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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再起之帝国时代 第247节

第379章 齐国人的“价格镰刀”

  1736年9月5日,广信(今澳洲班伯里市)。

  从波斯战争开始,对阿富汗人、马拉塔人、印度人、英格兰人、俄国人、安南人的战争,亚齐灭国,波兰王位继承危机中的巧取西西里,地中海齐法冲突,圣多明戈谋杀,侵略麦利那王国,法属波旁岛的抢占,这一系列惊人的事件在这短短十多年里接连发生,让齐国民众应接不暇,一直处于激动和亢奋的情绪中,也大大转移了他们对国内单调乏味生活的注意力。

  这就像一出紧张刺激的舞台戏剧,剧情充满了勇敢和大胆,也不乏无限激情,几乎没有一刻是波澜不惊的。

  一场又一场的胜利,一块又一块新的殖民领地的获得,不仅极大满足了齐国民众的自豪感,而且进一步增强了帝国的自信心。

  而过度的自信,随之而来的可能就是极度的膨胀,或者说是不切实际的狂热。

  我们大齐可以掌控这个世界,也可以为全球制定一套行之有效的秩序,并成为最终的裁决者。

  在南洋,继宣化、开化、广宁三个总督区先后设省完成本土化管理后,威远、靖平(今苏拉威西岛)、金州(今苏门答腊岛)、马来半岛、吕宋、安南等海外领地的本土化也纳入内阁的议事日程里,相信在经过一番认真考察和梳理后,很快就会陆续完成,从而使得帝国将这片广袤领地彻底纳入治下。

  在殷洲(即北美),随着几条铁路开始从西海岸不断向内陆腹地挺进,齐国的拓殖脚步已经不再受某些国家的制约,而非常大胆地翻越东昆仑山(今落基山脉),将触角探伸至密苏里河流域。

  在埃及,齐国人也不再满足于这块控扼红海--地中海要津的领地,而开始频频组织探险队,沿着尼罗河不断向南进发,去探寻河流的最终源头。

  在黔州,杏山的金矿和乐陵的钻石似乎也没有捆缚住齐国人继续拓殖的脚步,一些自由无羁的冒险家开始朝瀍河(今南非与津巴布韦和博茨瓦纳之间的界河林波波河)和兴隆河(今莫桑比克境内的尚比西河)以北探索前进。许多部落酋长在武力威胁和言语欺骗下,一个个失去了他们的土地,大量代代传承的财富就通过一枚简单的指印或者画押而被夺走。

  陈州的统治者们在与当地的土著不断打野的同时,也将帝国的控制区不断往内陆腹地延伸。

  荒僻的琼州群岛(今巴哈马群岛)、圣多明戈岛、硖州领地(原英属伯利兹),齐国人的存在从无到有,并随着时间的推移,人口还在呈缓慢增加的趋势。

  只要摊开地图,或者转动地球仪,看着那星罗棋布的海外殖民领地,每一个齐国人都会自豪地宣称:我们大齐才是这个世界上当之无愧的“日不落帝国”!

  这种狂热滋生了许多张扬的场面:帝国骑兵卫队的军官穿着全套军礼服趾高气扬地走进土邦的王城或者部落营地中,以帝国皇帝的名义让他们放弃所拥有的一切权力,转而宣誓效忠大齐。

  东印度公司驻桂州商站经理赫尔明特耶·德伦斯在广信钢铁厂的专用码头上,看到一队队整齐威武的士兵井然有序地登上运输舰,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无比的自信和骄傲,准备前往海陵岛进行新的一轮领土扩张。

  有人说,帝国的扩张政策并非内阁政府有意为之。因为,他们更加注重国内经济和民生的发展。

  随着工业化程度的不断加深,各种社会问题也是越来越尖锐,极大地牵扯到政府的精力。

  面对狂热的“帝国主义”思潮,齐国内阁政府仿佛就是一个手段极为高明的驾驭者,非常小心地操纵着激流而下的小舟,双手不断地撑着长篙,以避免小舟的剧烈碰撞。

  然而,以齐国为典型的技术先进国与世界前工业化时代(或蒙昧时代)的社会之间的差距是如此之大,二者之间的界限一旦被打破,征服就成了必然。

  不少齐国人也在不遗余力地推动着帝国的扩张。

  商人寻找新的市场,工业界寻找新的和更为廉价的原材料,金融家寻找新的投资,战略家对关键要津的控制争论不休,军官垂涎着军功荣耀,士兵则期待战场缴获,桂州和大兴的商会、糖业联合会、充满爱国热情的报社,以及他们身后无数的齐国公众,如今都成了贪得无厌的“帝国主义者”,整个国家似乎都显得有些躁动。

  “贵公司擅自将钢条和轨道铸铁价格上调百分之十五,就是笃定战争会在短期之内爆发吗?”德伦斯有些不满地将手中的报价单重重置于桌面,然后抬头瞪着广信钢铁厂负责市场销售的主事朱元玚。

  广铁是西南地区最大钢铁厂,年产量超过三十五万吨,除了满足西南地区的市场需求外,还主要供应黔州、海陵以及部分欧洲市场。

  广信以东四十多公里外的弋阳(今澳洲柯利市)有西南地区最大的煤矿,西部的西漠省有本土乃至世界最丰富的铁矿,在齐国钢铁工业蓬勃发展的大势下,广信钢铁厂也应运而生,并很快发展成为本土少数几家产量超过三十万吨的钢铁厂,为西南地区的铁路交通和城市基础建设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随着铁路从汉洲本土向周边海外领地,以及世界各地的扩展,曾经因市场需求不足而导致的钢铁生产较为疲软的状况骤然改观,一根根铸铁轨刚刚从熔炉中取出,尚未完全冷却,便被一辆辆重型马车运到港口或者火车站,然后送往一个又一个等待铺设的铁路工地。

  有些铁路线的轨道本身就像帝国的纽带,规模极大的殷洲太平洋沿岸铁路通过山间谷地和高耸的铁桥,在海岸边蜿蜒而行;正在修建的苏伊士铁路复线将红海和地中海连接得更为紧密;黔州的黄金运输线,穿过山林和荒漠,迅速地从金矿驶向昌宁港。

  更为庞大的印度铁路网在工程师的规划下,正在夜以继日的加紧施工,从一座座齐国人控制的海边据点向内陆腹地延伸,如同一根根血管,插入印度人的身体中,将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加速输入愈发庞大的帝国躯体中。

  这个时期,在帝国几乎每一个角落,都有铁路工人工作的身影。甚至,在许多令人意想不到的帝国领地内也会奢侈地修建一段铁路线,如仅两百多平方公里的中阳岛(今马耳他岛),就修筑了一条横贯东西的铁路,长度不到二十公里。

  齐国人肆意的挥霍每年产量多达千万吨的钢铁,除了不断延伸的铁路,还有无处不在的铁桥,以及展示帝国声望的各种铁塔和以钢铁为骨架的摩天大楼。

  哦,对了,还有那些吨位越来越大的钢铁巨轮,正在不断的汰换渐趋落后的木质风帆船。

  这是一个十足的钢铁帝国!

  相较于齐国的铁路建设已接近于饱和,而欧洲大陆的铁路开发,才刚刚开始。

  荷兰东印度公司凭借雄厚的资本,在去年获得了从鹿特丹至汉诺威的铁路开发权,以此加强荷兰与德意志腹地之间的经济联系,并进一步促进和提升欧洲第一大港鹿特丹港的航运地位。

  当然,作为一家国际贸易巨头,荷兰东印度公司自身并不具有修建铁路的能力,但它却凭着与齐国本土资本千丝万缕的关系,很容易从汉洲本土请来一批全球最为专业的铁路工程师,帮着它完成这条前景远大的“黄金铁路线”。

  它所能做的,就是依托自己在欧洲强大的影响力摆平这条铁路线在建设过程中的出现的各种政治和经济问题,以及用最低的价格从汉洲进口相关的铸铁轨和蒸汽机车。

  却未料到,在连续采购了三批铸铁轨后,贪婪的齐国人竟然以战争即将来临为借口,擅自将供应价格提高了百分之十五。

  此举,不免让主持采购业务的德伦斯大为光火。

  要知道,为了建成这条铁路,荷兰东印度公司分别在阿姆斯特丹和建业两地特意发行了为期十年的两百万盾和三百万盾公司债,年息为百分之六点五,财务压力还是相当大的。

  为了节约成本,东印度公司在铁路建设的各个环节那是极尽的压缩费用,就是希望公司修建的第一条铁路能一炮打响,成为公司最为优质的资产,从而为股东带来丰厚的回报。

  可以预见,这条铁路完工后,依托沿线地区庞大的人流和物流,盈利是可以有一定保证的。

  但是,在欧洲修筑铁路成本也是相对较高的。

  且不说铁轨的生产工艺相当复杂——生产过程涉及多个复杂步骤,包括冶炼、轧制、精整、集中检测以及长定尺化生产等,每一步都需要高度的技术和精确的操作,除了齐国,欧洲仅有英格兰能少量生产,但成本极高--就是人工费用也让人有些难以承受。

  哪像齐国,在本土和海外殖民领地修筑铁路时,“雇佣”了大量的土著劳工,可以将建设成本压得极低,再加上本土廉价的钢铁供应,使得齐国的铁路公司财务报表非常好看,投资回报率让无数的股东也是极为满意。

  在欧洲修筑铁路,从齐国进口铁轨和蒸汽机车,本身价格就要比汉州出厂时高出一大截,另外还多了一项不菲的运输成本,若是采购成本再增加一点,岂不是会让公司高层急得跳起脚来?

  在齐国生活工作了差不多十五年了,德伦斯是深知部分齐国关键产品的出口是有多么的暴利。

  一辆普通的蒸汽机车——之所以说是普通机车,是因为该设备的生产工艺和技术为二十年前的非先进产品——齐国人就敢在出产价的基础上直接加个三五倍的数额卖给你。

  一架蒸汽动力的纺纱机,齐国人往往会以生产成本的十倍价格销往欧洲。

  一台精密的螺纹切削车床,齐国人会脸不红心不跳地加价二十倍到三十倍卖给所需要的工厂主!

  齐国水手吃腻了的牛肉罐头,到了欧洲竟然可以卖得比两只鸡还要贵,而且还经常被贵族商人们当做宴会中的高级冷盘。

  是的,齐国的日常消费品是物美价廉的代名词,但齐国的中高端机械设备和特有商品则是常人难以企及的“天价”。

  但所有的消费者却对此毫无讨价还价的余地,因为那些中高端的机械产品只有他们齐国人才能生产。

  至于,他们为何要卖出那么高的价格,齐国人振振有词地说,因为这些机械设备倾注了大量的技术研发成本和实验成本,再加上齐国工人高昂的人工成本,这么一分摊下来,自然就显得产品“稍稍”贵了点。

  说白了,就是因为我们欧洲根本造不出来啊!

  既然欧洲无法生产制造出来,那么齐国人就有底气开高价。

  当然,昔日荷兰人也曾欺负欧洲各国无法获得香料产品,一样地将东印度群岛烂白菜价格的香料硬生生地卖成了珍稀商品。

  君不见,随着齐国和诸夏联盟也掺和进香料生意后,才渐渐地让香料变成了普通大众的日常消费品。

  曾几何时,欧洲的钢铁、棉布、皮革、毛呢、玻璃、五金制品等诸多商品供应极为短缺,齐国人就凭借垄断东方的贸易航线以及大规模工业化生产,把那些工业制成品的价格定得畸高,从而赚取数倍的暴利。

  而随着英格兰、法国、荷兰、威尼斯、普鲁士以及瑞典等欧洲国家相继引入齐国机械设备开始大量生产时,齐国随之又将上述商品调低了售价,不断挤压欧洲同行的生产利润。

  总之,齐国凭借技术的先发优势,挥舞着巨大的价格“镰刀”,狠狠地剪着世界各国的“羊毛”。

  你能想象吗?荷兰西印度公司需要在大西洋贩卖近百名奴隶或者数百吨的蔗糖,才能从齐国手中换取一套蒸汽榨糖设备。

  一家阿姆斯特丹的呢绒工场需要销售五千件以上的毛呢大衣,才能买来一台先进的蒸汽动力纺织机!

  而像铁轨这种看似“平平无奇”的商品,工厂的成本价和出口价就相差四到五倍之多。

  但恼人的是,欧洲各国就是难以生产制造出质量上乘的铁轨,即使像英格兰某些铁厂能炼铸出合格的铁轨,但成本竟然比从遥远的汉州本土进口还要高!

  据那些懂行的技师说,铁轨的生产工艺难度非常高,可不是随随便便将铁水倒入模具中就能生成一根合格的铁轨。

  这玩意的生产首先涉及到高质量钢材的冶炼,包括生铁脱硫的预处理技术、氧气顶吹转炉冶炼技术、炉外精炼、真空脱气和大方坯连铸技术等。

  在这些技术步骤中需要精确控制化学成分和温度,以确保钢质纯净,避免杂质对铁轨性能的影响。

  同时,铁轨的生产还涉及轧制技术,包括步进式加热炉加热、高压水除鳞、钢轨热预弯等步骤,过程中无不需要高度精确的操作,以确保铁轨的尺寸精度和表面质量,同时减少残余应力。

  有些铁轨为了减少连接接头,提高轨道的平顺性,那是需要采用长定尺化生产技术,这要求高度的生产精度和控制精度。

  瞧瞧,这么复杂,这么多技术难度,还有这么精细的生产工艺,价格稍稍卖的贵一点,应该不过分吧。

  齐国人除了正在构建一个领土覆盖全世界的全球帝国,还以强大的技术优势,正在垄断全球工业产业链的最高端。

  更为可怕的是,齐国为此不仅培养了数量庞大的技术人才和科研学者,还在通过各种手段招揽吸收全世界的前端科研人才,不断巩固和充实他们的技术力量。

第380章 “聚天下而用之”

  1736年10月3日,下午四时二十分,一列来自西部的火车喘着粗气,喷吐着滚滚白烟,缓缓停靠在沙田(今南澳奥古斯塔港)车站。

  沙田为南湾府城,人口三万六千余,是汉州东西铁路干线和中央铁路干线的会合点,南方重要的铁路枢纽大站。

  另外,沙田也是汉州南部地区主要贸易港口,内陆地区的羊毛、牲畜、小麦、葡萄酒,以及铜、金等矿产从该港源源不断地输往汉州各地乃至全球市场。

  莱昂哈德·欧拉走出包厢,来到了下面的站台,然后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就势要深吸一口气。

  “欧拉先生,我建议你不要在这里大口呼吸。”来自法国勒阿弗尔学院的水文地理学教授皮埃尔·布格微微一笑,善意地提醒道:“因为,这个站台上充斥着大量粉煤灰,还有无数肉眼可见的细小煤炭颗粒。”

  “哦,谢谢你,布格先生。”欧拉礼貌地向对方点头致意,然后苦笑着说道:“齐国人发明了蒸汽火车,对整个人类而言,无疑是一项最为伟大的成就。但是,蒸汽火车所经之处,却到处散布着令人讨厌的煤灰和颗粒。我认为,这很可能对人的身体健康有致命的伤害。”

  “是呀,任何新生事物的出现,在促进人类发展和进步的同时,也有它非常不利的一面。”布格点了点头,说道:“比如,文字有时候可以传承文明和历史,有时候也能鼓动战争和仇恨。火药有时候可以开山修路,有时候也可以拿来杀人。”

  “布格先生……”欧拉犹豫了一下,开口宽慰道:“布格先生,我认为不论是齐国,还是法国,都是一个非常理智的文明国家,应该会非常谨慎地处理两国之间的分歧和冲突。”

  “是吗?”布格听了,只是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这个世界上的所有政治家,哪个不是最为理智,也是最为聪明的精英人员?但是,许许多多的战争和冲突恰恰都是这些人推动或者发起的。而死去的人,往往都是最为无辜的民众,是那些可怜的父亲、悲哀的丈夫和无奈的儿子。”

  “……”欧拉闻言,不由微微叹了一口气。

  十年前,他受邀来到俄罗斯帝国,就任俄国皇家科学院数学/物理学所研究员,同时还兼任了俄国海军医官的职务。

  然而,就在他为俄国服务的这十年,先后经历了俄瑞战争、高加索战争、波兰战争、边疆战争(即土尔扈特人和克里米亚鞑靼人发起的边疆袭扰战)以及刚刚爆发的俄奥战争,享受和平的岁月屈指可数。

  他所服务的皇家科学院先是从圣彼得堡搬迁至诺夫哥罗德,后来又迁移至莫斯科,深受颠沛流离之苦。在几次撤离过程中,皇家科学院遗弃和损坏了许多珍贵的设备和文稿,还有一些资深的学者和专家在途中受到惊吓和恶劣的环境的影响,身染重病,随后便不幸离世。

  更糟糕的是,在这十年里,俄罗斯帝国的政局连续发生几次重大变化,从叶卡捷琳娜女皇,到彼得二世,然后又到现在的安娜女皇,导致皇家科学院长期得不到足够的财政支持,造成所有的院士和学者在研究过程中皆陷入极为困难的境地。

  那些掌权的贵族王公们对他们这些来自外国的学者也充满了怀疑和戒心,甚至在波兰王位继承危机期间,欧拉一度被当做法国的间谍,遭到比隆公爵所领导的秘密刑侦事务衙门的审查。

  所幸,皇家科学院的众多学者和专家们竭力为他作证,才使得欧拉免遭政治迫害。但此事过后,他担任的数学所所长的职位被免去,从事的诸多研究也被迫中断。

  考虑到俄罗斯帝国的持续动乱的政局,欧拉在1735年5月离开了莫斯科(受蝴蝶效应,这位天才的数学家提前离开了俄国),准备到柏林科学院就职。

  据说,这家柏林科学院的建立者是王储腓特烈王子,他在从齐国返回普鲁士没多久,便按照齐国皇家科学院的模式创办了这所学院,大量招募欧洲知名学者和专家来此从事各个科学方面的研究和探索,并以此带动普鲁士王国的科学技术发展。

  他来到柏林稍事安顿,便又继续一头扎入到对数学的研究当中,并陆续发表了数篇高水平的论文。

  1736年6月,在齐国长安举办的四年一度的世界科学大会即将召开,毫不意外,作为在数学和物理领域中有着杰出表现的欧拉收到了齐国皇家科学院送来的邀请函,请他前往汉州本土,参加此次全球最高水平的科学交流会。

  为了照应每一名受邀参会者的长途旅行,财大气粗的齐国皇家科学基金会为应邀参会的嘉宾提供了一百金圆的赞助,在途径齐国所控制的港口和领地内,学者们还能凭邀请函免费入住当地最高档的酒店和旅社,并受到当地殖民当局的贵宾级服务。

  世界科学大会创办于1728年,是由皇家科学院提出建议、前明德太子批准、内阁政府一致同意而举行的涵盖所有科学类目的大型国际学术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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