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的姐夫叫朱标 第46节
若是朱标狠狠的申饬他们。
他们兴许还会找些户部不拨款,物料不足,无法刊印的理由。
但朱标非但没有发火。
反而在他们犯错自省时,宽声细语,那些早就想好的辩驳理由,这会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望着沉默的众人,朱标发出了一声深深的叹息。
“咳,咳咳!
突然的剧烈咳嗽声,让在场所有属官都慌了神。
“太子殿下保重金体啊!”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传太医!”
“多传几个!”
大臣们一下慌了神。
他们都知道太子是因为抱恙而被暂解监国职务,可若是因为他们的失职而激化了太子的病症,他们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老朱砍的呀。
更何况,太子的身上可寄托着他们的光明未来呢
“不必了,孤无恙。”
朱标摆了摆手,叫住了要去通报太医的属官,面上浮现了一抹红晕,也不知是不是大臣们的心理作用,只觉得太子此刻的面色有种病态的白。
歇息了片刻,朱标才再次叹息道。
“罢了,诸位都是孤的臣子,东宫失职,说到底都是孤的错。”
当听到身体抱恙的朱标,不禁不训斥他们,反而将东宫庶务荒废,刊印无果的理由背下,这些原本就指望朱标吃饭升官的臣子,心头顿时无法抑制的涌现一股愧疚之意。
这些年,太子对他们恩赏有加,从不曾怠慢。
更加东宫庶务托付。
明明是他们将事情办的一团糟,却还要太子替他们背锅,他们还是人么?
想到此处,顿时有人无法承受住内心的拷问,跪地请罪。
“太子殿下,刊印之事实是臣等失职,与您无关,若是因我等致使太子病症加重,有损金体,臣等纵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啊!”
“是啊殿下,我等的失职,怎么怪到殿下头上。”
有了第一个人带头。
下方的东宫官属顿时跪地一片,纷纷反思自责。
这场面,朱标身后的常升都没忍住的竖起一根大拇指。
要么说是老朱的种呢。
这股浑然天成的演技,无师自通的PUA,再加上这只比他差了三分的颜值。
放到后世,怕是妥妥小鲜肉出道了吧。
原本按理说,整肃东宫应该是常升立威的大好机会。
但就像是后世从总公司派出开拓业务,整顿分公司的领导一样。
初来乍到者要想整合整个分公司的力量,就不能贸然的触动原有团体的利益,否则引得他们同仇敌忾不说,还会让自己落下一个没有容人之量的名声。
他有很多种方法换掉东宫的属官,就算强行革职,朱标也不会拒绝。
但这事传出去。
一个专横篡权之人,要再想给自己找些可靠的帮手,就千难万难了。
谁让他在家宅了那么多年。
导致他没有半点声名,虽说稳妥,但缺乏人脉助力,在相应的“创业初期”,势必就要付出更多的精力。
这也是他为什么在努力培养朱标,并把朱标推到台前的原因。
他初来乍到,没有自己的利益团体,不适合太得罪人。
要说名声。
整个朝廷谁不称颂朱标的贤明。
由朱标站在台前,不仅可以更加轻易的招揽一些有脾气的读书人,太子出面整顿,那更是职务管辖,名正言顺,理所应当。
更方便常升藏于幕后,闷声发大财。
但看着对演员的自我修养熟烂于心,近乎完美利用了自己的身份,人设,病情等因素,对东宫官员高拿轻放,迅速收拢人心,展现出妥妥帝王之资的朱标。
常升突然觉得。
他的计划可以再加快些。
“孤为太子,东宫庶务拖延,孤有失察之罪。”
“好在刊印之事,期限未至,东宫尚有弥补的机会。”
“新任少詹事已经提议,那些刊印之书里的内容,可以重新校正,分类,排列,挑选有用、符合当下实际情况和需要的内容,重新编撰成一本,节省物料。”
“可刊印之务,仍需一位不畏艰难,恪守职责的主官负责。”
“少詹事毕竟初来乍到。”
“孤还是想将这个建功的机会留给你们。”
“汝等可愿?”
听到这里,常升差点就没拍手叫好。
这可真是画的一手好大饼啊。
朱标夸人了吗。
夸了,又没夸。
毕竟他从没点名指姓,将这夸赞落到实处吧。
他许诺赏赐了吗?
没有。
指派谁来指引任务了吗?
也没有,全凭自愿。
只是一方面强调工作难度降低,一方面暗示这是个建功的机会,同时不明不白的说常升出来乍到,朱标有意将机会留给他们。
要是他们再不中用,把握不住机会。
朱标就是把他们全革职了,也没人说得出朱标一个不好来。
可要是有人把握住了机会。
朱标也有理由名正言顺地不发赏,这人甚至还得因为朱标有意的给他留机会,记朱标一个人情。
这不,当朱标这么一说。
下面的官员不过对视几眼,就有人高声答应到:“太子殿下,微臣请愿!”
第56章 用官荒
“太子殿下,微臣请愿。”
当有人高声领命时,常升和朱标偷偷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笑意。
有人跳坑了。
虽不知道他是否有能力真的将刊印之事办成,但就冲着这份忠心,至少就值得花点功夫培养一二了。
看请愿的属官一脸诚恳,临危受命。
朱标默默记下了这张脸,又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可还有人愿意担此重任?”
东宫庶务官们俯首低眉,半晌也无人应答。
终是有人轻叹一声,拱手行礼道:“启禀殿下,微臣虽无把握担此重任,但愿为辅官,协助唐大人共同完成此事。”
看着出列之人与请愿之人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常升判断,这两人应是一对至交好友。
既然无人与他们争取这个“建功”机会,刊印之事自然落到他们二人头上。
只是看着其他沉默的属官,朱标的眼中难免有些失望。
看来,东宫也是时候换换血了。
“既如此,刊印之事就交由你二人全权负责。”
“另外,孤还有一事告知你等。”
“通政使司送吏部奏书中有提,如今许多朝廷职位空悬,不少官员身兼数职,吏部请多招录一批生员入朝为官。”
“孤批复通过了。”
“然生员不通政务,需要大量时间培养,对朝廷运转起不到太大作用。”
“孤便决定,从东宫抽调汝等熟手到吏部报到,去往六部五寺当值。”
“啊!”
“这!”
跪地的官员们还未起身,就又听见一道“晴天霹雳”,顿时个个抬头,露出一张张惊愕的面相来。
去吏部报到,调往六部五寺?
要是放在洪武十三年以前,对外人而言,这大概就是从东宫的虚职官转为六部五寺的实权官。
是谓暗升。
可如今历经了胡惟庸案。
就算应天府内的株连已经销声匿迹,可不意味着应天府外对胡惟庸朋党的追查和株连也一并平息。
整个朝野上下,东宫算是唯一没有被株连的净土。
朝廷上下,谁不向往他们这处安安稳稳,抱紧大腿,就能迟早借着太子东风稳稳升迁的宝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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