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的姐夫叫朱标 第114节
“如果能将这帮泼皮转化成府衙的补充力量,应天府的治安至少能好上一半。”
朱标没有立刻答应,而是陷入沉思。
常升也没有催促。
看得出来,朱标对这个方案是赞成的,只是对于人选方面有些迟疑。
果然,朱标沉吟了半晌道。
“如果你真的需要人手,朝廷可以从各地的卫所给你凑出足够忠诚可用的人来,何必非要费力气去帮这些泼皮。”
“如若不是顾忌他们如替你姐姐出气时闹出的那般动静,易波及百姓,父皇又要让他们先充当我在应天府内的眼线,我早就让五城兵马司把他们剿了。”
“罪重者斩。”
“其余全部丢入军中,上阵杀敌以折其罪。”
常升明了了朱标的态度。
作为宋濂教出来的模范学生,伟光正这个词用在朱标的身上绝对是个褒义词。
但他确实得和朱标好好掰扯掰扯。
于是乎,常升特地给朱标也倒了杯茶,笑到:“姐夫的意思我明白了,此番下苏州府,有幸与宋师共事,他也曾规劝我走正道,行正事。”
“我也能领会宋师对我的一片好心。”
“只可惜,我选择死性不改。”
“姐夫可知为何?”
朱标面色稍霁,抬眼问到:“为何?”
“因为省事,因为省时。”
常升一句一顿,脸上虽有微笑,深情却格外认真。
“就如我听闻姐夫曾多次阻拦叔伯早一刀切,对胡惟庸朋党实施株连一般;叔伯的简单粗暴,我的阴谋算计,在姐夫眼里应当都算不得煌煌正道。”
朱标喝着茶汤。
并没有回答常升的话。
从始至终,他都不是老朱的影子,更不会全然接受常升的理念。
他有自己的认知和想法,不会被任何人轻易左右。
“可是,什么是正道?”
“谁定义的正道?”
看朱标不搭话,常升又自顾自的猜测道:“按宋师的教导,姐夫的理解应该是为君者当习尧舜,就算要诛逆臣,也不应将所有人一棍子打死。”
“可在我看来。”
“若是尧舜坐在叔伯的位置上,对胡惟庸之流的屠刀只怕还要落得更狠。”
“休得胡言。”
朱标深受儒学影响,按耐不住的反驳了一句。
常升笑着反问到:“按照文人对于尧舜二圣的称颂,姐夫觉得,尧舜会弃嗷嗷待哺的万民于不顾,而对臣子的忠奸斤斤计较吗?”
“这…”
朱标一时真不知道该怎么辩驳了。
“虽然在某种程度上,滥用武力和特权就意味着皇帝的失职与失败,但对于叔伯而言,我认为这是乱世用重典。”
“他没有精力去和朝廷上的臣子们勾心斗角。”
“所以他干脆杀出个朗朗乾坤。”
“只留下一批忠诚可用的臣子给姐夫施恩,让姐夫彰显仁德。”
“而对于我而言,朝廷如今的乱局就像是机会。”
“赶超盛世的机会。”
看着常升的眼眸中都仿佛都在绽放着微光,朱标也不由侧耳,认真的倾听常升的想法。
“就拿试科举作比。”
“如若朝廷要正式重开科举,需要多少提前准备,平复北方动乱,重新整肃吏治,开设驿站,休整道路,耗费人礼物力无数。”
“大约五年之后,才可以向朝廷输送人才。”
“不仅不能确定他们的才能高低,还可能因为南北两地学风的差异,致使招录人才比例的失衡,导致南北方官员的党争。”
“而这五年的差异,足够太子殿下招募多少人才,实施多少新政良政?”
“这是正道吗?”
“替太子殿下扬名了吗?”
“为朝廷排忧解难了吗?”
“虽然作为一项临时的政策,它之后必然被正规的科举所取代,可它的功劳难道就要被磨灭吗?”
朱标说不过常升,却态度分明的说到:“可试科举和那些泼皮怎能一概而论。”
“那道衍大师在苏州府办的那些事又怎么说?”
此话一出,满堂皆寂。
朱标错愕的看着常升。
却看到了常升一脸不以为然的神态。
良久,朱标才无奈的长叹了一声:“你毕竟是我妻弟,雄英的舅舅,宋师也与我来了信,称赞了你的才华。”
“我实不想看你在这些阴谋诡计中越陷越深。”
“还与这些下九流牵扯上。”
常升听的有些意外,哑然一笑到:“这不还有姐夫你吗?”
第129章 敲打
和朱标的一番论道。
虽然对执政的政见有所异同。
但常升和朱标对彼此的信任度却又上了一个台阶。
因为,他们当下的立场和目标是一致的。
朱标必须得承认,身居高位时,为了维持王朝的秩序,他必须践行正大光明的王道,所以很多事情他只能拍板,却无法亲自下场,这就是他身为大明储君必须的体面。
但站的太高。
许多事情他就只能看到表面。
所以,他需要常升的配合与帮助,帮他分辨虚实,真伪。
而常升想要践行自己的目标,也需要朱标的授权为他所作所为,披上一层合法授权的外衣。
同时。
还需要朱标作为他的后手,在他以“歪门邪道”加快大明兴盛的步伐,让大明即将承受“歪门邪道”带来的苦果时,及时的拨乱反正,把一切拉回正轨。
这种互相成就,互相依存的关系。
就和老朱将皇室宗亲俸禄制度当做契机,留给朱标施恩的目的是近似的。
只不过常升并不会如老朱一般。
将一切资源全部倾注给朱标,全身心成就他罢了。
又是一日的庶务。
东宫收到了北方几个藩王的书信,他们在接到太子的请求后,反应迅速的将试科举推行了下去。
连首批前往应天府吏部应试的学子都已经被送上路。
六部的案牍室也已经开始规整。
待到第一批学子抵京前,案牍司必然可以挂牌。
但首批试科举的仕子入京之后,伙食,住宿,待遇,甚至被拒回的安排等,这会都得开始提前准备好预案。
待到处理完这些杂务,常升从朱标那领到五城兵马司和府衙的空印批文,再传唤养济院的主官时,时间也差不多下值了。
当收到东宫传召时。
养济院的主官周良只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作为一个被发配到清水衙门的官员,他何德何能得太子召见?
直到他匆忙赶到东宫,见到常升,知道太子只是替常升找他,如今在应天府风头正劲的大明报社,就是这位少詹事的手笔时。
他的心中虽有失落。
却仍旧毕恭毕敬的摆出姿态,表示配合的乘上了常升的马车,不闻也不问。
原本常升与他也扯不上关系。
只不过既然和太子提到过一嘴,加之听钟离汇报,养济院多次请求报社帮忙多雇佣一些报童,想着接下来的安排用的上,便一同捎上他。
虽然无甚能力。
但在廉洁奉公上,他无愧于自己的那份俸禄,这就够了。
只不过今日来赴宴的勋贵子弟比昨日少了许多。
除了曹爽和康铎,其他勉强来参宴的勋贵子弟大都龇牙咧嘴的撑着自己的腰,步履蹒跚。
看着一众勋贵子弟诡异的走路姿势。
尤其进到好汉楼顶层包房之后,站又站不直,坐又不敢坐的模样。
常升不禁好奇道:“他们都怎么了这是?”
康铎的脸上浮现了一抹不厚道的笑容,压低声音提醒道:“昨夜他们回家时不是喝醉了吗?”
常升挑了挑眉道:“他们别不是发了酒疯吧。”
“那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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