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的姐夫叫朱标 第208节
随口指点道:“借钱即是借人情,自然有讲究。”
“虽说原本都是军中汉子,如今成了有头有脸的勋贵,干不出赖账的事情来,但天灾人祸从来不定,焉知今日借出之后,人家上了战场还能否全须全尾的回来。”
“届时剩下孤儿寡母。”
“欠下的钱银,舅舅是催还是不催?”
“所以,就算是借,大体是借多不借寡。”
“单对今日之局,如有人借到舅舅头上,舅舅大可直言问询来人拆借多少,是个人借还是一伙人借。”
“单人势单力薄,舅舅不明说不借,只需劝他独木不成林,抱团取暖力量大的道理,聪明人自然就会离去。”
“若是多人来借,又不止一伙,要么平分,要么先借先得。”
“让来人留下契书即可。”
“契书?”
“这是否有些得罪人了?”
蓝玉不免有些为难。
在军中,至少在王朝初期,军纪森严时,军中汉子拆借银两,今日你请我喝酒,改日我请你狎妓都是寻常,要说写(契书)借条,那纯粹就是瞧不上人家的人品,为此当场干一仗都不稀奇。
就更别说如今已然身为勋贵的糙汉们了。
常升闻言,微微摇头,反问道:“倘若是舅舅缺银,四处拆借不到,此时却又旁人慷慨借你十万两,你不写契书么?”
“有这契书,你才好向以后来借钱的勋贵证明,你这十万两银当真已经借出,免得得罪后来人不是。”
蓝玉一拍自己脑门。
再也不辩下去了。
今日的脑子生长程度已达极限,再长就营养不良了。
马车行至常府。
常升下车与他分别。
一进府,管家便凑上前来,压低着声音通报道:“少爷,只这一个时辰,府里的钱银便已典当近五万两,今日宵禁前,只怕能典当出二十万的现银。”
“府内的存银一共就七十万余,按这样的趋势,明日便会当空,您看……”
“让他们当吧,只是价钱再压半成。”
“明日再压一成即可。”
“只要控制着比其他当行的价钱更低一点,挤兑掉这些小鱼小虾的存银,府里的影子才能兑成更多的珍宝地契。”
“府里的商队准备的如何了?”
“一些不太珍稀的古玩珍宝,可以散向浙东等富庶之地。”
“至于田亩,最好能置换到下川村附近。”
第234章 鉴宝会
八月初七,晴。
这是大明报社上公示,在天界寺开办鉴宝会召开的日子。
收到邀帖的富商大户约莫上千。
大都一大早便整理好了行装,乘着马车赶往天界寺。
如果说他们原本对这所谓的鉴宝会还提不起什么兴致,可自从昨日整个应天府中,由十几家勋贵带头,而后所有兄贵都被搅和,其中陆续开始典当变卖家中的珍宝甚至田产时。
他们托尽了关系。
最终也只零星打听到,这些平日里连看他们一眼都欠奉的勋贵,都是为了竞拍今日鉴宝会上所展示出来的一些异域珍宝。
有了勋贵们集体出动,争先恐后在各家当铺中拼命兑换家中的家产的范例,这帮原本预备着看笑话富商大户都坐不住了。
今日的鉴宝会上的珍宝,必然有真材实料啊。
尤其坊市里中还传出流言。
昨夜有几个泼皮不开眼,趁夜摸到了天界寺,都不敢说偷,只是想要开开眼。
被值守的守卫发现后。
审问的步骤都径直略过,当场枭首,尸体都丢到城外荒山喂野兽,连个收尸的机会都不给。
这更加佐证了天界寺的异域珍宝中有重宝的说法。
于是乎。
当各家富商大户跟着一些勋贵家的马车,组成长长的车队,进入天界寺地界,离寺门百步开外就已经有士卒管控,核对请帖。
没有请帖的直接赶走。
连热闹都不给凑。
而有请帖的,马车也全部停靠在寺外,步行入寺。
借着晨曦的骄阳,穿过天界寺的四门和林荫,寺内的明军士卒连行进的方向都做了明确的规划。
好不容易进入了主寺区域,即将抵达异域珍宝的陈列区,士卒还不分贵贱挨个搜身,禁止携带任何利器,严令不允许触碰的珍宝,触之即获罪。
能碰的珍宝,也只能在士卒的看守下参观。
但越是种种苛刻的要求。
所有人对那些西域珍宝的好奇心就越重。
终于,先头的大部队终于进入了寺庙中。
在寺庙的广场上,陈列着若干个用圆桌充当的木台,垫以黄娟,盖着红布头。
等到宾客入门。
一桌一值守的士卒这才将珍宝上的“红盖头”掀了下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尊脚踏莹石,抬头望天,脊背泛蓝,在初升骄阳的辉光下折射出流光溢彩,人头大小的琉璃鹿。
虽然造型上略显笨拙。
但通体无雕痕,浑然一体,形神兼具。
所有看到宾客看到它的第一眼就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纷纷凑近,蹲下身来,仰望着那枝呀,分明的鹿角上,也看不见斑点雕琢的痕迹时,忍不住惊叹道。
“鬼斧神工,当真是鬼斧神工,这天底下竟还有如此浑然天成的琉璃宝鹿!”
“仅这一尊琉璃宝鹿,只怕就能卖上千两银吧。”
“屁,我给你两千两,你给我弄一头这样的琉璃宝鹿来。”
宾客们连声称赞,差点没因为它的价值而吵起来。
一旁的士卒黑脸呵骂,才让这场纠纷胎死腹中。
不过这样的争辩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不远处的另一处展台上,又引发了其他游客们的欢呼。
宾客们都是“喜新厌旧”的。
即便这尊琉璃宝路,确实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可这并不妨碍他们下一秒就将自己的赞美送给一套琉璃红酒杯。
或是一面脸盆大小,上有浮雕,中藏红蓝斗彩的琉璃大盘上。
宾客们久久驻足。
一个个都看花了眼。
直到挤进主寺广场上的人越来越多,士卒们直接和另感人才让那帮在广场上流连忘返,还未看全所有琉璃摆件的宾客恋恋不舍地进入了大殿之中。
可一进大殿。
当面对那正迎所有人,一人高,两人宽,掀去红布,露出真容的宝物时,来人跪了。
这不是个形容词。
是真的跪了。
当他们不敢置信的抚着自己的脸,对照着对面那面琉璃宝镜上映照出来的面容,从没人相信,这世界上竟有如此宝镜,连人的一根须法都纤毫毕现的对照出来。
他们忍不住想要伸出手,试试这是不是自己的幻觉时。
宝镜旁守备的东宫侍卫登时怒喝道:“尔等想死么!”
“此等宝镜,若非太子殿下体恤百姓,拿出来拍卖,也是汝等能亵渎的?”
“非是拍得宝镜的主人,其余人等,触之斩手。”
被侍卫这么一吓,大家伙都不敢伸手了。
只得悻悻站起身来,一步三回头的给后面的宾客让路。
而等他们流连完大部分的珍宝,看过自带指南针的怀表,终于行至天界寺最高的一处山庭,这里居然也摆放着一件瞧着像是用黄铜包裹的圆筒,正用木架架着,正对着应天府城的方向。
当宾客们遵照士卒的指示蹲下来。
闭上一只眼,用另一只眼贴近望远镜去看时。
一个全新的视界就出现在他们眼前。
激动的他们双手发颤。
富商大户中,从不乏有在海上跑船的。
相较走运河漕运要支付的钱银,海运的运力明显更高,运费更少,唯独担心的就是海上的暗礁,撞上倭寇和极端的气候。
倘若有了这千里镜,再加上方才带着指向功能的金怀表,在大海那一望无遗的平面上,还不是任他们驰骋。
买。
说什么也得买。
他们这些富商别的不说,哪辈先人发达了不往地底下埋上几千上万两银子?
而今是时候到了动这些存银的时候了。
打定了注意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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