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的姐夫叫朱标 第249节
又或者说,他从始至终都没拿住孔讷的痛脚和底线。
这让他对于孔讷的忌惮又平添了几分。
沉吟片刻。
到底没有更好法子的贺峻面对孔讷这只无从下嘴的刺猬,最终也只能选择稳一手,先组成陆家和孔家的好事再说。
这也是他此行的底线与最终目的。
“既然如此。”
“我要孔讷公子的一个保证。”
“还请孔讷公子在此行的年轻族人中,择选一位良人,与苏州府中的豪族陆家,联姻。”
“联姻?”
当听到贺峻这跳跃的要求,孔讷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方才还要他澄清谣言。
下一刻,就要拉着孔家族人与苏州府当地的豪族联姻。
这是什么转折。
“对,就是联姻。”
贺峻肯定的点头,表示没有在开玩笑。
虽然不清楚贺峻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只要多拒绝一二回,不就知道这其中有没有猫腻了么。
所以,孔讷十分坚定的摇了摇头道:“不可能。”
但贺峻同样没有再和孔讷商量的意思。
径直说到:“孔讷公子,我没有在与你商量。”
“此事你若不应。”
“那便没有再谈的必要了,本官会静待谣言坐大,甚至推波助澜,直到一发不可收拾之时,将个中内情全数登报,把一切都交代清楚。”
“届时。”
“曲阜孔家的名声可就臭了。”
孔讷那古井无波的面上终于浮现了一抹讥讽:“你以为,这就能吓倒我,威胁孔家了么?”
“就凭你一个小小的九品编修?”
“你做梦。”
望着终于撕破脸的孔讷。
贺峻也不惯着他,冷笑道:“是,如今的报社尚且只在南直隶周边五个布政司发行。”
“大明地域辽阔,消息闭塞。”
“这五个布政司的报纸发行,尚且威胁不到曲阜孔家的立身根基。”
“可是,孔讷公子别忘了。”
“苏州学院的四书五经的释义校订是谁牵的头。”
不待孔讷应答,贺峻便一边向孔讷踱步,一边抢白道:“是宋濂,当今太子殿下的老师。”
“虽说宋师已然致仕。”
“但此番又是为何出头,主动牵头督办此事呢?”
“除了当今那位太子殿下,谁还有这么大的面子。”
“而太子殿下好心将曲阜孔家一并邀来,想要促成这本官学的及早出世,然而曲阜孔家为了在官学上署名,竟不惜造谣生事,引得一众儒生冲击参与官学校订的大儒府邸。”
“如此闹剧,到最后难堪的是谁?”
问及此处,贺峻的脚步已顿在了孔讷的身旁,脸上又浮现了一抹戏谑,玩味的瞥向了孔讷。
“明面上看,是宋师。”
“可实际上,呵呵……”
“孔讷公子胆大包天,居然敢为了一点虚名,置整个家族前程于不顾。”
“你说,得罪了太子殿下。”
“孔家的子孙后代还有参加科举的资格吗?“
“曲阜孔家代代相传的衍圣公尊号可还能传的下去?”
“就算能传下去。”
“得此尊号的人,还会是你这位给整个曲阜孔家招灾的少族长吗?”
当贺峻的话音终落。
面对孔讷面上那股让人几乎退避三舍的冷脸,再看着孔讷那攥到发抖的拳头。
贺峻的脸上终于浮现出笑容。
成了。
第282章 读书人的狠
当看见孔讷低下他那“高傲”的头颅。
贺峻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
这短短两日光景遭遇给他带来的警醒,简直比他过往寒窗苦读二十载圣贤书中教授的道理还要深刻。
从稀里糊涂,半推半就的成为了孔家的棋子,替孔家造谣生事,再到后面卖身于陆家,债多不压身,拆了东墙补西墙。
最终闹出了一场完全不受他控制的乱象。
他有心想要脱身。
意欲让孔家见好就收,平息纷乱。
却被孔家糊弄,拒之门外,翻脸不认人。
若不是知府大人指点迷津,给了他充足的勇气。
如今的他,只怕早在惶恐中惴惴不安,气血两衰。走投无路下,吊溢而亡也不是不可能。
而如今有了靠山。
费尽唇舌之下,终于试探出拿捏住了孔讷真正忌惮的弱点,与这位曲阜孔家的少族长达成了一种互相的恐怖威吓。
不然,就凭这位曲阜孔家少族长方才那六亲不认的嘴脸。
被他这么一顿骑脸威胁,焉有不驳斥之理。
毕竟要在这世上获得他人尊重,平等交流,二者之间总得对等之处。
哪怕是互相拿捏着对方的死穴。
但谁又能说,这不是另一种形势的对等呢。
孔讷再次抬起头,一双眼眸冰冷彻骨,盯着贺峻的模样,就仿佛是在看具死尸。
贺峻被他看的浑身发毛。
但到底没有再退缩。
四目相对下,他才终于听见孔讷的应答。
“莫不是,助你在苏州府城传谣的,就是这个陆家?”
“否则这个陆家有何来路,竟能得贺大人如此舍命报答。”
贺峻面色一紧。
强行转移话题道:“孔讷公子只需答我,这联姻,你认是不认?”
听闻此言,孔讷的嘴角终于隐现一抹笑意。
慢条斯理的打量着好似有些急不可耐的贺峻,摇头感叹道:“贺大人如此费心费力,孔讷怎能不成人之美。”
“可贺大人岂不闻,豪门氏族之间的联姻最是讲究一个门当户对,三书六聘,礼数周全。”
“即是展现两家的实力,教养。”
“哪能如寒门庶民一般敷衍。”
“汝若不言明这陆家的家世,门楣传承,届时出现高攀或是下嫁之况,在旁人看来,这必是两家教养无方,或是一方对于姻亲不难,有意落姻亲颜面。”
“届时,两家非但没有修成魏晋之好,反而背地落了埋怨,岂不罪过。”
说着,看着一脸发懵的贺峻。
孔讷又像是恍然想起来般,作势搜了搜脑袋道:“怪我怪我。”
“贺大人出身寒微,不懂的个中关窍也是理所应当。”
听闻此言。
贺峻的面色瞬间涨红,哪里还听不出孔讷言语间的冷嘲暗讽。
憋屈的都要吐血。
偏偏还拿不住半点话头。
只得强忍下这个哑巴亏,将陆家为人知的家境和家事渊源告知,留下陆家的地址,便匆匆拂袖而去。
只要能够达成知府大人的目的。
与知府大人保他一命相比,这点折辱算什么。
只是。
拂袖而去的贺峻到底是没有看到,当他拂袖离开,与孔讷错身的那一瞬,孔讷眼中那冰冷渗透的浅笑。
他就像个没事人一般。
仿若真与宋濂见过了一面,不紧不慢的走出宿州学院,坐上特地等待他的马车,折返孔家宅邸。
一如往常般,与族中子弟简单寒暄。
最终越过庭院,缓缓敲响本房族老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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