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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再起之帝国时代 第229节

  “陛下的睿智,让我非常钦佩(欣慰)。”弗勒里枢机主教一脸慈爱地看着年轻的国王陛下,“诚如陛下所言,我们对齐国人的挑衅,不能置之不顾,必须做出相应的反击。但是,这个反击的力度必须要控制好,不能过度刺激齐国人,以免他们彻底站在我们法国的对立面,甚至引发一场不必要的战争。”

  “总不至于对齐国实施贸易限制吧?”富凯伯爵悻悻地说道:“要知道,齐国的钢铁、机械、五金以及各种精密仪器设备对于我们而言,是无法拒绝,也是无法替代的。”

  “我们除了对齐国实施有限的贸易限制外,还可以对齐国诸多海外领地动手。”弗勒里枢机主教说道:“西西里岛上的数十万居民终究都是天主的子民,想必他们一定会对自身处于异教徒统治下而深感不满。在齐国人立足未稳的情况下,只要有人去组织和鼓动天主教徒勇敢地去发起反抗,势必会动摇和瓦解齐国人的殖民统治。”

  “在圣多明戈岛(即海地岛),齐国人一直在谋求占据西班牙人所据有的东部地区,我们可以就此次齐国强占西西里岛,说服西班牙人将齐国人驱逐出岛,从而破坏他们立足加勒比海的企图。”

  “齐国所占据的阿卡迪亚迄今为止不过七年时间,移民数量也仅数千余,若是我们能鼓动该地法裔居民要求获得更多的自治权政府公权,是不是就能让当地的齐国殖民政府不可避免地陷入巨大的麻烦当中。”

  “摩洛哥、马格里布,乃至埃及,那些真神教徒和地方领主未必会忍受齐国人的欺压。所以,我们是不是可以据此做些文章。”

  “……”

第353章 波及

  1735年4月26日,小雨,一艘悬挂着齐国旗帜的机帆船缓缓驶出波尔多港,朝加龙河河口而去,准备进入波涛汹涌的大西洋,南下摩洛哥。

  这个时侯,正是波尔多最为舒适的季节,天气刚刚转暖,清风拂面,细雨蒙蒙,靠在船舷一侧,随着船只的摇摆,让人忍不住发出惬意的呻吟声。

  “他奶奶的,这次来法国港口咱们可是吃了大亏,平白地让法国人宰一刀。”一名三旬上下的瘦小男子狠狠地朝河里吐了一口浓痰,嘴中骂骂咧咧地抱怨道:“待返回宛丘(今新斯克舍省首府哈利法克斯市)后,咱们定然会遭到小王爷的斥责。”

  “这不是因为两个月前咱们齐国海军与法国海军发生交火事件,引得法国人借机报复,才这般故意刁难我们的嘛。”庆升号船长任守良抖了抖身上的雨披,看着一艘悬挂英格兰旗帜的商船从旁驶过,砸吧了一下嘴巴,“要我说,在入港的时候,听到法国人要课以重税和收取进港特别费,咱们就应该掉头离开。要么去北边的尼德兰,要么去南边的葡萄牙或者西班牙,都能免了这么一通税费。”

  “你以为我不想呀?”陈州贸易商社主事刘怀昌恨恨地说道:“人家法国人说了,甭管货物是否卖出,只要进港了,都要收费。若是带着货物出港,特么的还要再收一道。这么算下来,跟另外再卖到尼德兰的收益是差不多的。而且呀,还额外多花个把月时间。”

  “法国人这是不准备跟咱们齐国做生意了吗?”任守良感到有些无语,“他们这么一搞,鬼才会上门跟他们进行贸易!”

  “谁知道呢!”刘怀昌也是颇感无奈,“也许,法国人对我们齐国的贸易限制政策不会持续太长时间吧。待他们消了这口气,说不定就恢复到以前那般情况了。你说法国人咋想的,海上发生冲突了,要么干脆跟我们打一仗,要么跟我们好生谈一谈,以外交方式解决双方的争端。他们倒好,打也不打,谈也不谈,给你直接搞这么一出贸易限制,对咱们齐国商人和商品施以重税,想让我们齐国主动低头。……这不是在进一步激化矛盾,挑起冲突嘛。”

  “难不成,咱们齐国还能就法国实施贸易限制政策,就跟他们打一仗?”任守良笑着说道:“法国可是欧洲大国,更是欧洲首屈一指的军事强国。咱们齐国海军虽强,但也不能开到陆地上去跟人家干仗不是?记得好几十年前,法国在被欧洲七八个国家群殴的情况下,还硬抗了十几年,并一度在战场上占据上风。咱们齐国要真跟法国打起来,那不得动员倾国之兵呀!你觉得,这可能吗?”

  “没什么不可能的事!”刘怀昌摇头说道:“咱们齐国建国这么多年以来,为了贸易而发动的战争还少了吗?远的不说,就以数年前的齐英战争为例,爆发的原因还不是归咎于贸易纷争?你瞧着吧,咱们齐国现在不对法国人动手,但凡法国人再次陷入欧洲战争中,咱们齐国肯定要趁机出兵教训它。打了一個英格兰,只是让欧洲各国对我齐国深以为戒,要是能再击败强大的法国,那整个欧洲在面对我们齐国的时候,就一定会老实许多。到时候,我看谁还敢拿我齐国贸易整事?”

  “我觉得吧,在咱们齐国,最为好战的不是军人,而是你们这些商人。”任守良听罢,怔了半响,随后幽幽地说道:“你们这些商人,就是恨不得挑起更多的战争,从而为你们打开一个又一个国家的市场,争取到一个又一个最为优惠的贸易政策,然后赚取一枚又一枚黑心的钱币。”

  “哈哈……”刘怀昌大笑起来,伸手指了指对方,“老任呀,你也是行伍出身,难道不喜欢征服的感觉?”

  “说实话,老子不喜欢打仗。”任守良摇摇头说道:“我呀,现在就希望老婆孩子热炕头,和和美美地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呵呵……,以你的资历和经验,即使在汉洲本土也能获得不错的收入,干嘛要万里迢迢地来到陈州?你难道不知道,陈州地处大西洋,乃是欧洲夷人和地方土著环伺的地方?而且,稍有不慎,就会被欧洲地区的纷争卷入其中,从而引发武装冲突。你所希望的和和和美美小日,可不怎么好过呀!”

  “陈王给的薪饷高,而且土地也便宜得跟不要钱似的。”任守良淡淡地说道:“老子运气不好,没赶上我大齐刚刚建国时的好日子,以至于无法积累起足够的资本,成为让人羡慕的豪门大户。而陈国新立,百废待举,自然有我逆势崛起的万分可能。”

  “……”刘怀昌闻言,不由顿时对这位外表粗犷的船长刮目相看,“老任,你他娘的还真有远见卓识。……奇货可居,让你给琢磨透了!《易·乾》有云,‘云从龙,风从虎,圣人作而万物睹’。你这是深契此意啊!”

  “什么云从龙、风从虎的,咱也不太懂。”任守良咧嘴一笑,“我只晓得,什么事情要是占了先,提前把了位,一定可以吃上最新鲜的。四十多年前,我们村有个老辈本来是文不成武不就的,但就是胆子大敢闯荡,硬是在黔州(今南非)发了大财,听说是挖了一大堆金子,积累了百万身价,建起了好大一座庄园,还开了不少工厂,雇的人手都是好几百人,更是蓄养了一百多名黑不溜秋的奴隶,那日子过得跟贵族王爷似的。咱投到了陈州,不奢望能有那般成就,但能为子孙后代置办起数万亩的大庄园,也就心满意足喽!”

  “土里刨食能赚几个钱?”刘怀昌不以为然地说道:“我的梦想是,能自己开一间商行,买几艘二手的机帆船,在大西洋上来回倒腾,然后慢慢积累发展,最后能做成一家资产巨万的百年老号。”

  “海外贸易确实利润丰厚,但冒的各种风险也着实不少。就像现在这般,因为一场小小的军事冲突,法国人就搞出贸易限制措施,平白利润少了一大截。要是人家翻脸了,说不定连货带人都给你扣了,连个说理的地都没有。”

  “说的也是。”刘怀昌点头说道:“海外贸易的事呀,有时候还真的要看气运。顺风顺水、平平安安到驶到岸上,那是托妈祖娘娘和海龙王保佑。若是正好遇到买家缺货或者市场紧俏,那么一票就能让你发大财,包你吃三年。可他娘的要是气运坏,别说赚钱发财,说不定连货带人都要喂海里的王八。你说说,咱们陈州贸易商社自成立到现在,还不到五年时间,这商船就丢了两艘,也不知道被风浪给掀到海里了,还是被该死的海盗给劫了。可怜那些船上的水手和伙计,最后连尸骨都寻不到。”

  “那两艘失踪的商船多半是遭遇了风浪袭击,沉入大海了。”提及商社旗下的船只失踪,任守良也是唏嘘不已,并且心有戚戚,“多年前,在各国海军的打击下,不论是猖獗的加勒比海盗,还是游曳于大西洋之中的零星私掠船,不说已经完全销声匿迹了,但却是不成什么气候了。况且,咱们商社失踪的那两艘船皆为机帆船,就算没什么武力,但也能凭借灵活的操纵性能,轻松摆脱那些传统的海盗风帆炮舰。”

  “你说,是不是将船造得更大一点,就能避免被风浪掀翻的危险。”

  “可能是吧。”任守良虽然跑了十几年的船,但对船舶的设计和稳定性并不是很懂,只知道越大的船,在海上越是平稳,至于会不会更抗风浪,那就不是他一个老海狗所能了解的。

  “对了,法国专门针对我们齐国商人和商品实施贸易限制,会不会影响我们陈州与新法兰西地区的贸易往来?”刘怀昌忽然想到了什么,立时担忧地说道:“要是局势进一步恶化,新法兰西地区的法国人会不会攻击我们陈州?”

  “说不准。”任守良面色也凝重起来,“我估计,新法兰西的法国人在接到巴黎的训令后,很有可能会对我们采取敌视态度,毕竟,他们的总督和将军可都是国王任命的,定会尊令行事。不过,要打起来的话,咱们陈州虽然人少,但也未必怕了他们。”

  “唉,这事闹的……”

  ——

  5月10日,罗亚尔岛,路易斯堡。

  尽管法国人在签署了《乌得勒支条约》后,不得不忍痛将阿卡迪亚、纽芬兰、哈德孙湾割让给英格兰王国,但仍有很多人认为,北美大陆的未来终究是属于法国,不属于英格兰。

  他们的理由是:海湾(圣劳伦斯湾)地区的门户--罗亚尔岛(即布雷顿角岛)是法国人的,大西洋中的诸多岛屿以及五大湖地区也是法国的,甚至具有无限可能得北美西部地区也是法国的(对此,齐国表示极大异议)。

  未来是公平的,如果,有朝一日法国人重新夺回了宝贵的半岛(即新斯科舍),并用神奇的方法赢得了阿卡迪亚的民心,那么北美大陆属于法国就没什么值得奇怪的了。

  对于这个看法,骄傲的法国人深以为然,觉得自己确实拥有天命,整个北美大陆都在等待着他们去拯救和统治。

  于是,他们在失去了阿卡迪亚、纽芬兰、哈德孙湾后,便立即在罗亚尔岛东南方选了一片安全、宽敞的地方,建起了以国王路易十四的名字命名的路易斯堡。

  据说,这座军事要塞是由当时著名的军事工程师沃邦元帅设计的,经过十余年建设,陆续花费了三十多万里弗,耗资甚大,钱花得让法国国王路易十五是心疼肉疼。

  “路易斯堡的街道是用金子铺成的?真希望哪一天早上起来,在我的凡尔赛宫就能看到路易斯堡的高墙升起在我前方的地平线上。”路易十五曾抱怨着说道。

  其实吧,路易斯堡也不能说是一个吞钱怪兽,尽管它是北美地区最大的军事要塞,实话说按照欧洲的军事标准,路易斯堡并不能算是一个宏图巨作,折算下来,一年的花销还抵不上建造一艘大型军舰。

  但是,有了路易斯堡,法国会获得一个军港、一个商业和贸易中心、一个军事存在、一个法国三角贸易的基石。

  路易斯堡确实获得了商业上的成功。城镇和港口给当地经济带来繁荣,很快商业取代渔业让路易斯堡成为一个大的贸易中心。每年有近200多艘来自西印度群岛、欧洲甚至是新英格兰的船只齐聚港口,让它成为北美最繁忙的港口之一,仓库、酒店和旅馆业也随着商业活动的展开兴旺起来。

  路易斯堡修建得非常坚固,被誉为“美洲的敦刻尔克”,它不仅一直威胁着英格兰的殖民领地,而且还严重影响着阿卡迪亚的安全。

  因为,一方面它向阿卡迪亚人开放市场,赚取丰厚的贸易利润,另一方面,它还阻止阿卡迪亚人接受英格兰的统治——当然,齐国接收该地后,法国依旧对阿卡迪亚人施加强大影响力,要求他们继续皈依主的信仰,坚定法国人的荣耀。

  “但是,齐国人现在要求我们宣誓效忠阿卡迪亚的国王(陈王),并按照国民义务缴纳应有的赋税和承担政府的徭役。”来自坎索的神父阿贝·路特忧心忡忡地说道:“另外,那位国王向坎索派遣了一名政务官,以宣示他的国王权威。目前,整个坎索六百多主的子民非常彷徨,不知道是否该接受齐国人的统治。哦,上帝,我们宁静而平和的日子将一去不返了。”

  “尊敬的路特神父,你代表坎索居民来到路易斯堡,是希望我们能为此做些什么吗?”路易斯堡总督奥利维耶·吉鲁问道。

  “是的,吉鲁将军,我们希望你能派出一名使者,前往宛丘城,面见那位国王,请求他收回发出的命令,允许我们坎索六百多主的子民继续维持自治状态,不要干涉我们的生活,更不要侵犯我们对主的信仰。”

  “……路特神父。”吉鲁总督有些为难地说道:“你的这个要求,恐怕超出了我的职权范围。另外,从法理上来说,阿卡迪亚是齐国人的领地,我们不能干涉他们的地方内政。你知道的,这很容易引发两国之间的政治纷争。”

  “吉鲁将军,坎索的居民可都是法国后裔,是主的子民。”路特神父继续求肯道:“你知道吗?那个被任命为坎索政务官的齐国人在传达了他们国王的命令后,还宣布了一项让人难以接受的指令,那就是从9月起,坎索的教会学校必须要教授汉语,并使用他们指定的教学课本。哦,上帝呀,他们是想将我们法国人改造成齐国人吗?”

  “齐国人的做法确实让人难以接受,我对此深表愤怒,也对你们的遭遇充满同情。”吉鲁总督颇为无奈地说道:“有鉴于你们的诉求超出我的职责,所以,我建议路特神父可以去魁北克,向博阿努瓦侯爵(新法兰西总督)大人报告,由他做出应有的决断。”

第354章 陈国的未雨绸缪

  “咱们大齐跟法国生隙,必然会波及到我们陈国。所以呀,我们必须未雨绸缪,早做准备。不仅要整训乡兵,储备弹药,加强必要的武备,而且还要多加积存粮食、被服、药材、油料、蔗糖等生活物资,以应不时之需。”

  1735年5月25日,陈王齐惟浚带着十余名王府属官和护卫乘船渡过海湾,来到对岸的广川城(今哈利法克斯对岸的达特茅斯市),视察当地农业生产和移民安置情况。

  齐惟浚骑在马上,驻足于一处高坡之上,放眼望去,皆是绿油油一片的春小麦,心下甚感欣慰。

  就国陈州六年来,自己殚精竭虑,几乎穷尽所有,终于让这个藩国有了一丝可喜的变化。

  截止到去年底,包括青川府本部(今新斯克舍半岛)和长兴岛(今纽芬兰岛)在内的陈国所辖领地共计有居民一万四千七百余,其中汉人移民数量更是超过了九千一百人,在移民速度上虽然比不上临近的新英格兰,但却完爆法国人,在海湾(圣劳伦斯湾)地区俨然成为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五年前,因为法国后裔阿卡迪亚人势力太过浓厚,陈王齐惟浚舍弃了开发成熟华阳河谷(即安纳波利斯谷地),转而在青川东南方择地建立新城,并命名宛丘。

  齐国人花了两年时间,在这片荒野上建起了大片的民居、公共设施、管理机构、仓库、军营,以及相应的工场和作坊。在城市的外围,还修筑了两座炮台要塞和一圈木栅栏。

  第三年,随着移民数量的陆续增加,齐国又在海湾对面建起了广川城,在海湾深处建起了遂安城(今哈利法克斯辖下贝德福德镇)。

  齐国人的热情投入,一方面使这一地区焕发出勃勃生机,另一方面吸引来一批勤俭耐劳的爱尔兰农民。去年,陈王府将两百多名爱尔兰移民和四百多秦国移民安排在宛丘以西另一个美丽的海港上建成了西充堡(今卢嫩堡市)定居点。

  当宛丘、广川、遂安、西充等一系列齐国移民城镇的建立,无异于向法国人做出了庄严宣告:青川(即阿卡迪亚)已经永远归齐国了。

  然而,法国人对此并没有感到绝望,反倒是谋求复兴,在与当地的齐国人展开密切的贸易往来基础上,还不时往该地秘密派出间谍,竭力教唆青川地区的法裔居民继续效忠法国国王。

  不过,当地教区的大多数神父不愿沦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会忠告信徒们要服从他们得以生存的当地政府,对齐国人表示恭顺,安守和平。

  当然,也有一些神父没有那么多顾虑,甚至可以说深爱着故国。他们信仰虔诚,对政治热衷,与那些正在新法兰西敲骨吸髓的腐败官员相比,他们对法国就显得无比忠贞。

  为了夺回法国属地的主权,他们时刻准备战斗,为此不惜牺牲自己和他人的生命。

  在宗教和爱国热忱的熏陶下,一些激进的神父会像印第安人那样,组织当地的阿卡迪亚人,甚至还联合米克马克人(位于加拿大东部沿海各省的印第安部落)对异教徒实施伏击和夜袭。

  1733年早春的一个晚上,米克马克人和经过一番伪装的阿卡迪亚人突袭了遂安这座新落成的定居点,杀死了一百六十多名齐国移民,妇女和儿童则悉数沦为俘虏被掳往内陆丛林深处。宛丘城的守军在看到火光后,骑马飞驰而至。然而,那些突袭者却早已趁着夜色,逃之夭夭。

  陈王府对此大为光火,但囿于当时实力不足,只能暂且隐忍下来。不过,却为此曾数度派出使者前往魁北克,强烈要求法国殖民当局约束自己的行为,勿要再行各种阴私手段,支持阿卡迪亚人的破坏行为,从而干涉陈州内部事务。

  同时,陈王府下令收缴阿卡迪亚人所拥有的火器和多余的刀剑武器,并强令要求所有阿卡迪亚人在他们的上帝面前,对齐国、对陈王府宣誓效忠。

  在美洲大陆,早期的殖民者大都是半军半民,或者说都是民兵,几乎不存在什么像样的正规军。当年,新法兰西跟易洛魁人打得那么热闹,除了一个萨利纳斯军团短暂地在北美大陆现身之外,几乎所有的战争都是殖民者自己打的。

  所以对于齐国人来说,如何处理这一大批“武装”民众,就是一個难题。

  当初,陈王府在与新法兰西殖民当局商讨经济合作时,曾提出一个建议,让法国人将滞留在青川和长兴岛上的法裔居民接回魁北克,或者转移至路易斯堡。

  然而,新法兰西殖民当局对于突然要接收四五千阿卡迪亚人,显然在财力上是无法承受的,因而婉拒了齐国人的要求。不过,他们倒也没彻底关闭阿卡迪亚人的回归大门,只要他们能自行承担迁移的费用,将允许他们自由迁回魁北克或者路易斯堡。

  不过,先后在英格兰人和齐国人统治下的阿卡迪亚人享受了十几年的和平,生活舒适,人丁兴旺,经济多样,各项事业繁荣,还享受着宗教自由——没错,不论是在英格兰治下,还是齐国的治下,高高在上的统治者皆没有压制或者强行改变他们的宗教信仰。而且,他们大多数人也不愿意放弃父祖数代耕耘而来的大片土地,转而在新的地方一切从头来过。

  在教区神父的鼓励下,一些阿卡迪亚人也曾前去路易斯堡考察了,但是布雷顿角的土壤很薄土地贫瘠,并不适合阿卡迪亚人的农业生产,毕竟阿卡迪亚人是农民而不是渔民。

  五年多时间,除了寥寥数百阿卡迪亚人迁移至魁北克或者路易斯堡外,大多数人则继续安守家园,耕田种地、出海捕鱼,成为齐国之民。

  当齐国人要求解除阿卡迪亚人的武装时,他们对此倒也没有太多的怨言,解除武装就解除武装吧,咱们就是平头老百姓,又不打仗要枪干啥?

  况且,齐国人手中还有一支全副武装的爱尔兰雇佣军,强行反抗,属实不智。

  但是,也不知道谁给齐国人提了个建议,那就是要求所有阿卡迪亚人向大齐皇帝和陈王宣誓效忠时,要当着上帝的面前宣誓,这下问题就来了。

  其实,阿卡迪亚人已经被要求宣誓过两次了,一次是1690年菲普斯(此君曾为马萨诸塞第一任总督)那个家伙占领皇家港的时候,还有一次就是1710年英格兰再次占领皇家港,投降条款里面便有宣誓效忠的内容。

  所以,宣誓效忠对阿卡迪亚人来说,已经算是轻车熟路了。

  但是这次,齐国人打算更进一步,他们要求阿卡迪亚人在上帝面前起誓:当战争再次开始,阿卡迪亚人要拿起武器站在齐国一边打击敌人。

  这……

  拿起武器打击齐国的敌人?

  在新大陆齐国的敌人是谁?

  很显然,不是英格兰人,就是法国人哪!

  被异教徒占领当个顺民已经足够屈辱了,再拿起枪来,可能会去杀自己的同胞?

  于心何忍!

  更加糟糕的是,这还意味着跟法国人的老盟友米克马克人为敌。有趣的是,米克马克人比阿卡迪亚人更“爱国”。阿卡迪亚人对站在哪一边还有些羞羞答答,米克马克人则坚定地站在法国人这边(真有些不可思议,其中有近半数信仰了天主教),认为这种态度就是一种背叛。

  如果阿卡迪亚人胆敢宣誓效忠,立马就会被米克马克人视为死敌,被米克马克“锄奸队”消灭,这可是个现实的威胁。

  这不得不说,有人给齐国人出了一个好主意。

  对于阿卡迪亚人来说,在上帝面前宣誓,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一旦许诺,那只能跟着齐国人一条道走到黑了。

  将来我们法国人要来收复阿卡迪亚,难道我们要拿起武器,跟随齐国人共同反击故国军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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