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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再起之帝国时代 第238节

  我们要干法国人!

第366章 庆国的小心思

  “毕卿,你且看看。”

  1735年12月10日,大庆王国第三任国王齐邵熠在一队禁卫军的护卫下,来到永定城(今布宜诺斯艾利斯市)以东五十多公里外的兴庆城(今拉普拉塔市),参加当地的一家造船厂成立仪式。

  该造船厂是由齐国大兴船舶重工与庆国工商部共同投资兴建的一家大型现代化的工厂,总投资规模超过一百万元。

  这家造船厂建成投产后,将是庆国国内乃至整个南美地区唯一拥有从百吨级、千吨级直至两千吨级各级船舶专用建造设施的船厂,可以满足从驳船、拖船、渔船、军舰到货船、特种船等各类别船舶的全系列建造需求。

  届时,该船厂还将成为整个南美地区规模最大、技术最先进、生产效率最高的造船厂。

  在喧嚣的庆祝现场,庆王齐邵熠显得格外意气风发,望着尚处于正在建设的几座船坞和大片的船厂基地,他仿佛看见了一艘艘千吨巨轮从这里驶向大海,然后带回无数的金银和海量的物资。

  他也仿佛看见了一艘艘威武雄壮的战舰,由船坞中缓缓滑进水里,然后进入浩瀚的大西洋,为庆国的扩张和海上利益的攥取,而驰骋于万里波涛之中。

  这家造船厂代表着庆国工业发展的巨大进步,更是一座引领庆国工业跃迁到新高度的里程碑。

  十多年前,庆国拥有了南美第一条铁路,现在,庆国又有了南美第一家现代化造船厂,未来,庆国还将拥有钢铁厂、机械设备厂、机车制造厂、煤化工厂……等等一系列门类齐全、技术先进的工厂,并藉此成为南美地区最为富庶、也是最为强大的王国。

  正在畅想着王国的美好未来,一名禁卫军官走了过来,将一份刚刚传来的情报递给了庆王。

  齐邵熠拆开封漆,抽出里面的情报,一目十行地快速看完。

  庆国军政部总长、骠骑将军(上将)毕思翰低眉垂目地候在一侧,眼角余光微微一瞥,却见庆王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心中不由勾起几分好奇。

  稍顷,庆王将那份情报递了过来,并轻声询问他的看法。

  “齐国本土若是决意向法国开战的话,我们庆国自当积极参与,这或许又将为我庆国赢得一次难得的发展机遇,甚至有可能籍此谋得几座‘糖岛’,从而介入利润丰厚的蔗糖贸易。”毕思翰看罢,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没错,数十年来,齐国于美洲及大西洋地区发起的几场战争,庆国作为属国都紧随其后,积极参战,并在战争中大获其利,使得庆国不仅领土得以大幅扩张,而且还间接地促进了本国经济的发展。

  第一次齐西战争,庆国随同齐国向西班牙宣战,一举夺占蓬溪河(今阿根廷科罗拉多河)以南十余万平方公里的领土,从而拥有了大片可供农牧业发展的“温暖之地”。

  第二次齐西战争(属于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的一部分),庆国再次跟随齐国一起暴揍西班牙,攻取了西属拉普拉塔南部地区和东岸地区,拓地千里,尽得大片膏腴之地,并且还获得五十余万两白银的赔款。

  齐国更是将战争期间俘获的大量西班牙舰船和物资半卖半送地交付与庆国,不仅大大促进了其国内海上运输业的发展,还极大丰裕了王国的财政,使得国内整体经济出现一种战时的畸形繁荣。

  数年前的齐英战争,庆国又继续紧随齐国的战争脚步,趁机发起对葡属巴西的进攻,轻松占领里奥格兰德地区,将国境线向北推进至乌拉圭河上游,并由此获得了工业发展所需的宝贵煤炭资源--尽管该地区的煤炭资源质量较差,煤质中碳的含量较低而灰分的含量较高,但却使得庆国无需再靡费巨资耗时费力地从黔州(今南非地区)或者汉州本土进口煤炭。

  而且,这三场战争也彻底奠定了庆国于南美地区的“大国”地位,对西属美洲和葡属巴西隐隐建立起一种战略威慑。

  那么,面对可能爆发的齐法战争,庆国自然要如影相随,跟着母国继续征战。

  当然,以庆国的实力,也不可能派出远征军去直接进攻法国本土。

  但我们完全可以调遣仅有的几艘蒸汽战舰前往加勒比海助助拳,张张声势,也可以运送一些物资补给来支撑齐国远征舰队的需求。

  以齐国之强,即使无法完全击败法国,但也不至于落得大败,最起码可以凭借优势的海上力量夺取法属加勒比领地。

  届时,庆国便可跟在齐国的身后,顺手“捡”几座盛产甘蔗的岛屿,从而发展自己的蔗糖产业,以后就可以少花些钱从葡属巴西进口大量的蔗糖了。

  目前,庆国与葡属巴西之间的贸易状况就是,庆国出口鱼干、大米、面粉、玉米、油料以及大量的牲畜、蜡烛和初级手工业品。

  临近葡属巴西的夏州(今拉普拉塔省)、宜州(今乌拉圭地区)近乎全部的腌制鱼肉、大豆、黄油、奶酪和牛肉制品都卖给了巴西的种植园主。

  而巴西对庆国出口的商品除了蔗糖外,只有黄金、红木、矿产等寥寥几样东西,双方之间的贸易往来极为不平衡。

  因为,巴西大大小小的种植园主们不愿意放弃蔗糖带来的巨大利润,即便大量土地非常适合种植稻米和小麦等作物,但他们也绝不会做出这样的“愚蠢”决定。

  而葡属巴西殖民当局也应宗主国要求,禁止农民生产小麦、葡萄酒、植物油和可以从宗主国进口的其他农产品和商品。同时,为了增加海关收入和免遭制糖业受到损失,也鼓励境内的种植园主们继续扩大甘蔗种植规模,置当地粮食生产根本不顾。

  就连葡萄牙政府也在间接地帮助庆国,他们为了保护葡萄牙本土工商业者的利益,推行重商主义政策,近年来对巴西的工商业实行严格的限制,不准发展工商业,禁止建立手工工场,使得当地的工商业日趋衰落,造成巴西——庆国之间的走私贸易极为猖獗。

  这些因素造就了葡属巴西工农业产品单一、粮食无法自给、依赖庆国所产生活产品的特点。而这一特点也大大刺激了庆国的农业和手工业的大发展。

  不过,葡属巴西这块地方还真的是老天赏饭吃的宝地,任凭葡萄牙人怎么瞎折腾,都不至于穷困潦倒。

  葡属巴西的红木在经历了两百年不间断的砍伐下才日益枯竭之际,又赶上了逐渐红火蔗糖贸易,并曾一度供应了整个欧洲大陆的糖料,让葡萄牙人赚得是盆满钵满。

  而当欧洲各国纷纷效仿葡萄牙,在加勒比海岛建立甘蔗种植园,使得巴西蔗糖业遭到重大冲击,年均收益也骤降三分之二,蔗糖经济也开始步入萧条。

  却不想,葡萄牙人竟然在米纳斯吉拉斯地区发现黄金和钻石,葡属巴西一度低迷的经济因之进入繁盛的矿业周期,并持续至今。

  过去三十年间,葡属巴西开采的黄金约有100万磅,占全球黄金市场35%(齐国所开采的黄金占60%),钻石总产量超过150万克拉(同时期,齐属黔州钻石开采量为180万克拉)。

  从表面上看,矿业繁荣似乎挽救了巴西经济,同时也使葡萄牙王国变得更为富有。

  但事实上,葡萄牙殖民者在大肆挥霍巴西财富的同时,也与齐国主导的世界工业革命失之交臂,对英格兰和齐国的工业制成品的依赖日益加深,从巴西掠夺来的财富转而流入他国之手。

  若是从长远视角来看,黄金和钻石并没有使葡萄牙和巴西变得富足,相反,却加剧了其贫困和落后。红木、甘蔗和矿业三个繁荣的经济周期带给巴西的只是畸形的、虚假的繁荣。

  在葡萄牙两百多年的殖民统治下,葡属巴西经济从未出现多样化,从一开始就实行以出口为导向的单一产品制度。外部市场需求决定着产品的外销情况,继而影响和制约殖民领地的发展状况。

  单一产品制、大地产制和奴隶制度成为葡属巴西这个时期社会经济生活的主要特征,共同构成了畸形的经济发展模式,也成为制约巴西未来经济发展的桎梏。

  “所以,我们庆国决不能像巴西一样,事事依仗他人,处处遭人掣肘。”亲王齐邵熠站在船厂外的一座小山上,眺望着远处的大海(即拉普拉塔河),“对于一个国家而言,保持必要的独立和自主,是一个极为重要的原则。”

  “王上,我庆国虽然雄霸大陆南方,但实力相对来说,仍显弱小,即使与欧洲几个大国相较,也是大为不如。”毕思翰小心地劝诫道:“故而,我们庆国在诸多事务方面,还需隐忍一二,勿要操之过急,太过显露峥嵘。”

  作为王国的老臣,毕思翰知道这位庆王想的什么,但他却对庆国的现状有着非常清醒的认识。

  尽管庆国实力冠绝南美大陆,不论是制衡西属美洲领地,还是压制葡属巴西,庆国都拥有足够的力量和信心,可以战而胜之。

  但要对上母国,那就不够看了,更遑论要摆脱控制,解除掣肘!

  是的,庆国虽为大齐的亲藩属国,历代国王的身体里也流淌着太祖皇帝的血脉,但依旧遭到母国的压制和羁绊。

  虽然,齐国本土没有像葡萄牙和西班牙两国那般,将庆国当做殖民领地予以无情地掠夺和压榨,但在涉及政治、军事和经济等诸多方面的控制一点也不少。

  齐国海军不仅在永定驻有一支小规模的分舰队,以加强对南大西洋海域的控制,而且还以庆国海军实力孱弱无法维系宁安海峡(即麦哲伦海峡)安全为由,租赁宁安港(今智利蓬塔阿雷纳斯市)为海军基地,彻底掌控了这处由大西洋通往太平洋之间的海上要冲。

  可以说,只要齐国人愿意,随时都能切断庆国泽州(今智利南部地区)与其本土之间的联系,进而阻隔两洋贸易往来。

  数年前,当中永(中京——永定)铁路完工后,庆国政府曾请求齐国援建一条穿越崤山(今安第斯山脉)的铁路,以打通大西洋至太平洋之间的陆路交通,并进一步加强对泽州地区的管控力度。

  但齐国政府却推三阻四,声言现有的技术根本无法实现穿越高耸的的崤山修建一条两洋铁路,劝说庆国当继续沿用海运的方式,通过宁安海峡,完成两洋之间的人员和物资往来。

  说白了,齐国本土对庆国是既扶持,又有几许限制,根本不愿意看到庆国继续发展壮大,成为南美地区事务的绝对主导力量。

  强干弱枝,固本培元,齐国本土的政客们是深谙此道,并坚定不移地遵照执行。

  庆国作为一个亲藩属国,可以得到母国一定程度上的军事和经济扶持,但必须遵从帝国的全球战略布局,而且还不能脱离帝国的掌控,自行其是,破坏整个地区的平衡和稳定。

  为了能在北大西洋及加勒比海地区站稳脚跟,齐国不得不选择与西班牙加强合作,为此阻止了庆国继续对西属美洲领地的侵扰和蚕食。

  当齐国通过利益诱惑和武力威慑成功地将葡萄牙从英格兰坚定联盟关系中拉了过来,使之成为齐国地中海和北海地区最为重要的战略合作伙伴后,便丝毫不顾庆国的北进战略目标,劝说庆国勿要再对葡属巴西施以军事威胁,甚至还一度要迫使庆国将夺占的里奥格兰德地区交还给葡萄牙人。

  所以,庆国对齐国这个母国存在一定程度上的依赖外,还隐隐生出几分排斥,认为齐国对自身打压限制太多,根本不顾双方之间既是同宗同源的华夏一脉关系,又是同为太祖血亲的亲藩关系。

  你说,我们庆国即使再强大,难道还能隔着一个浩瀚的太平洋威胁汉州本土吗?

  永乐靖难,图谋“中原”,可不是那么容易做成的!

第367章 荒野 VS 财富

  1736年1月17日,一场小雨笼罩了广阔的东南大平原(即拉普拉塔平原),使得原野上生长旺盛的草甸更显幽翠,一望无际的碧绿不断向远处铺展开来,仿佛是大地母亲最为宠爱的孩子。

  细细雨雾中,洒下斑驳的光影,晶莹的光芒在草尖上跳动,犹如点点繁星。微风拂过,草波荡漾,远处的牛羊群像是点缀在绿色画布上的移动花朵。

  “呦呵!”

  马尔科·梅奥尼穿着粗犷的帆布衫,头戴宽边帽,腰间系着皮带。他骑在马背上,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右手挥动马鞭,在半空中打了一个清脆的响鞭,惊得附近的野牛群慌忙朝两边散去,野牛嘶鸣声,捕猎者的吆喝声在草原上回荡,交织。

  “马尔科,我认为你应该套上雨披。否则,你会被雨淋病的。”一匹看着病仄仄模样的老马奔到近前,穿着雨披、戴着斗篷的马维戈尔·博沃伦塔轻轻地勒住缰绳,古铜色的面庞布满了岁月侵袭后的沧桑,看着面前这位跳脱飞扬的年轻人。

  “生病了,正好可以窝在营地里休息,说不定还能从头领那里得到一瓶烧酒。”马尔科咧着嘴笑着应道。

  “马尔科,我敢肯定,你要是借口生病躲在营地里偷懒,不会得到头领的一瓶烧酒,很有可能会得到一顿结结实实的鞭子。”马维戈尔·博沃伦塔轻摇摇头说道:“你不要以为头领平常对你的和善,就敢肆意妄为,忘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好了,好了,博沃伦塔先生,你不要总摆出一副二当家的样子。”马尔科苦着脸说道:“我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在庆国,虽然在法律上,所有人都是平等的,但实际上,我们都属于二等人,也就仅仅比那些印第安土著略强一点。不过,这重要吗?即使在欧洲大陆,哪个国家没有民族歧视,哪个地方没有压迫?至少,在庆国我们都能吃饱饭,还能喝上酒。嗯,我觉得,就这一点,庆国就远远胜过欧洲许多国家了。”

  马尔科·梅奥尼是一名意大利那不勒斯人,受巴西淘金热的诱惑,凑了一张船票,未辨情由便登上了一艘前往巴西的移民船。

  却不想,狡猾而贪婪的船长将他们这些移民当做契约奴全部卖到了里奥格兰德地区,成为葡萄牙矿场和种植园里的一名苦役劳工,需要没日没夜地为主人服务八年才能获得自由。

  正当他在种植园里绝望地等待自己悲惨死去时,庆国与葡萄牙之间的战争爆发了。于是,随着庆国军队攻入里奥格兰德,他获得了“解放”。

  在随后的战斗中,他们这些被解放的种植园契约奴和矿场劳工被匆匆武装起来,然后在庆国军队刺刀的威逼下,向葡萄牙人发起一轮又一轮进攻,最终打到了乌拉圭河上游地区,尽占里奥格兰德。

  马尔科·梅奥尼无疑是幸运的,在沦为炮灰的数月时间,除了一条胳膊被葡萄牙人刺伤外,整个人算的上全须全尾,安全地活到了战后。

  为了巩固新占领土,庆国除了在里奥格兰德地区强行驱逐葡萄牙上层殖民官员和大种植园主外,还实施大规模的人口置换,将该地的数万移民迁移至宜州、夏州以及更南方的漠州(今巴塔哥尼亚地区),转而代之的则是大量庆国本土的“老国民”和新进移民。

  马尔科·梅奥尼随同一批“降附民”被安置在夏州开平县(今马德普拉塔市),有偿分配了一百亩土地——是的,这些土地需要向政府支付一定的费用,但可以分期付款的方式逐年偿付,而且,地价非常便宜,每亩土地的价格仅三角钱,折合白银不到一两。

  不过,经历了悲惨的种植园生活,再加上作为炮灰部队,见过仗杀过人,他委实不喜欢将自己命运约束在土地上。

  正好,一名退役的庆国军官组建捕猎队,要在广阔东南大草原上猎杀野牛群,获取宝贵的牛皮,他随即便报名加入,将自己的土地暂时撂了荒(庆国政府规定,土地连续撂荒三年将被收回)。

  两百年前,最早抵达东南大平原的西班牙人试图在此定居屯殖,但糟糕的环境、混乱的组织力,以及政府的漠视,导致了他们殖民的失败,不得不选择离开。

  但是,在西班牙移民离去后,他们带来的耕牛便四处散于草原之中,在没有多少天敌的威胁下,种群迅速扩大,并逐渐蔓延至整个东南大草原,渐渐形成了庞大的野牛群。

  二十多年前,庆国夺取这片水草丰茂的大平原后,便欣喜地发现,原野上散布了数以百万计的野牛,在丰裕水草的滋养下,几乎个个膘肥体壮,简直就是一个个移动的“肉架”!

  一头成年的野牛体长能达到3.5米,重量超过1吨,这种庞然大物在自然界基本没什么天敌,因此能在两百多年里无忧无虑地自由迁徙,并不断繁衍生息。

  据保守估算,东南大草原上生活栖息的野牛数量高达300-500万头,当然,上限也有可能达到800万头甚至更多(同期,游荡在北美大平原的野牛群数量为5000万头左右)。

  虽然,此前居于该地的西班牙殖民者和高乔人也会每年猎杀大约数万头野牛,但这一数量对于庞大的野牛种群繁衍来说并没什么影响。

  西班牙人和当地的高乔人为了吃肉猎杀野牛,也有少部分人会将野牛皮剥下来经过简单硝制然后卖给贸易商人,但总的来说,猎杀频率和规模都非常小。

  而庆国在夺取了东南大草原后,很快便将目光瞄向了数量庞大的野牛群。

  这简直就是老天赐予庆国的财富!

  虽然野牛的皮毛并不如北美地区的水貂或者海獭那样贵重,但在捕猎者眼里却有份大量足的优势。比较大的野牛皮会以每张2到4金圆的价格批发出去,到了生产加工端零售价则高达10到15金圆。

  从1720年至1730年间,每年运到永定城(今布宜诺斯艾利斯市)这一个交易点的大张野牛皮就达到两万五千张。

  从1730年到1734年,这一数字进一步上涨到每年三万到五万张。

  若是捕猎地点距离移民城镇较近的话,那些被猎杀的野牛在被剥下牛皮后,会将大量牛肉以极低的价格售卖给牛肉批发商或者当地居民,从而增加捕猎的收益。

  但是,当捕猎点位于内陆深处,距离移民村镇较远时,那些被捕猎者则会将杀死的野牛直接丢弃在原野上,任其腐烂,或者变成诸多肉食动物的腹中之物,让无数曾经为果腹而费尽心力的移民惋惜不已。

  利字当头,必有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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