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的姐夫叫朱标 第115节
“就是醉醺醺的回府之后,不知道哪个嘴上没把门的,不小心把老弟你用那三十万两替他们免了杖责的事说漏了嘴,被他们爹娘抽断了几根荆条而已。”
“这……”
常升不由哑然失笑。
这待遇,果然是亲爹呀。
不多时,好汉楼的掌柜就将酒宴的佳肴送上,一番酒足饭饱之后,昨日约好的两个泼皮头目,这会儿也带人敲响了包房的房门。
“草民见过诸位侯爷。”
两个头目胆大心细的带人进来行了跪礼,身后随行的三人也战战兢兢的一同跪下,头也不敢抬。
常升用绢布擦了擦嘴,饮下一口茶汤问道。
“让你们昨日统计的东西记好了吗?”
“回大人的话,都记好了,但我俩不识字,便带了昨日负责统计,以及大人需要的其他两类人的代表过来答话。”
常升点了点头道:“都起来答话吧。”
说罢,他的目光又看向了隐隐被泼皮们护在身后,除了瘦弱,身上竟还有几分书卷气的青年。
面对常升的审视,他竟还有胆子抬头,与常升对视了一眼。
“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的话,草民贾庆,应天府人士。”
“贾庆,你们现在收拢的人中,有多少人已经成家,愿意从良的有多少?读书识字、身手矫健的人有多少?除此之外还有多少人,其中有多少犯了重罪,不愿回头的?”
听闻常升的问题。
带人前来的两个泼皮顿时慌了神,统计的事宜他们是交给贾庆做的,但昨天常升要求统计的内容里,可没提及成家和多少人犯罪的事宜啊。
贾庆的脸上也浮现了一点意外。
却见常升漠然追问道:“可答得上来?”
贾庆拱了拱手道:“回大人的话,我等泼皮家中大多家贫,婚娶者不多,三千人中大约只有三成人成了家。”
不等贾庆接着回答。
常升又一次打断追问到:“他们家中可有生计或者谋生的买卖?”
“有,却也不足成家人数中的三成。”
“家中妻女会织布吗?”
贾庆终于被难住,思虑了半晌勉强答到:“大多应当都是会的,剩下的也可以学,只是大家都没有织补的家伙。”
常升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这才抬抬手指道:“你接着说吧。”
“所有人中。”
“愿从良者,约莫七成。”
“勉强能称得上识字算数的,只有半成左右,加上身手好的总共也不过堪堪超过一成。”
“剩下的两成人中,约莫一成甘愿当泼皮。”
“还有就是些懒汉无赖,滥竽充数的,真正犯了重罪的人不过三十人。”
说到这,贾庆的话语一顿。
目光在两个头目身上迟疑许久,然后才坚定答道:“昨夜收到风后,他们今日都已经离开了应天府。”
“贾庆!你!”
听到贾庆的举报,两个泼皮头目的脸上都不由的抽了抽。
常升的神情淡漠,眸光微冷。
“让你们办点事,你们还在背地里耍小聪明?”
“草民不敢!”
面对常升的质问,两个泼皮头目立刻跪下来求饶到:“大人,不管那些逃走的泼皮犯了什么罪,他们毕竟曾是草民的兄弟,还请大人开恩呐。”
“开恩?”
“好啊。”
“从即日起,你们两个便充当小吏,分别前往府衙和五城兵马司传递消息,听候差遣吧。”
第130章 空手套白嫖
面对常升的敲打。
整个包房内针落可闻。
一众新贵子弟的脸上满是漠然,就连答应给他们谋一条生路的康铎亦是如此。
康铎的眼里甚至还有些失望。
他感觉自己当时的同情真是喂了狗。
他们明明可以带着绝大多数的泼皮走向光明的未来,却偏偏要因为那一颗老鼠屎坏了整锅汤。
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义气?
三十人和三千人的命运孰轻孰重,他们心里没点逼数吗?
两个泼皮头目闻言也全瘫软在地板上。
他们不敢抬眼。
更没有勇气对上常升那对冷漠的眼眸。
他们难道不知道常升为什么要把这些人单独标注出来,以及偷偷通知人跑路的后果吗?
他们当然知道。
正因知道,他们才想借此机会重拔一拔自己的声望,刷一刷自己的形象,彰显自己即便大难临头,也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曾经弟兄的性命的义气。
免得大家各自发达之后,就不把他们当回事了。
只有大家都记着面临危机时,仍是他们挺身而出。
这群即将摆脱困苦的泼皮们,才能一如既往的围在他们左右,任他们驱使。
这大概就是升斗小民那点可怜的狡黠。
只可惜,他们这小算盘。
在常升这过不去。
所以,常升给他们套了身官皮。
作为在应天府最底层的阴暗里摸爬滚打,勾心斗角,十余年好不容易成为了一众泼皮们推举出来的领头羊,如今虽然沾上了官府。
看起来是翻身成人。
实则却不过是从市井中的最底层,成了官府之中的最底层。
虽说有了俸禄,日子也得以安稳。
但如果这日子真的好过。
他们为什么十余年都仍在当泼皮呢?
不就是为了在坊市中横行霸道,呼风唤雨,逞那点最让他们引以为傲的威风么。
对常升而言,这算不上泄愤,充其量只是对他们阳奉阴违不自知的惩罚。
下达了处理办法。
觉着看着这两个泼皮在这碍眼,常升便拍了拍手。
两个守在包房外听候吩咐的伙计推门进来,顺着常升的余光指示,便将地上这两个嘴唇还在哆嗦的泼皮如同死狗一般,拖出了门去。
“大人开恩啊,草民知罪了,您就再给草民一次机会吧。”
“大人!”
“大…”
虽然临出门时,两个泼皮好似幡然醒悟,努力扒住了门槛,想要再争取一二。
但没等他们开口。
“咚咚”两声。
两个伙计就直接一棒子把他们敲晕,彻底断绝了他们的希望。
其余的三个泼皮全程看下来,几如惊弓之鸟。
哪怕只是包房房门轻轻合上的撞击声,却也吓得他们打了个寒颤,深深跪地俯首,狠狠咽了口唾沫。
略过了这两个拎不清自己分量的泼皮头目。
常升又一次向贾庆问到:“如今你们手头保管的钱银还有多少?”
贾庆擦了擦额角的细汗。
从怀中翻出一本小型账册翻阅道:“所有宝钞和金银珠宝全部折现后,现存一共是两万八千九百一十三两又三百三十七文,至今分文未动。”
常升不在意的偏过头问道。
“周大人,你曾于工部任职。”
“若要在应天府码头新建一座小市坊,一切布置从简,需要钱银几何?“
听到常升突然的问话。
一直在酒宴上充当小透明的周良如梦初醒,又快速反应到:“依下官愚见,若要在码头新建市坊,依照其地价,再加用料两万两银便差不多了。”
“若再加平整道路,修缮渠道,至多不会超过两万二千两。”
常升又问:“再搭建个大型的成衣作坊呢?”
“若不算上织机和物料,千两足矣,若都要算上,加上织布的成本约莫需要两千两上下。”
“那此事便交于你了。”
面对这口突然甩到自身的大锅,周良面色为难的婉拒到:“少詹事为难下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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