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的姐夫叫朱标 第298节
谁也不知道各自往苏州府派了多少人手。
苏州府的读书人动乱,他们还以为是哪家在背后推波助澜呢,只是还未调查清楚,朝廷的钦差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孔家族人抓捕清算,游街下狱了。
连带苏州陆老外室子也遭了殃。
其他人一看,这才将人手都收了回来。
如今看来,这苏州府的水,分明就是朝廷一手搅混的。
纯属贼喊捉贼了。
“这么说来,老夫此次来访,还真是来着了。”
“若不与诸位老友通气,以如今朝廷动作之狡诈,等我等察觉过来,只怕为时已晚。”
陆老的话语里透着三分庆幸。
看着在座的诸位老友鬓角的发白,心中也不禁感叹。
都老了。
安生日子过久了,谁也不愿意再折腾。
以至于对时局都失去了警惕了。
听这话,在座的其余几位也都反应了过来。最年轻的那位更是替陆老斟了一杯茶道:“论老成持重,我等都是后进末学,还得多与陆老讨教啊。”
陆老又看了一眼在座诸位,耷拉的眼皮底下掠过了一抹鄙夷,但终是接了茶。
一切尽在这杯茶中。
见陆老喝茶。
密室中又恢复了几分轻松的气息。
“烦陆老一路舟车劳累了,特意入京指点我等,只是我等资质鲁钝,不知陆老此行是听到什么风声了,还请陆老多多指教了。”
靠在陆老身侧的这位一边给陆老续了茶,一边恭维着。
心里却也不能不服气。
论人情老练,他们不觉输人,可论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即便是这么大岁数了,这位爷的敏锐,还是让他们不得不数个大拇指。
要不时隔这么多年。
他们这些各自混得风生水起的隐形巨贾,凭什么被这位召之即来,还将他的话奉为圭臬。
不就是他老辣的眼光能带着大家伙趋吉避祸。
还能牵着大家一同赚钱么。
“汝等可还记得昨日的红翎急使么?”
在场诸位都点了点头。
国与国之间的任何摩擦都有可能上升到战争,一旦两国开战,许多管控物资的价值,如粮草盐铁等,自然就水涨船高。
他们这类商人,自然对这消息最为敏锐。
尤其有一位,还是专门做这生意的。
即便两国真正要战,朝廷下旨边境封锁,盐铁禁运,他们也能借着更快的信息传递,如飞鸽传书等和针对局势的提早布局,在边境封锁之前,将敌方所急需的盐铁等提前打点送出关去。
在国境之外将这些战略物资囤积起来。
以此囤货居奇。
在两军焦灼时,或是敌军即将战败时“雪中送炭”。
以此利益最大化。
“陆老可是想说残元扰边之事,老夫也飞鸽传书,与北平的暗子打听过,不过是子虚乌有的事。”
陆老点点头。
攥着手心的手杖感叹道:“是啊。”
“可是诸位可曾想过,当今这位洪武皇帝,为何要先算孔家,而今又费力的唱这出子虚乌有的大戏呢。”
第341章 二龙同朝,亘古未有
“左右不过是为了田亩清丈。”
“还能为那般?”
最为心直口快的人脱口而出,好似一副对泥腿子出身的老朱的轻蔑。
可看他那嘲弄的脸上微眯双眼中蕴藏的考量,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这老家伙一如既往,笑里藏刀的面具罢了。
陆老摇了摇头。
没有再和在座的这帮老盟友卖关子。
上回合作毕竟是真金白银的买卖,端着架子,有助于自己分得最大最肥美的那块“肥肉”。
这回,说不准就是身家性命攸关的危机。
径直的开口提醒道。
“诸位莫不是忘了?”
“如今朝堂上端坐龙椅,操持政务的,可不是那位洪武皇帝。”
“陆老此言……”
与陆老关系最为莫逆的那位年轻盟友刚要开口捧哏,好顺着陆老的意思,让他再多开两句口。
可回过神来。
他心中咯噔一声,忽然就明白了陆老的暗语。
对呀。
如今操持政务,代父监国的,可是那位众望所归,百官拥戴的太子殿下。
最为关键的是。
太子监国一月有余,不仅布局苏州府,借着《官学》之乱,将孔家族人清算下狱,势压群臣。
再算上半个月前的异宝拍卖收拢的钱银。
这一个多月里,这位太子爷真可谓是“上蹿下跳”,一刻也不得闲。
关键是。
这一个月里,朝廷大小事务,百官升迁调任,一切井然有序,分毫不乱。
这足以见证这位太子殿下的能力,手腕和威望。
堪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说的夸张些。
只怕是洪武皇帝禅让圣旨一下,这位太子爷就能立刻换上龙袍,坐稳皇位了。
可是,大家伙好似都忘了。
洪武皇帝还没死呢。
看密室中一片寂静,有人呵呵一声,暖场道:“陆老莫不是有些杞人忧天了。”
“自古以来,哪有二龙同朝之礼。”
“就是那牡鸡司晨的武曌,也是在李治死后掌的权。”
“虽说当今天家父子之亲,亘古未有。”
“可一山尚且不容二虎,何况是皇权公器,洪武皇帝虽外出避暑,然则兵权在握,外加秘密豢养的那群耳目,虽不在朝堂,可朝堂之事尽在掌握。”
“所谓太子监国,不还是在其掌控下的朝堂操练罢了。”
“何必多虑。”
陆老闻言轻笑,正想说点什么。
密室之外,突然传来几声轻轻的叩门声。
在场六位无不神情肃穆起来,连呼吸都暂停了下来,陆老甚至已将桌上的烛台握在手中,随时准备扭动烛台,开启密道撤离。
直到门外的叩门声有节奏的敲击了一阵。
司管此间密室的老叟这才松了口气道:“无事,今日大朝会事毕,有要事急传,这才冒昧打搅了。”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就见下座老叟走到了密室的门旁,抠下一块石条。漏出一条缝来,门外的人也便将几张折叠的信纸塞了进来。
随后又再次将石条塞回。
重新入座的老叟摊开了手中的信纸,借着烛台的光翻阅起今日大朝会的内容来。
而当他看到朝会中圣旨宣旨的内容部分时,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
随后,便是逐个逐个的传阅。
而当陆老最后翻阅完这信件,一张苍老的面庞上更不由浮现愁苦之色。
望着几个盟友在昏黄烛光下阴晴不定的脸,不由叹息道:“没想到,老夫的无心之言,到底还是应验了。”
“我等商人,生于乱世,熟读史书,苦心经营,为的,不是高官显贵,而是大隐于市,福运绵长。”
“奈何碰上虎狼。”
“我等虽不愿与之斗个两败俱伤,但为自保,也只能被迫反击了。”
正如这陆老所言。
能在乱世中存活下来,并且经营积攒出一番身家的商贾,无论是眼界,胆魄或见识,都是远超常人的。
否则。
区区一介商贾,怎敢做出战时四处投资,开国后渗透官场,乃至于离间天家父子的谋算。
对他们而言,唯一的真理,大概就是财可通神。
所谓的王朝更迭,翻来覆去也就是那一套。
不过是换个名头,换个称呼继续做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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