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的姐夫叫朱标 第233节
整个人都精神多了。
“姚大人,今日休沐,前来叨扰,还请莫怪。”
道衍迎上来虚扶,笑道:“知府大人哪的话。”
“一连数月的叨扰,加之四书五经叫定的安排,都少不得大人的倾力撮合与扶持。”
“待到此间事了。”
“回京的奏报上,太子殿下定然忘不了您这位苏州代知府的。”
如此的话语虽在过去听了不下三遍。
但张“知府”仍然颇为受用。
几月的相处,他也亲身见证了道衍的能力,手腕,对其品性也有了解。
这话是不是空穴来风。
从几个月来,朝廷的扶持力度就能验证一二。
不论是最开始的水师营寨和东宫卫率的强势帮扶,还是后来宋濂等大儒的配合,再到报社人员的进驻。
这位钦差的前途,那可真是肉眼可见的光明。
有了这位的引荐。
再加上与水师营寨主将,以及曾有过几面之缘的东宫少詹事的关系。
最后再加上,此间四书五经校订完成之后的“福泽”。
这苏州府“代”知府的代字,应当是能摘下了。
寒暄过后。
坐下的两人也就着家仆送来的茶饮聊起正事。
“姚大人,自从孔家两宗进驻苏州府后,时过半月,苏州报社的那帮笔杆如今总算是初有成效了。”
“这半月,我与他们在各种宴请上打了几回照面。”
“相熟后,也私下与他们会晤了两回。”
“我会暗地将四书五经校订中,几名大儒揪出的孔家北宗校定中的错漏和短板与他们分说了一二,更点出南宗与北宗暗地较劲,争执不下的事实。”
“同时也表明了对孔家北宗的站队。”
“那几名笔杆子果然对老夫掏心掏肺,说了不少不中听的话,更将朝廷颁与孔家南中的那块嘉奖牌匾,污蔑成了南宗欺世盗名,钓名沽誉的铁证。”
张“知府”一边回想着。
面上还带着不少唏嘘,他是经历过“社会”毒打和上司欺压的。
对孔夫子所谓的神圣性,并没有寻常读书人那般盲目。
充其量是尊重吧。
当召见几个笔杆子,在他面前暴露无遗的对孔家庙的“狂热”信仰,他也不由得发自内心的感觉不对。
却也说不出来不对在哪。
“现如今,他们已经搜罗了不少“南宗”和校订四书五经的大儒联手“打压孔家正宗”的罪证,准备在明日的报社头版上公布出来。”
“姚大人以为,是否要再压一压。”
道衍当然明白张“知府”的意思。
这位如今算是一个政治投机者,通过道衍的手段,不会看不出来朝廷对于孔家的有意打压。
换做旁人,这时该做的就是明哲保身。
只是作为太子簇拥的潜在考察者,几个月下来,他已经不可避免打上了太子一脉的标签,倘若不主动紧跟朝廷的步伐,展现一二自己的积极性,那可就是两头不讨好了。
“不必了。”
“朝廷不能亲自下场。”
“倘若你我插手其中,虽然是可以将这引战的报道退后,让火烧出来时更旺。”
“却难撇清朝廷也在背后打压孔家的嫌疑了。”
“就让他们闹吧。”
“届时,还需知府大人“委屈”一二,居中“调停”了。”
道衍似是电影,又似是宽慰的加重了委屈和调停的话音。
张“知府”的脑袋虽然欠灵光。
但只要回味一二道衍过去的手腕,就不难领会这委屈自然是要舍了一身好不容易挺直的腰杆,在孔家北宗与其他大儒及孔家南宗的夹缝间左右为难,四处没讨到好,被人嫌弃,乃至参上一本尸位素餐,背地里却干着给孔家与其他大儒拱火的勾当。
至于调停。
那当然是越调越不消停了。
想到这,张“知府”自然笑着作保般,起身作揖道:“姚大人客气了。”
“只是从明日起,怕再无消停的时日,为防有变,就必须与姚大人少些联系了。”
道衍也起身相送,临走还不忘画饼道:“知府大人高义,太子若有知,有朝一日,定然会为知府大人亲自表功。”
第263章 文人逐名
从道衍处得了“担保”,张“同知”满意而归。
坐上回返府衙的马车。
从府衙中带上了些东西,张“知府”这才再次前往苏州书院。
历经两月光景。
当初那些大儒磋商时所立下之豪言,要在苏州府专门建立一所书院,供四书五经校订之用,而后还可以用来培养苏州府乃至整个江南一地的后进学子。
如今,在这些大儒所在的家族的影响下,外加上孔家两宗汇聚所带来的名气。
在苏州府衙牵头下,许多富商豪族都慷慨解囊,为苏州书院的建立赞助了不少。
有了不少外快的帮助下。
不过一月,一个具有基础教学,办公功能的书院,连带一间用以存放诸多经史的架阁库便已建成,投入使用。
虽说作为苏州府第一书院的门面,后续还有不少主体区域的工程和装潢需要精雕细琢。
但已不影响大儒和孔家两宗投入四书五经的校订工作了。
此时时间尚早。
书院内还没多少人。
除了几个府衙召来的杂工在书院里日常清扫,今有几人早早到来,泡进了架阁库中。
而这些人,竟统统都是年长的大儒。
至于孔家两宗?
不好意思,人家两车队来时所携带的家底中的藏书,都不比架阁库里的少了。
要么说天下世家门阀千万。
真正能被封衍圣公的就一个孔家呢?
人家是真的底蕴足啊。
“知府大人早啊?”
眼见张“知府”的身影又一次出现在书院,早已与这位知府熟络的几员大儒,都微笑着与他见礼。
张“知府”自然不会拿捏姿态。
要想分润一份四书五经的校订功劳,给自己的官途铺路,自然不能恶了这些校订四书五经的大儒。
“几位先生高义。”
“本府每次前来,见到的都是几位,博学如诸位先生尚且每日孜孜不倦的研学,相比之下…孔家那些年轻后辈…唉…”
“到头来,弄不好力没出多少,名头都被他们占据,这样对几位先生而言,属实太不公平。”
张“知府”日常煽风点火的收拢着人心,神色无奈,制造着大儒与孔家之间的里“名利冲突。”
文人相轻是儒家的通病。
就好似这次四书五经的校订。
初时相邀还不愿来,嫌四书五经的校订跌了孔家的份。
后来眼见宋濂为首的大儒门开始玩真的,那架势,活像是要一统四书五经的解释权,孔家北宗就坐不住了,要么他们为何要联系那些学争之中落败衰落的家族。
不就是想着摸清了官学的内容。
重新校订一本孔家版的《四书五经》,把文化的话语权死死的攥在手中么。
若不是道衍发现的早,逼着孔家人由暗转明。
只怕现在已经惹出不少事端了。
可如今站到了台前,他们又想要染指更多。
半月的光景。
孔家人自身的傲气在先,又有内鬼在这不停的煽风点火,再加上这确实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文化解释权与话语权的争斗,孔家自然寸步不让。
自然得罪了不少人。
不说别的,就连孔家两宗自己都恨不能斗个你死我活,更别说这些连日来活没有干多少,却被孔家子弟拖累了他们不少校订速率的江南大儒了。
如此一来,大儒们就算对孔字二字再为慎重,却也不由得对他们这些孔家后人“深恶痛绝”了。
果不其然。
被张“知府”这么一提,在场几名大儒的面上或多或少都展现出些许厌恶。
尤其在被进一步挑拨后。
觉得自己在这干实事,孔家子弟拖后腿不说,还想在他完事后,抢走他的功劳和奖金。
这叫哪门子的圣人之后。
分明就是一帮无赖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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