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的姐夫叫朱标 第41节
范敏暗道自己今天这“媚眼”算是抛给了瞎子看,对着太子行了礼就告退了。
常升揉了揉手腕,放下笔。
朱标也放下了奏书,从龙椅上走下,拿起一本范敏送来的奏书对照着常升记录的重点翻阅起来。
一连翻了几本,发现要点一个不缺。
顿时感慨到:“这方法不错,若所有官员呈书奏报都能如此,父皇何止辛劳如此。”
“不过是懒官懒政罢了。”
常升一语道破关窍道:“朝廷有许多官吏都是前元遗臣,他们占据了不少的朝廷要职,承袭了旧朝的恶风恶俗,时间日久,不少人都被他们带偏了。”
“叔伯借着胡惟庸案大肆诛连,看似凶残。”
“但谁又能说不是为了移风易俗,整肃这股官场的不正之风呢?”
朱标沉默了。
常升也不愿意多提此事,将自己所有的记录摊开,冲一旁早站了半个时辰的六部官属和翰林学士招了招手。
“都过来瞧瞧。”
“诸位都是聪明人,本官已将范本备好,接下来就是分派诸位的任务了。”
“两位翰林学士,本官要你们参照户部、预案奏书及本官的记录,将所有奏书,预案的重点及核心数据全部摘录,交由内侍转呈太子批阅。”
“当太子披阅完,吏部刀笔吏需将太子意见誊写在奏书上。”
“礼部的几名校书郎,本官需要你们在太子披阅后,负责复核一遍奏书,以防记录誊写错漏,并查漏补缺。”
“刑部,我需要你以无罪论,审阅所有命案中的证据链是否确凿,引用条例是否妥当,凡有证据不足,用罚过轻过严,乃至有任意疑点,都先搁置一旁。”
“户部、工部、兵部官员,汝等熟悉各类物价,负责联合审计所有预案,并挑出所有奏书、预案数据不详实,申报和实际差异过大的数字和物项。”
“就如胡惟庸案牵扯的抄没之中,文玩字画,家宅田产的二十一万两是如何典当出来的,各项物类的价值与典当的估值差异是否过大。”
“两处新盐厂的三十万两是如何得出的?各项成本核算是否对应的上?”
“云南屯卫所申请粮食,耕牛,农具是否过多。”
“但凡差异的数量价值超过了六十两,都是需要认真核查的,如果发现是有人贪污,剥皮实草必有他一个。”
“最后,殿下觉得值得重视,需要思虑,有参考警示作用的奏书,由宫里的内侍负责誊抄一遍。”
“都听明白了没有?”
一种官员都神情振奋的点了点头。
虽然他们官职不高,但现在可以直接跟在太子殿下身旁,帮助处理奏疏预案,这可算是露了大脸,一步登天了。
万一再被太子赏识一二……
他们哪还能不效死力。
看着争先恐后将龙案上的奏书和预案瓜分的一众官员,朱标颇有些理解不了的问常升。
“我从未听说过你担任过什么官职,怎么你偏偏就对政务处理如此老练?”
常升无害的笑笑。
不过是重操旧业罢了。
前世跟着领导身边当秘书的时候,下则到村里一同下田视察,上则担任过领导的秘书长,一个直辖市上千万人的各类事务都要从他手中过一遍,然后转呈领导。
十几年的时间,不知多少个夜里都被领导的电话突然闹醒,随时加班办公。
差点没患上手机恐惧症。
能不熟练吗?
第50章 你说谁是莽夫啊?
“殿下,臣等对照了往年宝钞的折损率,认为加印宝钞一百万两足矣。”
“既然所需不多,那便不印了。”
“宝钞提举司当初大肆滥印,而后又连年加印,致使全国物价飞涨,宝钞损值,今年再折损些也无妨。”
……
“太子殿下,对照户部账本审计核查,自胡惟庸等叛党家中超没银两宝钞数目基本无误;但古玩字画,家宅田亩价值与典当差值近四成,与典当一般折价相差两成,也就是近七万两银子差额。”
“而这些差额,大多集中在两家典当行。”
户部官员点到为止。
朱标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摆手到:“将你们核算的项目夹进奏书,孤会另派人去查的。”
……
“殿下,浙江转运使提议增榷船引,以充赋税。”
“父皇一向不愿与民争利,船引之事还是…”
“姐夫别急啊。”
“叔伯不愿与民争利,但能在运河上常年跑漕运的,可不算什么平民百姓啊。只需要将老百姓谋生的船只略过去,规定一定大小尺寸船只享受免引,船引的事又不是不行。”
“咱总不能用老百姓的赋税,天天替这些赚的盆满钵满的商人免费清淤吧。”
“说的也是,着浙江转运使,工部和户部共同订立税制和免税标准,提一份预案上来。”
……
“殿下,巩昌府里长灭门血案有蹊跷,犯人共录两份供状,前者仍有诸多时间错漏和疑点不明,后者则像是亲身经历,且证据链之完善,在众多血案中尤为罕有。”
“臣以为,恐怕是真正的凶手驱使,将罪责安于无辜百姓身上,伪造供状,屈打成招。”
“此案暂且留中,孤会令附近边军抽调人手进入,快速接手疑凶并控制一干人证物证和主审,并接管城防,再调庆阳,凤翔,平凉三府提刑按察司精锐共同调查此案。”
“务必将涉案人等全部查个水落石出。”
当常升安排了人手接替了朱标的眼睛。
大明皇帝的书房里,大概是第一次见到储君如此悠闲的光景。
内侍给朱标和常升这对姐夫和小舅子各自送上了茶点。
一边吃喝,一边还能从刚刚批阅的奏折中,讨论一下大明的未来发展方向和现有短板。
每当翰林学士挑出了奏章的重点并大声诵读,两人才简单商量,由朱标给出批复。
吏部的刀笔吏全神贯注倾听朱标的批阅,然后才小心的录于奏章上。
然后交给校书郎逐字复核。
“我从没想过,有朝一日,政务竟能处理的如此简单。”
这种把专业问题交给专业人士解决,然后将所有问题追根溯源的便利,朱标表示,试一回就戒不掉了。
这大概就是未来大明内阁制的雏形。
“只是,集中在这儿的奏书大多都是牵涉民生国策的国家机密,处理政务固然方便了,可这人多眼杂的,该如何保证不泄密呢?”
常升一脸安啦的摊摊手:“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有心打听,哪有买不到的情报。”
“越想保密的久,往往就要付出越高的代价。”
“咱们只需要保证机密在需要的时效内保密即可。”
“就比如巩昌府灭门案。”
“只要查出真凶,这奏书的价值便只剩在刑部案牍库中吃灰。”
“这样,保密起来就容易多了。”
“况且,姐夫没看出来这种模式的好处吗?”
朱标愣了愣,随即恍然到:“你的意思是,时时抽调一些基层官吏,培养官员?”
常升哭笑不得反问:“虽然是个办法。”
“但这能培养几个官员?”
“真想培养几个独挡一面的,哪个不得在这呆上个一年半载。”
“能顶的上六部五寺的缺?”
“真要补缺,还得如科举一般,让补上来的基层官员自发学习,大浪淘沙才是。”
“好比科举的教材是四书五经。”
“这些奏章,不就是基层官员的“经史子集”吗?”
“而让姐夫专门挑出来,交由内侍誊抄的奏书,姐夫不觉得,很适合充当太孙搭配经史子集讲学的实例吗?”
在后世,因为信息大爆炸。
很多政府文件都在网络上公示。
机密的红头文件,基本也不会落到档案室保管。
所以档案室几乎成了得罪了上司的愣头青,以及斗争失利,被“流放”之人养老的地方。
可放在明代。
全国政务向朝廷集中。
所有的政治动向,施政方略,乃至于皇帝的性格偏好都能从朝廷的奏章中窥探一二。
说案牍室是新晋官员快速融入官场的必刷之地也不为过。
只是,此前从未有谁这么在意过它就是了。
霎时间,朱标的脸上浮现了一抹血红,他忍不住激动的拍着常升的肩膀到:“你知道你这一说,给朝廷解决了多少的麻烦吗?”
“这一功,姐夫给你记下了。”
“孤这就让六部将各自案牍库中的奏书全部集中整理出来,独设案牍司,供百官览阅。”
“此后,无论勋贵之后、国子监生、科考举子入朝为官,第一件事就是进入案牍司,整理半年校阅奏书,然后才能分派六部。”
说罢,他就要去拟旨。
常升连忙把朱标按住。
“姐夫你先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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