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的姐夫叫朱标 第260节
一直被李亨压榨多年也不反抗的他,怎么短短几月,就转变至敢和朝廷一个五品钦差联手,筹划清算堂堂孔家的地步。
这就是权力之“毒”。
就凭孔思路的老辣,怎会注意不到张亥的这点心理破绽。
趁着张亥被触动之机。
更是趁热打铁的给张亥“洗脑。”
“您出生寒微,能做到一府同知已是豪门之极限,能够跻身知府之流,实属侥天之幸。”
“可您手里无实权,背后无靠山,更无豪门强族认可。
“除了处理朝廷分派的庶务。”
“与傀儡何异?”
“否则,大人也不会至今也未被扶正,不是么。”
这一句句朝着心窝子捅的刀子扎完,张亥的脸已然黑了下来。
愤怒之下。
拍案而起的他,竟生生在上好的樟木桌上捶下了一点凹坑而不觉疼。
怒极而笑的他,用择人而噬的目光在孔思路和孔讷的脸上扫过。
自嘲道:“所以,是人是鬼都想来踩本府一脚,孔家也是如此,因为本府奈何不了你们是吧。
“本府要谢谢老丈,专门邀本府登门,特意抽时间来羞辱本府一回。”
“告辞!!”
说罢。
张亥便愤愤然的一甩绯袍,大步就走。
“大人留步!”
眼见着张亥几步之间就要走出正堂。
似是决然不回头的模样。
张思路终于略显几分中气不足的提高声音道:“老朽并无折辱大人之意。”
“还请大人稍安勿躁。”
不论怎么说。
孔家此番南下是为了求名,得罪身处之地的知府显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即便他并没有什么实权。
可论到给孔家添堵,或者往应天府送一封奏书,亦或是在可能到来的钦差面前,将这苏州府动乱起源往孔家的头上扯,都足够他们难受一阵了。
万一到时候侦查到点什么。
或者换了一个更加强势的知府来搅了孔家的谋划,反而得不偿失。
知府没实权,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个优点不是。
之所以如此欺辱,无非也就是本着谨慎的原则印证一下,陆家给他们提供的消息是否可信,别在他们营造的大好局面失了警惕,翻了船。
很显然。
张亥这一番强装镇定,被戳破后佯装恼怒,最后全情代入处境,共鸣爆发的高光表演,终究是啄了孔思路这个老狐狸的眼睛。
面对着孔思路的高声挽留。
张亥也只是顿了顿脚步,跟着就要继续往出走。
孔思路也不得不再掀开一张底牌道:“大人难道就不想做个真正让苏州百姓拥戴,豪门富商恭顺的实权知府?”
终于。
张亥的背影停在了中堂门前。
冷漠的话语幽幽的飘回中堂道:“老丈,有道是无功不受禄。”
“今日假平谣之事诓本府前来。”
“极尽羞辱之后,随手抛一蜜枣,就想让本府为你马首是瞻?”
“你当本府是你豢养之犬乎!”
“纵是苏州府内的谣言动荡不平,纵是本府会因治理无方被摘了乌纱帽,但在本府被削官之前,也定能让你孔府上下鸡犬不宁。”
“咱们走着瞧!”
面对着似乎彻底破罐子破摔的张亥,孔思路那挤满了褶皱老脸上终于多了些猝不及防。
玩脱了?
不是说这位知府大人是个逆来顺受的主么。
怎么到这就炸了?
换做其他钻营官场的老油条,如若有张亥这捡漏的命,又有孔家几乎保证帮他们从虚名知府变成实权知府的承诺,这点程度的折辱,他们早就唾面自干了。
眼看着张亥要脱钩,他也只能先服个软。
毕竟,张亥怎么说也是个四品官。
“知府大人,还请留步。”
“之前的冒犯,是老朽之过,但倘若不开诚布公,直面以对,实在有损孔家与知府大人的精诚合作。”
“无论大人是否答应,大人迈出大门后,苏州府内的谣言都将平息,以示诚意。”
见张亥终于站定不动。
孔思路也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的蹒跚而来,艰难的抵达张亥的身前一侧,直面着张亥的审视目光,微微垂首道:“还请大人给老朽一个解释清楚的机会。”
见孔思路完全舍了架子,不复那倚老卖老的模样,张亥也便顺坡下了。
毕竟他此行冒险前来,除了探听消息,不就是为了查到或探到什么孔家与陆家联系,联手传谣的证据么,要真走了,还怎么诱敌深入?
于是乎。
一个有心挽留,一个并不想走。
便好似手挽着手般相互搀扶着回了正堂,重新落座。
就好似刚才爆发的冲突从未发生一般。
只有一个好似被二人忽略了的身影依旧还跪在两人之间。
张亥就像是才想起来一般拍了拍脑门道:“少族长怎么还跪在这。”
“一场误会而已,解开就行了。”
“怎能让孔少族长一直在这跪着。”
听着张亥这假模假样的怪话,孔思路也便顺着他的话头道:“还不谢谢知府大人开恩。”
“回去将《论语》抄录十遍!”
“是,孔讷谢过知府大人。”
第295章 行个方便
当孔讷应声离去时。
整个正堂的氛围也像是陡然轻松了下来。
在趟过了初步的相互试探,驱离所有“闲杂人等”之后,孔思路和张亥,终于可以安静的面对面,说一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肉戏”了。
“知府大人,尝尝老朽从北地带来的贮茶吧。”
孔思悦伸出苍老的手,微微带笑的指了指早就摆在了主桌上的茶盏。
方才被张亥用力一锤,震开了些许茶盖。
逸散而出的些许茶香,着实沁人心脾,舒缓了不少方才的剑拔弩张。
张亥没有拒绝。
端起茶盏,浅尝一口,确实好茶。
但心中的防备却越发强盛。
如果说之前的直言羞辱是为心理博弈的一环,如今的温声笑语也算博弈的另一环。
作为南下坐镇,一直藏身于孔家内宅足不出户的孔家族老,这个老狐狸的每句话,每个动作里都一环扣一环的埋着陷阱。
初时的羞辱是下马威。
此时的和蔼就是鹤顶红。
一个不小心被他试探出了什么关键信息,或者拿捏到了自身短处,都会让自己在这场博弈中一败涂地。
而到现在为止。
若非他背有靠山的底细存在信息差,他的那一点底细已然全被孔家摸了个干净。
而他对于孔家此番主动邀约他平遥的目的仍旧一无所知呢。
若不是他表演的好。
用恼羞成怒的姿态直接掀了这老狐狸的算盘,只怕刚才的谈判,他就只能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这在谈判和博弈中无疑是致命的处境。
“有话直说吧。”
“老丈既然愿意出面替苏州府平遥,那么本府管辖内能够给予的便利自然会予以方便。”
“可若是超乎了法度……”
张亥顿了顿,合上茶盖,将茶盏置还桌上,发出瓷器相撞之声,对着孔思路的面庞无比认真道:“恕本府不能通融半点。”
“当今天子执法度之言,天下共鉴,哪怕丢了知府官帽。”
“总好过抄家灭族。”
一句话。
违律枉法的事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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