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的姐夫叫朱标 第36节
当了解了所谓神效的关窍。
尤其在他打开冯太医所带来的木盒,与马皇后一同翻阅了其中三人密密麻麻,详实记录的身体变化,老朱与马皇后对视一眼,对于冯太医的医术反而彻底信服了。
因为对他们而言,所谓的神医,倒真没有这兢兢业业的病历本更让人踏实。
可是,面对这份踏实,老朱和马皇后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这让他们明确了一个事实。
太子寿数有损,大概是真的。
“标儿的身体到底如何?”
发问时,马皇后握紧了老朱的手。
冯太医斟酌到:“依臣愚见,太子殿下毕竟年轻,倒是无恙,只是臣近日整理这两年的记录,反复对比才发现,太子的脉象有异,元气亏损。“
“就好似留恋烟花之地的风流公子一般。”
“但太子操持国政,恪守礼节,从未有过荒唐之举,是以老臣认定,这是太子元气有损。
“所以二十五岁之人,才会有三十岁人的脉象。”
“臣与太医院的同僚交流过,确系这种脉象变化的时间最早出现在三年前。”
“在反复对比记录后,老臣确认,造成太子如今脉象的主因就是积劳少眠,结合最近太子的情绪变化,还发现了太子有心患之隐忧。”
“太子如今还年轻,元气尚足。”
“所以各种病症的苗头不显。”
“可一旦太子再年长些,再这么不辞辛苦下去,哪天积劳成疾,只怕就如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般,一发不可收拾了。”
马皇后情急的追问:“若令太子即日起严格遵循你的医嘱,可能痊愈?”
冯太医摇了摇头。
“痊愈之说,只怕是华佗在世也无能为力。”
“若太子能遵循医嘱,老臣自有把握使重症变大病,大病化小病。”
“元气的亏损减少,自然就能达到身体康健,益寿延年之效。”
第44章 报仇了
冯太医的话,顿时让整个宫殿的氛围为之郁结。
就连内侍进来,瞥了一眼情绪不佳的老朱和马皇后,都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近前拱手说道:“启禀陛下,太医到了。”
“带进来吧。”
老朱的声音里透着几分疲惫。
马皇后握了握他的手。
直到后来的几位太医依次进来为马皇后诊脉,小声议论时,夫妻俩都一言不发。
“启禀陛下,娘娘方才的晕厥应当是急火攻心,冯太医用药对症,如今娘娘的脉象已平稳不少,只需注意早些休息,保持心情愉悦,即可痊愈了。”
“咱知道了,都回去歇息吧。”
老朱摆摆手将一群太医送走,回头看着依旧矗立在宫殿中的两个“人桩”。
眼里满是纠结。
“冯太医,近前听封。”
“臣在。”
“你救治皇后,发觉太子病患,记录皇室病册有功。”
“咱封你为太医院院正。”
“统领宫中所有御医。”
“咱需要你将造册医病的本事传授出去,并培育更多如你一般的医官。”
“除你之外,咱还要给皇后,太子妃,太孙都专门配备一名医官,太子配备两名,专门为他们记录病册。”
“此后,所有医官的病册皆列为机密。”
“除当朝皇帝,病册记录之主,专属医官外不得翻阅。”
“有违者,以刺探皇家机密论罪处置。”
思虑片刻,老朱周到的宣布了太医院的新任命和新规章。
冯太医当即跪地谢恩,升官当前,仿佛刚刚挨的那一脚也不药自愈了。
但喜悦过后,该提的要求还是得提,不然怎么突出办成这件事的难度,万一办差了,至少也还有个回转的余地。”
“陛下,老臣有一事相请。”
“病册之法是个水磨工夫,老臣年迈,只一人推行起来,心有余而力不足。”
“老臣恳请陛下开恩,让臣招揽些熟手,以便推行。”
“准。”
冯太医这才爬了起来,扭头对常升说到:“常公子……”
常升当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人家这是盯上了他那些还留在郑国公府的师兄弟和学徒了。
但他并不打算拆台,这种类似于后世保健组的医疗制度本就是他有意引导,好为朱标和马皇后治病续命的。正巧这些年他从系统兑换的知识中,与医疗相关的知识也已传授给府上这些“私人医生”。
送到皇宫,就当医疗更新了。
“冯太医放宽心,你的那些师兄弟,郑国公府上留一个就够了,其他人我回头就给送来。”
“多谢常公子鼎力支持。”
冯太医高兴的折返回太医院。
看着状态不佳的老朱和马皇后,常升也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致,一拱手,也欲告辞。
“你想到哪儿去?”
老朱立刻叫住了想开溜的常升。
今晚这后宫算是被他折腾了个鸡飞狗跳,要不是常升为皇室排出了一颗大地雷,实质建功,就冲他把马皇后吓晕这一出,老朱就想抽他一百马鞭。
“方才太医不是说了么。”
“婶婶需要修养,侄儿不回家,留在后宫找死吗?”
常升混不吝的耸耸肩,一点不慌。
看着他这幅模样,老朱强自按耐住心头的烦躁,尽可能不那么咬牙切齿的说到:“今日校阅,你为魁首。”
“如今太子抱恙,正需要一个替他操持政务之人,你不是自称有一身执政治国之能吗,咱给你机会,先去东宫当个少詹事,辅佐太子吧。”
不提这茬还好。
一提这茬,常升瞬间回忆起今日傍晚,被老朱按在高台上捧杀的“一箭之仇”。
“不去。”
常升头摇的十分干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想干什么?”
老朱的话语间已按耐不住火气,声音也越来越大,今晚偷听本就丢脸,后来发生这许多事,更是让他心火中烧,再看常升这幅不配合的态度。
活像看见了刘伯温第二。
忍不住的痛骂起来。
“不过多读了几本书就持才傲物,一边给咱变着法的给咱出让咱头疼的难题,一边又故作清高,你哪儿沾上的这一身迂腐文人的臭毛病。”
“有本事你就藏着掖着一辈子。”
“咱问你的问题一个不答,不该你操心的,你倒在一旁出谋划策,显得你能耐不是。”
看着几欲吃人,实则破防的老朱,常升不仅不怕,反而还饶有兴致的和他讲起了道理。
“您这话就不对了。”
“一个是我婶婶,一个是我姐夫,我哪儿多管闲事了?”
“要不是我从自家姐姐难产这事上看到了宫内医疗的隐患,把冯太医给您送来,这二位哪个有个头疼脑热的,您除了威胁太医,还能怎么着?”
“再有您说问我问题,我一个不答。”
“您也不看看,就您冒充我二叔公,找我舅舅打掩护,到府上问的那些问题,那是人能答的吗?”
常升分别伸出两个拳头,碰在一起,又摊手说到:“如何制裁勋贵。”
“如何整肃吏治。”
“我这小胳膊小腿的,再摊上我舅舅这个没脑子的掺和这事,还要不要活了?”
“相反,您从常森那儿学到了术算,皇室宗亲俸禄的天坑明晃晃的摆在这,侄儿也没见你改啊。”
“就算退一万步说,这是您自家的私事。”
“那我在校场写的那篇治北策,总是实打实的治国良策吧,还被您点为头甲,换做旁人写下这文章,怕是都够他在官场上吃一辈子吧。”
老朱回想起治北策,脸上也是一阵青一阵红。
不吹不黑,针对北方新复失地治理的难题,这篇文章堪称就是他的梦中情文。
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见状,常升更是蹬鼻子上脸。
“最后,再掰扯掰扯我给您变着法出难题的事。”
“一些未来我和姐夫通力合作就能搞定的事情,还找您干什么?”
“搞不定剩下来的,可不就是硬骨头了么。”
“您一看难题就头疼,可我姐夫平日对父母百依百顺,有难题了向父亲求助,父亲出手帮忙,这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而且您难道没有发现,诸如笼络读书人之类问题,您这位开国之君不定制,后世之君只会越来越头疼么?”
“再说了。”
“未来继承大明的人是我姐夫,您的亲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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