方公里,坡县就占了总人口的近五成,差不多有六万三千余,而柔佛海峡对面的永嘉县则有四万五千余人,剩下的六个县的人口加在一起,也不过将将两万人,绝对是地广人稀的。
不过也是情有可原,汉口所在的坡县是政府精心打造的贸易中心和航运中心,更是总督府所在地,自然获得了更多的资源和人口。而永嘉县则是原柔佛王国都城旧址,为土人开发了数百年,已是熟地,也获得了不少外来投资和移民人口。
至于其他那些个岛屿县或者沿海县份,大部分地方都不是啥住人的好地方,茂密的原始森林占据了绝大多数面积,另外,还有沼泽、草甸、丘陵、滩涂也随处可见,若是不经过一番大力整治和开发建设,根本不可能适宜人类生存,更遑论进行农业生产和生活居住。
当潘广峰下了船后,在当地诸多官员的亲迎下,乘坐一辆豪华马车,前往城中贵宾楼下榻。
“历数十年,汉口城的城建已颇具规模了,若是论繁华程度,怕是丝毫不亚于永安(原巴达维亚,即雅加达)和广宁(今爪哇岛芝勒贡市)了,就是与本土一些大港重埠相较,也不逞多让。”透过车窗,潘广峰看着街道一侧林立的大楼和如织的人流,甚感欣慰。
“身为汉口之父母官,能得潘大使赞言,下官是倍感荣焉呀!”坐在对面的坡县知县穆元霖朝潘广峰微微拱了拱手,笑着说道:“潘大使从欧洲返回,一路舟车劳顿,想来是疲惫至极。如此,不妨在我汉口多停留些时日,以将养生气。在这期间,潘大使可四下游览一番我坡县风光景致,同时也便于下官能随时求教,以补增益。”
“数月行程,跨海伏波,虽然身心俱疲,但潘某却是归心似箭呀!”潘广峰微微一笑,“且不说家中妻儿老小皆盼吾归,就是陛下圣命和内阁调令,我也不敢于此多做停留,以养生气。待今晚歇息一夜,明日便至码头,完成最后一段行程。”
“呃……”穆元霖闻言,不由露出一丝迟疑之色,“潘大使,总督大人于今晨恰好前至柔佛王城居銮,商讨征调数万土人修建柔佛海峡堤道和铁路事宜,计划三五日后便回返。若是总督大人返回汉口后,得知大使只在此短暂停留一夜,怕是会怪罪我等不知待客之道,轻慢了大使。”
“呵呵……,无妨的!”潘广峰笑着摆了摆手,“你们罗总督是我二十多年前的同窗好友,想与潘某一晤,不过是相叙旧日之谊。但潘某归期已误,不能再过多耽搁停留。山水相逢,总有相见之日。明日启程前,我且留书一封,代我转呈于你们罗总督。他阅完信后,必不会怪罪留难你等。”
“潘大使,海上风高浪急,天气亦是变幻莫测,船期延误是常有之事,返回长安就算是稍稍耽搁几日,陛下和内阁想来也是对此不会介意的……”穆元霖还待再劝说,希望潘广峰能多驻留几日,以便能和总督一晤。
“穆知县无需再劝,潘某委实不能再做耽搁。”
开什么玩笑,眼见着就要到了家门口,不想着快点赶回长安陛见皇帝和拜会内阁,将外交事务部尚书的职位拿下,却因为要叙什么同学之谊在海峡地区踌躇耽搁,喝花酒,逛汉口,那也太不持重了。
若是有心人因此给你上点眼药,岂不是会让自己眼看就要到手的鸭子就给飞了!
“呃……”穆元霖见对方态度坚决,只能作罢,“既然如此,也罢。今晚,我汉口官员和商人士绅将在宴宾楼为大使举行一场接风晚宴,请万勿推辞,赏脸到会。”
“嗯……”潘广峰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如此,那潘某就叨扰了。”
“潘大使能参会赴宴,实乃我等汉口官员和商人之大幸。”
“刚才听闻你提及,你们罗总督前往柔佛王国商讨征调土人修建铁路事宜。难道是你们海峡总督区要将铁路修到柔佛海峡对面大陆上吗?”
“确实如此。柔佛海峡北岸的永嘉、历阳、德兴、乌程等四县遍布橡胶种植园,每年割胶季节,便会有大量的生胶跨海运往汉口众多胶厂进行再生产加工。但是,两地往来仅凭舟船运输,需要多次周转,费时费力。前几年,我海峡总督区便筹划修建一条跨海铁路,直通北方内陆腹地,以便更好的借助汉口发达的航运中心优势,将橡胶产品源源不断地输往世界各地。为此,我们海峡总督区计划从柔佛王国征调数万土人,先修建一道连同海峡两岸的堤道,然后在上面铺设铁路,辅以公路,从而彻底将内陆腹地与汉口联接在一起。”
“铁路延伸至柔佛王国境内,怕是会有许多阻碍吧。”
“呵呵……”穆元霖笑了笑,“可能会有些许阻碍,但柔佛王国不敢拒绝。况且,总督大人亲自前往拜会柔佛的素丹国王,想必他们不会拂了我们的面子。”
呵,这铁路一通,柔佛王国估计也该亡国了。
第265章 伟大的跨海电缆
1731年11月2日,风和日丽,“延锋号”经过汶岛(今印尼邦加岛)后不到一天,便驶入了狭窄的广宁海峡(巽他海峡)。
广宁海峡是沟通太平洋与印度洋的咽喉要道,位于金州岛(今苏门答腊岛)和开化岛(今爪哇岛)之间,是南洋诸岛经印度洋,至东非和好望角乃至西非、欧洲的海上要冲。
早在第二次汉荷战争前夕,齐国便于当时的万丹王国偷偷地签订了同盟密约,并顺势把海峡东侧的广宁(今爪哇岛西侧的芝勒贡市孔雀港)租借过来,将其打造成了一座坚固的堡垒,从侧后方威胁巴达维亚。
1659年齐国又通过万丹战争,强行割取了万丹王国海峡西侧的楠榜地区,并将之并入广宁总督区,从而彻底地控制了这条狭窄的战略水道。
之后,随着万丹王国的覆灭,其国土大部分成为广宁总督区的辖地。待荷兰东印度公司将巴达维亚及周边殖民领地悉数转交给齐国后,遂将该地也纳入广宁治下。
整个广宁被陆续划分为五个府、二十六个县,再加上汶岛、白锡岛(今勿里洞岛),面积超过八万平方公里。根据永隆元年(1730年)的人口普查数据显示,该地区人口规模五十七万八千余,工农业生产较为发达,居民生活水平虽然不如汉洲本土,但在诸多海外直辖领地内,也算是中等偏上的水平。
永隆元年六月,内阁撤销广宁总督区架构,设立广宁省,结束了该地区长达六十多年的军政一体化模式。
广宁地区农业生产主要以油棕、橡胶、水稻、木薯、可可、黑胡椒、咖啡、玉米、甘蔗等农作物为主,也是该省主要的出口商品。包括省城广宁在内的数座城市,均建有大量的围绕当地农产品生产的工厂,为整个广宁地区的经济发展提供了强劲的动力。
同时,广宁也充分利用本地区绝佳的区位优势和关键航线节点位置,使得广宁、昭平(今印尼班达楠榜市)、永安(即巴达维亚)成为该地区主要的商品集散地和物流航运中心,吸引了众多海内外投资商人的青睐。
故而,每日间通行广宁海峡的商船络绎不绝,其繁忙景象丝毫不亚于马六甲海峡。
“那两艘船是做什么的?怎么长久地停驻在海上,却没有丝毫动静?”
站在延锋号的船舷边上透气的潘广峰伸手指向远处停驻的两艘大船,观其型制,似乎也不像正在作业的大型渔船,而且隐隐约约地还看到船的甲板上高高的竖起了一個巨大的支架,一根长长的线束正在不断地放置于海中。
“应该是铺设海底电报线缆的施工船。”延锋号船长曲炳泉举着望远镜仔细观察了一会,然后将其递给了潘广峰,笑着说道:“若是猜的不差的话,一艘是施工船,另外一艘是保障辅助船。”。
“哦,我们已经解决了海底电报信号传输不稳定的问题?”潘广峰接过望远镜,朝那两艘船看了过去。
“一年前,我从本土前往印度时,好像听说建业至宣化岛新乡(今东帝汶苏艾小镇)、海角(今澳洲北部巴马加小镇)至威远岛延津(今巴布亚新几内亚南部达鲁市)的两条海底电缆已经铺设完成,经过几个月的连续运行,信号传输基本稳定。如今,看这两艘施工船的样子,应该是铺设开化岛至金州岛之间的海底电缆。这么看来,国内应该是开启了大规模铺设海底电报线的工程。”
“也不知道何时能铺设一条通往印度、波斯乃至欧洲的海底电报线缆。”潘广峰放下望远镜,笑着说道:“如此,数万里之外发生的任何重大事件,便可瞬息传至汉洲,传到长安,陛下和内阁诸公便可在第一时间做出及时而有效的决断和处置。到了那个时候,我齐国的影响力必将百倍千倍的提升,甚至可足不出户而遥制全球任何地区。”
“以咱们齐国的国力,只要政府下定决心,将海底电报线缆铺设到欧洲想来也要不了几年。不就是将生产出来的线缆直接投入海中嘛,多简单的事!”
“若是简单的话,也不至于在电报正式投入使用后,到现在七八年过去了,才开始铺设海底电报线缆。”潘广峰淡淡地说道:“科学技术的发明和应用,可不是一蹴而就的,更不是我们这种外行人可随意揣测的。在某项技术成功应用之前,其中的探索和试验,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失败和挫折,方有我们能看到的辉煌和大成。”
泰平十九年(1723年)10月,长安至大兴之间的有线电报成功连通,并互相发送了一条清晰而明确的信息,由此进一步突破了人类在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实现了长途距离的信息传输。
在随后的数年时间,在政府和诸多商业资本的联合推进下,有线电报迅速在国内及海外领地铺开。仅仅过了五年,汉洲本土及临近的威远、宣化、靖平(苏拉威西岛)、开化、广宁等海外领地的所有府城皆开通了有线电报,极大地促进了地区之间的信息交流。
在陆地架设有线电报的同时,帝国工程院、皇家科学院、长安工业研究院、黑山工业研究院等多家科研机构开始研究和试验如何铺设海底电报线缆,以连通本土和海外领地之间的信息传递。
泰平二十二年(1726年),在工业科技产业部和黑山工业研究院的联合主持下,第一条实验跨海电缆从建业到小门岛(今澳洲北部巴瑟斯特岛)开始铺设。
这样工程可以说是毫无先例可以参考,所有的工作也都属于探索阶段,即使如此,跨越一百多公里,铺设世界上第一条海底电缆绝对算是一个伟大的创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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