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的姐夫叫朱标 第207节
一位稍年长着的勋贵,看着其他几家因为同入驻东宫值守而熟络起来的其他勋贵缓缓开口。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
也都认同了这位的忠言。
刚才之所以沉默,不过是怎么出资和怎么分的问题,如今这帮年轻人看着彼此倒是相互信任,倒是他们这些做长辈的枉做小人,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分,索性先把望远镜和指南针经表拍下来再说。
东西到手了,磋商如何使用才有意义不是。
“我家存银万两,还有几千两宝钞,算上古玩珍宝,商铺和田亩,大约能掏个三万两。”
“我家多些,存银约摸两万,还有一箱金子,其他零零总总算下来能有个四万五千两。”
大家各自报数。
多的也有过六七万两的,少的至少万八千。
抽空算下来,将近四十万两银。
大家还在估摸着这些钱能买下多少望远镜和金表,最开始出面调停的勋贵却敲了敲桌面:“现在我们有多少钱都是虚的,因为这些田亩商铺和珍宝古玩的价值,我们说了不算。”
“拿去当铺折算的话,兴许连三十万两都够不着。”
听见这话,有人当即就奋起道。
“他敢!”
“这帮奸商如若敢毁了我们子嗣的前程,老子提刀砍了他!”
隐隐成为主心骨的勋贵摇摇头。
“话不是这么说的,物以稀为贵,若是寻常漫漫桃花,将近四十两的银子我们是能换的,可是还有两日就到拍卖日了。”
“大明日报广而告之。
“应天府内的那些商商贾,又怎会错过时机,只怕早就提前准备好,会有急需钱银的富商大户人家前来拆借银两,必然临时调低这些古玩珍宝商铺田亩的折价。”
“即便是这样,还要吃亏趁早。”
“如果此时不还,失了康铎小子替我们争取的先机,到时候就不是我们换多少钱,而是人家有没有这些钱给我们换了。”
在场的勋贵都沉默了。
“这么说来,三十万两银子只怕也不够吧。”
老勋贵点点头。
“怕是还得找康铎借一些。”
“只可惜这帮兔崽子没能和常家二子扯近关系,当初太子妃大闹应天府的人情,被常家二子用银子抵了,还替各家寻摸了一份产业,否则如若能找常家借,那银子便够用了。”
勋贵们都沉默了下来。
一想到这几个月里常府的两处产业,从满城的富贵人家,包括他们在内的口袋里赚取了不少银子,再对比一下自家只会花钱,还是靠着人家勉强才平衡了花销的傻儿子,在场的勋贵们都连声叹气。
比不过啊。
于是乎。
当日午时后,这十几家勋贵府上便接连的牵出或长或短的一支车队,满载着一府的古玩珍宝,商铺田契,前往就近的当铺进行典当。
十几家勋贵一齐典当变卖家产。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不免惊动其他勋贵和大臣。
可是在一番打探后,他们也都满头雾水。
没听说那家勋贵日子过不下去了呀。
何况还是一连十几家。
不仅是古玩珍宝,连商铺田契都在典当变卖,这可是一家一族世代传承的立身之根本啊。
可是上门打探吧。
人家都统统闭口不言,让来人吃了闭门羹。
但这吃了称砣铁了心的行径,反倒让各中的缘由更加的引人遐想。
终于,在申时时分来到。
这个谜题的谜底随着宫里的官员下值,最终得以揭晓。
当康铎带着指南金表和望远镜按亲疏远近挨个拜访各家勋贵,这两件战场“神器”的作用也得以在各家勋贵府上流传。
一个能侦敌于前的千里镜。
一个无论如何都不至于耽误时辰,迷失方向的司南怀表。
摸清楚了它们功用的勋贵们,在得知就这样的东西仅有十几副时,瞬间就领会了那几家变卖家产的勋贵家的真意。
靠,这帮竖子,他们居然想吃独食!
一瞬间。
各家勋贵就做出决定。
不就是拼家底么。
他们能卖,咱们就不能卖了!
左右不过是些浮财,这会卖了,过几年再在战场上抢回来便是。
但建功立业的机会,说什么都不能让!
第233章 蓝玉:又长脑子了
“二外甥,那千里镜和司南日晷这么重要的事,你居然都不先告诉自家人,而是让康铎那消息传遍整个勋贵圈,我这个做舅舅才从外人嘴里听到这事。”
“这未免有点胳膊肘往外拐了吧。”
蓝玉从天界寺折返接常升下值回府的马车上。
靠着马车车厢,牵着缰绳,张口欲言几回,终于还是将心里的郁闷问了出来。
常升端坐在车厢里,一手挑开车帘。
望着街道上时不时就能瞧见的车队,载着一家压箱底的珍宝去往周围的当铺。
离的近了。
甚至还能听见各府的管家和当铺的掌柜讨价还价的声音。
听见蓝玉的牢骚,常升只随意的回了一句:“舅舅你缺银子么?”
蓝玉愣了愣。
手中的马鞭都挥了个空。
钱这种东西,谁会嫌多呢,但相比从前还要到自家外甥家里打秋风的日子,这几个月只从好汉楼和夫人坊抽的分红就超过了七万两。
如今要论身家。
在侯爷一级,他绝对能排上号了。
听着车帘外的蓝玉沉默,常升又追问了一句:“旁人家找当铺典当,是为了拆借银两,力图拍得宝物,相较其他人,舅舅府中的现银拍上一套总是足够了,那早些晚些知道,又有什么分别呢?”
蓝玉沉默了片刻。
还是给自己找了个由头争辩道:“可咱们才是一家人不是么,这么好的宝贝,你随手就送给康铎,怎么不想想你家舅舅手里也还没有呢。”
“万一,我说万一。”
“万一舅舅手里的银子就是不够呢?”
常升只平平的回了一句:“府上已给舅舅备了十万两现银。”
“不论舅舅是自己借用,还是借给交好的其他勋贵家,只要到期归还,不收一分利息。”
“够了么。”
蓝玉挠了挠鼻头,到底是不嘴硬了。
可常升却郑重的告诫道:“论情理,舅舅与我确实是一家人,但舅舅别忘了,如今这些珍宝是谁拿出来的。”
“太子首次监国。”
“为了筹备明年平南的军粮,毫不犹豫的就将这些意外所获的西域珍宝拿出来卖了,我倒是能凭借与姐夫的交情照顾舅舅,可是舅舅又考虑到太子殿下的处境了么?”
车帘外没有回声。
“陛下出宫避暑,却故意设下难题,无非是给太子殿下磨练之用。”
“太子殿下首次揽权。”
“此时最忌讳的,就是一碗水端不平,致使为君者难以服众,朝廷百官阳奉阴违。”
“我若是照顾了舅舅,舅舅是如愿以偿了。”
“可在有心人眼里,太子殿下就有任人唯亲,倚重外戚之嫌了,就为了舅舅花点身外之财就能买到的东西,去折损太子殿下之威严,以及太子殿下与常蓝两家的情谊?”
“这买卖,值么?”
蓝玉被训的老脸一红,让马车行了半晌,终于才瓮声瓮气的答了一句:“不值。”
“舅舅明白就好,”
“我赠康铎的那一套宝物,除了便携之外,效用上与真正的宝物差了不止一筹,特意让康铎放出风头,为的就是卖所有勋贵家一个人情。”
“若是舅舅凭借外戚身份独享了好处。”
“其他勋贵不患寡而患不均,长此以往,焉知不会在日后给舅舅使上一记要命的绊子。”
“可舅舅身为太子外戚却也遵守规矩,再加外甥卖的这个人情,明年的平南之战,舅舅还愁会挤不进去出征将领之列么?”
蓝玉恍然大悟。
相比这些能够在战场上助力的宝物,真正能上战场,才是斩获军功的根本保证不是。
为了这点银子断了自己前程。
那真就是捡了芝麻丢西瓜了。
想到此处,他不由挠头请教道:“那借我的十万两现银,是不是也有讲究?”
自家舅舅能想到此处。
常升已经觉得不白教他这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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