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的姐夫叫朱标 第106节
凡是被涉及到走私商贩筹措物资供应链中的商户和官差,根据收受的钱银贿赂和得利,或被查抄家产,或被罚没相当一大笔罚款。
这些人不是不想嘴硬或者反抗。
可他们的子嗣大多都参与了这次的试科举。
尤其太子亲自派兵前来督考的情况下,为表重视,他们派出的往往都是被寄予厚望的家族传承所在。
有这等人质在手。
一方面是乖乖的认罪,根据涉及案情的深浅,不知情或者只是无意间被拉下水,缴纳一定罚款之后,并不会妨碍自家子嗣考取功名。
一方面是抄家问斩。
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而在众多官员被查朝,致使苏州府衙上下运转都要困难时。
这帮刚刚经历了改革试科举,被“大浪淘金”的士子们中的上榜者,又正巧能被苏州府衙暂时吸纳顶替。
虽说其中不乏有继续拿捏这批精英,迫使他们身后的家族继续支持府衙的清查工作的目的,但苏州府衙确实也给他们今后尽快的融入官场,提供了宝贵的实习经验。
什么,俸禄,
咳咳。
都给他们提供实习机会了,还要什么俸禄,没收他们学费就不错了。
再说,这也算另一场不公开的实际考核了。
表现出众,能被道衍和宋濂美言两句的,将来的路途肯定走的更宽。
至于如何平定苏州府再次动荡的民心。
试科举的放榜,无疑就是最好的治愈良方。
谁家的公子获了二甲,在哪条街道摆了流水席。
谁家寒门出了新贵,被哪家高门大户榜下捉了女婿,从此鸡犬升天。
谁家公子中了头甲,现已在府衙担任那个临时官职,今后定然前途无量,光宗耀祖。
此类话题。
在道衍照着报纸套路散播舆论的有意推动下,至少能热传他个十天半月。
届时,苏州府上下的查抄早已结束。
秩序自然就重新稳固了。
李亨旁观着一切,不由对常升对切入时机的选择,以及全盘算计、一石多鸟的成效而感到不寒而栗。
只怕从一开始。
他对这位少詹事的认知就是错误的。
甚至从一开始,他就落入了常升的认知陷阱,被刻意引导,以至于理所应当的一败涂地。
再看忙前忙后,神采飞扬,当牛做马,犹自兴高采烈的张同知。
这或许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而此时的常升,则是带着一群莺莺燕燕,乘着那艘并未在倭寇夜袭中受到损害,其上还搭建着玉阙阁的坊船,在两艘被水师营寨分出来的运兵船的保护中,带着那一千精锐逆流而上。
他所乘船坊的船舱中,还压着此番走私商贩中的一干主要案犯。
朱标的来信明确要求要把他们带回应天府公审。
猜到这八成又是老朱想要敲山震虎,想着大明报社又能水一期头条,常升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在玉阙阁里又躲懒了一天。
和一种美人们交代了些到应天府后需要注意的要点,回去再给蓝母交代一二,她们就算安顿下来了。
虽然她们的命运如无意外,大抵是被金屋藏娇的结局。
甚至到最后都落不到一个名分。
但能脱离船坊,从此过上安定栖身,吃穿不愁的日子,她们就已经很满足了。
待到深夜时分。
早早逆流的出发的船队终于安稳抵达了应天府城外的渡口。
早早接到命令的城防和刑部官员,自然接手了常升的护卫,以及走私要犯的交接工作。
回到常府时。
管家早早等候在外,和常升细语了几句,便给常升带回来的这群美人安排住宅。
而常升步入家宅。
看着灯火通明的宅邸,不由面露无奈。
他都已经暗自吩咐回来的船队放慢些速度,就是想趁着深夜归家,明天当值,必然要忙上几天走私论罪和试科举推行的工作,以此避过自家母亲积攒的怒气。
可现在看来。
蓝母对他留下书信就离家出走的怨气有点深啊。
常升正犹豫着是不是跟着美人们再出去鬼混一晚,自家亲妈那幽怨的声音已经出现在身侧。
“这么晚了还想到哪去啊?”
“莫不是离家一趟,被哪家的狐媚子迷了眼,有了媳妇就忘了娘了。”
常升认命的挤出一张笑脸,向这老母亲就迎了上去。
“娘,瞧您这话说的。”
“我不是知道您操劳咱家香火,出去给您挑儿媳妇了么。”
“这几日孩儿日夜操劳,在您儿媳妇们身上可没少付出心血,指不定都怀上了几个。”
“她们这初来乍到的。”
“孩儿可不得将她们安置好,再安慰一二,免得损了您未来孙子孙女根骨。”
听着常升直接舍了面皮,挟香火以制自己的荤话。
蓝母积攒的怨怒一时还真发作不出来了。
可退一步越想越亏,忍一时越想越气,蓝母到底是大步上前,扭住了常升的耳朵,可看在他那一脸疲惫,似乎还消瘦了两份的面颊。
一想到自家儿子休沐这几天接连遭遇的事情。
再看常升那阵夸张的求饶和叫疼的表演。
蓝母终究是心软的下了台阶,扇了他几下肩膀了事。
“行了,娘知道你主意正,也不再逼你和哪家姑娘相亲,但你带回来的这些,就算真为咱家延续了香火,最多也只能当个侍妾。”
“咱家的媳妇,无论长幼,到底是得明媒正娶,拿出手的。”
“孩儿记住了。”
“记住就好。”
“小莲,去把给你家少爷温补的参汤端来。”
“什么参汤!”
“拿走!”
“我用不上这玩意!!”
第120章 三个男人同病相怜
翌日清晨。
当常升用武力镇压了自家舅舅那张堵不上的破嘴之后,时隔七日,他又一次迈进了大明宫中。
刚一到东宫。
常升就看到了站在东宫门前等候的熟悉身影
纵使隔着十数米远,常升也能瞧见他面上的无奈,眼袋的疲惫,以及略有些红肿的耳垂。
不由得远远叫了一句。
“姐夫。”
一看见常升,朱标脸上那个激动啊,快步上前握住了常升的手。
差点就没落下一把辛酸泪来。
“姐夫你怎么这是?”
朱标无语凝噎的看了常升一眼,似乎有些责怪他明知故问,却也只能苦叹道:“还不是你姐姐。”
“你休沐前定稿的报纸第二天一早就被她发现了。”
“在追回报纸无果后,你姐姐径直把康铎收的那些泼皮全部征调,将应天府城中敢于造谣的人全部痛打了一顿不说,夜里还不允许我上榻。”
“本来这事都过去了。”
“可谁知道你又在苏州府碰上了倭寇。”
“这事让你姐姐知道后。”
“明明是你自己跑出去的,你姐姐非怪我说你是被我安排到苏州府替我办事去的。”
“夜里又不许我上榻。”
“你若再不回来,我都要亲自去苏州府找你了。”
说罢。
朱标不由又打了个哈欠。
看着常升也如他一般尽显疲惫,想到常升此行确实替他办了不少事,还顺便帮他找出一桩走私大案,朱标自然不会将太子妃给他添的堵怪在常升头上。
只是也有些不厚道的提醒道:“别怪姐夫事先没跟你打招呼。”
“你姐知道你编排自己的谣言本来就气,再加上你离家出走,犯险直面倭寇的事,这几日的脾气都不怎么好。”
“你好自为之。”
常升露出讪笑道:“姐夫,要不,你再给我批两日休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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