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军事历史 > 汉风再起之帝国时代

汉风再起之帝国时代 第230节

  若是,阿卡迪亚人拒绝宣誓效忠,会被齐国统治者认定为非国民,将被克以重税,强制服劳役,并剥夺任何政治权利。

  当然,阿卡迪亚人也可以选择一走了之,离开自己的家园,不受齐国人的鸟气。

  但是,要抛弃数代人的积累,选择远走他乡,这何其艰难!

  很多阿卡迪亚人权衡利弊、思虑再三,绝大部分被迫以上帝的名义,向齐国皇帝和陈王宣誓效忠,从而保留了自己的合法权益。

  但很显然,齐国人仍旧不是非常信任他们,在每年冬闲时节,组织乡兵演练,毫不例外地将他们排除在外。在地方事务管理上,也以阿卡迪亚人不会说汉语为借口,很少征召他们进入政府管理机构,妥妥的政治歧视。

  数日前,从欧洲大陆传回消息,说是齐国舰船在西西里岛海域与法国海军发生交火,引发了两国之间的紧张局势。

  陈王府当即下发谕令,要求各地政府密切关注阿卡迪亚人的动向,警惕法国人可能会发起的报复行为。

  由于担心这场意外的军事冲突,最后会演变成一场战争,陈王齐惟浚在提高必要戒备的同时,还指令陈国下属的贸易商社积极向新英格兰地区采购火药、布匹、牲畜、药材、蔗糖、酒水等商品,以囤积战争所需的战略物资。

  要知道,陈国除了有一艘机帆船改装的武装炮艇外(主要用于渔业执法),连像样的战舰都没有,根本无法保证自身海域的安全。

  而齐国大西洋舰队也没有在陈国左近部署任何军力,仅在加勒比海有一支规模不大的分舰队,驻扎于圣多明戈岛(即海地岛)的瑞安港(今多米尼加巴拉奥纳港)。

  可以预见,一旦齐法战争爆发,陈国必然会遭到临近的新法兰西领地的大举入侵,对方的海上实力虽然也不咋样,但也能轻轻松松动员二十余艘武装战船,可以将青川和长兴岛彻底封锁围困。

  届时,想要等到齐国海军来救,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

  所以,陈王府军务司据此作出战争预案,那就是在战争爆发后,陈国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至少要坚持八到十二个月,方能获得相应的救援。

  “王上,既然存在战争的风险,那么今年的移民事务是不是要暂停一下。”陈王府政务司主办王元章骑马跟在陈王齐惟浚身侧,轻声问道:“为了囤积军需物资,以及增建城防和炮台,府库中的资金已然所剩不多了。若是仍旧按照年初所定的移民计划,届时,怕是没有足够的钱款去支付移民费用。”

  “移民不能停!”陈王齐惟浚断然说道:“整个北美东海岸,就属我们陈国势力最为单薄,人丁最为稀少、武力最为孱弱。若是不抓紧时间移民,在最短时间内将人口规模提上来,我们如何与英法两国相争?至于府库资金不足的问题,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有些移民费用,我们可以先暂时欠着,或者将境内的土地、林场或者长兴渔场的捕捞权抵押给那些商人。另外,我们还可以试着跟加勒比商社、美洲商社、地中海商社等几个巨头借些钱,同样以土地、林场和矿山作为抵押物。我就不信,以我们陈国这么大块领地,还换不来些许资金?”

  “王上,欠钱终究是要还的……”王元章闻言,不由苦笑连连。

  这位大王,合着为了迅速发展壮大,根本就不管以后该怎么过日子了!

  “王卿,你也是曾在户部做过事的老人了,当知借鸡下蛋之故事。”齐惟浚说道:“我大齐自乾武十二年(1654年)首次出现财政赤字以来,有财政盈余年份便是屈指可数。从我们就国陈州时,帝国财政赤字更是突破五千万元,你可见过户部尚书和内阁总理为此担心过?只要咱们陈国在发展,在赚钱,能支付得起每年的利息,那些借钱的债主就不怕收不回投资。”

  “臣担心……”

  “无需担心。”齐惟浚笑着说道:“欠的钱越多,未必就是坏事。你说,要是我们陈国未来某个时候陷入困境,遭到法国人或者英格兰人的攻击,那些债主为了能顺利收回投资,会不会竭尽全力地来救我们?”

  “……”王元章。

  我勒个去,这皇室果然够厚黑,以债务来绑架本土的商业巨头,逼得他们在陈国陷入巨大麻烦时,不得不设法来救。

  “嘚嘚嘚……”

  一阵马蹄声响,一名王府护卫飞驰而来。

  “王上,安陆(今新斯克舍省阿默斯特市)急报。”

  “讲!”

  “法国人征发数百民夫,于小宁河(今密西加施河)北岸开始修筑城寨。”

  “嗯?”齐惟浚顿时惊愕不已。

  法国人要动手了吗?

第355章 新法兰西的威胁

  七年前,当齐国接收阿卡迪亚时,曾郑重地与法国人重新确立了两国之间的边界线。

  是时,法国人主张新法兰西领地和齐属阿卡迪亚的边境仍旧是以奇内克托地峡为界,其中靠近南端的边界是以密西加施河走向为主,北岸属法国,南岸属齐国,彼此尊重,互不侵犯。

  而且,为了加强彼此之间的交流往来,减少军事摩擦,齐法双方还相约,均不在边境两侧修筑堡垒,建立要塞,以及进驻相应的军事武装人员。

  1730年5月,齐国人在奇内克托地峡青川(即新斯克舍半岛)一侧发现煤矿,在对其进行开发和建设时,齐国人依旧遵守了与法国人之间的约定,并没有在煤矿附近修建堡寨,仅仅是拉了一圈简易的木栅栏,以防止野兽和无关人等的闯入。

  然而,当时间走到了1735年6月18日的时候,在法国边境一侧,一座棱堡型制的要塞已完成了地基建设,数百名被征召而来的阿卡迪亚人和米克马克人在法国军官和工程师的指导下,开始修筑城墙和军营、炮台、仓库等各项军事设施。

  整个要塞建在小河北岸的高地上,靠近奇内克托地峡最南端,距离齐国人的安陆堡(今新斯克舍省阿默斯特市)不到五公里,法国人将其命名为博塞茹尔堡。

  特奥·埃尔南德斯·科姆上尉骑着马围着要塞工地转了一圈,随后便奔向河边,那里有一群士兵隔着小河正在与几名骑马驻足观望的齐国人对峙。

  “科姆上尉,齐国人非常胆小,丝毫不敢有渡河的企图。”一名士兵大声地向他报告。

  “嗯,很好。”科姆上尉点了点头,抬头向小河对岸望去。

  自十几天前,他们开始修筑博塞茹尔堡以来,齐国人每天都会派人过来监视,天黑后,便会返回不远处的安陆堡。

  他们除了第一天派人过来询问法国人的目的外,并未做过多动作,更没有来制止他们法国人的行动。

  不过,可以看出,齐国人表现得有些紧张,似乎对他们法国人此举,感到一种深深的威胁。这从他们每天都会派人过来监视要塞的修筑过程,便能窥得其中一二。

  虽然齐国人在过去五六年时间里,加紧移民,使得他们的人口规模从数百人迅速增至六七千人(法国人并不太清楚齐国的准确移民人口数量,只能通过当地的阿卡迪亚人侧面打听来的消息进行粗略估算),还逼迫当地的阿卡迪亚人服从他们的统治,并试图将法国人的殖民印迹全部消除,还把许多地名都改成了齐国名称,但新法兰西领地的法国殖民当局并不怎么将其放在心上。

  因为,在阿卡迪亚和纽芬兰岛两地还有数量多达五六千的法裔居民的存在。

  法国人相信,只要在战争爆发时,他们振臂一呼,这些法裔居民一定会争相影从,重新效忠国王、效忠法兰西,并热情地迎接法国军队的到来。

  “科姆上尉,我们会向齐国人发起进攻,然后收复阿卡迪亚吗?”当科姆上尉牵着马走到小河边,准备为自己心爱的坐骑饮点水,跟在他身后的一名士兵小心地问道。

  “帕瓦尔,你想打仗吗?”科姆上尉轻轻地抚摸着马背上的鬃毛,头也不回地问道。

  “科姆上尉,我……”帕瓦尔面色有些发囧,犹豫了一下,期期艾艾地说道:“若是……,若是长官命令我们发起战斗的话,我一定会勇敢地……冲上去。”

  “战争,会死人的。”科姆上尉转头看着这名年轻的士兵,轻声说道:“我们在新法兰西为国王陛下开拓领地,其过程就充满了危险,也充满了艰辛,所以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好好地活着,而不是无谓地牺牲自己的生命。帕瓦尔,你的第二个孩子好像才刚刚满一岁,正是需要你这个父亲看着他健康成长的时候。在这种情势下,你愿意轻易地牺牲自己的生命吗?”

  “科姆上尉……”帕瓦尔怔了一下,随即下意识地摇摇头,“我们所有人都不想打仗,我们也不愿意无声无息地死在一场可怕的战争中。我的妻子,还有我的孩子,他们都需要我,需要我为他们遮风挡雨,为他们提供安宁而富足的生活。哦,上帝,说实话,我非常害怕死亡,害怕离开我的妻子和孩子。”

  “所以,我们都要好好活着。”科姆上尉轻轻地拍了拍这名士兵的肩膀,然后继续为自己的坐骑梳理鬃毛。

  “科姆上尉,你是一個好人。”帕瓦尔沉默了半响,突然说道:“你跟其他的军官都……不一样。”

  “不一样?……因为我的怯懦,还是对战争的厌恶?”

  “不,科姆上尉,你这不是怯懦。”帕瓦尔认真地说道:“我们都能感受到,你对所有的士兵都是非常……爱护的。你是那么的睿智,那么的正直。你知道吗?在整个连队,你得到了所有士兵的爱戴。说实话,迪奥少校根本比不上你……”

  “好了,好了……”科姆上尉连忙打断了他的话语,“帕瓦尔,去认真做事吧,不要在这里吹嘘我了。老实说,我现在已经感到一丝羞愧了。哦,对了,告诉其他士兵,千万不要向对岸的齐国人发起任何挑衅行为。我可不希望,将我们两国之间的关系搞得太僵,从而毁了这来之不易的和平。”

  “遵命,科姆上尉。”帕瓦尔向科姆上尉敬了一个军礼,随即转身跑向自己的同伴,传到上尉的命令。

  诚如他所言,科姆上尉是一个“好人”,相较于整个新法兰西领地那些腐败无能、只会巧取豪夺、骗取法王的俸禄的官员和军队将领而言,这位年轻的上尉所作所为在新法兰西简直就是一股清流。

  他正直、博爱,关爱士兵,体恤下属,而且具有娴熟的军事技能,更难得的是,他还极赋战略头脑,不论对欧洲各国事务纷争,还是北美大陆的开拓以及经营,他都有非常独到的见解,颇受魁北克城里的大人物青睐。

  可能正是因为他太过独特,却在军中遭到多方排挤和打压。

  暴虐的同僚认为他如此爱护士兵,有失军官体统;贪腐敛财的上司见他这般洁身自好、正直善良,认为他跟自己不是一路人,会故意疏远打压他;因为贿赂而窃据高位的军官们,在他明晰时政、点评大势时,于自惭形秽中不免心生嫉妒,从而在背后故意诋毁污蔑他。

  尽管,科姆上尉在魁北克城曾得到总督博阿努瓦侯爵的肯定和赞扬,但这么多年来,他却始终未能获得晋升,仍旧为一名小小的连队上尉。

  而那些不论是见识,还是专业军事素养皆不如他的纨绔子弟,却频频获得重用,占据一个个显赫的高位。

  比如,主持博塞茹尔堡建设的罗尼·迪奥少校就是一个典型的无能军官,既不懂军事技能,又不会管理部队,几乎将所有的工作全丢给科姆上尉,然后返回后方饮酒享乐,参加舞会或者周旋于贵妇小姐的裙边。

  整个要塞工地上征召了近七百名阿卡迪亚人和米克马克人,在士兵的监督下,夜以继日地加紧施工,准备在入秋天气转冷后能初步完工。

  但是,所有人都是在饥一顿饱一顿的情况下辛苦劳作,本该付给他们的工钱和提供的食物花费,大部分都流入了迪奥少校和几名监督官的腰包里。

  对于修筑这座博塞茹尔堡,科姆上尉是坚决反对的。

  他认为,此举一定会过度刺激对面的齐国人,从而造成两方事实上的军事对峙。稍有不慎,就会引发一场边境冲突,甚至一场战争。

  诚然,在实力对比上,我们法国人是据有绝对优势,说不定通过一场战争,就能将失去的阿卡迪亚半岛和纽芬兰岛完全收复,并将齐国人彻底逐出北美东海岸。

  但之后呢?

  七年前的英齐战争,让所有人明白了一个事实,齐国人已经开始统治了海洋。

  他们所拥有的恐怖海上实力,足以让任何一个有志于开拓海外殖民事业和发展海外贸易的国家为之忌惮。

  他们有能力在全球海洋的任何地方,向你发起进攻,并予你重创。

  他们也有能力向你所经营的海外殖民地派出一支强大的舰队,将你封锁在大陆之上而使你丝毫动弹不得。

  当然,他们更有能力,掐断你为之追求的海外贸易,断绝你的海上财富通道。

  所以,想要在海上混的国家和商人,都不得不认真思考齐国人的存在,对自己会产生多大的影响。

  在科姆上尉看来,试图进攻齐国人,继而收复阿卡迪亚的想法,是极其冒险的行为。

  一旦战事爆发,齐国人很大概率会联合南边的英格兰人,共同向新法兰西领地发起强势反击。

  在北美大陆,法国最大的、也是最危险的敌人应该英格兰人。

  在过去的两百多年间,英法两国之间为争夺北美大陆,就爆发了数场大规模的战争,为此积累了太多的矛盾和仇怨。

  尽管,在过去十几年时间里,英法两国在北美大陆维持了长久的和平,但这并没有消除他们之间的隔阂与纷争,这只是下一场战争的间歇期而已。

  这几年,因为英格兰政府为了改善财政问题,要在北美殖民属地征收相应的商品进出口关税和烟草营业税,导致英属各个殖民领地爆发了此起彼伏的抗议浪潮,使得他们无暇北顾,基本上停止了对新法兰西领地的侵扰和袭击,这让法国当局一度野心膨胀起来。

  包括总督和几位省督在内的大人物们觉得可以趁此大好时机做些什么,以便更好的巩固和扩展新法兰西领地,从而获得国王陛下和摄政(后期是波旁公爵和弗勒里主教执政)的赞赏。

  于是,法国人除了派出若干探险队,加紧对俄亥俄流域、密苏里河流域进行探索和扩张,还频频联络地方印第安人,向新英格兰和阿卡迪亚进行渗透,鼓动当地的土著以及阿卡迪亚人发起暴力袭击,试图动摇英格兰人和齐国人于当地的统治基础。

  其实,对新英格兰地区实施渗透和破坏,确实是应有之举,可以为下一场英法北美争夺战获得某种程度上的先手,并加大新英格兰地区的混乱局势。

  但是,暗中鼓动阿卡迪亚人和印第安人反对齐国的殖民统治,就属于不太理智的行为。

  这种行为不仅会惹恼齐国人,破坏双方在初期达成的一系列密切商业合作,而且还有可能使得齐国人对法国产生警惧心理,继而将他们推到英格兰人那边。

  本来,随着齐国人的到来,法国与其联手,正好可以遏制和对抗实力强大的新英格兰殖民领地,法国人从北方强势以压,齐国人于东北之侧响应,再加上他们拥有强大的海上力量,那么,在未来的北美争夺战当中,齐法两国就具有相当大的战略优势,可以稍稍抵消己方人少的劣势。

  但是,1731年7月,一支往西北寻找毛皮的探险队在密苏里河上游发现了一座齐国人所修筑的贸易站。

  据悉,这些齐国人来自北美西海岸。他们越过高耸的落基山脉,顺着河流和谷地,辗转来到了此处,然后便在密苏里河北岸建起了这座堡垒,命名为启化堡(今美国北达科他州威利斯顿市),向当地的印第安人收取皮毛,并销售文明世界的商品。

  获知这个消息后,新法兰西当局是极为震惊的。

  这意味着,齐国人已经越过了落基山脉,将他们的势力延伸至密苏里河流域。

  犹记得,在齐英战争爆发前,齐国人曾信誓旦旦地向法国人保证,他们的西海岸殖民领地的边界就是落基山脉,不会再向东方扩展。

  怎么,仅仅过去了五年,齐国人竟然蹿到密苏里河流域了?

  那么,以后他们是不是会沿着大大小小的河流,将触角继续往东延伸,穿过路易斯安娜,然后摸到东海岸这边?

  法国人突然觉得,那些表面上看着似乎人畜无害的齐国人,可能内心深处也暗藏着雄雄的扩张欲望,他们最终将会变得跟英格兰人一样,成为法属北美领地最大的竞争对手。

  转眼再看近在咫尺的阿卡迪亚的齐国人,法国人顿时感到有种腋肘之患的威胁。

  我们是不是要延缓或者阻碍一下齐国人的发展,最好使得他们无法在阿卡迪亚立足呢?

  所以,此前不论是默认或者纵容激进的“爱国主义者”挑动阿卡迪亚人袭击齐国人,还是支持和联合印第安人破坏齐国人的移民定居点,就是新法兰西领地当局做出的诸多骚操作的体现。

首节 上一节 230/261下一节 尾节 目录txt下载

上一篇:三国:我马谡只想作死

下一篇:大明:我与朱棣争天下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