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的姐夫叫朱标 第248节
如今的孔家,怕早就不配圣人嫡传之名了。
抛却了心中对孔家最后那点零星的好感,贺峻的眼眸中如今只剩下深邃。
知府大人已经提醒的很清楚了。
眼下若想要自救,就必须得证明,是孔家和陆家联手贿赂他,致使他一时鬼迷了心窍,才筑下了大错。
但好在他并未收取孔家或陆家一文银子。
眼下的事态虽然糟糕,却也还有两三日圆转的余地,还没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只要他能“拿到”孔家和陆家联手造谣,排除异己,无可辩驳的实证。
加之积极悔悟。
及时向知府袒露真相,又配合知府戴罪立功。
依照大明律和报社的条例,他犯下的罪充其量就是一个罢官夺职。
若是知府大人力保,说不定还有机会功过相抵。
再不济,至少不会影响族人,断了子嗣未来科举的前程。
唯一难办的。
大概就是从陆家和孔家手里“捉贼拿脏”了。
孔家这位少族长,阴谋算计,滑不溜手,俨然一副小狐狸做派。
陆家的二公子倒是有希望。
可他与孔家甚至都还没接触,如何能做实这两家联手造谣的实证。
如果都拿不到实证,谣言又不能平息。
那就算他被推出来砍了以平民怨,那也怪不得旁人了。
“看来还是得先将陆家一同扯下水。”
“做人嘛,不能言而无信。”
“替你办了事,你却扣扣索索的躲着我,这怎么能行,你不给好处,那我就自己来拿。”
贺峻喃喃了两句。
苏州学院。
又是新一轮四书五经释义校订的辩学会。
孔家南宗的发挥一如既往的平稳。
然而,往日里校订篇幅最多,也最卷的各地大儒们今日一个个却跟蔫了魂一般,被孔家北宗的子弟屡屡挑出错漏来。
平日里校订的进度。
除了宋濂等少数几位,其他人的大都只完成了十之一二。
当听见孔家北宗子弟一个个趾高气昂的登台,一双双眼睛挑衅式的请这些个昨夜一夜未眠,今日全然不在状态的大儒们替他们斧正。
当看着一众大儒被他们逼到纷纷掩面偏头。
咬牙切齿却无能狂怒的模样。
这些年少轻狂的孔家子弟们心里别提有多爽了。
回到孔家的校订室时,一个个嘴上不说,模样却都像凯旋而归的大公鸡一般,恨不能在这学院里横着走上一圈。
然而就在收拾东西,准备明日再来时。
一个书院的书童再次叩响了孔家校订室的门。
此人正是上午来送口信的那位,如今又来,传的是宋濂,宋龙图想要单独约见孔讷的口信。
听见这口信。
孔讷和那个亲信子弟的脸上俱是浮现了一抹错愕与疑惑。
但亲信子弟很快想到:“少族长,宋龙图单独约您,不会是想要与咱们和解求饶的吧。”
“不许胡言。”
“那毕竟是太子之师。”
孔讷最强训斥,但就从他嘴角隐现的讥讽而言,对于这位享誉江东,天下闻名的宋龙图,他的心里其实并没多尊重。
只是不落人话柄罢了。
“你且安排族人先行回去,不必等我。”
“若是族老问起,你可直言我大约要与宋师坐而论道,好好的聊一聊。”
说着,孔讷便扯了扯衣襟,跟在了传信的书童身后。
待将孔讷指引到了专为学院大儒们准备的架阁库,书童也便自行退下了。
孔讷不疑有他。
推门而入。
迈进架阁库中,四下环望,却没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只看见有一名同款装扮的书童坐在架阁库中间的书案前,背对着他,便上前问道:“那书童,可知宋濂大儒何在?”
闻言。
背对着孔讷的书童便转过了身来,合上了手中的书册,转过头来道:“孔讷公子,少族长,要想见您一面可真不容易。”
“若不是耍了些小聪明,换了身书童的衣裳,假借宋师之名,诓骗书童将你约来,在下想见少族长,只怕得七顾毛庐吧。”
看着一边阴阳怪气,一边用手帕擦去面上的灰土,露出真容的贺峻。
孔讷的面上淡漠如水。
一脸平静道:“贺大人爱好独特,只是恕在下不敢苟同,只是既然宋濂大儒不在,在下与贺大人也并无什么可说的。”
“这便告辞了。”
说罢,他便径直的转身就走。
然而就在他即将踏出架阁库前,身后却突然传开了贺峻幽幽的警告。
“孔讷公子。”
“本官别的不敢保证。”
“凭借手中这点职权,拼个性命不要,让孔家身败名裂还是没问题的。”
“你若这么一走了之,那本官也只能拉着孔家一起,玉石俱焚了。”
第281章 事成了
孔讷到底还是停下了脚步。
虽然他与贺峻都知道,一边不过是个报社的九品编修,儿子及背靠的孔家,则是绵延千年显赫的圣人嫡传家族。
这二者的体量无论如何也不能相提并论。
所以这玉石俱焚之说,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但话说回来。
当这么一个手握舆论公器,且在他面前亲自“展现”过自身能量的小人物,说要用自己的命来溅孔家一身血时。
与其激怒他。
不如稍稍给他几分颜色,让他尽情倾诉心中的“宏图霸业”,再一把把他连带他的全盘计划一同碾碎不是更为稳妥吗?
孔家之所以能传承千年。
除了自身的眼光,为人处事的这份稳妥,也是一大关键。
所以,孔讷停下了脚步,转回了头。
望着对面露出几分难掩窃喜,好似以为拿捏住他的短板的贺峻道:“贺大人意欲如何,划个道吧。”
“如若只是想做一场口舌之争。”
“孔讷便不奉陪了。”
面对着这好似破罐子破摔,丝毫不在乎自己颜面,也全没有利用了自己之后,避之不见却被自己堵在当场的半点心虚的孔讷。
贺峻的一张脸瞬间难看了起来。
谁能想到,那表面上看起来仪表堂堂,为世人称颂的孔家少族长,心狠起来竟然是这般冷酷决然的模样。
若不是有了知府大人做靠山。
真到风声鹤唳,自己承受不住府衙追查的压力,费尽千辛万苦来到这位面前,求他拉自己一把,给自己一条生路时,要是见到孔讷这般真面目,只怕他当时就得气血攻心,憋死在当场。
念及此处,贺峻的态度也越发冷峻下来。
“既然如此,我也不废话了。”
“世人都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少族长不方便办的事,在下替少族长办成了,即便没有签契,也无实证,可在下确确实实出了力,少族长非但不表示答谢,还让人糊弄与我,避之不见。”
“这说不过去吧。”
孔讷点点头,反问道:“你想要什么?”
闻言,贺峻的目光扫到了孔讷的面上,一字一句道:“我要少族长今日就当众澄清,孔家在书院遭受排挤的谣言不实。”
“做不到。”
孔讷面无表情,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你就不怕在下鱼死网破,将孔家的真面目公之于众!!”
望着不知不觉高声威胁起来的贺峻,孔讷看着他的眼神中只有冷漠。
就像是没感受到贺峻的威胁一般,冷漠道:“换个条件吧。”
贺峻当然也知道这个条件不现实。
无论是孔家,亦或是他如今依靠的知府大人,都想从这场谣言中火中取栗,所以,他们都不想让这场谣言这么快平息下去。
之所以还要如此要求,不过是想试探孔讷的底线罢了。
显然。
孔讷丝毫不接受他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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